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警方將火箭發射基地控製起來的同時,優幸也被扛上了救護車,火速送往醫院。


    優幸一邊抗議說自己沒事,一邊還是被阿譽前輩拖進了救護車。


    宗穀譽見優幸坐在擔架上一副隨時準備跑路的樣子,於是就拿出手機給優幸拍了張照,轉過屏幕來給他看。此時優幸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現在的外觀確實非常沒有說服力。


    無論誰看到個臉上掛滿了幹涸的血痕,看得出曾經七竅流血過的人,都不會認為他“沒事”。


    優幸自己也懵了,隻能猜測這是在火箭內部氣壓急劇降低的時候造成的毛細血管破裂。問題不大,但看著嚇人。


    抬頭看看阿譽前輩的黑臉,優幸隻能乖乖閉嘴,再次被拉迴到了熟悉的病區。


    然後就是一連串的檢查。


    真的,優幸這時候就很與阿譽前輩感同身受,他也很討厭檢查。


    這次是阿譽前輩幫著自己辦入院,負責登記的醫生看著那張熟悉的病曆卡本月第三次出現在自己的桌麵上,已經心如止水了。


    一通檢查下來,沒查出問題,也得留院觀察一天。


    於是優幸又迴到了那天花板已經無比熟悉的病房內,蒙頭就睡,這一睡就睡了整整12個小時。當優幸從病床上醒來時,天色已是黃昏。然而他並不想起身,也不想繼續睡,翻身從枕邊順手的位置摸出了pad,刷起了新聞。


    首先是宇宙技術研究所被查了,擺在明麵上的理由是偷逃稅款的問題。新聞配圖上,那位社長一臉的醉意未消,銬著手銬正被兩位警察從居酒屋裏架出來。


    雇主被拷走了,保鏢團隊就地解散,所以那晚阿譽前輩才得以趕上前往火箭發射基地的大部隊。


    第二則新聞。


    看熱度應該是今天的頭版頭條,然而被社長進局子的新聞擠到第二屏去了。


    優幸看了一眼新聞標題,隻覺得仿佛一塊冰滑進了胃裏,整個人從裏到外都涼透了。


    新聞標題上寫道。


    《突發!宇宙空間站遭宇宙垃圾直擊,宇航員夫婦不幸遇難》。


    下附兩位遇難者的黑白照片。


    優幸強按住胃部的不適,往下看新聞的正文。


    “空間站於今晨0點20分左右遭到直徑5米的異物撞擊,衝擊擊碎了空間站的若幹個艙室,九條夫婦二人當時正在其中一個艙室中做檢修工作,後雙雙失蹤。


    “專家猜測兩人是被瞬間的壓強差拋入了宇宙中,搜尋遺體的工作正在籌備……”


    空間站上其餘工作人員總計三十多人都平安無事,甚至空間站主體也沒有如劇中那樣遭到毀滅性的破壞。


    為什麽是他們,偏偏就隻有他們!


    優幸並不是期待著更多的傷亡,也不是希望受害者換人,他的願望是無人傷亡。


    如果有人在這場災難中死去,優幸當然會難過,畢竟他付出了那麽多去阻止這場災難。


    但,空間站上連一個傷者都沒有,偏偏就隻有那兩人以另一種方式失去了生命,簡直就好像是有某種高維度的意誌在優幸耳邊低喃——你的掙紮毫無意義,劇情的車輪豈是你小小一隻螳螂可以阻擋的。


    隻會被碾得粉身碎骨。


    難以言喻的情緒如潮水般沒過了頭頂,優幸一下子就紅了眼眶。


    一時間,都不知道自己的“先知”優勢到底在哪裏,就是看了個劇透是嗎?好讓自己提前找好頭等席,觀賞那些必死之人是如何死得明明白白的嗎?


    小不點還是死了,無非是換了個死法;


    九條夫婦也沒救下來,自己頂著巨大的風險使用邪神的力量,差點把自己和泰迦一起坑了,一通操作猛如虎,拚命挽迴的結果,也隻是給他們倆換了個死法。


    捏著pad,優幸怔怔地坐在病床上。被宇宙意誌耍弄的不甘、無力、失落,一陣陣地湧上來,攪得他大腦一片混亂,不知何時就淚流滿麵了,都沒注意到有個人走到自己身邊,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


    優幸恍然迴神,看向拎了張椅子過來坐到床邊的迫水先生。


    又是那種感覺……


    一定要形容的話,就好像遊戲裏自己中了一堆debuff,挪不動步子,血量嘩嘩往下掉,屏幕全紅,已經快死過去了,此時突然一個驅散加聖療就落到了頭上。


    撥開雲霧見天日。


    優幸頓感一身輕鬆,瞬間就活過來了。


    “……”


    這種被安撫了的奇妙體驗,優幸之前已經經曆過一次了。


    一次可能是錯覺,兩次那就肯定不是錯覺了。


    優幸開始懷疑眼前的迫水先生確實擁有某種神秘學範疇的力量,而且是可以影響他人的情緒或者心理,是精神方麵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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