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安落水了!” 一道驚慌失措的聲音劃破黑夜,一個大約十幾歲的孩子大聲喊著跑開了。


    韓欣眼神迷茫地望向四周,隻見周圍圍了一圈人,大家都對著她指指點點的,似乎是她做了什麽。


    “韓欣,你真是太惡毒了,她不就是告訴大家,你平時總是欺負她?你居然將她推下了水?”


    “怎麽迴事啊!怎麽說是韓家丫頭推得?韓家丫頭一直很心善啊!”


    “唉,剛才趙家那小子親口說的,都傳遍了,就是韓家丫頭推的。得虧惜安命大,不然……”


    “這是怎麽迴事?”一位老者麵露擔憂的問道 。


    “不太清楚啊, 聽說是韓欣把趙惜安給推進河裏了,這要是真的可造孽了。”一個十幾歲少年稚嫩的聲音傳來,好奇的朝著河邊張望。


    韓欣如夢初醒,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想起了自己身上正在發生的離奇之事。


    原來,她本是未來位麵的亡魂,卻意外被一個係統綁定。


    “請問宿主,是否願意綁定?”係統那如律令般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機械而冰冷。


    她眉微微皺起,心中湧起抵觸的情緒,冷下聲音決然拒絕:“否!”


    剛才她這具身體的原主就叫韓欣,而剛剛她已經聽到了周圍人的議論,韓欣推了另一個下河,不論真假這個係統都是在挖坑。


    係統似乎有些不可置信,韓欣腦中猛然發出一聲警報。


    係統不甘心地再次說道:“宿主!你與係統綁定,不僅能讓您長生不老,還會為您提供諸多金手指,比如過目不忘、容貌加成、身姿曼妙等,任何您能想到的,本係統都能助您實現。”


    韓欣依舊堅持道:“我不同意與你綁定,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就算有,也不可能平白無故砸中我。我曾在小說中看到過係統,直說吧!我需要付出什麽代價?”她的眼神冰冷,臉上寫滿了警惕。


    係統似乎有些冤枉,隨後它語氣盡可能柔和地說道:“您不需要付出代價,完不成任務,宿主會被投放到小世界中重新開始。”


    韓欣聽罷,微微眯起眼睛,心中暗自思忖片刻後說道:“那就是說,我撿到大便宜了?”


    “宿主可以這樣理解,反正您已經死了,再以原主的身份活一次又有何不可?”係統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蠱惑。


    韓欣冷靜片刻,終於明白了其中的關鍵,隨後她又疑惑了:“那為什麽不能讓原主重活一次呢?難道我的靈魂有什麽特殊?”


    “宿主,每個世界都有無數靈魂,但對於我們快穿局來說並無太大價值。係統選中您,是因為您在上個世界所做出的貢獻影響到了快穿局,讓本係統來找您的,這也是給您上輩子獲得功德的認可,也是對任務對象也就是原主的保障。”


    韓欣迴憶著過往的一生,卻怎麽也想不起自己曾有過什麽突出的貢獻。


    她眉頭緊鎖,努力地在記憶中搜尋著,卻始終一無所獲。


    “宿主,您曾是一名優秀的教師,幫助過許多身處大山無法上學的女孩子們,一生都在為山裏的女孩子們爭取機會,讓她們能夠走出大山,也因此獲得了大量的信仰之力,所以快穿局才派了本係統來綁定您。”


    韓欣這才想起,自己確實曾幫助過不少女孩子們。


    最艱難的時候,她強忍著身上的疼痛走山路,去小女孩家幫她勸說父母,隻為讓女孩能去上學。


    還有些女孩,昨天還在上課,第二天就不來了,再一問,竟然是已經嫁人了。


    甚至有一次,一個四十歲的男人,自稱是來找自己的婆娘,竟然來到學校要強行搶走還在上學的小女孩,如果不是她和保安阻攔,那女孩可能就再也無法迴到學校了。


    韓欣還在迴憶,係統卻沒有再給她時間。


    “請問宿主,是否綁定係統?”係統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急切。


    韓欣似乎明白了,自己現在綁定的係統也是在做好事。她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好!”


    隨後,韓欣便來到了小西村。一段記憶瞬間湧入韓欣的腦海中。


    原身也叫韓欣,出生在小西村,父親是秀才,母親是個繡娘,原本她的一生應該非常順遂,父母疼愛,又有不俗的女工可以立足,直到認識了趙惜安。


    其實也不是之前的趙惜安,而是被穿越女占據身體以後的趙惜安。


    落水前,趙惜安智力有些欠缺,人生中有且僅有原主一個好友,二人無話不談,成為了手帕交。


    但趙惜安被穿越女占據身體之後,她就性情大變,每次約原主出來見麵,最終都會陷害原主,她總讓人誤會原主心思歹毒故意害她,以至於原主在小西村的名聲極差。


    最後,趙惜安約原主去樹林裏見麵,原主以為趙惜安想要跟她解釋誤會並和好,最終還是決定去見她。


    誰知竟然是趙惜安喊來幾個潑皮無賴玷汙了她,最終原主受不了這樣的打擊,投河自盡。


    趙惜安知道後才說了一句:“活該,誰讓你以前把這具身體原來的主人當狗玩,現在也算是還了你的罪孽了。”


    韓欣收迴視線,目前正是被誣陷推趙惜安落水的時候。


    韓欣連忙拉著一個相熟的嬸子,臉色慘白的說道:“我是被趙小成喊過來的,我一來惜安她就往下跳,我抓住她的手可是她卻狠狠的掐了我一把,我一痛就放了手。”


    韓欣的眼淚不斷地往下落,手腕上清晰的黑紫色證明著她說的話。


    那嬸子看著她的手腕,隨後大聲嚷道:“大家都來看看,韓家丫頭也委屈著呢!她本想著救人卻被趙家丫頭給狠狠掐了一把,一看就是下了狠手的!”


    幾個看熱鬧的鄰居都紛紛看了過來。


    “剛才過來的時候,確實看到韓丫頭一直捂著手腕哭呢!”


    “咱們都沒問清,就誤會韓丫頭,小姑娘委屈壞了!”


    “那為什麽趙家那小子到處跟人說是韓家丫頭推得,搞得大家都誤會了!”


    趙小成怕惹禍上身,連忙否認:“我姐讓我說的,她給我吃糖。”


    韓欣知道趙小成年紀小,正是不會撒謊的年紀,她連忙溫溫柔柔的問:“小成,你姐哪有錢買糖,你姐為什麽要跳河。”


    趙小成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忽然他似乎想到了:“姐姐最近可厲害了,她會做糖!反正我隻要喊二十次‘韓欣推我姐掉進河裏啦’,我姐就會給我糖。”


    這下大家還有什麽不明白的,沒想到這趙家丫頭心思不簡單,竟然想誣陷韓欣,還好大家聽了韓欣的解釋,否則就被那丫頭得逞了。


    等趙惜安被救上來,她虛弱的看著韓欣,眼中含淚委屈的對她說道:“為什麽你要推我,你明知我不會水,我一直那樣相信你,你卻……”


    隻顧著救人的劉鐵柱也一臉不讚成的看著韓欣,似乎她做了什麽對不起趙惜安的事。


    劉鐵柱剛才沒聽到韓欣的辯駁,所以他以為是韓欣推的趙惜安。


    有人想要替韓欣解釋,但趙惜安似乎看出周圍大家們的不同,大家沒共同指責韓欣,她連忙仰望著眾人,虛弱的對大家說:“我知道,韓欣她一定不會是故意的,你們都不要怪她,他是我唯一的朋友。”說最後兩個字的時候,她側過頭不去看韓欣,臉上的淚瞬間滑落。


    劉鐵柱看到這一幕,心疼的將趙惜安抱起,沒有再看韓欣一眼的離去。


    周圍人麵麵相覷,看韓欣滿臉委屈的站在那,像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一樣。


    “韓家丫頭,那趙惜安這麽說話確實容易讓人誤會,還好我們都知道你的為人。”


    “別難過了,以後別再跟那丫頭走得近了,我看那丫頭的精明著呢!”


    韓欣被鄰居們送迴了家,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模樣,鄰居們都有些於心不忍。


    任誰被一個好姐妹這樣算計都會難過的。


    迴到韓家,韓欣臉上的淚便全都擦掉了,臉上的表情也從委屈變成了淡然。


    韓欣腳步不停,迴到了自己家,家裏父親正在前院書房裏給學生上課。


    她的母親住在後院,平時原身她們母女二人一起繡花的。


    在這個時代,禮教不算嚴格,露出胳膊雖不會被罵,但是拋頭露麵還是容易被傳出名聲不好,原主母親要求嚴苛,一般都是將她拘在家裏學習刺繡。


    原身現在的繡品已經十分精美,可這個是個技術活,一般一坐就是一天,韓欣自認自己就算有原主的記憶,也不可能把繡活做的一樣好,這以後要沒了經濟來源可怎麽辦?


    韓欣突然想到一件事!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趙惜安今天會用隨身空間將她的繡品和好不容易積攢的私房錢全都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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