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俊大鬆了一口氣,“我的故事講完啦。下麵到誰講了?”


    辛晴提議道:“剛才的故事裏提到了鄭家,那下麵就講講鄭少的故事吧?”


    “對對。”除了剛知道自己男友家祖上是混道上的驚訝之外,畢文倩對鄭家的背景也是十分的好奇。


    “我嗎?”拿下剛戴上的耳機,鄭誌遠指了指自己,疑惑問。


    “嗯。”辛晴和文倩同時點了點頭。


    袁宏彬笑著看兩姑娘步調一致的行為,介紹道:“鄭少本人沒什麽,他的微信名:愛音樂的小王子,就可以概括他整個人。他是嗜音樂如命的大男孩。”


    “但是,他的家事就比較複雜了。”周俊眉頭微皺,補充道。


    鄭誌遠聽聞前二者的言語,雲淡風輕的笑了笑,一點也不顯得介意。


    “我也很好奇,你們一直說鄭少是鄭二少,那他應該有個哥哥才對。可是從沒聽你們提起過他啊。”畢文倩好奇詢問。


    現場一時陷入了安靜,


    因為,鄭家大少爺鄭誌毅,是一位扶不上牆的阿鬥。久未出聲的何昊銘總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辛晴和畢文倩在聽到這個解釋後,一時接不上話。


    袁宏彬和周俊臉上也都是一言難盡的表情。


    “我哥……性格確實有些缺陷。”鄭誌遠抿了抿唇,不可置否,眉頭微皺,但卻沒有生氣。


    隨之,他便開始講述起他家沉積已久的往事……


    自從比鄭誌遠大六歲的鄭家大少鄭誌毅一生下來,便有些異於常人。出生時便不會啼哭的鄭誌毅隨著年齡的漸長,木訥和內向的性格愈發顯得突出。成年後,更顯得有些直梗和呆滯,人前人後都不善言辭,基本也不會表達自己的觀點和主張。還有一個致命的缺陷,那就是鄭誌毅患有相當嚴重的臉盲症,即便是見過好幾次的人,再見麵都無法認出。


    臉盲症,又叫麵孔遺忘症,至今無藥可醫也無法通過手術治愈。因為患有這樣的病症,更加劇了鄭誌毅的孤僻和憂鬱。除了父母親和弟弟,還有跟隨身邊很多年的傭人,他幾乎分辨不出其他人的外貌。


    這樣的人,如何能繼承家族事業,承擔起維護和發展鄭家在商超零售業巨擘的地位?


    在鄭誌毅五歲的時候,鄭父便和妻子,也就是鄭誌毅的母親離了婚。轉而迎娶了新人,也就是鄭誌遠的母親。所以,鄭誌毅、鄭誌遠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和哥哥鄭誌毅不同,小兒子鄭誌遠從小就聰明機靈,才智樣貌均是超出尋常普通人水平。


    隨著兩個兒子的成長,他們的差距也越來越明顯。原本在離婚時就答應前妻將大兒子立為鄭家繼承人的鄭父,動了想改立小兒子鄭誌遠為未來鄭家掌門人的心思。


    前妻怎肯答應這樣的變動,即便鄭父答應給大兒子留一筆數額絕對可觀的財產,以保他下半身生活無憂。


    開始,前妻還隻是上演上門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漸漸的,她發現如此也撼動不了前夫想更換繼承人的想法後,便開始了長達兩年多的謀害計劃。


    前妻買通了鄭家的傭人,在鄭誌遠常用的喝水杯裏下了慢性的無色無味的毒藥。


    隨著鄭誌遠的身體越來越差,鄭父尋遍國內外名醫也沒能治好小兒子的“病”。


    眼看著鄭誌遠的狀況一天不如一天,他的幾個好兄弟:周俊、袁宏彬和何昊銘便提議帶他一起出去散散心,走走不一樣的山山水水,說不定對身體恢複有益處。


    總是舍不得兒子離開自己身邊的鄭父,眼看毫無辦法,便隻能死馬當活馬醫,答應了他們幾個的請求。


    臨走前,還指派了幾個常年陪伴服侍鄭誌遠的傭人,要他們一路仔細照顧,不能出任何差池。


    但這些傭人,都被袁宏彬他們幾個拒絕了。


    理由是鄭誌遠從小就被他父親、母親當成身嬌肉貴的公子哥來養,總是這也不放心那也不放心,這樣下去,何時能成長成熟,承擔起家族事業的重擔。


    順利單獨一人跟著幾個好兄弟出發去旅行的鄭誌遠隻覺得從未有過的輕鬆和愉悅,加之沒有慢性毒藥的摧殘,身體果然好了許多。


    原本以為這隻是出來散心的結果幾個好兄弟開心壞了,但袁宏彬卻覺得其中不正常,有隱情。


    他向另外三人提出自己的懷疑後,從最先的驚詫,到很快的肯定他的想法的可能性。畢竟,他們都是豪門子弟,像這樣謀害性命的事件也是不少見的。


    很快,在旅行地的醫院一次全身全方位的體檢後,報告顯示鄭誌遠的身體各項參數正常了很多。


    這結果是令人欣喜的,但又無比沉重。


    是什麽人通過什麽樣的方式要加害鄭誌遠於無形中呢?


    經過幾人的分析,目標很快鎖定到鄭父的前妻和鄭誌毅身上。


    “不,我大哥雖然內向,平時少言寡語,但我不相信他會參與到害我性命的計劃中來。”鄭誌遠替他哥哥辯解道,鄭誌毅雖然跟他不是一個母親,但對於從小一塊長大的親哥哥,他還是有感情的。


    他不願也不會相信那個很少跟自己說話,但總會拿羨慕單純的目光看自己跟父親交流的親哥哥會做出這樣歹毒的事情。


    “鄭少,不是誰都像你熱愛的音樂那般純真美好!”周俊提醒他。


    鄭誌遠依然堅定的搖了搖頭。


    “不如我們想個辦法,讓謀害鄭少的人自動現身,到時候,鄭誌毅有沒有做過自然就清楚了……”袁宏彬提議道。


    何昊銘附議:“袁少說的對,我們先不要告訴鄭少父母他的身體已經好轉,並做過身體檢查的消息,以免打草驚蛇。”


    “對,這個消息現在絕對不能說。”周俊看著站在窗邊看向遠處風景的鄭誌遠,問他:“鄭少,你是什麽態度?我們可都等你一句話呢?”


    頭一迴親身麵對這樣險惡用心的事情,鄭誌遠還有些不敢相信。他白淨的臉上是難以決斷的猶豫。


    如果事發,真的找出下毒的人是鄭家內部人甚至可能就是鄭誌毅或者相關的人,那免不了必定是轟動新海的一樁大醜聞。


    “鄭少,你顧念兄弟情分,不願意相信他對你下毒,可知清者自清,倘若他真的沒有參與到其中,警察自然不會誤判。但如果他存了害你之心,你又何必優柔寡斷,為表麵親善背後毒蛇一般的親人留情。”何昊銘勸說的話可謂一針見血,切中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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