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天氣愈發寒冷,95 號院也被這股冰寒之氣籠罩。糧食短缺如同陰霾,沉甸甸地壓在每一個住戶的心間。


    劉小虎依舊隔三岔五的進山打獵,這日,他拖著疲憊的身軀迴到院子,剛踏入跨院,就聽到隔壁院一陣喧鬧聲。


    他皺了皺眉,放下獵物,翻過圍牆來到中院。隻見中院中央圍聚著一群人,大家麵色凝重,七嘴八舌地議論著什麽。


    “這日子可怎麽過喲,東西接二連三地丟。”


    “是啊,我昨天剛放在門口的一袋紅薯,眨眼就沒了。”


    劉小虎撥開人群,看到許富貴站在中間,一臉嚴肅。


    “許叔,這是怎麽迴事?”劉小虎問道。


    後罩房的趙大爺看到劉小虎,歎了口氣說:“小虎啊,咱們院子裏最近遭賊了。好多家都丟了東西,吃的用的,啥都有。”


    劉小虎心中一驚,在這艱難的時期,每一點物資都彌足珍貴,是誰如此大膽,竟敢在院子裏行竊?


    這時,前院的杜大娘站了出來,她眼睛紅紅的,像是剛哭過。“我家就丟了一袋子玉米麵,那可是我好不容易攢下來的,本想著熬過這冬天,這下可好……”


    人群中間的許富貴也附和道:“我放在窗台下的幾個蘿卜也沒了,這賊真是太可惡了。”


    眾人紛紛點頭,眼神中滿是憤怒與無奈。


    劉小虎環顧四周,問道:“大家有沒有什麽線索?比如看到什麽可疑的人或者聽到什麽動靜?”


    眾人麵麵相覷,皆搖頭表示不知。


    趙大爺思索片刻後說道:“這賊肯定是熟悉咱們院子的人,知道每家東西放在哪,而且專挑大家不注意的時候下手。”


    劉小虎覺得趙大爺的話有道理,這不是外麵的人隨便進來就能做到的,必定是院子裏的住戶或者經常出入院子的人。


    “許叔,其他兩個大爺怎麽說的?”劉小虎沒看到易中海跟閆埠貴有些疑惑的問道。


    “老閆迴去查看自己的東西了,老易說身體不舒服沒來。”許富貴此時也有些頭疼,一點線索都沒有。


    “那我們得小心留意了,說不定這賊還會再來。”劉小虎握緊了拳頭。


    接下來的幾天,院子裏的氣氛格外緊張。大家都把自家的東西看得緊緊的,但偷竊事件仍時有發生。


    劉小虎迴到家就把西廂房的糧食收進空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召集所有人簡單說了下這件事,告訴眾人糧食被自己藏在密室,以後每天自己會準備好吃食放在房間。


    劉小虎決定主動出擊,抓住這個賊,不然大院眾人被偷急了,不乏有人渾水摸魚。他開始在院子裏仔細觀察,尋找可能的線索。一天,他在一個牆角處發現了一些奇怪的腳印。


    這些腳印比較小,而且腳印的深淺不一,像是有人走路時腳步不穩。劉小虎蹲下身子,仔細研究著腳印。


    “這腳印看著像是個女人的,而且她好像還背著什麽東西。”劉小虎喃喃自語道。


    他順著腳印的方向走去,發現腳印一直延伸到賈張氏家的門口。劉小虎心中一動,果然是她,不愧是培養出盜聖的女人。


    賈張氏在院子裏一直是個有些潑辣且愛占小便宜的人。


    沒有確鑿的證據,他決定暗中觀察賈張氏的一舉一動。連續幾天,他發現賈張氏總是鬼鬼祟祟的,而且她的屋子裏時常傳出一些奇怪的聲音,像是在藏什麽東西。


    終於,在第四天有了發現,劉小虎親眼目睹了賈張氏的偷竊過程。


    當時,夜深人靜,大多數住戶都已入睡。賈張氏悄悄地打開自家房門,探出頭來左右張望了一番,確定周圍沒人後,便躡手躡腳地走出了屋子。


    她穿著一件破舊的棉襖,棉襖上還打著幾個補丁,肥胖的身影在黑暗中顯得格外顯眼。她的腳步很輕,幾乎聽不到聲音,慢慢地朝著杜大娘家門口挪去。


    到了前院杜大娘家門口,她再次停下,緊張地聽了聽屋內的動靜,然後蹲下身子,在門口的角落裏摸索著。不一會兒,她找到了杜大娘藏在那裏的一小袋糧食。賈張氏的臉上露出一絲竊喜,她迅速將糧食袋子背在背上,由於力氣有限,袋子有些沉重,她的身體不禁晃了晃,差點摔倒。


    接著,她又轉身朝著孫叔家的方向走去。在孫叔家的窗台下,她找到了那幾個蘿卜。賈張氏把蘿卜揣進懷裏,冰冷的蘿卜貼著她的身體,但她似乎已經顧不上寒冷和羞恥。


    在往迴走的路上,賈張氏路過院子裏的公共水池。她看到水池邊放著一把破舊的菜刀,那是王嬸家用來切菜的。賈張氏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伸手拿起了菜刀,心想這東西說不定以後能派上用場。


    就在她拿起菜刀的瞬間,一陣寒風吹過,吹得旁邊的樹枝沙沙作響。賈張氏嚇了一跳,身體猛地一哆嗦,手中的菜刀差點掉落。


    就在她要往家裏跑去時,月亮門方向一群人衝了過來,把她按倒在地。


    原來是劉小虎看她在杜大娘家偷東西時就來到後院,找到許富貴說明了情況。許富貴立馬叫上了後院的人都在月亮門處等賈張氏迴家。


    許富貴撿起賈張氏掉落的糧袋子,怒喝道:“好你個賈張氏,竟然在大院偷東西。”


    賈張氏被眾人按在地上一時有些懵圈,反應過來聽到許富貴的話,頓時罵道:“許富貴,你哪隻眼睛看到老娘偷東西了?這是我自己藏得糧食,我去拿怎麽了?”


    “你們這些天殺的,欺負我個老太婆,東旭你快出來啊,有人欺負你娘啊。”賈張氏一張嘴就跟機關槍似的,叭叭個不停。


    她這一叫中院眾人都出來看起了熱鬧,稍微一打聽,知道了事情原委頓時罵了起來。


    “這個老閻婆真不是東西,我說我家最近怎麽老少東西。”


    “對啊,我家昨天少了塊肥皂,估計也是她拿的。”


    “把她趕出大院~”


    “對,趕出大院~”


    “趕出大院~”


    眾人頓時齊聲高喊起來,這下連前院的人都來了,杜大娘一看許富貴提著的糧袋,頓時驚唿道:“這不是我家的糧袋嗎?許大爺怎麽在你這。”


    許富貴指了指賈張氏,說道:“賈張氏去你家偷的,被我們抓了個現行。”


    許富貴說完又對著賈張氏說道:“你不是說你自己的麽,現在人家失主都來了,你還有什麽話說?”


    賈張氏一點都不帶怕的,說:“她說是她家的,就是她家的了?寫她家名字了麽?”


    杜大媽倒是怒喝指著賈張氏:“你個爛心肝的賈張氏,我還就告訴你了,那糧袋還真寫了我家名字。許大爺,您給各位鄰居都看看,糧袋左下角是不是有個杜字,這糧袋內底角也有個杜字。這大院現可就隻有我一家姓杜的。”


    許富貴頓時查找了起來,真發現了杜字,又給圍觀的都看了遍,大家又開始對賈張氏一頓謾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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