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裴寂昌說出二小的名字後,不到三個小時,就把人逮了迴去,那人一直躲在家裏頭。


    “是何地指使的,他是主謀,我跟著他做事,司機可不是我砸死的,是王陸弄的......”


    還沒有對二小下黑手,這人就已經全部交待了,軟成一攤稀泥。


    何地被關在漆黑的審訊室裏,一直在堅持、狡辯,自己不認識什麽匪徒。


    “我真的不知道啊......你們放了我吧,都是誤會,裴寂昌是我小舅子,他怎麽會害我,肯定是你們聽差了,讓他來見我......”


    何地膽怯地哭喊,身子止不住地發顫,都已經嚇尿了,頭發黏在腦門上,看起來尤為狼狽,發膠怕是再也沒機會抹嘍。


    而在另一間審訊室,何麥的話,就很有意思了。


    “都是我哥幹的,可跟我沒有半點瓜葛,我也是今天早晨才知道這事,與裴寂昌,我們是夫妻關係,在他麵前脫衣服很正常吧?那有什麽!”


    何麥把責任全都推到何地身上,自己則撇得幹幹淨淨,心不是一般的狠。


    等到秦楷忠迴到局裏後,二小剛剛被關押到審訊室,不斷哭嚎著。


    “頭,何地還嘴硬,不過讓他看見二小後,肯定就都老實交待了,關鍵是何麥,她把責任撇清了,何地也在有意袒護她。”


    劉春剛向秦局匯報工作。


    “先不要讓二小見何地,得讓他自己交待,怎麽,連這個本事都沒?”


    秦楷忠不滿叫吼,當即給出極大的壓力。


    “我明白了。”劉春剛用力點頭,當然能聽出局長的意思,得給何地一點特殊招待了。


    “那個女人呢?”


    劉春剛又問。


    “怎麽?男的和女的不一樣?既然都是罪犯,就得用同樣的方式對待。”


    秦楷忠重重道。


    “行,收到!”


    劉春剛轉身離去,隨後先去了何地的關押室,將台燈壓在了桌子上。


    “說,是不是何麥跟你提前串通好,把隋青輕和秦招娣騙到你家的。”


    劉春剛的聲音如同炸開。


    “沒有啊,何麥壓根不知道這件事,我告她把青輕叫來,隻是單純的想吃飯,沒想到會出那樣的事,況且我親自把人送到出租車上的......啊......”


    何地痛苦地嘶吼起來,手指頭被重擊,而後又是一下,重重砸在腳指頭上。


    “啊嗷......跟何麥沒有一點關係,她不知道這事,不要套我的話......哦哦哦......爺......我叫你爺爺,太疼了,放了我吧,啊嘔......”


    口水順著何地的嘴角流下,隨即開始嘔吐,直翻白眼,十指連心啊,他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罪。


    太疼了。


    不過,何地還算有理智,一旦事情暴露,他肯定要吃槍子,都死人了,沒必要再把何麥給供出去。


    慘叫聲足足持續了十多分鍾後,最後人都暈厥了,全身痙攣,劉春剛才離開,轉而又去了何麥的審訊室。


    同樣的,將台燈壓在桌子上,密閉的屋子裏,變得一片漆黑。


    “啊!你要幹什麽!?”


    何麥不由尖叫,心髒快速跳動,又哆哆嗦嗦地大聲高唿起來:


    “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哥幹的,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也是今早上才知道,哪怕你們不抓我,我也要親自檢舉的,畢竟我跟青輕關係那麽好。”


    “何地已經交待清楚了,是你的主謀,把隋青輕和秦招娣騙到你家的。”


    劉春剛的聲音,如同一麵牆,壓在女人身上,對何麥的狡辯置若罔聞!


    “沒有的事,何地在胡說八道,我哪知道何地要害青輕和招娣,之前他們也到我家裏吃過飯的。”


    何麥焦急辯解。


    “還敢說胡話!”


    劉春剛脖子處的青筋暴起。


    “啊呀!”


    何麥痛苦嘶吼,那張嬌嫩的臉,陡然扭曲起來,而纖細、白皙的手指,出血、破爛!


    “老實交代,是用什麽法子,把隋青輕和秦招娣騙到你家的!”


    劉春剛繼續咆哮,越來越用力。


    “啊嗚嗚嗚嗚......”


    何麥劇烈扭曲著身子,嚎啕大哭起來,可始終不願意承認。


    這可是吃槍子的事。


    當初,這個蛇蠍女人將隋青輕和秦招娣推下懸崖時,可沒有想過自己會遭這種罪。


    也就一會的功夫,何麥就暈厥過去。


    這兄妹兩個,被無盡的驚恐所籠罩,到天黑下來時,身上的暗傷很多了,似乎每一處的皮膚都在隱隱作痛。


    何麥依舊不承認,但何地在沒有見到二小的情況下,就已經交待了他的全部罪行,不過依舊一口咬死,都是他幹的,與何麥無關。


    於是,劉春剛又找到了秦局。


    “頭,何麥那個女人,看著柔弱,骨頭不是一般的硬,怕是很難認罪,而且何地也豁出去命,要保何麥。”


    “那就先把人關著,繼續審問,我還就不信了,就沒見過硬茬!這個何麥肯定有問題,不然怎麽會平白無故把人叫到她家吃飯,還正巧出了事。”


    秦楷忠憤怒高吼。


    “行,我知道了。”


    劉春剛匆匆離去,而後又去了何麥的審訊室,這一夜,肯定不會讓她合眼。


    “這件事跟我沒有任何關係,還要讓我說多少次,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去問隋青輕,我當時沒叫那個賤人來,隻叫了秦招娣,是她自己要來的。”


    何麥情緒已然崩潰,忽然,將頭一下下撞著桌子,頓時鮮血四濺!


    這個女人完全瘋癲了。


    劉春剛連忙過去製止,這一刻他明白了,這個女人就是那唯一的硬茬!


    此時,在何家,黑漆漆的一片,沙發上的人影在晃動,無比淒涼。


    何民眾聽到了一些風聲,他兒和女兒都被關了進去,這可是他引以為豪的一對子女啊,何麥是大學生,前途無量,而何地有正式工作,還要娶市長的女兒,更是有一天星光大道。


    怎麽,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嗚嗚嗚......啊嗚嗚嗚嗚......”


    何民眾捂著頭,嚎啕大哭起來,蔣玉鳳都嚇得暈厥,裏屋縮著一個後生,正是何旺,蜷縮在牆角。


    何家的天塌了。


    “啊!怎麽會這樣......兒啊......我的兒啊......”


    何民眾的臉漲得通紅,身子一挺,也暈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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