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在阮初腦海中過了一遍又一遍,她告訴自己,她就問今晚這一遍,隻要沈聿淮說,她就一定會聽。


    她是真的想要個答案,這是她的執念。


    但她不能再放縱自己的沉淪,所以她隻在今晚聽他說。


    她就隻再放縱這一次


    電梯裏,顯示屏上的數字跳動著,撥亂了阮初心跳的節拍,她看著沈聿淮,沈聿淮的嘴唇終於動了動。


    他勾起嘴角,露出一個寬和的笑容,他是極少這樣笑的。


    當看到他這個笑的時候,阮初就知道,她今天大概是聽不到正確答案了。


    果然,沈聿淮笑著聳了聳肩,說:“沒什麽,都是之前的一點小事,不值一提,你別聽他瞎說,他現在整天神神叨叨的。”


    電梯行至頂樓,停下時有強烈的失重感,阮初的心隨著這短暫的失重感一同沉了下去。


    說的沒錯,不管是什麽,那也都是過去了,她糾結過去做什麽?


    都過去了,過去了。


    往事不可追。


    電梯門打開,阮初先一步走出電梯,距離零點還有五分鍾。


    雖然剛才出現了小插曲,但大家都是人精,所以場麵還維持得住。


    服務生把方子銘的蛋糕推了出來,女人們圍在蛋糕前,提前幫方子銘把蠟燭插上。


    季文璟把折好的生日帽給方子銘戴上,沈聿淮走過來一下就把生日帽薅了下來:“你別戴他折的這個,他弄得不好看,戴我的。”


    季文璟也懶得跟他一般見識,偏過頭輕笑了一聲:“真幼稚。”


    他們把蠟燭點上,在最後的十秒鍾,陪方子銘開始倒數。


    “10、9、8、7......3、2、1——生日快樂!”


    日曆終於翻過七月十號那一頁。


    七月十一號,方子銘迎來了他的二十四歲。


    絢爛的煙花,在寂靜的夜空中綻放,光華四溢,仿佛要將整個宇宙都點亮。


    正如同方子銘轟轟烈烈的人生。


    今天是他的生日,阮初在煙花聲裏為他祈願,願他能夠肆意一生,健康安樂。


    他活了二十四年,瀟灑了二十四年


    成年人的世界裏各有各的煩惱,隻有方子銘,活得像太陽,肆意灑脫,瀟灑自由。


    可能有些人天生就能給別人帶來積極向上的能量,一直以來,他們若是哪段時間過得累了、疲憊了,跟方子銘呆在一起玩幾個小時,頓時就能輕鬆很多。


    不知方小少爺,能否肆意張揚一輩子?


    吃完蛋糕,方子銘癱坐在沙發上打著飽嗝:“沒想到啊,過完這個生日,我還是你們幾個裏最小的,這事兒鬧得,怪不好意思的,嘿嘿。”


    “你別找揍。”沈聿淮白了他一眼。


    “高朗清今天沒來,這些人裏就屬你歲數大,怪不得你先破防。”阮初小聲說道。


    沈聿淮隔著幾個人,還是聽到了阮初的話,真好,然是損他,但是比一味地冷著他強多了。


    “哎,”沈聿淮不輕不重地踹了季文璟一腳,“我聽方子銘說你意識到自己大錯特錯,要跟我道歉求我原諒,讓我隨意懲罰?”


    季文璟一腳踢了迴去:“誰要給你這臭小子道歉,你少在這胡扯。”


    沈聿淮插著兜,吊兒郎當地繞著他走過去,臉上是喜滋滋的表情。


    “喲,”趙以沫打趣道,“你們倆這是床頭打架床尾和了?”


    方子銘喝得有點多,撲過去抱住他們兩個:“咱以後不能吵架,吵架傷和氣。”他拍了拍季文璟,把沈聿淮拽到角落裏,“哥,我跟你說,我又幹了件大事兒……”


    淩晨兩點,大家各自下樓迴房間。


    阮初刷開房門之後,進門隨手關門,也沒往後看,結果快關上的時候,突然出現了一道阻力,她低頭一看,門縫裏塞進來一隻腳。


    那是沈聿淮的鞋子,阮初打開門,堵在門口:“你做什麽?”


    沈聿淮一臉得逞的壞笑,拍了拍腦門:“哎呀,這竟然是你的房間,我走錯了,畢竟比你歲數大,腦子不太好使,還是年輕好啊,不會迷路。”


    他居然聽到了。


    不愧是沈聿淮,還是這麽刻薄,別人要是冒犯到他了,他是一定要還迴去的。


    “知道自己腦子不好使,就趕緊迴房間去睡覺,好好補補腦。”阮初很累,沒功夫搭理他的惡作劇。


    門在沈聿淮麵前哐當一聲關上。


    他摸了摸鼻子,自言自語:“真兇,差點給我這高聳入雲的英俊鼻梁撞斷。”


    他刷開自己的房門,躺在沙發上等時間。


    果然,過了一小會兒,對麵的門又打開了,緊接著他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他邁著大步過去,打開門歎了個頭出去,果真是阮初。


    “大半夜的你不趕緊去補腦,擱這散步呢?”沈聿淮一本正經的問道。


    “方子銘在哪個房間?”


    沈聿淮從房間裏出來靠在走廊的牆壁上,說:“你有什麽事找我就行,他房間不在這層。”


    方子銘的給力之處就在這兒,不僅把他和阮初安排在了對門,而且把其他所有人的房間都安排在了三樓。


    “我房間的床壞了。”阮初撅著嘴說道。


    下午明明還是好好的,她還在上麵躺過一會兒,結果出去吃了個晚飯,迴來床就壞了,中間陷下去了好大一個窟窿,就算是個小朋友的身量也睡不了了。


    “床壞了?”沈聿淮裝模作樣地問道,“要不我去幫你看看?”


    沒等阮初迴答,沈聿淮自顧自地走進她的房間。


    他圍著那張床裝模作樣地敲敲打打,一番查看,然後摸著下巴一臉認真地說,“你今天晚上應該是睡不了這兒了,這床壞成這樣,估計修都修不好了。”


    “那怎麽辦?”阮初有些著急,她已經疲憊的不行了,現在急需上床睡覺。


    沈聿淮幫她把方子銘和梁凡楨叫了下來。


    兩人喝酒喝了不少,此刻睡眼惺忪的。


    “還有別的空房間嗎?我這間房的床壞了。”阮初沮喪地說道。


    方子銘一聽是這件事,瞬間精神了:“床壞了,哎呦,阮初姐,這可不好辦,沒空房間了,這段時間過來玩的太多了。”


    可她白天明明也沒見到有除他們這夥人之外的人啊。


    「劃重點,這章有句話後麵要考的(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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