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帶著羽白去到外婆家的時候,外婆說搞到一門偏方,將加熱過的粽子葉將手臂緊緊包住,然後往裏麵上老中醫給的藥,最後用一根紅線將其捆綁住。


    掛於脖子上固定,大約半個月之後,就能痊愈了,雖然羽白的傷不是骨折,但是家裏人還是很重視他的這個傷情。


    知道這件事的家人們,都紛紛獻出良計去幫助羽白,羽白也是這會才感受到家人對他暖暖的愛意,雖然少不了媽媽的一些訓責,也是希望羽白可以長長記性,下次不再弄傷自己。


    接下來晚飯的時候,爸爸自然是看到羽白這個掛脖的模樣。雖然在下午那會兒,媽媽接到外婆電話就沒做過多的解釋,於是飛快的跑去兒子那頭,看他傷勢如何。


    爸爸也因此自個一個人忙了一下午,本來約好去打球來著,但是攤位得有人看著,不過他很關心羽白,隻是不知道該用各種語氣關心的問他。


    這會媽媽給羽白夾了不少的菜說道。


    “聽話,吃多點菜才有助於恢複,知道了嗎?”


    羽白雖然一百個不情願,但是感覺手臂依舊隱隱作痛,也不得不聽從媽媽的要求一迴,這會青菜對他來說,就跟吃毒藥沒啥區別。


    看著綠綠油油的,而且味道還是甘苦的感覺,羽白伸出筷子假裝夾不住菜,心裏依舊很抗拒的用鼻音迴著。


    “嗯……”


    爸爸這時候看不下去了,插了一嘴道。


    “你是左手疼又不是右手疼,趕緊夾菜吃,聽到媽媽說的沒有?別挑來挑去的,這樣吃飯很不禮貌,以後你出去跟別人吃飯這樣夾菜,肯定被嫌棄的。”


    媽媽皺眉白了一眼爸爸道。


    “你少說兩句……來,媽媽幫你夾。”


    無論最後羽白怎麽裝,這菜是被吃定了,爸爸媽媽這會也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這套組合拳下來,不懂事的羽白自然是逃不過的,最終隻得把媽媽夾給他的菜,給生咽進肚裏。


    一副吃了就要命的姿態,總算艱難的把這些媽媽夾來的菜,給吃個幹淨了。在接下來的十多天的時間裏,羽白度過了一個不能挑食的五月中。


    起初因為左手一直纏著粽子葉,無法自由活動,羽白的生活變得十分艱難,本來雙手健全的他就過得亂七八糟的,這下可以說是難度加倍了,讓他不禁感慨道。


    “那些殘障人士是怎麽生活的,這也太難受了吧……”


    這天自己嚐試著換穿衣服,搞了半天都沒穿好,不是脖子從袖口伸出來,就是套進衣服裏找不著北,最後還是把衣服先找對位置擺放在床鋪上。


    隨後在對著那一麵,慢慢拿起往裏套才穿好,一套流程下來沒個五六分鍾,就搞不定一件衣服,好在穿褲子還是跟以往那般,就是需要金雞獨立控製好平衡。


    萬一再摔了就雪上加霜,指不定又得在延長一陣子粽子葉的包裹,這可讓羽白受不了一點,他現在是多麽的懷念,當初自由自在活動靈活的雙手。


    羽白穿好衣服後坐在床邊繼續感歎道。


    “話說有好久都沒碰到零露頭了,他不會死在我腦海裏了吧……”


    於是羽白嚐試著唿喚腦海裏的零。


    “喂!喂!喂!我的零哥哎!你人呢?!怎麽不話說了?難道你是小屁孩在生我悶氣嗎?喂!”


    幾分鍾過後,依然沒有動靜,羽白垂喪著臉道。


    “算了……不理我就不理我,我又不是非得跟你好,哼!”


    羽白隻能老老實實的去刷牙去了,說起來刷牙也是個大麻煩,平時刷牙都是左手拿些杯子,右手刷。


    現在得先將牙膏擠到牙刷那,然後把牙刷拿出來平放好,在接著拿杯子去裝水喝一口,放好杯子後再去拿牙刷去廁所刷牙,一來二去得跑多幾趟。


    對於羽白這個精神不佳的懶鬼來說,簡直就是致命打擊,感覺比穿衣服都還要難受麻煩得多,羽白最是害怕麻煩事,不管做什麽事,他都想辦法找一個最省事的方法去解決。


    包括學習也是,有時候也是因為這樣,比如做一些題目的時候,他能找到一條奇特的最快最簡單解,不過這樣的思路也是有好有壞。


    麵對那些不得不繞遠路的題目,羽白就沒啥辦法可以解決得過來,甚至留白不做了,這也是他學習為何差的緣故。


    總想找捷徑,又耐不住太多的性子去學習該學的點,導致在某些問題上就會錯漏百出。


    羽白忙完七七八八之後,便去上學去了,感覺也就休息了一個下午,仿佛時間過了幾個世紀那般陌生,也許是少了一邊手臂,不能自由運用的不適感。


    反正一到學校就讓羽白感覺很不自在,大家都看著他那個包著粽子葉的手臂,這對一個社恐的人來說是,一件多麽災難的事情。


    雖然那天上午受傷也被圍觀著,但是羽白閉眼忙著疼痛,所以並沒有太多的去關注別人的目光,當時場麵哪裏還管的上麵子不麵子的,已經疼得嗷嗷叫了。


    這會甘燼湊過來問道。


    “你這粽子胳膊是怎麽迴事啊?昨天下午都沒看到你來上課了,我還以為你要去哪裏住院先……剛打算跟梁識鵬說,周末去醫院看望看望一下你呢。”


    羽白搖了搖頭道。


    “已經沒事了,就是玩個遊戲摔了一跤,然後胳膊脫臼了……哎哎哎……你別戳啊,還有點疼呢。”


    甘燼真好奇的用手指頭,戳了戳那個羽白左手包裹著的紅繩粽子葉道。


    “哦……原來是脫臼,我還以為你手斷了,這裏空了一節,那現在感覺怎樣?還好嗎?脫臼是啥感覺啊?”


    羽白無奈道。


    “還能是啥感覺……就疼,生疼,還不能動的那種……”


    梁識鵬看他們兩個聊了半天,這會也加入話題中對著甘燼真道。


    “你傻呀,那肯定是疼的啦,不信你也去試一個,別搞壞羽白的粽葉哦……”


    甘燼真嬉笑著後退了一步。


    “別別別,我可不試,那羽白你注意點哦,我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呢,你得好好養傷才行,不過有個遊戲你就沒辦法參加了。”


    羽白好奇的迴問了一句。


    “什麽遊戲啊?”


    仿佛昨天吃過的虧受過的傷,已經拋之腦後了。


    甘燼真笑了笑道。


    “單腳抓人!”


    “啊?單腳抓人?那跟單手抓人是不是……”


    羽白自然而然的聯想到了手臂的問題上,畢竟他現在就是單手來著,單腳抓人什麽的,不要太應景現在他的情況。


    甘燼真搖了搖頭歎氣著語重心長道。


    “不是……昨天下午你沒來,準備放學的時候,老師開了個會說,不允許玩背人打架,就是兩兩一起背背碰的那個。”


    羽白一聽甘燼真說的,思緒仿佛被拉迴了昨天上午的時候,他本來覺得那隻是個正常的遊戲罷了,沒想到是不合規的。


    或許是因為校長第一時間看到了,然後給老師們開會的時候,著重聲眀了一下,於是才有了那一遭。


    羽白心虛的迴問了一句。


    “背人打架?哦……那個確實不行……”


    甘燼真拍桌道。


    “對啊!剛發現有個可以玩的遊戲,都還沒得去體驗就不能玩了,真是太可惜了,不過周末倒是可以組織一下,但是現在說的是另一個遊戲~”


    甘燼真咽了咽口水繼續道。


    “就是抓人者在一個規定的範圍場地內,單腳去抓人,抓到誰就換誰單腳抓,抓不到就一直是單腳者。”


    羽白恍然大悟道。


    “哦~原來是這麽個遊戲,聽起來挺有意思的,不過可惜了,我得等過陣子才能玩了……”


    甘燼真拍了拍羽白的右手肩頭安慰道。


    “沒事啊,隻要人還在,遊戲時間大把多,不過你可以去看看我們怎麽玩的,後麵等你好了再加入進來一起玩~目前這個遊戲玩得最厲害的就是——”


    甘燼真轉身看向梁識鵬,然後做了個嬉笑的表情。


    “就是我梁哥啦!賊猛了我跟你說,我們兩邊腿都不一定跑得過他單腿來的。”


    羽白不等甘燼真說完話,也是早就猜到了答案,畢竟每次體育課跑步,都是梁識鵬拿第一,除非他不想跑了。


    梁識鵬擺了擺手道。


    “行啦,行啦,也沒那麽厲害的,比我更快的大有人在,不然我會當那個單腳抓人者?”


    這個學校總是有一些低調的藏龍臥虎之人,梁識鵬說的那個比較猛的人,也是班級裏的一位同學,這會羽白跟他還沒什麽往來,所以自然不太清楚是哪個,但是也勾起了羽白的興致。


    如果是朋友的朋友能玩到一塊的,那自然是樂意的,雖然他不太主動去認識別人,但是有些誌同道合的人,也總是在一些戶外遊戲上慢慢熟悉認識的。


    羽白看著自己的手臂歎氣道。


    “好想快點痊愈啊,被這個東西包著一天,就一天讓我不自在……”


    隨著時間一天天的過去,羽白也慢慢的適應了一邊手的生活,雖然比起兩邊手還是差點意思,不過離他痊愈的日子也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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