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很顯然,刀疤兔被哥哥的這一句話問住了。


    眼看著弟弟抬起頭看向了自己的身後,它也不管那麽多了,直接就開始消耗法力製造起空間洞來。


    遠處還在找東西的梁材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一幕,不過他隻是下意識抬起了頭,隨後想起了什麽似的,又看著麵前的光幕開始劃動。


    “對,找那個契約石...”


    就在空間係兔子哥哥全神貫注地構建著空間洞時,時間仿佛凝固一般。


    與此同時,在學院那人山人海、熱鬧非凡的禮堂裏,人們摩肩接踵,嘈雜的交談聲充斥著整個空間。


    大家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聚集在此,焦急地等待著即將到來的身體檢查。


    眾人矚目的焦點——禮堂最前方的神像下方,端坐著兩位身著潔白無瑕的白大褂的醫生。


    他們神情嚴肅,目光銳利如鷹,審視著每一個前來接受檢查的人。


    “下一位!收發部劉仁!”


    其中一位醫生高聲喊道,聲音如同洪鍾般響亮,瞬間傳遍了整個禮堂。


    話音剛落,原本喧鬧的人群立刻出現一陣輕微的騷動。


    隻見人群之中,一個身材略顯矮小的男人艱難地從人群縫隙中鑽出。


    他腳步遲疑,神色緊張且怯懦。


    這個名叫劉仁的男人緩緩走到禮堂的最前端,站定後,小心翼翼地抬起頭,用膽怯的眼神快速瞥了一眼麵前威嚴的醫生,然後顫抖著伸出自己的左手。


    就在這時,先前負責接引白穀離開的那個男人似乎突然察覺到了什麽異樣。


    他眉頭微皺,雙眸微閉,雙手迅速開始凝聚起兩股能量,眨眼間便形成了兩個閃爍著奇異光芒的空間洞。


    緊接著,他雙手猛地合十,伴隨著一聲低沉的悶響,兩個空間洞竟然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正在全力構建空間洞的兔子哥哥,突然間身體向後仰去,就像被一股無形的巨力狠狠撞擊了一下。


    與此同時,他猛地張開嘴巴,噴出一大口猩紅的鮮血,濺落在地麵上,形成一灘血跡。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刀疤兔都驚呆了,一時間不知所措。


    不過好在刀疤兔反應極快,他穩穩地扶住了哥哥。


    兔子哥哥吃力地扭過頭來,那張臉龐此刻變得無比蒼白。


    他望著不遠處的梁材,嘴唇微微顫動,艱難地吐出幾個字:


    “沒想到...這裏竟然是法技空間...我太大意了。”


    “哥...你沒事吧?”


    刀疤兔看著滿臉毫無血色的哥哥,心中不禁有些緊張。


    “我沒事...隻是我無顏麵對酋長和祭司它們啊...”


    “沒能潛伏瓦解掉人族的學院,我這個當隊長的,責任最大...”


    “不...哥,我們怎麽可能會輸!別忘了還有我。”


    刀疤兔原本耷拉著的耳朵突然猛地豎了起來,像是兩根天線一般直直地立在空中。


    與此同時,它那雙眼睛裏原本若隱若現的血紅色變得愈發濃鬱。


    感受到從身旁弟弟身上散發出來的暴虐氣息,兔子哥哥心中一驚,趕忙伸手拉住了它。


    結果這猛地一拉又傷到了它自己。


    “哇咳咳...”


    “哥!”


    刀疤兔見自己哥哥又吐了一口血,嚇得眼中的血色都瞬間褪去,耳朵也因為受到驚嚇而恢複了原狀。


    在對方的法技中施展自己的法技,一旦不敵結果就是受到嚴重反噬。


    可以理解為在別人地盤上搞破壞,如果你實力夠強,沒人攔得住你;如果你沒實力,那就要被人狠狠揍一頓。


    “別衝動啊弟弟,咱們真的鬥不過他...這次是我們收集到的情報太過有限了,對敵人完全不了解才會如此被動。”


    想起之前被那空間法技所反噬的經曆,兔子哥哥心有不甘。


    經過這一遭,它算是徹底明白了眼前這個男人深不可測的真正實力。


    或許,這個詭異的空間壓根就不是出自此人之手,而是屬於他手底下某個強大的存在。


    然而即便隻是麵對這樣一個從屬者,自己都毫無還手之力,又怎能奢望去與那個男人正麵交鋒呢?


    迴想起剛剛那人毫不留情地一腳踹在自己弟弟刀疤兔身上時的情景,兔子哥哥隻覺得一陣寒意從脊梁骨上升起。


    此時此刻,在它眼中,那個人族男子簡直比惡魔還要可怕。


    沒有辦法,在獸族的世界裏,向來都是強者為尊、弱肉強食,這便是永恆不變的真理。


    兔子哥哥深知自己兄弟倆如今已陷入絕境,再做無謂的掙紮也隻不過是徒增痛苦罷了。


    於是,它緩緩垂下了頭,原本高高豎起的耳朵也無力地耷拉下來,仿佛象征著它已然接受了這場敗局已定的殘酷現實。


    “走吧,弟弟...你替哥哥去找他,就讓他把我們給處理掉吧。”


    兔子哥哥有氣無力地說道,聲音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奈。


    “弱肉強食...適者生存。”


    “哥...”


    就在失敗和負麵情緒蔓延的時候,梁材則是拿著一張羊皮紙走了過來。


    “啪嗒”


    羊皮紙有點分量,落在地上竟然發出了響聲。


    二獸聽到響聲朝聲源看去,發現是一張羊皮紙。


    “...” “什麽意思?”


    二獸看著眼前的梁材,兔子哥哥眼中毫無波瀾,似乎已經接受了自己失敗的事實;而刀疤兔的眼裏滿是警惕和危險,似乎梁材再往前走一步它就要暴起出手一樣。


    “天助我也。”


    看著二獸的表情,梁材知道,時機到了。


    “你們有什麽想說的嗎?”


    梁材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二獸,隨後說道。


    看著梁材輕浮的表情,刀疤兔心中滿是憋屈,但是長者為大,自己哥哥說什麽,自己就要做什麽,於是它隻是憋著一肚子氣,但是不敢吱聲。


    “你放了我弟弟,我可以給你提供任何你想要的東西...在我能力範圍之內的。”


    兔子哥哥說話都有些不過大腦,它都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和梁材這麽溝通,自己不是敗軍之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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