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凜冽,刮過他稚嫩的臉龐。明顯看到少年的臉上掛滿了淚痕,可是他卻沒有一絲慟哭,他隻是喃喃自語,重複著父王的那句話,“霸王槍勢再舞,皖陽颶風俱顯,梔子花落滿城,給爹來壇桂花釀。”“少主,我們該走了,老奴中了敵軍的煞氣,我為你抵擋這些火離國的餘孽,你快跑。”一位飽經滄桑的老奴堅毅的擋在少年麵前,下定決心以血肉之軀阻擋來犯的敵軍。“狼叔,不要,你們怎麽可以這麽對我,你們怎麽可以殺死我的狼叔,我恨啊!,我我我”···少年在極度悲痛的情況暈了過去。


    報告王上,曜月國的餘孽已被盡數屠殺,我火離國的戰旗已經插滿了中心皇城。“哈哈哈,本王在這曜月國隱忍20餘載,大事終成。”把我的火雲鞭拿來,我來永絕後患,對了,那小崽子抓住沒有。“報告王上,還沒有,殘陽王狼燭拚死抵抗,我們十萬大軍圍困他數個時辰,要不是大王你的妙計,把他的小兒子騙出城外,攻心為上,殘陽王關心則亂,身為十境武聖,竟是救子心切,甘願放下武器讓我們屠戮。”


    “大王英明神武,需要你在這裏拍馬屁,滾一邊去”,左護法寧淵眼神陰騭的盯著剛才拍馬屁的吳用,說來還是你的棄暗投明發揮了大功勞,要不是你趁曜月國月滿之日舉國同慶,三軍酩酊大醉的時候大開城門,我們又怎麽能這麽順利的攻入這皖陽城皇都。“別吵了,你們兩個,先辦正事要緊,先去找到他的小崽子,以絕後患”。火燒雲雙手攤開,帶著不可置疑的語氣說道。


    “原來躲在護城河下,以為老夫找不到嗎,天要助我成就霸業,你這最後的餘孽給我死”,火燒雲運用蛇族特有的追蹤術找到了殘陽王的小兒子。話分兩頭,萬歲道人和楊柳真人正在碎月河邊下圍棋。“萬三歲,你又耍賴悔棋是不是,技不如人就承認,每次都在那裏磨磨蹭蹭半天,最後還要死皮賴臉悔棋,有勁嗎?”“柳柳師妹你知道的,我是故意讓著你的,不然這河裏麵的魚又要吃你的浮塵了。”“慢,我未來的徒兒有難,我先走一步”。每次都是這樣,這老無賴,我倒要看看這次又發什麽瘋。


    火離王拚盡全力揮出了一鞭,護城河兩岸的大地都抽的裂開。少年一下子浮出水麵,準備上岸逃跑,可是一個毫無靈氣的小孩怎麽躲的過成名已久的武聖火離王的全力一鞭子,少年像是認命的準備閉上了眼睛,想起自己以前那些紈絝的歲月,沒有習得一身本事,不由得咬緊了牙齒,最後像是和自己和解了,身體躺在了河岸,準備迎接自己的宿命。


    一道白衣閃過,如天神一般橫在了少年麵前,隻聽到一句“誰敢動我的乖徒兒”。狼末最後的記憶停留在一襲白衣橫跨當前,然後就被火燒雲的武技餘波震的暈了過去。少年醒來之後已是到了槐安山。“小夥子你好像受了很重的傷啊,快把這碗草藥喝下,這是調理內息的,你沒有武功底子,在修養三個月就可以痊愈了。”狼末清醒過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老頭。


    “這是哪裏?我剛才不是在皖陽城嗎?怎麽突然到了這裏?狼末驚魂未定的發問道。“小夥子,你是不是做噩夢了,你先冷靜一下”老頭安慰眼前一臉迷茫的小夥子道。掙紮了一會狼末已經是平複了情緒,“父王,狼叔,我一定要替你們報仇。既然上天給我撿迴了一條命,那我就要把失去的東西都拿迴來,殺入皖陽城,取狗賊的性命”。


    不過當務之急是先把這老頭穩住,我要冷靜下來,瞬間狼末就從巨大的落差中緩了過來。不過這是哪裏?以前在皖陽城的時候可從來沒有聽爹說過外麵的事情。


    “小夥子你也是命大,我今天上山采藥,突然看到你暈倒在忘川崖上,正好最近安永藥鋪的老板在收購這調理外傷的黑玉草,就給你用上了,你也算是撿迴了一條命。”少年記得狼叔最後的叮囑,以後自己要學會怎麽活下去了。少年想起自己短短一天的經曆,仿佛長大了10歲。於是語氣孱弱的向李老頭迴答道:“我是附近農戶的兒子,今天出來打獵,跟我阿爹走丟了,謝謝你爺爺,等我養好傷一定報答你。”


    “小夥子客氣了,能遇到你就是緣分啊,小老兒在這槐安山采藥了一輩子,看到你們這些生人高興的緊啊,你慢慢養傷,陪我解解悶。”李老頭說完後就出門幹自己的事情去了,少年的思緒又迴到了皖陽城,那個救我的白衣道人呢?我怎麽到了這裏,自嘲道我也算是亡國皇子了,以後都得靠自己了。


    幾個月轉瞬即至,少年跟著李老頭采藥、熬藥,也算是學到了一點謀生的手段,“小夥子今天就你去鎮上賣草藥,我今天還要釀我的藥酒”,“好的李爺爺。”


    拿著李老頭的地圖,少年來到了藥泉鎮,找到了安永藥鋪,一進門就看到個圓臉笑嗬嗬、肚皮圓滾滾的布衣中年,中年笑嗬嗬的看著少年:“小夥子來買什麽藥”。“掌櫃的我不是來買藥的,李二說直接來把藥材給你,還是以前的價。”“呦呦呦,小李頭什麽時候還找了個小幫手,好好好這批貨成色不錯,今天爺心情好,來多給的銅板算是給你的小費”。“謝謝掌櫃的”,狼末三下五除二的把這幾個月采的草藥全部賣給了掌櫃,少年大步流星踏上歸程。


    走到一棟客棧的時候,少年的肚子叫了起來,不知怎麽的竟鬼使神差的走近了客棧,隻看見碩大的三個字,望月樓,看著這三個字,怎麽感覺字都快跳出牌匾,好像幾個小人在飛舞似的,隻感覺比以前父王給我請的王師傅的字還要好看。


    走進望月樓,一個高高瘦瘦的夥計就跑了過來,“兄弟要吃點什麽,本客棧什麽都有,包您滿意”。“給我來碗陽春麵吧”。“得了,陽春麵一碗”。少年正準備大快朵頤的時候,聽到旁邊的一個獨眼單臂抱劍的劍客和一個怒目圓臉的和尚正在喝酒。“聽說了嗎?殘陽王戰死了,龍紋槍被插在皖陽城門上,小皇子狼末也被火離王火燒雲當場屠殺,殘陽王一脈數百人被淩遲處死,歲月河的水紅了三天三夜”。


    狼末本來開心是吃著陽春麵,突然聽到父王的名諱,熟悉的記憶湧上心頭,不由的內心抽痛。狼末攥緊了拳頭,仿佛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叛賊火燒雲,我勢必滅你滿族。狼末步履蹣跚的走出了客棧,身後留下的都是紅色的腳印。


    歸程之路漫漫,狼末在小攤位買了兩個燒餅踏上了迴槐安山的路。少年平複了心緒,再悲痛也沒用,少年下定決心自己要換個活法了,把失去的都拿迴來。就這麽想著心事的時候,走到了忘川崖下的雷打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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