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昌是由外傷導致的腦部淤血,其手術及時,並未造成嚴重的後遺症,但如果再晚一步,後果不堪設想。


    手部遭到嚴重的骨折,但好在並非粉碎性的情況,恢複以後,對身體的影響微乎其微。


    劇烈的痛感,令裴寂昌難以入睡,隻要一閉眼,都是昨天夜裏血腥的畫麵,拿著石頭砸人腦袋,骨頭發出一聲聲脆響......


    “哥......”


    班曉慶虛弱地唿喊,已經滿眼淚珠,這大高個無比自責,怨恨自己太沒用。


    “俺對不起你,當時要能跟著你去平房,也不至於讓你受這種重的傷......嗚嗚嗚......”


    “不要給老子哭哭啼啼的,你頂大事了,個頭這麽高大,乍一看特唬人,我正好可以來陰的。”


    裴寂昌擠出微笑,其實當班曉慶撲向拿刀匪徒的那一刻,就是真正過命的兄弟。


    “啊嗚嗚......”


    “行了,別嚎了,談談正事。”


    “啥正事?”


    “你說何家為啥要迫害隋青輕?該不是那矮子有什麽後台,威脅到那家人的利益了?”


    裴寂昌猜想的方向,符合正常人的思維邏輯,他還並不知道隋青輕的後台。


    “不對,可殺了那矮子也解決不了實際問題,關鍵是那矮子有啥後台?”


    裴寂昌繼續低語,時間太過緊迫,隻是公安方麵與他進行了溝通,隋青輕還來不及說。


    而隋海也著急離開,他還有重要的會議,要等忙完才能趕迴醫院。


    “滋啦”一聲,門被推開了,何地和何麥走了進來,裴寂昌的話也戛然而止,目光陡然陰冷。


    “老子......弄死你們......”


    班曉慶咬牙切齒,他扶著床想要站起。


    “哎呦,要我扶你嗎?”


    何地趕忙湊過去,討好地笑著,同時餘光膽怯地注意著裴寂昌。


    班曉慶一甩胳膊,“啪”的一聲,一記清脆的耳光打在何地的臉上。


    “爹要你的命!”


    班曉慶雙手緊緊掐住何地的脖子,用力晃動,瞬間讓那張賤臉漲得通紅。


    可是何地懦弱地呻吟,都不敢還手,慫得要命。


    “寂昌,先讓咱村的人停手,這其中有誤會的。”何麥怯生生說道,靠在裴寂昌的床頭,其樣子就如小媳婦那般。


    “嗬嗬嗬......”


    裴寂昌饒有興趣地打量何麥,隨之緩緩道:“曉慶,別動我大舅哥。”


    “哼!”班曉慶冷哼一聲,這才鬆手,一屁股重重坐在床邊,大口喘著粗氣。


    “寂昌,我跟你談件事。”


    何地急切道,俯身在裴寂昌床邊。


    “直接說,曉慶不是外人。”


    “寂昌,還是讓咱村的人出去吧,我哥跟你談的是家裏的私事。”何麥連忙道,“家裏”這兩字,可是咬得極重。


    “嗬嗬,俺哥能讓俺出去?”


    班曉慶斜眼瞪著何麥,滿臉不屑。


    “曉慶,你先出去。”


    裴寂昌沒有絲毫猶豫。


    不得不說,一般蛇蠍女人,通常都非常漂亮,要不然也不會把董宏偉迷住,尤其何麥白皙的皮膚,用力捏一下都會泛紅,身體也軟,這些裴寂昌都體驗過。


    但隻是前身,現在的裴寂昌雖然有這些印象,卻是含糊的記憶,籠統的知曉兩人進行過房事。


    要說最真切的感受,就是寂紅栽拳頭了。


    那是真疼!


    班曉慶撇著嘴,受委屈了,一瘸一拐地走出了病房。


    而等何地再三確定,將門被反鎖以後,這間病房的氣氛變得曖昧起來。


    “寂昌,你都出汗了。”


    何麥拿出手帕,彎腰給裴寂昌擦拭額頭的汗珠,而胸口嚴嚴實實地貼在男人的臉上。


    等女人起身後,一縷芳香還停留在裴寂昌的鼻尖。


    “我認得黑豹。”


    接下來,裴寂昌的一句話,瞬間讓何地癱軟在地上。


    “不過我還沒跟公安交待黑豹的事,隻對那矮子順口一提,正巧黑豹還跑了,所以嘛,人沒被逮住,你就暫時沒事。”


    裴寂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危險的弧度,如何折磨、嚇唬人,他太有經驗了。


    “寂昌,你和何麥還沒有離婚,咱可是一家人,你不能把哥給揪出來。”


    何地竟然跪在地上,怯弱地哀求著,這人的心理防線瞬間瓦解。


    “黑豹”這個人,提不得。


    裴寂昌話的意思很明顯,黑豹能不能被捅出來,全憑老子的一句話,直白點講,隻要他說沒見過黑豹,沒有這個人,何地就沒事了。


    何麥的唿吸也變得沉重,何地這副模樣,同時帶動著她的情緒,開始恐慌、畏懼。


    “麥子,摸摸你男人的胸口,我有點透不過氣。”


    裴寂昌懶洋洋道。


    何麥沒有任何猶豫,將小手遞進裴寂昌的胸口,輕輕地撫摸,指間輕輕繚繞。


    “麥子,你說,要是董宏偉看到這一幕,他會咋想?”


    裴寂昌賤兮兮地笑道。


    “咱們是夫妻關係,董宏偉算什麽呀!”何麥嘟著嘴,這個女人竟然在撒嬌。


    “哈哈哈......”


    裴寂昌忍不住大笑。


    “寂昌,你可一定不能把黑豹給供出來,就說沒那個人。”何地在一旁急著叮囑。


    “我能說這話,不過麥子得給我生個娃,這樣她可就跑不了嘍。”裴寂昌重重道。


    何麥的手不由停下,賤農的這話,令她感到生理性的厭惡。


    “生生生,必須得生呀!”


    何地搶著應話,連忙替何麥答應下來。


    “你手停下來幹啥!?”裴寂昌瞪著何麥,咬牙切齒,“咋了,不願意給老子生?”


    “願意願意,就是有點困了。”


    何麥輕輕笑著,繼續輕撫男人的胸口。


    “媽的,才揉了幾下。那啥,何地,你也別太擔心,落在公安手裏的那幾個,都被我弄死了,沒活口,尤其那個王陸死得最慘,被我拿石頭一下下砸死。


    這叫死無對證!


    跑了的也就跑了,但除了黑豹以外,還有哪幾個,你得跟我通氣,主要那矮子也看到人了,別指認時露餡,我現在可是見義勇為的英雄,而且矮子還很信任我,隻要我說她看錯了,那就是看錯了。”


    裴寂昌洋洋得意。


    至於跑了哪個匪徒,公安暫時查不出來,關鍵黑豹已經死了,一旦跑了的那個匪徒沒動向、不落網,很難定何地的罪。


    所以,得讓何地交待。


    何地猶豫起來,他還是不敢說。


    “麥子,先讓你哥出去,你陪著我。”


    突然,裴寂昌又說了這樣一句,似乎急不可耐,“你得伺候你男人。”


    何麥愣了愣,但也點頭同意了。


    “何地,你要不說就先出去。”


    裴寂昌煩躁道。


    “我說我說......”


    何地還是擔心,他怕的太多,萬一隋青輕那邊先指認了呢?


    深吸一口氣後,何地湊到裴寂昌耳邊,低聲說了起來,那幾個匪徒,可都是他的兄弟,既然已經知道黑豹,瞞著也沒有任何意義。


    因為在何地和何麥的視角,隻要裴寂昌讓公安去逮黑豹,那他們就沒活路,已經被賤農拿捏在手中。


    “行了,長什麽樣子,我大概記住了。”


    裴寂昌點了點頭,思慮片刻後,又說,“我知道哪兩個跑了,一個是黑豹,還有個是毛頭,至於王陸、二小什麽的,都已經死透了,你可別被公安炸出話來。”


    “我曉得了。”


    何地獻媚地笑道。


    “行了,你快走吧,先去找黑豹和毛頭,一定要讓他們別亂說。何麥,你留下來陪我。”


    裴寂昌直勾勾地盯著何麥,都能看得出來,他的眼睛仿佛在噴火。


    “行嘞。”


    何地露出壞笑,當即走出病房,何麥跟在他身後,又輕輕將門反鎖。


    眼下隻剩夫妻兩人,賤農的聲音高亢:“給老子把衣服脫了!”


    何麥沒有絲毫猶豫,脫去上衣,露出鮮紅的肚兜......


    (本來要多更新,醫院臨時加了我媽的手術,對不起大家,小半肯定抽空多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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