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夢……


    早上,大公雞喔喔叫的時候,趙小英被吵醒了。嗯,這大公雞鬧鍾真是準時啊!都不用上發條。醒了以後,她沒起床。在被窩裏又賴了一會兒……


    再懶也不行啊,趙小英今天約好了和陳一水進山采摘小蘋果的。陳一水他現在已經去扛柴火了吧?一會兒就該迴來吃早飯了。


    趙小英趕緊洗穿衣服,洗漱,去廚房熱飯。都是現成的飯菜,點把火熱一下就可以了。昨天的一條四五斤重的大魚,再加上湯湯水水兒的,一頓是吃不完的。


    趙小英把鍋裏的魚肉都熱上了,又把昨天剩的玉米餅熱上了。又拿陶盆兒泡上了幾碗的高粱米,打算晚上撈高粱米幹飯吃。


    這是昨天陳一水囑咐的,他說,魚湯泡高粱米飯是最好吃的了。


    晚上的再燉魚肉的時候,要多放一點水,燉出來的魚湯裏再放點兒白蘑菇。


    白蘑菇燉肉是最香的了。趙小英又泡發一大把幹白蘑菇。白蘑菇已經曬幹了的,得先拿水泡發開,不然魚肉煮碎了,蘑菇都煮不透。


    趙小英正在廚房幹活呢,門外傳來了聲響,是陳一水扛著兩捆柴火迴來了,他把柴火整齊的碼放到了柴火垛上。


    趙小英將飯菜端上餐桌,陳一水進屋洗手準備吃飯,熱乎的餅子,熱乎的魚湯,餅子蘸魚湯也很好吃啊。這魚肉塊很大,很少刺。


    吃完早飯,喂完雞,撿完雞蛋,鎖好門窗。兩個人便準備上山去采摘野生小蘋果了。


    趙小英依舊背著背簍,背簍裏裝著麻袋,裝著藥鋤,裝著她的錫製的水壺。趙小英手裏提著鐮刀。她進山手裏都是拿著鐮刀的,不然心裏沒有安全感……


    陳一水腰上係著麻繩,他現在沒拿著斧子,斧子可能被他藏在山上的某個地方了吧。


    陳一水沒帶水葫蘆,趙小英沒見過他帶水葫蘆。他可能是迴家來喝水,或者也知道山上有幾處喝山泉水的地方吧?山上可是不止一處有山泉水的。


    陳一水自己走的時候很快,帶趙小英進山的時候腳步就沒那麽快了,他隨著趙小英的步伐走。趙小英走的快他就快,趙小英走的慢他也就慢下來了……


    陳一水一路上都在聊著輕鬆的話題。說他小時候調皮搗蛋的事,小時候和哥哥們搶東西搶不過還被哥哥們打的事兒。


    說他在林子的哪塊兒都遇見過什麽的事兒……趙小英聽著他說話,偶爾也會問他幾句什麽,兩個人就這麽輕鬆愉快的聊著天兒……


    進入山中,趙小英的眼睛在四處的觀望,看看有沒有什麽有價值的草藥能采,一直到了野生蘋果樹下麵,她也沒看到什麽有價值的草藥。都是常見的,且數量不多的草藥,不值得停下腳步來采摘,采挖。


    蘋果樹上結了不少的小蘋果,不是大蘋果。是比雞蛋大不了的小蘋果。小蘋果向陽的那麵兒是紅色的,背陰的那麵是綠色的。一麵紅的,一麵綠的小蘋果掛在了樹上,樣子看起來十分誘人。


    陳一水拿著小麻袋爬到蘋果樹上去采摘,趙小英在樹下等著。蘋果的采摘可不像撿山楂,板栗,核桃一樣,在樹下撿就可以。


    蘋果樹下掉落的蘋果,是不能撿迴去食用的。蘋果從蘋果樹上掉下來砸到地上,都已經磕壞了的。


    地上的掉落的蘋果身上,都已經散發著酒香味兒了,都已經自然的發酵了,部分果肉都腐爛了。所以小蘋果得從樹上一個一個的采摘才行。


    陳一水在蘋果樹上摘滿了一小麻袋的蘋果,就用麻繩係住口袋,從樹上慢慢的順下來。


    趙小英接過了以後,把小麻袋的口解開把蘋果一顆一顆的裝進大麻袋裏。她不敢用袋子直接倒進大麻袋。


    趙小英輕拿輕放,怕磕碰到小蘋果,蘋果磕破皮兒就不耐儲存了,就該壞了,爛了。


    陳一水說,他這趟下山先不扛柴火了,幫趙小英往家扛小蘋果。他們盡量的多收集一些,因為過不了多久,刮一場大風,蘋果就會從樹上掉落了。


    陳一水隻摘了幾棵樹上的小蘋果,就已經收集了四個大麻袋,和大半背簍了。


    趙小英跟他說夠了,多了她也背不動,大半背簍也四五十斤小蘋果呢,夠趙小英背的了。好了,就這些吧。


    趙小英拿起了一個小蘋果,咬在了嘴裏……小蘋果甜中帶著酸,脆脆的,很好吃,唯一的遺憾就是太小了,三口兩口就吃沒了。


    她不知道這種小蘋果具體叫什麽名字,後世可能叫它小國光蘋果吧?反正現在這邊的人都叫它野生山蘋果。


    整個牛頭山外圍的闊葉林裏,零零星星散落著這樣的小蘋果樹,可不止這一處。


    就像山楂樹一樣,也是零零星星的散落在闊葉林帶中,不止一處山楂林子……


    趙小英背著背簍,陳一水扛著兩個裝著蘋果的麻袋。他像扛柴火一樣,用一根粗木棍兒挑起了兩個麻袋。把粗木棍擔在肩上,他說這樣扛著比較省力氣。


    下山的時候,路上還遠遠的看見了一群外屯子來的人,不是本屯子的。別的屯子來進山撿蘑菇的婦女和孩子。


    陳一水和一個大姨還有一個大男孩兒搭了幾句了話,客套的問候了幾句,然後他們就走開了……


    陳一水跟趙小英解釋說:“剛才搭話那是我的一個姨媽,和我的表弟。我姨媽嫁到了在隔壁的村子。我母親姐妹六個,兄弟三個。我有五個姨,三個舅舅。”


    沒有計劃生育的年代,生育率都很高,趙小英的姥姥就很能生,她也有五個姨,兩個舅舅 。趙小英大姨家的大姐,比她的小姨還大呢!


    趙小英是屬狗的,她小姨也是屬狗的,小姨比趙小英大一輪,比她大12歲。在沒有計劃生育的時候,這樣的事兒很常見。


    現在這裏的人們口糧不夠吃的原因,大多數也都是因為土地少糧食,孩子生的又多。


    尤其是家裏隻有夫妻兩個大人,其餘都是半大孩子的,又能吃又不能幹活兒。俗話不是說嗎?半大小子餓死老子?


    像這種人口結構的家庭,目前是吃不上幹飯的,這種家裏半大的孩子多的家庭,頓頓吃的都是菜團子,菜餅子和稀粥了。


    像趙小英這種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的,掙錢自己花的,目前頓頓都吃幹飯,吃魚,吃肉……


    下山到了家以後,陳一水想幫她把小蘋果都放到房後的菜窯洞去儲存。趙小英說存不了那些,存久了吃不完會壞的,曬一些蘋果幹兒吧!


    趙小英要挑好的儲存,挑一些大的圓的沒磕傷的儲存起來。那些小的長得不圓的,就做蘋果醬、蘋果酒、曬蘋果幹兒吧……


    陳一水幫趙小英把兩麻袋的蘋果扛到了廚房,他就進山去扛剩下的兩麻袋蘋果去了。趙小英自己在廚房裏製作蘋果果醬、蘋果酒,曬蘋果幹……


    先挑蘋果吧,打開一麻袋蘋果, 左右分揀。揀大的好的放左邊的小麻袋裏,小的傷的的扔右邊的筐子裏。


    兩大麻袋的蘋果挑完,挑出了兩個小麻袋的好蘋果,另外還有一小籃子的好蘋果。


    趙小英把兩個裝滿完好無損的蘋果小麻袋收到了隱藏空間,把一籃子的小蘋果,拿去了後麵的窯洞儲存。


    背簍裏的蘋果又挑出了一些耐儲藏的好蘋果。這一小麻袋袋的好蘋果,趙小英沒放到後麵的窯洞裏,也收到了隱藏空間裏麵。


    挑好了蘋果以後,時間已經不早了。她還得煮高粱米飯呢,高粱米飯費時間,現在就邊煮飯,邊切蘋果片兒吧,蘋果醬和蘋果酒晚上有時間再說……


    鍋裏燒上水,灶裏架上木柴,趙小英就開始切蘋果片兒了。蘋果片兒不能切薄了,切薄了曬幹了就碎了,或者會被風吹走。


    也不能太厚了,切太厚沒等曬幹呢就爛了。得切的不薄也不厚,蘋果片兒切的厚度大概像筷子尖兒那麽粗。


    趙小英像切蘿卜幹的時候一樣,也拿筷子比楞著厚度,來切蘋果片兒。曬蘋果幹不用去籽兒、去核、去皮兒的。


    曬蘋果幹的蘋果不用洗,蘋果直接從籃子裏拿出來,放到菜板子上切就可以了。


    切好的蘋果片兒,裝在另外的一個空籃子裏,等切滿了一籃子的蘋果片兒,拿外邊兒晾到席子上就可以了。


    要均勻的、一片一片的,鋪在席子上。要一個蘋果片兒,一個蘋果片兒的分開晾曬。


    蘋果片兒要分開晾曬,不能讓兩片蘋果粘在一起,粘在一起的蘋果沒等曬幹就會爛掉的,一定要一片一片的晾曬,還得定期翻麵兒晾曬呢。


    曬好的蘋果幹兒就可以儲存很久了!吃的時候拿鍋蒸一下是最好吃的了。不蒸就那麽幹著吃,也是很有嚼頭的,就是有點兒費牙,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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