華音殿內燒著地龍,暖洋洋的。


    薑書翎一身暗紅色的長裙,和蕭祁禮一同坐在桌前,懷孕才三個月左右的樣子,套上衣裙後看著一點都沒有顯懷。


    蕭祁禮夜裏能將她一覽無餘,自然是知道她衣裙下的小腹,已不同往日平坦。


    所以他自然而然的,會下意識的顧及著薑書翎。


    就連她要坐下,隻要是他看著的,就都得親自扶著。


    生怕薑書翎一個不小心,碎了一般。


    “翎兒不與孤生氣了?”廚房裏還溫著的熱湯端了上來,蕭祁禮蓄著笑故意問他。


    “哪有什麽好生氣的?殿下若是宣召別人來伺候,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蕭祁禮正想說不要說這些置氣推開他的話,就又聽薑書翎話鋒一轉,盯著他道:“若殿下真的有了其他人,翎兒不能確保會不會做些什麽。”


    她說這話時,語氣冷漠殘忍,透著一股血腥氣。


    然而,她嬌豔的麵容卻是笑著,好似在說她有多愛蕭祁禮。


    蕭祁禮眼眸一眯,拉著坐下的凳子湊到了薑書翎的身上。


    她最好真的是這樣的想的。


    不要時不時的就把他推出去。


    他喜愛翎兒,深知喜愛的情愫便是占有。


    他對她又何止占有,他的控製欲也幾乎要壓抑不住的想將人時時揣在懷裏而不願她離開視線一分。


    然而也是因為喜愛,他的控製欲受到了控製。


    因為他愛,所以他不能控製所愛之人像個木偶。


    他希望的,是她好。


    他甘之如飴。


    卻也清醒的能意識到此時此刻,他對薑書翎的感情是如何。


    感受到蕭祁禮的湊近而非遠離,薑書翎朝著他甜甜一笑,“翎兒懷孕性情多變,殿下不會介意吧?”


    她嘴角漾著一抹甜笑,眨著那雙眸子,單純無害極了。


    仿佛剛剛那般冷漠的一個人是蕭祁禮的錯覺。


    蕭祁禮親昵的伸手,掌心落在了她的臉頰指腹摩擦著她的鼻尖。


    薑書翎本能躲開,想逃離這時不時就落在身上的手掌。


    然而男人卻沒能如她願,直接掌心挪向她的腰肢,雙手一個用勁,不等她躲開就又把人抱在了懷裏。


    薑書翎坐在了蕭祁禮的大腿上,瞪了他一眼。


    “翎兒喂孤如何?”蕭祁禮一手攬著薑書翎的腰,腦袋往她胸前貼去。


    他的身上,隻會有翎兒的味道。


    “你說什麽呢,”薑書翎感受到蕭祁禮的動作臉色通紅。


    桌上的熱湯,還散發著熱氣。


    往上騰升的熱氣夾雜著肉香味散發出來,格外的誘人。


    然而,卻也有比肉香更誘人的香氣彌漫。


    蕭祁禮心想,熱湯哪有翎兒香?


    他的掌心禁錮著想掙紮的薑書翎。


    “翎兒喂孤?”他又問了一句。


    “你鬆開我。”薑書翎伸手推了推蕭祁禮的腦袋。


    他到底知不知道,什麽羞臊?


    “翎兒不是說,孤身上有陌生的味道?”


    蕭祁禮說著順著薑書翎推開他腦袋的手抬起頭,眼眸含笑著望著她。


    那雙眼睛,便如同夜空中的星辰閃耀。


    偏偏周遭又如同吸人的深淵,讓人忍不住的被帶入。


    薑書翎抿唇,眼神克製不住的想貼近蕭祁禮。


    他做什麽這樣看著她?


    真叫她無法抗拒的好喜歡。


    “現在沒了。”薑書翎別過頭。


    哪有什麽陌生的味道,不過是尋個無理取鬧的由頭罷了。


    倒是蕭祁禮,怎麽有些勾欄做派了?


    時不時的就引誘她一下?


    “是嗎?”蕭祁禮又貼近了薑書翎的胸口這迴卻是用鼻梁拱著她的衣襟,一下一下的。


    腦袋上的玉冠與束發,時不時的摩擦著她的脖頸,泛著癢。


    “殿下…”薑書翎無奈的喚了一聲。


    春柳和一眾伺候的宮人默默退下,放下了簾子,又將屏風展開,再一一退了出去。


    “孤讓禮部和欽天監合算了日子。”蕭祁禮突然抬頭說了這麽一句,又奉若珍寶似的吮了一口薑書翎的下唇。


    薑書翎想咬他一口的,奈何蕭祁禮躲得極快。


    “翎兒好狠心。”他埋怨了一句。


    薑書翎卻勾著蕭祁禮的脖頸,疑惑的問他。


    “什麽日子?”


    話不說完,就是等她開口問。


    “冊封你為太子妃的典禮。”


    “孤想早些定下日子,父皇那邊聖旨擬好了,再讓禮部準備著冊封典禮。”


    “這事不急的。”事關自己,薑書翎裝模作樣的說了那麽一句。


    她很急。


    隻要還沒有定下來,還沒有成為太子妃的那一刻,就容易有變數。


    她急。


    可不能明顯的表現出來。


    冊封典禮,也不是說辦就辦。


    太子妃的身份和太子側妃不同,一應事宜要繁雜許多。


    蕭祁禮凝著薑書翎的臉,仿佛是在確定她的意思。


    他如何不急?


    難不成等生下來再行冊封禮?


    這不在他計劃以內。


    翎兒是他的妻,早該是了。


    除此之外,他還有另外的考量。


    他的掌心遊到了薑書翎的小腹,他輕輕的撫摸著,說道,“孤擔心,孤很急,急著想翎兒早早成吾妻。”


    “年前心意未定,諸般事宜耽擱,年後開春那段時間正好。若是拖下去,孤等不及,翎兒也等不及。”


    薑書翎挑眉。


    她哪有表現的等不及?


    就聽蕭祁禮繼續說著,放在小腹上的手掌更加輕柔的撫摸,又好似隻是輕輕的摩擦勾勒。


    “女子懷孕本就不易,又何況翎兒你是雙胎,若是等月份大了,你身子重,孤不想你折騰勞累。”


    薑書翎本來還想扭捏一下,聽他這麽說時是詫異的,詫異的心中不由一軟。


    難得的是,他考慮的其實不僅僅是她,還有對女子懷孕的體諒。


    薑書翎這一刻想,如他這般高高在上的男子並未有將女子當成成婚生子綿延子嗣的工具而是會體諒女子,她就不得不對他擁有另一份 心思。


    那是一種欣賞。


    對他身為太子,身為男子,能為她人而想的欣賞。


    “殿下愛重,翎兒不辛苦。”薑書翎望著蕭祁禮的眼睛裏,正映照著他。


    她知道,她此時此刻看蕭祁禮的眼神,一定是帶著無比的欣賞和喜悅的。


    她難以言表,她對他的那一份心思。


    大抵是,有幸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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