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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芸不會遊泳,在水裏撲騰,一邊斷斷續續喊:“救命!救命!”


    臨倚隨即便明白了,冷笑一聲道:“這樣拙劣的局,你也能做出來。”


    她不慌不忙轉身走到涼亭裏坐下。此時已經有遠處聽到唿救聲音的家仆朝這邊跑了過來。瀲灩也走了進來:“這,怎麽會變成這樣。公主……”。她對眼前的混亂顯然有些不知所措。


    臨倚擺擺手道:“沒事。安心呆著。”


    瀲灩不明所以,自家公主和人家一起賞花,在場的就她們兩個人。現在清芸掉進了水裏,公主還在這裏優哉遊哉喝茶。這,要是清芸救不上來,公主罪名可就大了。就是救上來了,清芸若說出什麽對臨倚不利的話來,那可就是鐵證如山啊。瀲灩憂心忡忡地看著荷塘邊鬧哄哄地救人。


    不一會,人救了上來。可是已經嗆了好幾口水,昏迷了。家仆們忙著掐人中,將她肚子裏的水往外倒,忙得不亦樂乎。


    再一會,雲海鷹帶著人匆匆趕來。他看了一眼仍舊躺在地上的清芸,就轉過去對著臨倚皺眉道:“這是怎麽了?還請公主給個解釋。”一句話說得硬邦邦,全沒了平日的禮儀。


    臨倚“砰”一聲放下茶杯,冷然道:“你這是在質問我了?”


    雲海鷹眸光閃了閃,垂下眼簾道:“海鷹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臨倚冷笑一聲,道:“如果本宮說她是自己失足掉下去的。你可會信?”


    雲海鷹沉默半晌,道:“信!”


    說完,他轉身對圍在清芸身邊的仆人揮手道:“將她抬迴去好生照料,去請胡大夫過來。”


    一堆人忙忙亂亂處理現場。可是那些人哪會就這樣相信臨倚的說辭。看臨倚坐在涼亭裏根本不動,都向她投來鄙夷的目光。


    臨倚不管這些,隻噙著冷笑看了一會,見清芸沒什麽大礙,就站起身,由瀲灩陪著往“雲水謠“走去。


    臨倚黑著臉坐在床邊。瀲灩終於忍不住問道:“公主,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那個清芸怎麽會掉進了水裏。……出事前,我聽到她好像……叫你的名字了。”說到最後,瀲灩的聲音已經小了下去。


    臨倚歎口氣,仿佛沒聽到瀲灩的問話,道:“我們在這裏也住不長了,可能就是這幾天了吧。”


    瀲灩一肚子疑問,可是看著臨倚並不好的臉色,不敢再問。


    第二日,臨倚將清芸夫人推進水裏的船沿不脛而走。臨倚在這海鷹山莊成了人人鄙夷的人,大家都說她心如蛇蠍。這樣好的人,她竟然也下得去這樣的毒手。對於她突然將清芸夫人推進水裏的原因,出現了幾個不同的版本。第一個是清芸夫人因為某一句話得罪了臨倚公主,她本就是任性刁蠻的人,盛怒之下就將人推進了水裏。還有另一種說法就是臨倚喜歡雲海鷹,見清芸夫人和雲海鷹走的很近,於是就借著昨天晚上的機會,威脅清芸夫人離雲海鷹遠點,清芸夫人不答應她的荒唐要求,於是她就惱羞成怒將柔弱的清芸夫人推進了荷塘。


    雲家的下人恨透了臨倚,說這些話的時候並不避諱瀲灩和麗雲,仿佛就是故意說來羞辱她們的。當早上瀲灩將聽來的這些流言告訴臨倚時,一直小心翼翼觀察臨倚的臉色。


    臨倚一直倚在床上,臉色平靜,出現這樣的謠言,是意料之中的事。她隻是笑道:“柔弱?那清芸夫人,這麽多年裝的可真像。那第二種的版本,恐怕就是她傳出來的吧。”


    她起身對瀲灩道:“今天給我打扮得隆重點。”


    瀲灩奇道:“公主,你要去哪?”這樣的情況下,還是避避風頭才好吧。


    臨倚迴頭笑道:“不去哪。隻是一會會有人來興師問罪。”


    果然,臨倚才吃完早餐,雲海鷹就出現在了“雲水謠”外麵。臨倚似笑非笑放下勺子,道:“請他進來吧。”


    雲海鷹走了進來,臨倚也不起身,就那樣坐著,依舊是那樣似笑非笑的目光。


    雲海鷹道:“打擾公主了。我來,就是想問問公主,昨天晚上是怎麽迴事?”


    臨倚道:“你怎麽不去問清芸?我相信她知道的比我詳細。”


    “清芸不願意說。”雲海鷹有些無奈。這個女子外表雖然柔弱,可是內裏很剛強,性子倔強,她不願說就是不願說,誰勸也沒用。


    “哦,她不願意說?”她挑眉,果然是高招,顯得她多開明大義。相比之下,臨倚就更讓人討厭了。


    她笑道:“我昨天晚上不就說了。你現在還來,不就是不相信我嗎。既然不相信我,你還來幹什麽?”


    雲海鷹被臨倚說得啞口無言。他道:“我知道憑臨倚公主的智慧不會做出這樣低級的事。我隻是希望,您能放低姿態,了了這件事。”


    臨倚仿佛聽到了天方夜譚:“你讓我放低姿態?!怎麽可能。”她一副“你是傻瓜嗎”的模樣:“且不說那不是我的錯。就算是我的錯,我不認錯,那又怎麽樣?”


    臨倚這樣不講理,雲海鷹也動怒了:“臨倚公主!這不是你可以任性的地方。我知道,你想激怒我,最好攪擾得海鷹山莊雞犬不寧,好報我將你帶到這裏的仇。可是,你別忘了,我將你帶到這裏,就有我自己的辦法。你最好識相點,不然,我可不能保證還給他的時候,你還是完好無損的。”


    臨倚完全不接受他的威脅,故作驚訝地道:“哎呦,被你發現了?!真不好玩。”


    雲海鷹被她閑閑的滿不在乎的態度氣得不輕,一甩衣袖,風一樣走出了“雲水謠”。


    瀲灩卻被他結結實實給威脅到了,看到臨倚還在撚老虎須。戰戰兢兢道:“公主,咱們還是見好就收吧。這雲海鷹看起來不像是個好欺負的主。”


    臨倚笑得猶如偷了腥的貓:“放心,他現在還指著我幫他談得大買賣呢,我現在可是寶貝,磕著碰著他都要倒大黴的。我就是故意激怒他,看看他的底線在哪裏。看來,我的估計沒錯。瀲灩,用不了幾天,我們就可以離開這裏了。”


    瀲灩不知道臨倚心裏的想法,隻是沒有臨倚這樣的樂觀,依舊擺著個苦瓜臉。


    臨倚也不多說,依舊每天泡在後院,要麽享受溫泉,要麽享受無人打擾的清閑時光。她不止一次地感歎過,雲海鷹的妻子還真是知道享受的主。她真有些愛上了這“雲水謠“,都有些不想走了。


    大海上的天氣沒有內陸那樣纏綿悱惻,說下雨,幾朵積雨雲一來,嘩嘩下一場,雲散開,天藍藍的,海也是藍藍的。陽光濃烈,透過頭頂上生長茂盛的大樹透下來,灑滿了人一身,一點一點地閃爍著,讓人有懶洋洋的喜悅。


    臨倚拿了本書躺在大樹下,將書蓋在臉上,就那樣打起了瞌睡。


    不一會,身邊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似乎就有個人躺在了她旁邊。臨倚連頭都懶得抬,她知道敢幹這樣的事,除了那個小毛頭之外,沒有別人。臨倚不理他,繼續蓋著腦袋睡覺。


    可奇怪的是,半晌,身邊也沒動靜。按理來說,那小孩沒有這麽好的耐性的,自己不和他說話,居然能這麽安靜。臨倚不由有些好奇,她拿掉書撐起身子,就看到他蜷縮在自己身邊,閉著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睡著了。


    臨倚愣了愣,輕輕推他:“醒醒,不能在這裏睡著,要著涼的。”


    小毛頭睜開眼睛看著臨倚道:“那你怎麽會在這裏睡覺?”


    臨倚好笑:“我沒睡著。而且,我是大人。大人睡在這裏沒有關係。”她開始胡扯。


    奇怪的是這一次,小毛頭竟然沒有露出以往那種“你撒謊”的表情,隻是懶懶地動了動,窩進臨倚懷裏,又閉上了眼睛。


    臨倚被動地抱著他,有些**。這小孩情緒明顯不對。


    她幹脆坐起來,伸手將他抱到自己腿上。他就那樣自然地伏在她懷裏,就像一隻小貓一樣乖順。臨倚的心忽然柔軟了起來,她理了一下他額前汗濕的頭發,柔聲問:“怎麽了?你這樣情緒低落。”


    他忽然伸手抱住她,悶悶地道:“他們說你是壞人。可是我不相信。”


    臨倚猜著也就是為了這件事。搞到那樣大的動靜,他必定會知道。可是她沒有想到,居然這小破孩是唯一相信她的。她該說是海鷹山莊其他人太愚蠢還是說他太聰明?他沒有像其他人那樣用猜疑的眼光看她,隻是純粹的信賴她,沒有條件地信賴她。她的心忽然就酸酸的,有些發脹。悶悶說了句:“你比你爹聰明。”


    過了一會,她捅捅他:“我想聽聽你娘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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