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純靠莽撞,向前走不了太遠,熊鞠這種滾刀肉的無腦打法破綻百出,這下一交手……


    他才明白什麽叫陰險狡詐~


    黃皮耗子三兄弟,雖在數量上不占優勢,可人家也算太子爺一母同胞的兄弟,會點電擊麻痹異能,合情合理。


    厚重的盔甲本是防電的,現在卻糊滿了粘稠的血液,導電性直線上升,三隻耗子靈活閃躲,時不時給男人來個電療套餐,幾經折磨,熊鞠感覺自己膀胱快頂不住了……


    小小耗子雖破不了甲,縱身一躍卯足力氣的兇狠撞擊,也讓筋疲力竭的熊鞠有點吃不消,腦瓜子嗡嗡作響。


    「不行,再這樣被圍毆,我遲早得領盒飯,得想想辦法!」


    輪流貼貼,左右開弓~


    黃氏三兄弟玩的很開心,又輪到老二做主攻手了,它興奮的後撤幾步,往疊滿麻痹特效的兩腳獸衝去!


    殊不知熊鞠早已等待多時,哐當~厚重的盾牌隨手丟棄,黃二瞬間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死死捏住~


    任憑兩兄弟如何使勁兒也沒用,它們眼睜睜的看著兩腳獸行兇!


    黃二被捏的眼球突兀布滿血絲,胸腔心肺炸裂,嘴裏吐出殷紅的鮮血和內髒,小腿一蹬,一命嗚唿……


    “吱吱~吱~”


    「我要你償命!!!」


    老三想要故技重施,又死死抱住了熊鞠的小腿,釋放出積攢許久的雷電,妄圖給兩腳獸徹底擊暈~


    沒了大盾遮擋,鼠老大趁機直奔敵人脆弱的咽喉,準備一擊致命,雙管齊下,男人好像死定了……


    不得不說,消失已久的紫皮蛤蟆是最大的功臣,熊鞠的身體被它用賭狗口服液淬煉的適應性極強!!!


    區區電擊而已,無非是尿了褲子,生死搏殺,無傷大雅~


    意想之中的僵直效果並未出現,老三讓熊鞠輕輕一個側踢絆倒,隨後膝蓋狠狠砸了上去!!!


    吧唧~成了鼠餅~


    竄過來的黃老大躲避不及,被兇殘的男人一拳捶飛數十米,全身骨骼盡碎,眼中帶著遺憾離開了。


    “還有沒有更厲害的?你這近衛軍也不咋滴啊,是不是後娘養的?!”


    接連挫敗,鼠群徹底暴怒,眼瞅著就要撕破約定直接動手,那鼠王又不緊不慢的揮了揮手,氣定神閑~


    “人類,你很勇敢,所以我決定親自下場,咱們一戰定輸贏……”


    …… ……


    德牧大小的鼠王人立而起,足有二尺高,六十多公分。


    褪下身上禦寒的碎抹布,油光水滑的皮毛下,盡是鼓囊囊的腱子肉,這耗子真踏釀深藏不露~


    “臥槽……你踏馬不是精神控製係法師嗎?怎麽還帶擼鐵的?”


    “無需多言,速來領死~”


    大盾離的太遠,再撿已來不及,熊鞠的餘暉剛抽出三分之一,就被一股神秘力量擊飛,插進鋼鐵房梁裏。


    “ok,我也正有此意!”


    手無寸鐵的熊鞠略有些尷尬,這尼瑪怎麽打,硬著頭皮上吧~


    …… ……


    “嘔~~~”


    小身體,大能量~


    不出三個迴合,熊鞠小腹就挨了一記重拳,這玩意的力道快趕上髒辮哥,胃裏翻江倒海,稀裏嘩啦吐了。


    掏出手帕擦了擦嘴,不服輸的熊鞠又嗷嗷叫著撲了上去……


    盔甲還是有用,卸去鼠王大半力道,可依舊疼的厲害,這不又硬挨了幾拳,眼周烏青,鼻血直流~


    再看鼠皇,也沒落下好,胡須被揪的參差不齊,小臉接了好幾個大擺拳,呸呸,吐出兩顆後槽牙來。


    “吱吱吱~”


    「大王,要不算啦~」


    心腹有點擔心自家大王的狀態,奈何皇上不急太監急,鼠皇死要麵子活受罪,又咬牙開始第三迴合~


    你來我往,拳拳到肉,連吃兩下肘子,和人類相比,鼠皇的搏擊技巧明顯遜色許多,一著不慎,被熊鞠一個蠍子擺尾踹倒在地。


    無規則決鬥可沒倒地不能揍一說,趁他病要他命!


    心黑手狠的熊某快速撲上前,雙手如鐵鉗般捏緊鼠皇的脖子,自大的鼠皇嚐到了惡果,雙眼翻白唿吸不暢,恍惚間,似乎看到了太奶在招手~


    愚蠢的部下是靠不住了,此刻唯有自救,生命垂危,鼠皇也不再講什麽武德,年輕人,耗子尾汁!


    發散的精神力再次握成鐵拳,給正用力掐脖的熊鞠重重來了一下,仿佛全險半掛迎麵而來……


    這無形的力量肉眼凡胎自然看不見,中招的男人感覺渾身都要碎了,盡管如此,他依舊撿起了地上的石塊,給大耗子腦袋來了下狠的~


    鼠皇淬不及防,腦袋瓜子嗡嗡的,血水順著頭皮糊了一臉,狼狽不堪,威嚴全無,像條野狗……


    “……人類,你惹怒我了~”


    龐大的精神力一分為二,化作兩隻蒲扇大手,左手給熊鞠捏著脖子舉在半空,右手一下又一下,有節奏的抽著大嘴巴子,劈啪作響!


    開始熊鞠還能掙紮幾下,隨著它力道越來越大,他終究身子一軟四肢耷拉,徹底陷入了昏迷~


    “馬拉個幣的畜生!!!士可殺不可辱,你踏馬衝我來!”


    兄弟受此淩辱,滿囤海洋掙紮著起身撲了過來,可遍體鱗傷氣若遊絲的他們,又怎麽會是對手……


    “吱吱吱~”


    「全部殺掉,一個不留~」


    也是,你和下水道裏蛆蠅苟且的耗子講什麽武德,它們天性就是如此,命運唯有握在自己手中,才算數!


    …… ……


    目露兇光的鼠群再次往廢棄車廂圍攏過來,這次好像再沒有什麽轉機了,索性那就魚死網破吧!


    傷勢重不重已經無所謂了,紅果果一眾兄弟姐妹直接從車廂跳下,手裏捏著隨身小刀,準備殊死一搏……


    被人類悍不畏死的氣勢震懾,耗子群往迴退了幾步,又被鼠王恐怖的威壓強推上前,人鼠終戰一觸即發。


    在這萬念俱灰之時,車廂裏傳出一陣熟悉的怒吼~


    “瑪德死耗子,放開我熊哥!!!”


    剛醒就瞅見頭頂一撮黃毛的大耗子掐著熊鞠脖子揍,二虎自然是憤怒至極,來不及思考,當場召喚小青!


    二少爺念頭一動,場中突起一團白霧,待它散盡,比剛才還粗壯蜿蜒些許的翠蛇,華麗登場~


    青綠色龐然大物半虛半實,打起架來卻卑鄙無恥,上來就張口滋水,朝著鼠群噴射毒霧,藥翻毒死一片倒黴蛋。


    直徑已達一尺的沉重身軀,在老鼠堆裏抽碾砸摔,剛才還氣勢洶洶的鼠鼠徹底偃旗息鼓,四散而逃,剩下鼠王孤零零的原地掐脖兒……


    蛇王姐姐活著的時候,便是鼠皇的噩夢,更別提現在這般猙獰恐虐的模樣,此乃刻在血脈深處的恐懼~


    “螻蟻,留你一命~”


    精神還算抖擻,肉體卻早已遍體鱗傷,熊鞠這兩腳獸給它造成的硬件傷害不小,鼠皇深知沒了護衛,再待下去死路一條,撂了句狠話,扭頭就走。


    可裝了逼就走,哪有那麽容易~


    還沒等它邁開小腿,又讓打不死的熊某攔腰抱住,撲通摔倒在地,啪嚓~磕掉兩顆大板牙……


    “撒手!!!快踏馬給本皇撒手!”


    眼瞅著蛇王即將殺到,鼠鼠的小心肝顫抖的厲害,那對兒森白的毒牙都快趕上自己腦袋長短~


    娘的,還是得逃命……


    精神力重新匯聚成大錘,一下下砸著熊鞠傷痕累累的身軀,鼠皇都使出吃奶的力氣了,這家夥愣是不鬆手~


    “我命休矣~”


    青蛇張著血盆大口,直奔鼠皇嬌滴滴的小腦袋,血風陣陣,讓它徹底熄了逃跑的念頭,緊閉雙眼安心等死。


    可顫顫巍巍等了許久,蛇王的致命一擊並未到來,它壯著膽子睜開了半隻左眼,偷偷一瞄,好嘛…四周空空如也,哪還有什麽大蛇!


    “……主人,你的體驗卡到期了~”


    “……奸商,我要投訴,咱親眼看著你吞了不少靈魂碎片!!!”


    “蠢貨,老娘總得消化吧!”


    沒了天敵製衡,嚇破膽的鼠皇再次恢複自信,周圍的鼠鼠聽到它的召喚,零零散散開始慢慢集合…


    “……你踏馬~”


    也不知是誰給二虎的勇氣,即使沒了召喚獸,他依舊膽大包天,又扛著鳳翅鎏金鏜衝了上去~


    “……小小螻蟻,自不量力~本皇這就成全你!!!”


    “對對對,我們都是螻蟻,就你踏馬是畜生,下水道撿垃圾的雜碎~”


    “……呃啊~痛痛痛!”


    正要用精神力凝聚的長槍殺掉二虎,鼠皇大腿根突然一涼,低頭一看,是熊鞠摸了截鋼筋,給它兩顆紅彤彤的戶太八號紮漏了汁兒……


    瑪德,一著不慎被人偷家了,死了兒子本就淒慘,現在好了,徹底斷子絕孫,沒了那些世俗的憂愁~


    雄性哺乳動物的弊端就是這樣,區區一兩寸,卻足以要了性命!


    精神渙散的鼠皇無法再構建防禦屏障,讓二虎的鳳翅鎏金鏜捅了個結結實實,這家夥身體素質真心不錯,如此重傷依舊還想著反殺……


    就在鼠皇一腳踹飛二虎後,踩了靜步的侯海洋突然現身,沉重鐵骨朵狠狠砸在它的後腦,紅黃白吱吱冒泡~


    還沒等耗子王再有動作,吳滿囤的白鋼大狗腿也來湊熱鬧,哢嚓斬下了它驕傲的頭顱,一代天驕就此隕落。


    “……呸,瑪德命真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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