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十分漫長。


    窩在沙發上感覺大腦一片混沌的狐白是這樣想的。她隻覺得自己睡了許久,可還不見下一個天明。除此之外,她渾身也好似無力一般,就連身體也感覺十分沉重。


    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她才迷迷糊糊地感覺到有人在給自己掖被子。


    “……阿兄。”


    楊清一頓,把應該測量好的體溫計從她腋下拿出來。


    沒敢開燈。


    但他借著手機光線看清楚了,39度。


    “……”


    怎麽一下子燒這麽厲害?


    難道是空調吹久了?


    但她沒身份證,想去醫院也去不了。因此隻能先吃點退燒藥看能不能把體溫降下去。


    “你得吃藥。”


    正好她現在醒了。


    楊清剛要起身去翻箱倒櫃去給狐白找退燒藥,下一秒就被這姑娘抓住了手腕。即使她現在語氣十分虛弱,可她的力氣還是非常大。她死死地抓著楊清,不肯放手:“你看我身子了……”


    不是!


    楊清眼睛一下子瞪得賊大,他急忙就要解釋:“我沒有!”


    真沒有啊!誰這麽變態大晚上的不睡覺地跑去看小姑娘的身子?誰?誰?說出來楊清打死他!


    當然他知道大晚上的他趴在狐白的床頭邊上也非常可疑,可那是為了給她測體溫啊!


    “你的手……”


    他的手……


    分明就是從她的身體裏拿出來的……


    那是在給她量體溫!


    楊清立刻就解釋了,這一點上他十分清白:“這是體溫計!就是要放在你腋下的使用的!這個可以測你的體溫正不正常。”


    “我發誓我就隻動了那麽一點點!”


    “而且這是事急從權!”


    “你就算是去看大夫,大夫也是走這麽一個流程的!”總之這件事絕對沒有狐白想得那麽齷齪!楊清又說,“你就當我是大夫好了!”


    大夫眼裏無性別。


    “……可你是兄長。”


    “是。我是兄長。所以照顧一下自己的妹妹,這也很正常。你先把手鬆開……”


    狐白鬆開手了。


    因為身體疲憊的關係,她現在的喘氣聲也非常重,她一個人在床上躺了一會,等楊清給她弄了退燒藥的時候,她就繼續開口說道:“……我夢到阿父了。”


    “那阿父說了什麽?”楊清迴應她。


    狐白:“阿父說你買的酒不好喝。”


    楊清:“……”


    哈!


    怎麽可能兩千年後的酒不好喝?有沒有品味呢?相比老爺子覺得二鍋頭不好喝,他更覺得狐尚是被兩千年後的酒灌醉了所以在給自己找麵子吧!


    狐白喝完了藥。


    她衝楊清十分艱難地笑了一下,繼續說道:“但我覺得還挺好喝的。不過我可能喝醉了。”


    就隻在夢中偷喝了一點,結果她整個人到現在都是暈乎乎的。


    楊清:“……”


    什麽喝醉?


    他看她是燒糊塗了。


    “你快休息吧。”楊清說,“看吃了藥之後明天會不會好一點。”


    要是明天也不會好,就隻能去小診所掛水去試試看了。不知道小診所要不要身份證……他已經好久沒去過醫院了……


    “哦。”


    狐白也不再多說了。她確實感覺身體有些疲累。


    結束聊天後楊清就略有些憂愁地躺到了沙發上——剛才趁著狐白在睡夢中,他已經她挪到了他睡覺的大床上。不過這姑娘好像被燒傻了,她連這點也沒有發現異常。


    真是奇了怪了。


    下午吃飯的時候她還好好的,等到了半夜突然發燒?不能有這麽靈異的事吧?


    不過他以前深夜衝浪的時候,刷到那些靈異玄乎的帖子,一個個都說得神乎其神的,讓他這個半夜還沒睡覺的人確實身體發寒。


    再聯想到今天是中元節……


    “阿父……”楊清在心裏很小聲地叫了一聲,他盯著天花板,身體不自覺地繃緊了,“您要是再在的話,就幫我開個燈吧。”


    “……”


    沒反應。那看來是不在。


    楊清在心裏長舒了一口氣。他就說嘛!老是喜歡自己嚇唬自己!


    阿白雖然已經休息了,可楊清還不能繼續睡。他得時不時地就起來給她用麥降降體溫,順便再用體溫計給她測一測。


    就這樣折騰了半夜。


    沒法上班。先不說他一夜沒睡,就狐白這狀態他也不能扔下她不管。給宗子正發個消息,就算他請過假了。反正一天不上班也不會破產。


    天明。


    狐白睡過頭了。


    她在睡夢中猛的驚醒,第一眼看見的是自己在兄長的大床上醒來,第二眼是趕緊低頭檢查一下自己的衣服。


    天啊!


    她昨天晚上都幹了什麽?


    第三眼等她下床後,她見到抱著衣服從廁所出來的兄長。


    但兄長的反應卻很驚喜,他一挑眉:“你醒了?我不確定你會睡到什麽時候,所以還沒買早餐。你去洗漱吧,等我曬完衣服就去買吃的。想吃什麽?”


    “……”狐白有點懵,有點不明白發生了什麽。她下意識想接過兄長手裏的衣服:“我來晾吧。”


    “沒事,”楊清拒絕了,兩人的衣服被他用衣架撐好,然後再用晾衣杆掛上去,“反正我今天也不用去上班。倒是你,你現在感覺身體怎麽樣?”


    “我挺好。”狐白站在廚房門口瞧著他把衣服一件件地往窗戶外麵掛,然後她開口說道:“我昨天晚上夢到阿父了。”


    楊清便迴頭看她:“這話你昨天晚上已經對我說過了。”


    “……是嗎?”


    “你不記得了嗎?你昨天晚上還生病了,發燒很嚴重。”楊清說完又瞅她,晾完衣服之後走過來把手放在她頭上一摸,“不過你現在感覺好像還挺好。”至少說話都有力氣了,看起來氣色也好。


    不過這種事情光憑感覺說不好,因此楊清又讓狐白坐下,當她麵把體溫計拿出來,教她用酒精的洗霧噴霧。


    “裏麵裝的是酒精,像這樣按兩下噴在上麵就可以消毒。消毒就是……這上麵有你看不見的小蟲子,隻能用酒精噴才能讓它更幹淨一點。這樣我們接觸它才不會生病。”


    他說完,就讓狐白把這支體溫計老老實實地夾在腋下。再給她測一遍溫度。就在等體溫計反應的這五分鍾裏,楊清準備下樓去買早餐了。


    臨出門前他看見狐白好奇地晃了晃那噴霧裏的玩意,略有些疑惑地問道:“這能喝嗎?”


    楊清頓住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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