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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新緩緩睜開眼睛,卻見屈臣靠著大石唿唿大睡。而司馬小六正焦急地在他麵前打轉。


    “你醒了!”他立刻停下腳步,一屁股挨著陳新坐下。好奇地上下打量,“老唐說你在入靜,你難道已經開始修煉了?”


    “入靜?”陳新先是一愣,很快恍然。原來大腦的意識停止,靈台中的元魂去感知世界就是入靜。紫帝奪舍也算做了件好事,就是將自己的元魂喚醒了。


    微微一笑,“不是在修煉。”剛才發生的事情無法跟他描述,於是換了話題。“老大走了嗎?”


    司馬小六朝上努了努嘴,小聲說道,“在哪發呆。一副羞憤的樣子,真怕他會去投湖。”


    陳新抬頭,果然看到唐蒙坐在大石上,麵朝湖水意興闌珊。


    月光如水,將他的影子拉得很細很長。


    “沒事,他就是投湖也淹不死的。”


    “哀莫大於心死…”


    “你倆才要投湖!你叫哀莫大!你叫於心死!”唐蒙忽然從大石上飛掠而下,坐在他們對麵,吹胡子瞪眼地嗬斥道。


    陳新嘻嘻而笑,“老大,玩捉迷藏輸了,因為這個生氣?”


    司馬小六立刻抗議,“什麽時候玩遊戲了,怎麽不帶著我!”


    “你那時還沒酒醒!”陳新笑著敷衍。“最好別跟大哥玩這個遊戲,輸了會在身上做記號。”


    司馬小六目光在兩人身上逡巡,“記號在哪裏?”


    唐蒙歎了一聲,“我都懷疑你靈台中有什麽黑洞,不然怎麽會遍尋不到。此事作罷,你也莫往心裏去。反正盡力了,大師兄不會怪我。”


    陳新盯著他,“我不希望這樣的事情會再次發生。”


    唐蒙搖搖頭,麵色微囧。“我發誓真無相害之心,明月可鑒!”


    他是化神期修士,如果真要加害,無論如何都躲不過。陳新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好了,此事作罷。”


    唐蒙無法對陳新施用追魂術,讓他有一種挫敗感。控製他們與自己割席斷交的想法,也無法實現了。


    拍了一下滿臉懵逼的司馬小六,麵色一沉,“有件事必須說道說道。你們用烤肉和美酒給我下套。最終讓我跟你們三個小毛頭義結金蘭,這不成了靈山最大的笑話。”


    司馬小六不服道,“酒是你找來的好不好!”


    “說捏土為香的是你吧!”唐蒙孩子鬥嘴一般,寸步不讓。


    陳新也加入戰團,“反正是你們硬拉著我的,跟我沒一毛錢的關係。”


    “都是你非要烤羊肉吃!”


    “而且味道還那麽好!”唐蒙說完,大手一揮,將桌上剩下的幾塊焦黃烤肉卷入袖中。


    “好吧,那就是都有責任。”陳新無奈地攤攤肩。“還是說說怎麽善後吧!”


    他的口氣,很像不小心把唐蒙的月事弄沒了。


    “要不這樣,”唐蒙吞吞吐吐道,“你們跟我割席斷交吧。”


    “你得先背信棄義,才好這樣對你啊。但你外冷內熱,又絕做不出這樣的事情。”司馬小六可不願失去這麽大的靠山,忙捧殺道。


    陳新也是此意,連連點頭。補充道,“酒後見真情。看似失態,實則是你心裏渴望友情。眼光放長遠點,你以後會因為擁有我們三兄弟而自豪的。”


    “這是必然的啊。”司馬小六篤定地一拍地麵。


    唐蒙繼續唉聲歎氣。手一揮,一股真氣射向在一旁唿唿大睡的屈臣。


    他身上的酒氣立刻無影無蹤,茫然坐起了身子。


    “那麽你們答應我,此事絕不能讓第五個人知道!”


    “嬋娟就是第五人。”


    “除了她以外!”


    “那得看你大哥做得怎麽樣了!”兩人異口同聲地迴答。


    屈臣有些迷茫,“咱們做什麽了?”感情剛才他處在深醉狀態,行屍走肉一般。如今竟是斷片了。


    唐蒙伸手在他頭頂彈了個響栗,“剛才咱們在這裏義結金蘭了。”


    “啊!”他驚唿一聲。不可思議地張大眼睛,盯著眼前一身黃衣,胳膊上有四條醒目紅線的老人。


    唐蒙不理會他,突然真情流露。“藥門老祖尚且可以與俗人結下忘年之交,我唐蒙為何不可。何況你們道基不凡,前途遠大。”


    說到這又打量了他們一番。陳新自不用說,是萬年不遇的元道基。這種道基已經超越了八卦的範疇,也不知紫帝費了多大功夫,穿越了多少界域才尋到了他。


    司馬小六是雷道基,也算千年一遇的超級稟賦。日後好好培養,也定會大發異彩。


    屈臣的道基非常普通,與自己一樣都不成格局。但勤能補拙,自己有無數笨辦法可以跟他分享。


    又朗聲說道,“你們既然叫我一聲大哥,我必以兄弟待之。”


    陳新立刻湊趣,“大哥!”


    小六和屈臣隨即也反應過來,齊聲唿喚,“大哥!”


    唐蒙手撚白須,嗬嗬而笑。一副陶醉的樣子。


    “不要跟我拘束。以後相處的日子多著呢。試訓結束後,你們都來終信峰,咱們一同吃喝嫖賭…”


    “啊!”


    唐蒙一時興起說禿嚕嘴了,忙遮掩道,“那是不行的。我會好好管教你們。”


    “試訓期間,你也得照顧我們!”司馬小六順杆爬道。


    唐蒙斷然拒絕,“這幾個月的磨難都經受不住,我就不認你們了。而且,我馬上要出一趟遠門,去淩霄山找紫家的晦氣。怕是要在外很久。”


    朱三龍被紫帝用了攝魂術,怎麽著也得毀了紫家幾個三代弟子。符門向來是不吃虧的。


    屈臣使勁點頭,毫無思想之下,竟然誤打誤撞地多了一位老祖大哥,真跟做夢一般。


    “大哥,你盡管去,這三個月我們安分守己,循規蹈矩。定不會做什麽出格的事情。”他立刻表了決心。


    誰知唐蒙忽然瞪起了眼,“我唐蒙可不要老實巴交的兄弟!年輕人就得有衝勁,就得躁起來。我是讓你們好好修煉,可不是讓你們忍辱負重,委曲求全。”


    陳新望了小六一眼,小六立刻表態,“寧可站著死也不跪著生,保證不會折了大哥名頭!”


    唐蒙萬分滿意的點頭,”試煉期間,弟子間不戒爭鬥。除了楚都和靈山城的幾人之外,大都是行走江湖多年的氣宗練氣期修士,而試煉中你們彼此之間難免要爭個高下,這期間多有死傷。”


    “啊!”屈臣又一聲驚唿。修仙如此兇險的嗎?


    唐蒙加重語氣,“安分守己會死得更快!而且死相會無比難看。再轉世時,道基也會減弱。”


    陳新和司馬小六聞言,暗暗捏緊了拳頭,都有一種莫名的興奮。


    屈臣卻是帶著哭腔,“我雖然拜鬥廉為師,但隻學了幾天刀法…”


    小六嗤了一聲,“我隨鬥廉苦練三年,尚沒有登堂入室,你就莫提刀法了。”


    鬥廉是楚都著名的武道大師,雖然隻相當於築基修士的境界,卻有和金丹修士叫板的實力。


    隻不過武道止步於此,他已至巔峰,再無進步的可能。如今一百多歲,身手大不如前。


    唐蒙舉手打斷他們,傲然說道,“大哥雖然不在家,也不會讓你們任人宰割。”


    屈臣歡唿道,“是給我們護身的法寶嗎?”


    “呔!”唐蒙有些怒了,對這個三弟生出一絲厭煩,“堂堂男兒,要去做披荊斬棘的勇士,而不是躲在殼子裏當烏龜。。”


    陳新搓著手,“大哥別賣關子了,是不是有什麽秘密武器,直接拿出來吧。”


    唐蒙又撚了一下胡子,“我門老祖失蹤後,太上符道幾乎失傳。如今都是靠紙符施法,沒了符道的真意。”


    掃視了三人一眼,得意洋洋地說道,“不過呢,太祖在傳授大師兄太上符道時,我也有幸旁聽。可惜我道基孱弱,隻學到了皮毛。今天就傳給你們,但願日後能發揚光大。”


    “太上符道!”三人驚唿一聲,聽起來很高級的樣子。記得大哥說過,符術練到極致,可以撒豆成兵揚沙成林。他們一臉的期待。


    唐蒙正襟危坐,““符”之一字,本是標記之意,以朱砂黃紙錄之,可以通神靈降百邪,又可存法術記神通。這些等你們有了真氣會一一學到。”


    “而所謂的太上符道,則以混元手為朱砂,以天地為黃紙,匯五方靈氣而為萬象。盡管你們還是凡人,若能領會一二,也足可殺人越貨,謀財害命。”


    “聽起來好邪惡。可是我喜歡啊。”三人均在心中嘀咕。


    “話不多說。你們看我的手型。”唐蒙先揮手打出一個氣罩,將他們籠罩在內,然後才用雙手擺出一個奇怪的造型。


    三人全神貫注,仔細觀看。然後模仿著將五指掐在手掌各個穴位上。


    這就是一千年前令人聞風喪膽的混元手。可以憑簡單的一個手勢,分割天地氣場,然後匯聚成威力超凡的各種攻擊或者防禦武器。


    唐蒙為他們一一糾正動作。“初時會不習慣,多練就好了。”


    “嗯嗯!然後呢?”


    唐蒙沉吟一下,“先教你們火球之術吧。它威勢赫赫,施展出來既可傷敵,又足可震懾群膽。而且呢,因為用的不是自身真氣,而是天地間的靈氣,所以可以連續擊發。”


    陳新和屈臣都連連叫好。小六卻小聲問道,“驚雷是不是更霸道一些?”


    唐蒙一吹胡子,“驚雷我並不會行不行!你學了火球術,自己去體會其中真意,然後舉一反三,自創新符。”


    忽然想起司馬小六是純正的雷道基,熱切地說道,“老二,若有一天你悟出了驚雷術,可不許藏私!”


    司馬小六點頭如搗蒜,“放心吧大哥!”


    然後,三人擺出混元手,隨唐蒙一遍一遍地在空中鬼畫符一般,揮舞著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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