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喊了,身後抱著我的人也鬆了手,我轉過身去一看,這不是我日思夜想的陳大帥哥嗎?


    怪不得我看著母馬眼熟呢,原來就是我的金麗呀!哈哈哈……


    小四眼兒和小八戒也長大了,從小狗崽兒都變成大狗了!陳奕凡身上當初不是還有錢嗎?現在怎麽穿的這麽破啊?


    他要是不牽著馬,就光領著兩條狗的話,就像一個乞丐了。陳奕凡讓桂蘭嬸子先走了,讓她不用等我了,說一會兒帶我騎著馬迴去。


    我跟著陳奕凡進了屋裏,他辦理了新戶籍。他申請了和我去同一個屯子裏。這邊對戶籍要求很嚴格,陳奕凡進關的時候,辦理的是暫住證。


    現在他準備在這裏落戶了。辦理完了手續,我帶他去買衣服,吃飯,他一直都緊緊攥著我的手,好像我還能丟了是咋的?


    去了成衣鋪子,我給他買了兩身兒新衣裳。他選了一套灰色的,一套藍的,他現在穿上了藍色的,就和我是同款顏色了。


    我們又去了頂香樓驢肉館子吃飯,吃了醬驢肉和驢肉火燒,鼎香樓的老板看來是賺到錢了。


    我第一次來的時候這裏還是個平房呢,現在真的起了二層小樓,頂香樓現在是名副其實了。


    迴去的路上,我們兩個人都騎在馬上,我坐在前麵,陳奕凡坐在後麵,他也不嫌熱,摟著我騎馬迴家。我們後邊跟著小馬駒和兩條大狗。


    陳奕凡路上跟我講著他這大半年的經曆。說他怎麽找我的,曆經了多少艱辛苦難才找到我的。


    陳奕凡說他剛開始找錯方向了,他以為我往東北方向去了,因為我們年前一起商討過,正月裏會去奉天的。


    他以為我去奉天,結果他就去了奉天找我,一路上沿路都在尋找我的蹤跡。


    沿路沒找到我,在奉天又找了我一個月之後,他覺得不對勁兒,就又向西南方向找我。


    找了大半年,一直找到了撫寧縣,在流民安置人員名冊裏找到了趙鵬飛名字,性別那欄清楚的寫著是女,那上麵清清楚楚寫著的戶籍落在了石門寨鎮。


    陳奕凡說不知道那是和我重名的人,還就是我本人,他本著不錯過不放過的原則,就來了石門寨鎮這裏了,結果剛來就和我碰麵兒了。


    他還說原本打算在這裏問到我的詳細地址之後,準備打扮的清清爽爽,幹幹淨淨的去見我呢,沒想到被我看見了他這破衣爛衫兒的樣子。


    以前我隻是想他還活著就好,沒想到現在就在我身後,還緊緊的摟著我,真是意外的驚喜呀!


    接著陳奕凡又問我:“小妖精,你在這裏有沒有又惹爛桃花啊?有沒有又和什麽人定過親,又和什麽人私定過終身了?”


    這個我還真的沒有,我保證我沒有惹爛桃花,我從沒想過陳奕凡會再能找到我,我不是刻意為他守著的,而是沒有遇見那個讓我心動的人。


    他在得到了滿意的答複以後,就高興的親了我一下。好好騎馬,30多裏的山路呢,我們迴家再親好不好?


    騎馬看風景好看,比坐車看得高看得遠呀!就是下麵兒有點兒硌得慌,不太舒服。我迴過頭跟陳奕凡說,讓他慢點兒騎,我下麵有點兒硌疼,他臉就紅了……


    到了家,陳奕凡把馬拴進了院子裏,我沒讓他把兩個狗放進來,讓狗就躺在門樓子底下了,我怕狗會嚇到我的兩個小驢駒子,那兩個小驢才出生不久,不像這小馬已經好幾個月了。


    陳奕凡進了屋就想親我,我把他領到了衛生間,讓他先洗澡。陳奕凡洗完澡,刮幹淨了臉,換了新衣服,又成了帥氣的男神了。


    好帥啊!我喜歡……


    我先領著他熟悉了一下房子和院子,讓他先睡一會午覺,下午涼快一點兒再去村上領取土地和宅基地。


    他根本就不睡,一直抱著我親熱個沒完,著急什麽呀?討厭呀,夏天熱啊……


    我們下午是走路去的村上,我不想騎馬了,從石門寨鎮上騎馬迴來的,下麵硌著了,現在走路還疼呢。


    村上下來人丈量了宅基地,又丈量了荒地,陳奕凡的宅基地挨著我家呢,不知道他想蓋個什麽樣的房子。


    陳奕凡今天就住在我家了,我一直都是住在西屋,趙方誌兩口子來幫我幹活的時候,住的是東屋,他們是自帶行李來的。東屋現在沒有行李。


    陳奕凡的破行李卷兒我沒讓他拿迴來,直接就扔了。我估計他經常睡在野外吧?那套行李已經又髒又破了。


    我讓他從西屋搬一套行李,讓他去東屋住,他不幹,想和我住一起。


    我跟他說天太熱了,我想自己住一個屋,磨嘰了半天,他才抱著一鋪行李去了東屋。


    第二天早上起床,我照例的喂雞,喂豬,喂牲口。去菜園兒的井裏麵打上了一桶冰冰涼的井水。


    現在喂豬都好喂了,不用打豬草了,去隔壁桂蘭嬸子家的宅基地摘個南瓜,使勁兒往豬圈裏一摔就行,豬自己會吃裂開的南瓜了。吃了南瓜的豬上膘還快,兩隻小豬現在胖胖的了。


    我現在不想做飯,天熱沒有食欲,想等一會兒,陳奕凡醒了以後,問他想吃什麽再做吧。


    陳奕凡睡得很沉,這大半年裏他每天都在奔波,都在找我,一定是很辛苦吧?見到我以後他終於睡個踏實覺了,讓他睡吧,我不去吵醒他。


    菜園裏的黃瓜接的正旺,我摘了一個黃瓜吃,西葫蘆秧子已經拔掉了,西葫蘆夏天就不長了,結的瓜紐兒被雨一淋都爛掉了。


    所以西葫蘆得拔掉,拔掉西葫蘆的位置,我種上了生菜。現在生菜結的正好。我喜歡用生菜葉蘸醬,打飯包,或者拌生菜葉兒吃。


    菜園子裏現在能吃的有尖兒椒,青椒,長豆角,白大架豆角。黃瓜、茄子,蔥葉,生菜、香菜、韭菜。


    這裏的氣候比較好,雨水也很足,我把井打在了菜園裏,原本是想給蔬菜澆水的,結果是風調雨順的,除了栽秧子時候的定根水,我都沒用過井水澆過菜園。


    我在台階上坐了一會兒,有點兒熱了,我就迴屋去了。現在是夏天,是夏閑的季節。莊稼人除了冬閑,還有一段時間的夏閑。


    驢棚裏有些擁擠,幸虧當初聽了李繼勝大伯的建議,蓋了兩間驢棚,不然一間驢棚還真擠不開六個牲口。


    現在棚子裏是兩頭母驢帶著兩個驢駒子,母馬金麗帶著它的孩子,我還不知道這匹小馬駒是公是母呢?


    我還是進屋去做飯吧,兩個大狗還沒喂呢。它們兩個躺在在門樓底下,正哈哧哈哧的吐著舌頭。我做點兒飯,也喂喂狗。


    我架灶燒火,準備煮高粱米飯,撈一盆兒高粱米幹飯,再撈一盆兒高粱米水飯,米湯喂驢,喂豬。


    幹飯給狗吃兩碗。我吃水飯。陳奕凡要是喜歡吃幹飯,就跟狗一樣吃幹飯,喜歡吃水飯就跟我一樣吃水飯吧。


    高粱米在鍋裏煮著,又洗了幾個雞蛋放入鍋裏煮。我做菜。我用臘肉片炒了一個醬茄子,又拍了兩個黃瓜拌了涼菜。


    我沒有叫陳奕凡他就自己醒了,我以為他是餓醒的呢。結果他跟我說:“你是不是想謀害親夫?你想烤熟我啊?大夏天的你燒這麽熱的炕,我屁股都快糊了。”


    嘿嘿,嘿嘿……


    我不是故意的,家裏就兩個灶,我不在東屋的灶裏煮高粱米飯,難道在我自己住的西屋灶上煮嗎?那我晚上睡哪兒?


    夏天太熱了,我應該買個木床放在客廳裏,客廳和廚房前後都有門,可以吹過堂風。放個一米寬兩米長的木床,我可以當椅子坐,還可以當床用。


    我讓陳奕凡拿了一小陶盆的幹飯,拌了一點兒醬茄子 ,讓他去門口喂狗,並告訴他不能讓狗進院子,就讓兩隻狗睡在門樓底下吧。這個盆兒也不用往屋拿了,以後就做狗食盆兒擺在門口兒吧。


    陳奕凡拉著我的手說:“寶貝,咱們倆一起去喂狗吧,小四眼兒和小八戒都快不記得你了,你去摸摸看,看看它們還認不認得你,還記不記得你的味道?”


    我才不要摸大狗呢,小狗崽兒我喜歡 長成這麽大的狗了,我看著就害怕,我不要,我不要摸。


    我跟陳奕凡說了,我不想摸大狗,我隻喜歡小狗崽兒。他說那就算了吧,咱們看著狗吃食就好。他還說這兩條狗不髒,他經常帶著兩條狗去河邊洗澡的。


    我們兩個坐在門樓底下的門墩兒上,看著兩隻大狗吃食,這兩隻大狗很能吃啊,一小陶盆兒的飯一會兒就吃沒了。


    我擔心這兩條狗沒拴繩,會不會咬過往的路人?陳奕凡說不會的,這兩隻狗很溫順,隻要不是故意的挑釁它們,它們是不會主動去咬人的。


    看完了狗吃飯,我們兩個迴屋也吃飯,本來我還因為天熱沒有食欲呢,結果吃了一大碗的水飯。


    我給陳奕凡剝雞蛋殼兒,水煮雞蛋我吃了一個,剩下的都給他吃。他吃東西的樣子真好看呀……


    前後門都開著,客廳和廚房吹著過堂風,我看著帥哥,真幸福啊……


    陳大嬸,不對,是桂蘭嬸子,桂蘭嬸子來了,她拿來了一小籃子的杏,她是來找陳奕凡打聽事兒的。打聽牛尾巴溝的情況,打聽她的子女們的情況。


    我讓陳大嬸吃飯,陳大嬸說他是吃過飯來的,先不吃飯了。她把裝杏的小籃子遞了過來,陳大嬸我倆一邊兒吃杏兒,一邊兒聽陳奕凡講事兒……


    陳奕凡吃完飯、收拾完廚房以後,他就從頭給我們講起,從去年的臘月二十八開始講:……


    臘月二十八,他早起沒吃飯就去送親了,他走之前是知道車夫陳福泉(陳大牛逼匠子)已經去世了的。


    他在新郎家吃了飯迴來以後,就直接被分派到老陳家的墳塋地,去給陳車夫刨墳坑去了。他拉著一車人到了山上,按照位置就開始挖坑,當時天寒地凍的不好挖,都得用尖鎬往下刨。三十十多個壯勞力輪番刨挖,到天黑都沒挖成。


    他們又冷又餓,決定先迴來一撥人迴去吃飯,然後再換另一撥人去幹活兒。結果先迴去的那撥人再也沒有迴去替換他們。陳一天就在頭一批下山的那群人裏,陳奕凡說再也沒有見到過他。


    陳奕凡他們熬到半夜,實在沒熬住,也幹不動了,就都下山迴來了。到了山下就看見火光、聞到血腥味兒了。才知道大事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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