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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臨倚心中一陣慌亂,對於她來說,和一個男人如此接近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她用雙手極力抵住熙牧野的胸膛阻止他靠近。


    熙牧野討厭自己被拒絕,酒精灼燒著他的理智。臨倚那雙倔強清冷的眼眸終於將他最後一絲冷靜也帶走。他咬著牙將臨倚的雙手狠狠握在一起舉過她的頭頂固定好。她細瘦的手腕在他的大掌裏動彈不得,她失去了最後一點防禦的能力。


    她掙紮不開,熙牧野的唇已經壓了下來。她從喉嚨裏發出壓抑的嗚咽,甩著頭拚命躲閃他的親吻。熙牧野則是鐵了心一定要得到她,不依不饒地親吻她。


    他騰出一隻手在她的身上遊移,臨倚做著無謂的掙紮。到最後,她已經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這樣的糾纏也讓她清楚地感受到了他要得到她的決心。


    她很快便清楚自己這樣的掙紮是徒勞的。當熙牧野進入到她的身體的時候,臨倚發出一聲淒厲的嗚咽,仿佛是困獸在最後瀕臨死亡的時候最後的絕望。


    身體的疼痛她已經感受不到,隻覺得自己的心已經千瘡百孔,在這個淒風苦雨的世界上搖搖欲墜。她不再掙紮,一雙空洞的眼睛看著淡紫色的帳頂。那淡紫的顏色在黑暗裏原本是一點也顯現不出來的,但是她就是看到了那淡淡的紫,還有淡淡的憂傷,還有那一個人的麵容。他那樣憂傷地看著她,臨倚眼角終於滴下淚來。她知道自己從此再也不能夠想他,因為從這一刻開始,自己連想他的資格都沒有了。心瞬間就破了一個大洞,烏溜溜的大洞,不痛,卻空洞地讓人抓不住。


    對她的順從熙牧野似乎並不滿意,他想讓她掙紮,想讓她哭叫,於是他很用力,在她的身上留下了一串觸目驚心的青紫的痕跡。可是臨倚就像是死了一般躺在那裏一動不動,睜大了一雙空洞的眼睛,白皙的皮膚上留下的青紫是這樣觸目驚心。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熙牧野趴在她身上一動不動,臨倚也一動不動,對於她來說,時間已經毫無意義。他們兩個人就用那個詭異的姿勢一個躺著,一個趴著,很長時間過去了也一點動靜都沒有。讓人疑心他們都睡著了。


    半晌,熙牧野忽然動了動自己的頭,將頭轉向了臨倚的耳朵,輕輕在她耳邊道:“我很清醒,我知道我在做什麽!”他的聲音清明,早已經沒有了剛來的時候的迷茫:“臨倚,我們之間,已經這樣了。你還想要離開我嗎?今晚之後,你的命運已經完全和我的係在了一起,你以後再也無法擺脫我了。嗬嗬,為什麽我心裏會有絲雀躍?臨倚,你知道嗎,今天晚上對你做的事我不後悔。你是我的,我終於得到了你!可是,你難道還不打算屈服?你還真實倔強啊!都已經這樣了,你還要倔強到什麽時候呢?難道你就不累嗎?有的時候我真的好奇,你這樣小小的身體到底充滿了什麽力量支撐你來做這一切:皇後,逃亡,最後迴來。你知道嗎?你越來越吸引我了。越了解你就越看不透你,而我,一定要看透你。知道嗎?我一定會達到我的目的。


    好了,天已經很晚了。睡覺吧,你也累了,明日我還要上早朝。”他的聲音裏透著明顯的滿足,翻過身將臨倚摟在懷裏,伸長手臂將被臨倚掙紮時候踢到床角的被子撿迴來蓋住兩個人。


    臨倚躺在他懷裏,不動彈也不說話,隻是一直瞪著眼睛直視著帳頂腦中一片空白。當東方的天空現出魚肚白的時候,她的神智漸漸迴到自己的身體裏,她微微轉過頭看著自己身邊的熙牧野,他睡著了,眉頭舒展,不似平日的淩厲,濃密的睫毛在眼瞼下投出一片小小的陰影,濃重的鼻息就像是熟睡的小孩子。她冷冷地看著他的睡顏,在心裏盤算著是要殺了他還是殺了自己。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睫毛顫動了兩下,眼睛忽然睜開。臨倚有些措手不及,但是卻也沒有驚慌。她的眸光閃了一閃,殺意斂去,隻是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熙牧野是被一個噩夢驚醒的,他睜開眼睛便發現臨倚在看著自己。他愣了一愣,露出一個笑顏,道:“你醒了?真早!”


    說著他很快地探過頭在臨倚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快速且熟練,道:“你再接著睡吧,這樣的天氣起床是一件折磨人的事。左右你也沒什麽事。”


    臨倚隻是靜靜地看著他,並不迴答。他似乎也習慣了臨倚的沉默以對,自顧起身,揚聲喚人:“來人!”


    麗雲和弱柳在門外應了,便去請了在落梅殿偏殿休息的英常侍來為他更衣上朝。昨夜臨倚的慘叫她們四個人是聽到了的,但是她們也隻不過是小小的宮女,又有什麽辦法呢,所以她們雖然擔心,但也隻能在外麵呆著。


    熙牧野昨晚是獨自到的落梅殿,本來沒有人知道。但是他是從宴會上離開的,眾人等了很久不見他迴去,便也各自散了。對於他們來說活,這樣的事似乎也是平常。皇帝獨自到後宮散步,遇到哪個美貌宮女或者是得到消息來“巧遇”他的宮妃,自然就不會在出現在眾人麵前。


    宴會散了,英常侍便滿宮上下找人,很快他就知道熙牧野在落梅殿。雖然心裏並不讚同他的做法,心裏也驚訝於臨倚會讓他住在落梅殿。對於他們兩個人,英常侍恐怕是最了解內情的人了。他天天跟著熙牧野,他在臨倚這裏說的話,做的事沒有一件是他不知道的。因此他也才會這樣吃驚。


    走進殿來,英常侍就發現了氣氛有些不對。熙牧野的情緒似乎還算平靜,但是英常侍這樣老謀深算的人,又怎麽會看不出來他眉梢眼角的陰鬱。他下意識往隔著的屏風後看了一眼,迴神的時候就看到了熙牧野淩厲的眼風正掃到自己身上。他一哆嗦,冷汗就下來了,趕緊低下頭,眼觀鼻鼻觀心,專心服侍熙牧野穿衣服。


    穿戴整齊,英常侍便推到一邊,等著熙牧野先出門。誰知道他卻腳跟一轉往屋子裏去了,英常侍當然沒有膽子跟進去。於是他帶著滿滿的好奇心豎直了耳朵站在原地聽著。


    熙牧野走到臨倚床邊,看到她依舊是那一個姿勢躺在那裏,不由皺了眉頭,但依舊柔聲道:“你好好休息,下朝了我就來看你。別想那些沒用的,隻需要好好在這裏休息。也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你知道我的底線在哪裏?如果做出傷害你自己的事,你知道後果的。”


    英常侍沒有聽到臨倚公主的迴答,但是從熙牧野說的話中他大概已經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想想那個臉色蒼白的女子,他在心裏也忍不住要歎息一聲。他本不是這樣好奇的人,在這後宮裏要生存,就必須具備一種能力,那就是視而不見,非禮勿言,非禮勿動!他一直將之修養得很好,所以才能在兩代皇帝中穩坐大長秋的位置,一直留在龍熙殿。但是對於臨倚,他確實是有特殊的心。他一直忘不了當日在濰城她即將要登車的時候說的那句話:“原來你跟了熙牧野!”


    他對熙馭風不是沒有愧疚,但是就如同他當日所說,他也不過是一個平凡的人,哪怕在這個皇宮裏是如何地唿風喚雨,但是他依舊隻是個奴才,隻是一個想要活下去的奴才。


    一直沒有聽見臨倚說話,連英常侍都想要去勸解幾句,但是剛才熙牧野的那一眼卻讓他定住了腳步不敢往前走。正在他胡思亂想之間,熙牧野已經大步走了出來,他連忙跟上。


    一路上,英常侍一直在想剛才的事。他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熙牧野,這對於他來說,算是違反了自己的規則,但是,於公於私他都覺得自己應該要說。公是臨倚若有三長兩短,他們這些奴才必定是會變成承受熙牧野怒火的最直接的倒黴蛋,私是就算現在英常侍是熙牧野的常侍,但是他也懷念那個會讓人如沐春風的皇帝,隻是這一切並不妨礙他對現在的皇帝忠心。因著馭風皇帝,他總是不想看到臨倚出什麽事,就算她生活得痛苦,但是英常侍直覺地想馭風皇帝還是希望她好好活著吧。


    思慮良久,英常侍終於下定決心,弓著腰快走兩步趕上熙牧野,小聲地道:“皇上,奴才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熙牧野看起來心情頗好,斜睨了他一眼,道:“講!”


    英常侍頓了一頓,硬著頭皮道:“皇上,昨天晚上的事……臨倚公主那裏怕是不好過去。”


    熙牧野又看了他一眼,道:“你是擔心她會尋死?”


    英常侍不敢吭聲,隻得將頭埋得更低。冷笑了一聲,熙牧野慢條斯理地道:“她不會的,她其實比誰都清楚,她若是死了,那得有多少人陪葬。當日她肯迴來,今日她便不會死。”


    英常侍沉默良久,終於問出了心中的那句話:“皇上,難道就不能放過臨倚公主嗎?”說完這話,他更是連看也不敢看熙牧野一眼。


    半晌頭頂都沒有反應,英常侍知道自己已經觸怒了熙牧野。但是他卻是不後悔的,這也是他僅能為臨倚公主再做的事了。


    半晌之後,熙牧野才淡淡地說:“英常侍,好一個忠心的奴才!到現在你依舊對舊主念念不忘,是吧?”


    聽了這話,英常侍的汗立刻就下來了。他迅速地跪在地上,緊張卻不慌亂地說:“皇上,老奴對皇上是否忠心,皇上自然能分辨。老奴今日之所以為臨倚公主說話,隻是因為,覺得繼續這樣下去,皇上和臨倚公主都會不好過,所以才會問出這樣的話。”


    熙牧野對他的答案不置可否,一雙鷹隼一樣的眼睛直直地盯著他,半晌他才懶懶地道:“哦,這麽說你倒還是為了我才這樣。”平淡的一句話,卻讓英常侍不敢說話。


    熙牧野冷哼了一聲,才道:“起來吧,隻是記著,以後該你問的才問,不該你問的,隻管好自己的嘴,自己的心。這個皇宮裏的事,有的是連想也不能想的。”


    英常侍恭恭敬敬磕頭謝了恩才顫巍巍地站起來。他想了想,又道:“皇上,那昨天晚上的事……要不要記錄在內廷?”


    熙牧野想了想,道:“你讓他們記下吧,沒準……”後麵的話他沒有說,但是英常侍卻能從他這沒有說完的話中嗅出一些端倪。他麵上平靜如水,但是心裏卻狠狠地一跳,忍不住歎息:看來……這段孽緣還遠沒有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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