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立心裏很清楚,僅僅一碗的藥效是絕對不可能讓他恢複過來的。


    明天的行動白穀有很大的概率還是會力竭。


    短時間內多次的力竭,隻會讓接下來的症狀加劇惡化。


    白穀看著滿臉愁容的祝立,有些擔心他。


    “你怎麽了?”


    “哦...沒...沒事,你好好休息吧。”


    為了不讓白穀起疑和擔心,祝立拔腿就跑。


    “他是不是又在惦記著薇薇老師?真是個癡情人...不過可別讓感情影響了任務的進度啊。”


    白穀有些擔心祝立了。


    二人都互相替對方擔心。


    白穀躺在病床上,思考著明天的比賽和任務該怎麽辦。


    自己既要全力以赴對待接下來的友誼賽,為學院爭光,同時還必須保留一些實力,好讓任務能夠順利完成。


    實在是有些難搞。


    他知道,以自己目前的狀態,很難在比賽中發揮出全部實力。


    但他不想放棄,他想要證明自己的能力,證明自己可以做到兩不耽誤。


    就這麽待了一早上,他覺得自己的情況有些好轉了,於是便想出去走走。


    白穀從床上坐起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骨骼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


    “呃啊~還是有點難受。”


    雖然休息了一上午,但身體仍然感覺有些疲憊和酸痛。


    不過,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繼續躺在床上了,必須出去走走,活動一下筋骨。


    他收拾了一下床鋪,然後便離開了醫療部。


    “咕嚕嚕……”


    白穀一臉無奈地揉了揉自己的肚子。


    他原本正在學院裏漫步,但肚子卻突然發出一陣響亮的叫聲,讓他感到有些尷尬。


    這聲音仿佛在向整個校園宣告著他的饑餓感。


    “唉,早知道早上多吃點了。”


    白穀自言自語道。


    無奈之下,他隻好朝著食堂走去。


    等他走進食堂之後,卻發現這裏基本上沒什麽人,隻有幾個老師在吃飯。


    他看了眼牆上的表,發現現在正好是午飯的時間。


    “奇了怪了...現在飯點竟然沒有人來吃飯?”


    白穀端著盒子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準備吃飯。


    “誒?同學,今天休息,你來學院幹什麽?”


    一個戴著眼鏡的老師坐在白穀不遠處一臉疑惑的看著白穀問道。


    ‘’啊?今天休息?可是我老師還讓我來學院啊。”


    白穀剛要動筷,卻被這老師的一句話給說懵了。


    “你是明天的參賽選手嗎?”


    “是的,我代表暗係分院參加這次的友誼賽。”


    “這樣啊...那你多吃點,明天才能有勁。”


    那老師又特意去打了份飯菜,走過來放到白穀所在的桌子上。


    “不用老師...”


    “哎呀多吃點多吃點,這頓你不用扣學分了,算我頭上。”


    說罷,那老師飛快的跑到食堂大媽那裏,交給了她一枚印著特殊符號的硬幣,然後便朝著白穀擺了擺手,離開了這裏。


    “唉...還是好人多啊。”


    白穀默默記下了這份幫助,帶著感動狂炫了兩碗飯。


    “嗝~飽了。”


    白穀滿足的後仰在座位上,然後舒舒服服的休息了一會。


    “才發現,芯片為什麽不能顯示時間啊?”


    白穀坐了起來,然後在四處看來看去,最後看到了食堂大媽,於是他朝著大媽走去。


    “阿姨,您知道為什麽芯片不顯示時間嗎?我來到這兒這麽久,好像隻有鍾表手表什麽的能顯示時間。”


    白穀走過來的第一句就是問的這個事。


    “孩子你是剛才那老師的學生吧?明天要去參加比賽了呀?”


    大媽一臉慈祥的看著他,似乎沒有聽到他提的問題,隻是自顧自的對著白穀說話。


    “啊不...”


    “今天好好休息吧,下午別再折磨自己了,友誼賽不用看的太重了,還是身體最重要。”


    “謝謝啊阿姨,我有個問題想問您。”


    “小夥子你說。”


    大媽“咯咯”的笑著說道。


    “您知道芯片為什麽不顯示時間嗎?我隻有看鍾表才能知道時間。”


    “啊,芯片這個東西很深奧的,好像是那幾個大公司的科學家們聯合製造的,具體什麽原理我也不知道。”


    “你說它不能顯示時間...這個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啊,咱們一直都是這樣的呀,這個芯片一直都是這樣吧。”


    大媽努力地迴憶起自己所知道的信息,但似乎並沒有太多關於芯片無法顯示時間的原因。


    “芯片隻能裝東西和查看信息嗎?除了芯片和屬性...好像和那邊沒什麽區別啊。”


    “是的嘞...啥是那邊?你是那邊來的?不過陸地上還有挺多奇怪的東西的,一時半會的話我根本解釋不清楚,畢竟我就是一個做飯的。”


    “我知道了,謝謝了阿姨。”


    看來,自己這一死果然是穿越了,隻不過再也迴不去了。


    而且,這裏也不是所有人都是穿越過來的。


    可以說這裏的大部分都是本地原住民。


    白穀微笑著和大媽說了聲謝謝後,轉身走出了食堂。


    當他漫步在迴醫療部的道路上時,目光不經意間掃過法技分院的方向,驚訝地發現那裏隻有寥寥無幾的學生進進出出。


    他心中暗自猜測,這些人或許與自己一樣,也是參加比賽的選手。


    帶著這樣的想法,白穀腳步輕快地迴到了自己的病房。


    一進門,他就毫不猶豫地再次躺到了病床上。


    經過深思熟慮,他覺得今天還是應該好好休息一下,讓身體得到充分的恢複,以便更好地迎接接下來的比賽。


    於是,在這一天裏,白穀幾乎一直躺在床上,隻為享受這份難得的寧靜。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白穀的臉上。


    他緩緩地睜開眼睛,意識還沉浸在夢中。


    他看了看病房內的掛表,發現已經是上午了。


    白穀伸了個懶腰,從床上坐起來,感覺身體有些慵懶。


    他揉了揉眼睛,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昨晚他睡得很沉,可能是因為最近訓練的太累了。


    “奇怪...今天不是有比賽嗎?怎麽沒人來喊我?”


    帶著疑惑,他迅速起身離開了床鋪。


    走到了醫療部的走廊,他發現這裏也是空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


    “什麽情況...難道我被人遺忘在這裏了?”


    白穀心裏嘀咕著,臉上露出一絲無奈和疑惑。


    他原本期待著今天的比賽自己能夠大展身手,但現在卻感到無比的失落。


    於是,他飛快地跑出了醫療部,腳步匆匆,仿佛要逃離這個讓他失望的地方。


    然而,當他踏出醫療部門口時,眼前的景象讓他驚呆了。整個學院都變得空蕩蕩的,沒有人聲,沒有腳步聲,隻有一片死寂。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白穀感到十分困惑和不安。


    “怎麽迴事?其他人都去哪兒了?”


    白穀心中充滿了疑問,他不禁開始懷疑是不是發生了什麽可怕的事情。


    他四處張望,試圖找到一些線索,但周圍的一切都顯得那麽陌生和詭異。


    在這種情況下,白穀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他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樣的局麵,隻能小心翼翼地向前走,但每一步都充滿了不確定性,讓他感到膽戰心驚。


    “媽的...現在可是大白天啊...有鬼也應該晚上出來吧?”


    “踏踏踏”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白穀兩側響起。


    “什麽人?”


    他迅速警惕了起來。


    “哎呀我操...累死我了。”


    祝立突然出現在白穀的視野裏。


    “祝立?可算讓我見到活人了。”


    “哎呀快別說沒用的了,學院出大事了,我還在找你呐,快跟我走。”


    “哦...先等等。”


    白穀剛要答應,卻發現對方似乎有些不對勁。


    自己可從來沒叫過他的大名。


    可反觀他聽到了之後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十分有十一分的不對勁。


    “你不是祝立。”


    白穀後退了一步,讓祝立原本要抓住自己的手抓了個空。


    “你...現在都什麽時候了,我還能騙你不成?”


    “別過來!”


    眼看對方直直的朝自己走過來,白穀也隻能謹慎的不斷後退。


    同時,他還要再試驗他一下。


    “祝立。”


    白穀輕聲叫了一下。


    “啊?快別賣關子了跟我走啊。”


    對方停了下來,一臉著急的比劃著,似乎學院真出了什麽大事。


    “你媽的。”


    “唉你好端端罵我幹什麽?”


    祝立一臉不理解,反而有些生氣。


    “你不是祝立,你到底是誰!”


    白穀聽到對方的迴答後,眼神微斂,冷聲嗬道。


    “我真的是祝立啊,你今天喝多了?”


    對方一臉不解,似乎他真的什麽也不知道。


    眼看對方還在賣傻,白穀也想到了解決辦法。


    那就是用武力驅趕對方。


    “滾開!”


    白穀凝出一片黑霧,朝著對方揮去。


    “什麽?”


    祝立在看到白穀攻擊自己,也隻能連連後退。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黑霧不僅僅是白穀的領域了,他現在可以單獨釋放出一片黑霧用於遮擋視線或者攻擊。


    在確保麵前被黑霧遮擋的嚴嚴實實之後,白穀迅速朝著法技分院跑去。


    “媽的...這是怎麽了...學院難道還有臥底。”


    而就在白穀還在為當下的處境感到著急和慌亂的時候,有幾個身上五彩斑斕的人竟然坐在一處隱蔽的洞穴內觀看著白穀的一舉一動。


    他們透過一塊透明的水晶球,清晰地看到了白穀在幻境中的行動。


    這些人臉上帶著複雜的表情,但都充滿了期待。


    其中一個全身都是花瓣的男人輕聲說道:


    “這就是先知說的那個被預言選中的少年嗎?他看起來並不強大。”


    另一個渾身是樹葉的女人迴應道:


    “但我們不能輕視伊舒的能力,也許他有著我們尚未發現的潛力。”


    他們繼續觀察著白穀,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表現。


    白穀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正在被一群人圍觀。


    他還在焦急的尋找著什麽。


    “媽的...睡個覺的功夫讓人偷家了?”


    白穀感到越來越難以置信。


    他甚至開始對自己所做出的結論產生了懷疑。


    畢竟,這裏可是黃泉都市最為繁華的地段,不僅有著執法組的嚴密守護,更有學院強者的全力保護。


    在這種情況下,敵人怎麽可能如此輕易地入侵呢?


    除非……整個學院絕大多數的人都是高境界的臥底,他們才能在極短的時間內發起這樣的一場暴亂。


    然而,此刻的學院卻異常平靜,絲毫沒有暴亂過後的跡象。這讓白穀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之中。


    “先去找到薇薇老師他們再說。”


    白穀心裏很清楚,在這個學院裏,他並沒有多少真正的朋友。


    他總是獨來獨往,與同學們之間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然而,他內心深處最親近的人,或許隻有他的老師薇薇。


    她不僅是他的導師,更是他生活中的知己和支持者。


    一路狂奔,終於來到了暗係分院的門口,但眼前的景象讓白穀大吃一驚——整扇大門已經被徹底破壞!


    門扉倒在一旁,仿佛遭受了一場狂暴的攻擊。


    門內的空間正向外冒出滾滾的黑煙。


    顯然,有某種強大而蠻橫的力量強行闖入了這裏。


    這讓白穀心中一緊,暗道不妙。


    他急忙踩著滿地的碎玻璃衝了進去,一股熱浪撲麵而來。


    果不其然,裏麵已經燃起熊熊大火,火勢兇猛,讓人無法靠近。


    白穀心裏一沉,感覺這場景似曾相識。


    恍惚間,他仿佛看到自己站在著火的木屋餐廳前,心急如焚地救人、滅火。


    一切都那麽真實,又那麽虛幻,就像……做了一場漫長的夢。


    “喂!有人嗎?”


    白穀站在室內大喊道。


    “薇薇老師!額爾古納老師!”


    他喊來喊去,嗓子都啞了,但是依舊沒有任何一個人迴答他。


    “怎麽辦...”


    他用黑霧包裹住自己全身,然後頂著火焰繼續朝著深處的試驗場走去。


    “那裏...有人?”


    白穀透過黑霧好像看到有一個黑色的人躺在那裏。


    “不會是徐默修吧...”


    他連忙跑了過去。


    “轟!”


    白穀頭頂上的一塊棚頂脫落,朝著對方砸去。


    “我操!”


    他也顧不上三七二十一了,以最快的速度衝了過去,抱住那人就向邊上挪去。


    還好,他趕上了。


    看著偌大的建築碎片散落一地,白穀知道這裏不能久留。


    當他低下頭看向懷裏的人時,他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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