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搭建的帳篷內,並不能隔絕什麽聲音。


    小姑娘的下巴被男人長指擒住,男人強勢的目光落在了她透著嫵媚嬌縱的小臉上。


    若非不合時宜——


    蕭祁禮顯然克製了要懲罰小姑娘的舉動。


    薑書翎當然也不會在這個時候真惹他,畢竟秋獵出行,平穩抵達行宮才是最重要的。


    她嬌媚一笑,略帶幾分求饒之意。


    “翎兒對殿下可有耐心了~”


    一邊說,一邊伸手握著蕭祁禮擒在她下巴的手腕。


    而後,就見她眉眼微皺,染上了一抹輕蔑之色:“可若是一塊石頭就想讓翎兒在殿下麵前耐心替他美言盡善,那可不夠。”


    蕭祁禮揚眉,小姑娘胃口還挺大。


    薑書翎話還沒有說完,柔荑握住了蕭祁禮的手腕,揚眉問道:“外頭都說翎兒是殿下您的寵妃,最得您的寵愛,那翎兒得寵,與這一樣的石頭,殿下送不送翎兒?”


    她問話時,揚眉期待,儼然帶著一副撒嬌又仗著他的寵愛恃寵而驕的自信。


    蕭祁禮知她心思,無非就是圖那點東西,便順勢應道,“翎兒若是喜歡,等迴了東宮,孤送一箱子給你。”


    薑書翎聞言一笑,嬌美的容顏上還帶著幾分明晃晃的得逞。


    她不禁湊近,明媚的小臉笑吟吟的朝著蕭祁禮賣乖道:“對呀,翎兒有殿下寵愛,在殿下麵前替別人美言還不如多誇誇殿下,殿下自會給翎兒好東西好寶貝。”


    薑書翎的誇讚,討好奉承,都是要得到實際的迴應的。


    剛巧,借著燕迴程送的玉石,又能同蕭祁禮要上一些值錢的寶貝。


    畢竟要上位,上下都要打點。


    “至於燕小侯爺給的這個石頭,無足輕重的東西哪能和殿下比?又哪能讓翎兒為了他好言說盡?”這一番話,也表明了燕迴程在薑書翎心裏無足輕重,直接哄得蕭祁禮心花怒放。


    是了。翎兒是個小財迷,她隻會要給的多的。


    忠義侯府,如何養得起這樣的小財迷?


    衣裳都要穿最好的料子,不然那嫩白的肌膚就要不舒服。


    他愛不釋手的將人抱在懷裏,隻覺得路上的仆仆風塵得到了疏解。


    這樣美好又識趣的小姑娘,就是嬌縱些怎麽了?


    “孤給你帶了魚肉羹,吃點?”蕭祁禮撫摸著小姑娘的脊背問她。


    “好呀。”薑書翎點頭。


    秋桂聽到吩咐,這才端著魚肉羹湊了過來。


    “殿下吃過了嗎?”薑書翎吃了一口,隻覺新鮮。


    她想分享。


    蕭祁禮吃過了,可見著小姑娘亮晶晶的眼睛望著他時,他言不由衷的搖了搖頭。


    小姑娘聞言,挖著魚肉羹往他嘴邊送。


    蕭祁禮猶豫片刻,似乎是想拒絕,可剛低頭想吃,薑書翎就湊到了邊上,唇恰好與他的唇擦著而過。


    薑書翎瞳眸微闊,瞪大眼睛望著蕭祁禮,一副無辜的模樣。


    “等會再吃。”蕭祁禮說著,將魚肉羹端至一旁,開始品茗小姑娘的香甜。


    不過分離半日,他對她的想念就好似上癮一般。


    他掌心落在薑書翎的後脖頸,往上輕托,他便俯身將人抱在了懷裏輕吻著。


    薑書翎沒拒絕,任由男人溫柔轉至強勢的在她唇舌間攻城掠地。


    秋桂臉色通紅,根本不敢睜眼看。


    可主子嬌嬌的喘息嚶嚀,叫得她骨頭都酥了。


    蕭祁禮鬆開癱軟在懷裏的薑書翎,眼中欲念難平。


    “殿下,待會兒翎兒如何見人?”薑書翎隻感覺唇角微疼,便伸手摸了摸被親得紅腫的唇,眼底閃爍著責備和嬌嗔。


    她紅著臉,大抵是親密過後聲音嬌嬌的,責備都聽著都格外嬌氣。


    “翎兒想見人?”蕭祁禮望著薑書翎嘴唇明晃晃的異樣,眼底掠過一抹得逞。


    “等會啟程,不是要出去嗎?”薑書翎哼了一聲。


    “放心,孤送你上馬車,誰若是敢取笑你,孤便割了誰的舌頭。”


    薑書翎眨了眨眼,隨即撲到了蕭祁禮的懷裏。


    “殿下,這樣太殘忍了。”她可是善良溫柔的薑側妃。


    即便恃寵而驕,她也是善良的人呀!


    可不興這般血腥。


    “翎兒心善,定無人置喙。”蕭祁禮又端起魚肉羹送至薑書翎的嘴邊。


    都有些涼了,薑書翎又吃了兩口便就吃不下了。


    蕭祁禮伴聖駕而行,並未待很長時間。


    等蕭祁禮走後,薑書翎指著食盒裏沒吃過的魚肉羹對秋桂說道:“你們快拿去熱一熱,好好的吃點。”


    秋桂不想吃幹巴巴的幹糧,立馬就拿下去熱了,倒是夏竹走到了薑書翎的旁邊,朝著薑書翎謝恩。


    “主子,殿下這這麽忙,還是特意給您送吃的過來呢。”


    “是呀,我也好感動呢。”薑書翎淺淺應聲,眸光卻清冷無比,無一絲溫情。


    秋風爽朗,入夜之後稍冷了下來。


    太陽落山之前,聖駕到了行宮。


    聖駕之後的隊伍,須等聖駕先行安頓。


    皇帝的儀仗隆重,往獵場行宮而去。


    太子身為儲君,自然跟著住在行宮,餘下的皇親國戚,世家子弟,都隻能在行宮外安營紮寨。


    薑書翎的馬車剛在行宮外停下來,就聽到了馬蹄噠噠的聲音。


    夏竹掀開簾子準備迎著主子下馬車,看到馬車外一身騎行裝束的蕭祁禮正騎在高頭大馬上。


    她就想和薑書翎說太子殿下來了,就見蕭祁禮朝著她搖了搖頭。


    夏竹立馬止聲,朝著薑書翎伸手。


    “主子,山上冷,外麵涼風起了,您把大氅裹上吧。”


    薑書翎正起身,聽到夏竹的話又順手把在一旁備好的錦青蓮紋大氅拿起披在了身上。


    裹著大氅的薑書翎從馬車裏被夏竹扶著走了出來。


    四周火把點燃,將夜照成了白晝。


    薑書翎看到了大馬之上的蕭祁禮,瞳孔微闊,原本病懨懨的神色頓時化為明媚春光。


    她一臉驚喜的望著他。


    “殿下。”她輕聲唿喚。


    薑書翎的欣喜轉變取悅了男人。


    他朝著薑書翎伸出了手掌。


    “坐了一天的馬車,是不是累壞了?”他聲帶關切,薑書翎把手塞進了蕭祁禮的掌心。


    男人使了幾分勁將人一拉,手臂在女子腰間一攬,將人穩穩當當的安放在了馬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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