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多謝韓兄告知。”


    “無妨。”


    隻見他動作優雅地將手中的折扇慢慢打開,並輕輕地揮動著。


    他的動作如此嫻熟而自然,讓錢坤不禁想起了那些文人墨客。


    要不是知道他是什麽樣的德行,錢坤自己都要被雙眼所欺騙了。


    “不過這次鄙人可以幫你,你做別的事去吧,我會和發布方溝通,爭取讓他們撤掉懸賞令的。”


    “真的嗎?那可真謝謝你了。”


    “一點小事,不足掛齒。”


    韓寒擺了擺手,示意錢坤離開。


    “唉,這一天天的給賈哥打工我快累成狗了。”


    錢坤掉頭就走,隨後有意無意的抱怨了一句。


    正欲調頭離開的韓寒聽聞此話,立刻轉過身跟了過來。


    他知道,最近保開集團跟別的勢力又有一次聯合行動,至於幹什麽,他們將消息封死了,一點也沒傳出來。


    “誒,還有事嗎韓兄?”


    “錢老板,說句心裏話,我真建議你單幹,畢竟你比你上司強了不是一星半點。”


    “哈哈韓兄你說笑了,我可沒他那麽有頭腦。”


    “我說的是真話,有次去執行任務,我遇到一個同行,他跟我說你的名聲已經傳遍了整個都市。”


    “看來,錢老板現在也是紅人了。”


    “不敢當。”


    “錢老板要是有什麽活可別忘了分我一口湯喝啊。”


    “沒問題,你等我消息吧。”


    “要麽我們先加個聯係方式?”


    “不了,我還有急事,就先告辭了。”


    “等我下次來找你再說。”


    對方比自己早來這裏好幾十年,行為處事都與自己格格不入。


    聽他說話那樣,再看看他的衣著,簡直就和書上講的那種封建社會公子哥一樣。


    這樣的人錢坤真不願意有過多接觸,也沒想過拉攏他參與什麽行動。


    常言道: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說的就是這個理了。


    “不送。”


    目送錢坤傳送走後,韓寒眼中多了一絲玩味。


    …


    天空中的烏雲像巨大的黑色幕布一樣籠罩著整個大地,給人一種沉重壓抑的感覺。


    這些烏雲密密麻麻地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片無邊無際的黑暗。


    今天,是白穀報到的日子。


    在這一周的極速訓練中,他不斷地挑戰自己的極限,逐漸掌握了更多技巧和方法。


    他不僅學會了如何更準確快速的釋放自身的法技,還熟練掌握了一套大部分場景都適用的萬能格鬥術。


    同時,他也對另幾個技能有了更深入的了解和運用能力,使得這些技能在戰鬥中發揮出更大的作用。


    賈多財與錢坤還帶著他在不同地方曆練,這讓他從「士」境一直提升到了「將」境。


    雖然二人也很不舍得如此折磨白穀,但是為了行動三人都隻能繼續堅持下去。


    經過這一周的訓練,他已經脫胎換骨,成為了一名自立且自信的人。


    “唉,怎麽一到報到的時候就陰天啊?”


    記得前世的白穀去大學報到的時候也是這般烏雲密布,當時自己還整出了幺蛾子。


    這次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龍哥,我來了!”


    白穀走向學院大門,朝著不遠處的阿龍揮了揮手。


    “喔,阿白!報到來了哦。”


    “包報到的。”


    “阿白,你來一下。”


    阿龍跟白穀說了些什麽,然後白穀便離開阿龍身邊,向外麵走去。


    “阿白,幹什麽去哦,今天不是學習去嗎?”


    “我去溜達溜達,現在還早。”


    二人聊天的時候,學院門口來往的人群中出現了一個詭異的身影。


    可以看到這個人手中拿著一個黑色的玻璃瓶,瓶子裏還殘留著一些液體。


    他嘴裏不停地嘀咕著什麽,但聲音太小,無法聽清具體內容。


    現在,他臉通紅,正搖搖晃晃的朝著學院門口走來。


    “呃…嗝,酒!拿酒來!”


    所到之處,人們像是躲避災星一般,紛紛遠離他。


    “這怎麽大早上還能遇到酒鬼啊,晦氣!”


    “噓,小點聲,讓他聽到了他會打你的!”


    “等下,這不是二級那個祝立嗎?他怎麽喝多了?”


    來往的學院成員站在他不遠處議論著。


    “嗝…你們有…有酒沒?”


    “快走快走。” “惡心死了。”


    大夥一哄而散。


    “一群廢物…嗝,連瓶酒都沒有,還想在學院混成…嗝,什麽樣。”


    祝立見眾人沒酒,便罵了一句,隨後接著向大門走去。


    阿龍見到祝立走過來,皺了下眉,冷冷的嗬斥道:


    “祝立,你不是被留級處分了嗎?怎麽,才過幾天自己就有臉迴來了!”


    說罷,阿龍招唿肌肉男小弟過來,於是二人就這麽站著,擋住了祝立進入學院的路線。


    “你們…嗝,你們有酒沒?”


    祝立打著嗝朝二人喊道。


    白穀在不遠處正偷偷瞄著阿龍那裏。


    “沒有,按學院規矩來講,你留級必須休學反省一個月才能迴來。”


    “嗝。”


    “所以,快滾!”


    阿龍大吼一聲,指著後麵讓祝立掉頭離開。


    但一個酒鬼怎麽可能聽你的話,祝立當時直接就把酒全喝了,然後指著阿龍罵。


    “你他媽的…嗝,沒酒還這麽橫,我今天不整死你!”


    顯然,祝立被阿龍的語氣激怒了。


    惹怒一個酒鬼的代價,就是挨打。


    不過阿龍也不是吃素的。


    見祝立拿起酒瓶衝向阿龍,一旁的小弟想上來阻攔,但是卻被阿龍推開了。


    “「禦守」。”


    阿龍身上泛起了一陣陣銀色的波紋,隨後他左腳向前一邁,整個人做好了防禦準備。


    祝立把瓶子甩碎在地上,隨後也施展了一個法技,不過相對阿龍的保守,他的法技似乎已經失去控製了。


    “「林中刺」!”


    隻見祝立雙手往地上一拍,一排排樹木便拔地而起,隨後在樹葉“窸窣窸窣”的聲音中,幾根木刺穿過樹林,朝阿龍射去。


    祝立所製造出的樹林範圍很大,這讓遠處的人們紛紛跑離了這附近,更有甚者已經聯係了執法組。


    阿龍隻是雙手交於胸前,然後向前頂去。


    “吱嘎”“咯嘣”“哢嚓”


    幾聲巨響過後,白穀看著阿龍麵前碎了一地的木頭碎片,心中感慨。


    “這麽硬的法技…怪不得阿龍哥又當打手又當保安的。”


    “撲街,你鬧夠了沒!”


    阿龍怒吼道,隨後,他轉身叫來肌肉男小弟跟他說了些什麽。


    肌肉男小弟很快就跑進了學院內部,不見了蹤影。


    猜都能猜到,這是去搬救兵了。


    “你他媽的非要擋我路是吧?老子他媽今天高興想迴去看看梁材那個死老頭子,礙你事了!”


    “不要亂講!撲街,副院長的名字是你這麽隨便喊的?”


    “撲街仔,你現在再不走,我真動手了。”


    …


    另一邊,眾人看著大屏幕上傳來的視頻,開始表揚起祝立來。


    “你別說,你還真別說,這後生不像演的。”


    賈多財在一旁說道。


    “哈哈哈,賈總說的對,就是可惜了這麽個人才沒去表演節目。”


    “希望白穀不要被嚇到了。”


    壯漢一臉認真地說道,這壯漢正是訓練白穀的那位格鬥家。


    “…”


    “好了,看看他們接下來怎麽做吧。”


    一旁,一個從頭粉到鞋的粉色西裝男揮了揮手,眾人瞬間安靜了下來。


    …


    酆都學院門口。


    阿龍滿身是血的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


    剛才他就偷偷弄了幾瓶假血倒在了身上。


    “雷老眸…”


    而與阿龍對峙的祝立,早已被趕來的執法組和學院的人製服並戴上了束法鏈。


    對方可是八重「皇」境,那是比自己還要高一個大境界的。


    而且自己隻是七重「王」境,這之間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再加上對方的屬性明顯要比自己高一些。


    更重要的是,他的法技主攻,而自己則主防。這樣一來,雙方的實力對比就顯得有些懸殊了。


    “辛苦你了,阿龍,鬧事的人已經被我們製服了。”


    執法組一個戴著狗麵具的人向阿龍伸出了手,將他拉了起來。


    至於為什麽不是他小弟來幫忙…小弟在喊完救兵之後就被扣在了某個辦公室裏挨訓。


    “咳咳,灑灑水啦。”


    阿龍擠出一個笑容,隨後又迴到了自己的崗位上站著。


    自己稍微檢查了一下身體,真正的問題隻有震傷和擦傷,看來對方雖然施展的法技聲勢浩大,但實際上威力並不是很可怕。


    一個喝多了還在怒氣上的酒鬼怎麽會手下留情?


    這也側麵證明了此人就是接頭的那位。


    狗麵具人也迴到了祝立身邊,與其他幾人押送他準備離開。


    “等一下!老夫希望帶他迴趟學院!”


    不知何時,一個老頭背著手從學院中閃了出來,速度不是一星半點的快。


    “您是…梁老?”


    “正是老頭子我,這人是我院中學生,老頭子我還是希望幾位能網開一麵讓我帶他迴去。”


    “這…我需要報告一下。”


    “…”


    “那梁老,如果控製不住他了,記得找執法組。”


    “我們就先走了。”


    “好,老夫就不送了,幾位注意安全。”


    開玩笑,自己一個院長級別的人能看不住一個小小的「皇」境?”


    要是讓白穀聽到了這句話,說不定他就崩潰了。


    在跟青龍確認好之後,幾位執法組的人員也將祝立留在了這裏鎖好束法鏈並離開了。


    梁材施展了一道什麽法技,隨後昏迷在地上的祝立自己竟然飄著跟在了梁材身後。


    昏迷著的祝立跟著梁材走進了學院。


    “你都受傷了,還要繼續站崗嗎?”


    一位女老師關心了一下阿龍。


    “唔使,我快換班了。”


    “哎呀,快走吧,順便給你加個治愈。”


    “唔該啦老師。”


    阿龍被這個女老師強拉著進入了學院。


    隨後便來了個阿龍的同事站到了阿龍的崗位上。


    這裏隻留下了兩個打掃衛生的保潔,和一個正在利用法技修複地麵的學生。


    遠處的白穀看著當下的這個場景,知道了酒鬼就是接應人,也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麽做了。


    一個隱蔽的地方,三個穿著學院製服的學生正在竊竊私語。


    “我看啊,他們可能還沒發現我們。”


    “你不知道老二的反偵查能力有多強嗎?他們搞這一出肯定是知道我們的身份了啊!”


    “不好說,我雖然很敏感,但是今天這件事情確實像是隨機發生的。”


    “祝立那人的實力我們也有目共睹,之前在學院競賽為了獲勝違規使用禁術提升實力,今天這事我感覺像是他借醉意來報複的。”


    “既然蝙旦也說沒事,那就走吧,記得混在學生堆裏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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