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翎兒怕冷。”薑書翎一本正經再次套上外袍。


    她望著蕭祁禮的神色,


    不能是生氣了,懲罰她不能穿衣服吧?


    “孤知道。”蕭祁禮說話間,湊上前將她身上僅有的小衣解了下來,將人一撈往懷裏抱緊。


    薑書翎剛要推開他,就聽他悶悶的聲音響在耳邊。


    “翎兒。”


    “孤想抱抱你。”


    他的聲音極為低沉,落在耳邊像是蠱惑的誘哄,又像是受傷的困獸,正露出了脆弱的那一麵。


    薑書翎眼眸眨了眨,不自覺的心軟了一下。


    她睫羽下一片陰影。


    這般親密無間的相擁…


    她僵硬著身子,感受著後背的撫摸,心底猶豫片刻,伸手迴擁著蕭祁禮。


    感受著懷中人的迴應,蕭祁禮眼底閃著一抹亮光。


    他將人抱起,往床榻而去。


    “翎兒的心裏,有孤嗎?”他欺身而上長指移動,凝著她的眸子問她,語氣低沉冷靜,卻又像是隨口一問。


    薑書翎抓著蕭祁禮的手臂,身體上的愉悅讓她分神,卻還是斬釘截鐵應著他。


    “翎兒的心裏,都是殿下。”薑書翎說話間泄著輕吟。


    蕭祁禮輕嗬一聲。


    小姑娘又在胡說八道。


    可她說有,他就信。


    “真的都是孤?”他又問,湊近輕輕的吻了一下她的唇。


    薑書翎胸口起伏,玉白手指緊緊的攥著蕭祁禮的手臂,在他手臂上留下深深的指甲印。


    她極力抿唇,不想應聲讓男人如意。


    可男人卻惡劣一笑,侵略的眼神緊凝著她帶著一股子邪氣再次湊近了她。


    然而,再次卻非擒著她的唇。


    “翎兒。”他輕咬輕問,好似有許多的時間陪她耗著。


    薑書翎泄氣應聲。


    “是…”


    “真的都是殿下。”薑書翎掌心推著蕭祁禮的手臂。


    他剛經曆過廝殺,不會累嗎?


    “床榻上的話,做不得數。”蕭祁禮說著欺身而上。


    溫泉池水蕩漾,從泉眼噴湧,氤氳縈繞。


    入夜之後,營帳處載歌載舞,篝火盛會。


    鼓聲震天,咚咚咚的傳入耳。


    薑書翎緩緩睜開眼,身上已然穿上了嶄新的衣裙。


    她的身旁無人,連秋桂和夏竹都沒有守在這裏。


    “祁禮哥哥?”薑書翎輕喚了一聲。


    “主子醒啦。”秋桂從外麵鑽了進來。


    “殿下呢?”


    “殿下應該在處理遇刺一事。”夏竹端著吃食走了進來。


    “我睡了多久?”薑書翎望著外麵的天色聽著營地傳來的鼓聲臉色不禁泛紅。


    蕭祁禮這廝,花樣百出,真不知道他從哪裏學來的。


    以前從不說那些下流話的,如今也偶爾說一兩句來揶揄她。


    明明知道她聽不得…


    薑書翎想到那些話,臉色又是一紅。


    可她拿他亦是沒辦法。


    他從最初的青澀發泄至如今拉著她一起沉淪,她一直都在這事上沒有主動權。


    正想著,薑書翎聞到了吃食的香味就想下床吃點墊墊肚子。


    然而,雙腿剛落地站起剛走一步,便是一軟。


    她酸軟無力的,摔了下去。


    秋桂和夏竹都來不及扶著她,她就直接趴在了地上。


    好在地上都是柔軟的毯子,不至於磕著碰著。


    可這樣直挺挺的摔倒…


    薑書翎心底騰升起一抹難言的屈辱。


    “主子!你沒事吧?”


    “主子!”夏竹和秋桂異口同聲朝著薑書翎奔來。


    薑書翎抿唇,眼底閃爍著淚花,看向秋桂暗暗下了一個決心。


    她一定要好好的練一練她這副身子。


    這樣丟人的事情,斷不能再發生。


    “我沒事。”薑書翎應得有些咬牙切齒。


    “主子睡了一個時辰左右,可還累?”


    “不累。”從地上被扶起來,薑書翎難得吃飯都多吃了幾口。


    “主子,奴婢聽說這行宮的溫泉水暖,最適合女子暖宮,多泡幾次,容易受孕。”


    “對對對,奴婢也聽說了。”


    薑書翎分別睨了眼一左一右兩個丫頭忍不住嗤笑。


    “聽誰說的?誰懷孕了?”


    這獵場行宮,非皇親國戚不能來。


    能在這泡溫泉的更是少之又少。


    而泡過溫泉就懷孕的,隻會更少。


    怎麽就斷定,能助孕?


    “主子,就是聽說的嘛,您不是決定了要懷孕嘛?奴婢覺著您多泡泡,就算不能懷孕,對身子也是極好的呀。”


    “這倒是。”薑書翎想到張貴妃說的話,眼底劃過一抹幹勁。


    懷孕之事宜早不宜遲。


    最好在過年之前,就能有懷孕的消息傳來。


    隻是,她與蕭祁禮之間的問題,還是要提早解決。


    夜逐漸深了。


    外麵的鼓聲停了,聲音也逐漸消了下去。


    薑書翎光著腳在室內軟榻上坐著,手上正繡著一個荷包。


    她待字閨中時,女紅是必要的課業之一。


    可她覺得傷眼,又傷手,便就放棄了。


    如今重拾,格外艱難。


    “主子,您還是別繡了。”秋桂看著薑書翎又被針紮了手指頭,心疼的不行。


    嗚嗚嗚,紮她別紮主子呀!


    “是呀,主子又何必這樣傷害自己,若是殿下知道定然是要心疼您的。”


    “對呀,就算是想讓殿下知道您的心意,您直接說呀,你這樣,奴婢看著都心疼。”


    夏竹和秋桂一來一迴,薑書翎倒是捕捉到了夏竹的刻意,不由歎息一聲。


    “殿下不信我。”


    “怎麽會呢?”秋桂不由一愣。


    殿下瞧著,很喜歡主子呀。


    “你們不懂。”薑書翎搖了搖頭,繼續低頭繡花。


    “嘶…”她又被繡花針紮了一下。


    繡花針紮人,傷口很細小幾不可見。


    薑書翎被紮的又疼又癢,剛要繼續,從門外而來,一身蟒袍身上還沾染著夜裏寒氣,就伸手把她麵前的繡麵直接奪了過去。


    “翎兒這是在做什麽?”蕭祁禮問他。


    “沒什麽呀。”薑書翎無辜又心虛地搖了搖頭。


    她這荷包是要“偷偷”做了送給蕭祁禮作為定情信物的。


    可不能老實說。


    於是,她伸手就要搶。


    蕭祁禮伸手將繡麵往後一放,蹲在了薑書翎的麵前。


    “孤看看你的手。”


    “翎兒沒事。”薑書翎笑吟吟的把手往後挪去。


    蕭祁禮凝著她,那雙帶著威懾力的眸子壓迫感十足。


    可如今的薑書翎又不怕他,他堂堂太子殿下能在眾人麵前捧著她,私底下對她的情感和耐心隻怕更甚。


    她伸出玉白的腳丫,踩在了蕭祁禮蹲著的膝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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