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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屈臣上場以後,陳新就一直雙手掐著手訣,全神貫注雙目炯炯地關注著這場法鬥。


    雖然起初有些小意外,但屈臣很快調整狀態,知恥而後勇,以火球術將勞諾德死死壓製。


    而且因為屈臣的火球差點傷到自己,反而讓他狀態渙散,若不是早早收手,很快就能將他擊敗。


    陳新暗自總結道,所謂法鬥,是使用更淩厲的手段,去傷害對方肉身。


    所謂淩厲的手段,有火球術,有白雪的竹簽,有勞諾德那日使用的幻劍,當然,還有很多他尚未見識過法術。


    唐大哥曾說基礎法術有金木水火土五種,火球術自然是火屬性,幻劍術應該是金屬性,木土水屬性的法術,施展出來會是什麽景象?


    然而,法鬥真正的決勝關鍵,並不在於法術多麽強大。實力基本相當的情況下,誰肉身的承受能力或者躲閃能力更強,誰就能笑到最後。


    正在做戰鬥小結,就見勞諾德俯身雙手揉腿,他剛才鯉魚打挺站起身時,大腿不是很給力嗎?


    而且臉上並沒有痛苦之色,眼中也閃爍著狡黠的神色。一看就是沒在上戲北影進修過,要使詐表情卻沒跟上。


    喊了聲“小心!”,人就衝了過去。


    好在與屈臣相距隻有不到十步,而且練成九轉玄功之後,他的身手相比以往敏捷了不止一倍。


    在勞諾德猛地直身,雙手一推,十多柄小劍淩空射出時,他已來到呆立原地的屈臣身側。


    幻劍風馳電掣聚,瞬間距離屈臣胸口已經不到一尺。陳新這時側撲到位,雙手搬著他的肩頭,帶著他翻滾進一旁的亂石之中。


    幻劍從他們一旁唿嘯而過,將五步外的灌木射出數個小洞。又飛了一陣,才像冰雪融化一般,消散在風中。


    勞諾德“嘿”了一聲,嘴中喝道,“不講規矩了!”


    邊說邊跨前幾步,再次推出雙手。嘴裏猶自喊著,“不講規矩了!”他已想好,要一邊嗬斥,一邊不停發射幻劍,讓他們也嚐嚐忙著躲閃,無暇開口迴話的焦躁滋味。


    然而,幻劍剛從少衝穴露出劍身,一團更為炙熱的火球,已飛到勞諾德手掌之前。


    火強金融。幻劍遇火,立刻化為鐵水,一邊飛行一邊渙散,很快都化成水滴灑落地上,然後立刻被石縫中的野草吸收。


    火球去勢不竭,從勞諾德身前飛過。不但將他的袖子引燃,而且在飛行了二十步後,衝入觀戰的人群之中,又將幾人的衣服點著。


    這自然是司馬小六出手了。


    陳新衝出去時,他便知道形勢有變。陳新的判斷力絕不會有錯,這是他篤信不疑的。


    一邊前衝一邊掐好手訣。


    果然,本來被屈臣火球術牢牢碾壓的勞諾德,竟在屈臣收手後,突然發難。


    多虧陳新反應快,堪堪將他救下。


    勞諾德得勢絕不會相讓,司馬小六立刻劃出火球。本來是要射向勞諾德胸口,可是聽到那句“不講規矩了!”心中一黯,不自覺向外偏了幾分,射向他的手掌。


    司馬小六是戰士出身,最看重榮譽。而講規矩是榮譽最基本的組成部分。


    戰士作戰時,對方逃跑超過五十步,那怕有天大的仇恨,也要停止追殺。單獨決鬥,那怕被毆死,一旁之人,那怕是父子兄弟也絕不能援手。


    現在不是爛鬥,而是兩人之間的法鬥,陳新不該去救屈臣,自己也不該出手阻止。


    心中羞愧交加,竟也呆立原地。


    趁勞諾德和遠處的倒黴弟子,忙著撲滅身上的火苗。陳新拉著屈臣一躍而起,然後迅速後退到小六身旁。


    賀虎一臉震驚,原以為隻有屈臣隱藏實力或者沒機會展露身手,沒想到司馬小六不隻身手了得,竟也是法術高深,甚至比屈臣還要強大。


    這是什麽情況?難道真是大家狗眼看人低,過於低估了他們的實力?而那個陳新明顯是他們中領頭之人,他又有怎樣恐怖的手段?


    用手撫摸了一下懷中的紙符,心中才稍稍安定。


    這時,弟子門才迴過神來,紛紛大喝,“不講規矩了!”


    屈臣心中委屈,抗聲辯道,“看他毫無還手之力,我停手等他認輸,誰知他卻趁機出手。是他沒有規矩!”


    賀虎冷笑,“那有這樣稍占上風,就認定對方已輸的道理。或許勞師兄更善於後發製人也未可知。而且,認不認輸是他的事情,你盡管出手,將他殺死或者毫無戰力才是法鬥之理。”


    屈臣又道,“是你在旁插話,讓我住手。幹擾我們法鬥,是你不講規矩在先!”


    賀虎現出不屑的表情,“我自說自話,你不專心,怎能怨得到我。”


    “你…”屈臣氣結。


    司馬小六歎了一聲,“老三莫再講了。不管他們規不規矩,咱們確實未講規矩!”


    說完提高聲調,“這場算我們輸了!”


    “這還差不多!”弟子門歡唿一聲。“輸了就將包裹扔過來,讓我們搜上一搜!”


    陳新看屈臣神情暗淡,伸手拍了拍他,“老三,勞諾德是三脈修士,而且,你第一次出手就將他打得狼狽不堪,隻是經驗不足才吃了暗虧。雖敗猶榮,你該開心!”


    屈臣“嗯”了一聲,重重點頭。


    陳新見他情緒穩定,上前一步,高聲道,“你們就這麽想要搜包?”


    “自然!”,“必然!”,“想當然啊!”眾人答道。


    陳新誇張地歎了一聲,“你們怕是要失望了!我們包裏除了有幾百兩黃金,就是一些果脯肉幹。入不了你們法眼。”


    “幾百兩!”,“金子!”頓時有驚唿聲傳來。隨後就是熱切期望的聲音,“好說好說,我們沒那麽大胃口。快快把包裹拿過來!”


    “內個,各位,一會按人頭平分可好?”已經有人考慮分贓的細節了。


    陳新等他們宣泄完情緒,哈哈一笑,“可惜啊,你們沒有搜包的機會。”


    “輸了卻要耍賴!”眾人怒吼。


    陳新不緊不慢地開口,“我們確實輸了一場,但什麽時候說過一場定輸贏了?你們再贏一場,那才算數!”


    賀虎剛才見識了他們的火球術,不但火焰灼熱,而且最可怕的,是幾乎可以毫不停頓地施展。這幾人難道已經突破四脈?勞諾德取勝屬於僥幸,想要再勝一場,這個毫無把握。


    正要開口攪纏,就以一場定輸贏。司馬小六上前一步,“大好男兒,無信不立。剛才我們出手相助,輸便是輸了。但我們這邊有三人,三打兩勝定輸贏,也是正理,你們有什麽好說!”


    正氣凜然,環視眾人。


    再無人反駁,他再次開口,“我毫無修為,隻會火球術。可有人跟我法鬥?”


    賀虎有兩個師弟,也都是三脈修士。其中的小師弟一聲長嘯,上前一步,“毫無修為,卻會火球術,你是把我們當傻子嗎。”


    司馬小六鼻孔出了一股濁氣,“沒有就是沒有,何必騙你!”


    小師弟眼珠一轉,心中有了計較,轉頭跟二師兄小聲道,“一會我以冰雹術攻擊,你暗中用藤蔓術助我!”


    二師兄小聲道,“就怕說咱們不規矩,贏了也不算數。”


    “他們真的有可能沒有修為,出手根本全沒有運氣。我懷疑他們的火球術,其實都是藏在袖中的紙符。他們有錢,也許是在萬符樓瘋狂掃貨了。”


    二師兄哦了一聲,“原來如此,還是你鬼機靈。別管了,我躲在人後施法,助你取勝!”


    小師弟跟他一眨眼,迴身喝道,“那就讓我跟你鬥上一場!”


    賀虎慌忙閃到他麵前,“小師弟,他的火球術端得厲害,你…”


    “師兄放心吧!我會水係法術,正是克製於火。而且,還有二師兄助我。”


    “這樣啊,小心!”賀虎放下心來。小師弟戰罷,自己再跟陳新決鬥。擊殺他之後,今天也算圓滿。


    司馬小六這時也在跟陳新說話,“一會不管遇到什麽情況,你都不要出手救我!”


    陳新凝重說道,“對方有恃無恐的樣子,怕是有什麽倚仗。”


    司馬小六“嗯”了一聲,“生死由命!我曾是戰士,就算死也不能壞了規矩。記住,不要助我!”


    說完昂首闊步走上前。在亂石間站定。


    小師弟也搖肩擺胯,走了過來在十五步處站定。冰雹術和藤蔓術,都是遠距離攻擊法術。十五步對他來說非常舒服。


    司馬小六大聲道,“你我雖然以後要同門相稱,但此刻卻互有怨憤。今日以法相鬥,了卻恩怨。死無咎,傷自療。你可願意!”


    他這是下了戰書。


    小師弟哼了一聲,“死無咎,傷自療!日後互不糾纏!”


    他這是接了戰書。


    身後新弟子們立刻“咚!”,“咚!”,“咚!”以口擂響三通戰鼓。


    陳新有樣學樣,撿起兩塊硬石,“啪!”,“啪!”,“啪!”鳴響三聲罄音。


    司馬小六知道這邊絕不能再輸,毫不遲疑,立刻空中揮手,一團火球噴薄而出。


    小師弟卻並沒有運氣,而是死死盯著司馬小六的雙手。看火球飛出,立刻躲閃。


    練氣修士一共要打通十二條經脈。三脈修士是已經打通了三條。身手都非常敏捷,司馬小六的火球雖然迅捷如風,但一時也難以奈何他分毫。


    頓時,兩人就像在亂石崗上玩起了丟沙包的遊戲。隻是用火球代替了沙包而已。


    司馬小六不停地丟,小師弟遊刃有餘地躲。玩得不亦樂乎。


    陳新在一旁,又蹙起了眉頭。


    那人胸有成竹氣勢洶洶地應戰,上場後卻像耍猴一般,在場中亂竄。其中一定有問題。


    難道是在等一個時機?


    就在這時,忽然有一道若有若無的黑線,從新弟子那邊,沿著地表飛馳而來。遠遠看去,還以為是流雲或者大鳥從空中飛過留下的投影。


    黑影馳到司馬小六身邊,又猛地潛入地下。不久,隱隱有嫩芽鑽出了地麵。


    “不好!”陳新正要飛身衝出,忽然想起他的交待,一下定在了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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