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方家已經表態了,現在就看你們的意思了。”


    “如果不讚成的話,那麽現在就可以離去,畢竟這是我請的宴席,我不歡迎你們。”


    說完,呂布看了安長樂一眼。


    安長樂其實挺想離去,隻不過解藥還在王欣君的手中。


    不過,如果這個時候他不表態的話,那麽先前立威的效果將會蕩然無存。


    “隻不過是區區解藥,我就不信清水縣這麽大的地方,還找不出一個能解毒的人?”


    這讓安長樂懊惱不已。


    早知道當初就應該讓手下帶著自己離開,而不是現在有求於他。


    想到此處,安長樂便要張嘴讓手下帶著自己離開。


    可是安長樂發現,自己已經張不開嘴了,隻能眼睛和耳朵可以用。


    他沒有管正在議論紛紛的眾勢力主,而是向著王欣君看去。


    似乎察覺到了安長樂的目光,王欣君看向了安長樂,一抹笑容出現在了她的臉上。


    “蛇蠍美人!!”


    一瞬間,安長樂想不出任何詞語來形容她。


    雖然王欣君長得並不算漂亮,但是也不算醜。


    隻不過安長樂想給呂布一個下馬威,這才故意調戲王欣君。


    無法張口說話,以及全身無法動彈。


    沒有辦法,安長樂隻能拚命向著一旁的手下眨眼。


    這手下名叫王德生,在安長樂還是聽風幫小頭目的時候便跟著他,直到現在。


    心腹不愧是心腹,看到安長樂拚命的眨眼睛,便瞬間了解了安長樂的意思。


    王德生站了起來,衝著呂布問道。


    “事情也差不多了,我家會長的解藥什麽時候給?”


    一時之間,眾勢力主們閉上了嘴巴,他們都在觀望著。


    如果呂布解決了安長樂此事,那麽他們必然要捐出一半的家產。


    呂布和王欣君沒有說話,隻見方之餘站了起來,怒道:“我們還沒有商議完事,你這個小小的頭目也敢打斷我們?”


    是的,在安長樂成為聽風會會長的時候,他就把王德生提拔為了小頭目。


    說實在的,在做諸位都是各方勢力的勢力主,他一個小頭目確實沒有說話的餘地。


    隻不過安長樂似乎有著危險,王德生也顧不得這麽多了。


    隻見王德生說道:“諸位可都是勢力主,自然不會為難我這個小小的雜魚。”


    “隻不過,諸位可不要將我們會長安長樂給忽略掉。”


    方之餘聞言說道:“你們聽風會乃是清水縣第一勢力,我們自然是不可能將你們給忽略掉。”


    “不過你說這話究竟是什麽意思?”


    雖然心裏對安長樂十分的痛恨,但是麵子的功夫還是要做足的。


    王德生說道:“不如先把解藥還給我們會長,我們聽風會一定全力支持呂捕頭的決定。”


    當然,拿到解藥之後支持不支持就是另外一件事了,畢竟,說謊人人都會。


    隻不過,呂布自然不會上當。


    隻見呂布說道:“解藥可以給你們,隻不過我聽說你們聽風會最近很是不安穩啊。”


    說道這裏,呂布站了起來。


    “平日裏關於勢力爭鬥我管不著,但是你們欺壓百姓,這筆賬怎麽算?”


    王德生聽到呂布這話,心中一涼。


    正題要來了。


    呂布看著王德生一言不發的模樣,慢步的走到了他的麵前,邊走邊說道:“我說了,你一個小小的頭目,代表不了整個聽風會。”


    “而且,這裏沒有你說話的餘地。”


    是的,呂布說的確實不錯,這裏確實沒有他說話的餘地,他隻是一個小小的勢力頭目。


    就在王德生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時候,一道聲音響起。


    “他可以!”


    隻見安長樂吐出了一口血,說了這句話之後便昏迷不醒。


    王欣君也是一臉詫異,這毒可是她精心配製的,中此毒的人會全身毫無直接,其次六感喪失,最後整個人便會命喪黃泉。


    這種毒是她從豬剛鬣口中得到的,再加上她多年用毒刺殺的心得。


    本來以為萬無一失,誰知道卻被安長樂強行破除,隻不過安長樂自身也不好受,身受重傷昏迷了過去。


    說起來安長樂功夫也十分不錯,一身硬氣功沒有發揮出來,便被王欣君給狠狠的陰了一下,而這一下,直接要了他的命。


    王德生聽到自家會長的話之後,看到安長樂吐血昏迷,一旁的人則是看了下,隨後衝著王德生點了點頭,意式安長樂並無大概。


    誰都不知道安長樂中毒,即將身亡。


    除了百草堂的白逸風稍微看出了點門道,他自然不會得罪新上任的呂捕頭。


    “我可以!!”


    王德生在得到了安長樂的點頭之後,便說道:“我能做主。”


    呂布這個時候已經迴到了位置上坐了下來:“那好。”


    “你們聽風會的人需要對清水縣進行賠償。”


    聽到要賠償之後,王德生並不意外,他問道:“那我們聽風會需要賠償什麽?”


    呂布笑道:“很簡單,隻需要賠償資產和錢。”


    王德生問道:“需要賠償多少?”


    呂布伸出手指,比劃個八字說道:“八成。”


    聽風會發展這麽多年,如果一下子上交了八成,那麽聽風會將一下子淪落為二流勢力。


    王德生說道:“八成是不是太多了?”


    呂布輕笑道:“如果你嫌多的話,我還可以再加。”


    “比如說九成怎麽樣?”


    王德生迴頭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安長樂,咬了咬牙說道:“八成就八成。”


    同時心中暗自送了一口氣。


    因為這些被分掉的資產自然是聽風會的在資產,而這些對他以及安長樂的資產並沒有任何聯係。


    呂布也知道這點,他沒有說出來,而是打算用別的辦法來對付聽風會。


    “既然你決定了,那麽就簽字畫押吧。”


    紅顏樓不缺筆墨這些東西,因為這些都是那些文雅人士顯擺的時候用的。


    很快,下人將筆墨以及紅泥帶了過來。


    王德生寫好之後,按上了手印以及名字,正要遞給呂布。


    呂布沒有接,他衝著一旁昏迷的安長樂努了努嘴。


    王德生立馬會意,他拿著安長樂的手,在紅泥上按了按,隨後按到了紙上,遞給了呂布。


    呂布接過之後向著上邊看去。


    今我聽風會願意向呂布捐出聽風會的八成資產,以求救命之恩


    代理人:王德生


    聽風會長:安長樂


    呂布看了之後搖了搖頭,將文書丟到了桌子上。


    王德生見此急忙問道:“呂大人,這是??”


    呂布說道:“改成自願向縣衙捐贈。”


    願意捐贈和自願捐贈不是一迴事,而捐贈呂布和捐贈縣衙又不是一迴事。


    待王德生將從寫的文書,簽字畫押之後遞給了呂布,呂布看了一下,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交給了王欣君。


    王德生見此,急忙問道:“呂捕頭,我們會長的解藥?”


    呂布愣了一下,問道:“什麽解藥?”


    此話一出,眾勢力主紛紛目瞪口呆。


    這新上任的捕頭十分的無恥,和前任捕頭剛正不阿的燕赤霞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王德生急忙說道:“就是我們聽風會向縣衙自願捐出八成的資產,你們就給我解藥,好救治我們安會長。”


    呂布這個時候搖了搖頭說道:“我不記得有這種事情。”


    王德生楞了一下,隨後氣急敗壞的指著王欣君衝著呂布說道:“那文書就在她身上,剛才你遞給她,被她收起來了。”


    “而且,諸位勢力主們都看到了。”


    不等眾勢力主們開口,呂布怒道:“放肆,你是在汙蔑本捕頭。”


    說完,呂布順手飛出了一根筷子,眨眼的功夫,筷子就狠狠的刺入了王德生的大腿。


    這王德生也是條漢子,居然沒有叫出來。


    隻聽他說道:“呂捕頭果然好手段,這次,我們清水縣可真是太平了。”


    王德生也不傻,他看出了呂布想要賴賬,隻能先迴去救活安長樂,現在的事情隻能以後再做打算。


    “告辭!”


    他衝著呂布抱拳說道,隨後便喊上了另一名聽風會人,就要離開。


    看著三人緩慢離去,一個瘸,一個已經昏迷。


    眾勢力主不免有些唇亡齒寒。


    道理他們都懂,隻是沒有人肯做這個出頭鳥。


    唯一一個出頭鳥的下場已經見到了。


    待三人離開片刻,呂布衝著王欣君點了點頭。


    “聽風會會長安長樂這次身受重傷迴去,很可能會碰到刺客。”


    說完,呂布環視了眾位勢力主。


    “想必諸位的想法和我一樣,應該派人去保護一下。”


    末了,呂布又說道:“我可不想讓人說是我呂布將他殺害的。”


    “王欣君!”


    一旁的王欣君聞言站了起來。


    “有!”


    呂布說道:“你去保護一下安會長,可千萬不要讓安會長死去。”


    王欣君應聲而去。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王欣君這是要將安長樂滅口。


    但是他們卻不敢說什麽,輪勢力,誰也比不過清水縣捕頭。


    論實力,先不說王欣君,豬剛烈。


    單說呂布,就剛才呂布王德生打傷的時候,就足以看出呂布實力了得。


    隻不過他們疑惑的是,這呂布原來隻是個文弱書生而已。


    呂布見眾人無言,便開口笑道:“諸位,一會將事情辦完,我們再喝個痛快。”


    帶諸位勢力主們將文書寫好,呂布在確認無誤之後,便開口說道:“恭喜諸位,在這亂世之中有著一處安身立命的地方。”


    隨著一陣含噓,眾人開始吃喝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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