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5日,紐西裏州華西裏區郊區別墅某獨立一棟,晚上21:00-23:00


    楊惠娟獨自走進房間,然後門緩緩地在她身後毫無聲息地合上了。


    戶內金壁輝煌,巨大的水晶燈散發出令人炫目的光芒,厚實的紅地毯布滿了整個房間,家具全是她喜歡的美式風格。


    一架鋼琴擺在正中間,兩邊的牆上掛滿了各種尺寸和畫框,裏麵隻有一個主題,那就是她在世界各地所留下的圖像。


    最後的吧台前坐著個男人,他緩緩轉過身來,舉起手中的酒杯微微一笑道:“歡迎迴家!”


    楊惠娟麵無表情地走上前,端起那男人旁邊的一杯酒,先是作勢喝了一口,然後突然全部潑在了那男人的臉上。


    那男人任憑酒順著臉慢慢流下,然後用舌頭舔了舔。


    那男人緩緩放下手中的杯,然後突然一把抱住了楊惠娟的腰,嘴向楊惠娟的唇邊吻去。


    “啪”一聲響亮的耳光扇在了那個男人的臉上。


    那男人毫不在意,嘻笑著再次將臉湊上去,又一個耳光扇了上去,但是沒有剛才那麽響亮了。


    那男人緊緊地摟住了楊惠娟,使勁地吸著楊惠娟的唇、然後舌頭探了進去。


    楊惠娟掙紮著身體,可是卻無力擺脫。


    那男人將楊惠娟死死地壓在吧台上,然後雙手毫無顧忌地在楊惠娟身上亂摸,甚至伸進了長裙內。


    這時,整個房間的燈變成了柔和的暗紅色,然後一男一女開始了瘋狂,最後隻剩下喘息聲、纏綿聲。


    不知過了多久,楊惠娟一縷輕紗從浴室中走出,地毯上淩亂的扔有被撕破的裙子、內衣褲,她看了不看。


    楊惠娟來到吧台,她輕盈地拿起一瓶酒,倒了一杯,然後仰頭喝下。


    男人光著膀子走近楊惠娟,從身後抱住她,再次親吻她的臉。


    楊惠娟沒有躲避,隻是冷冷道:“楊悟,算你還有點良心,竟然還記得第一時間就將我保釋出來。”


    楊悟道:“我怎麽舍得讓我的心肝寶貝因為我的原因而受苦呢?”


    楊惠娟冷笑道:“我看你是怕我將你供出去吧?你放心,我什麽也沒說!”


    楊悟道:“你怎麽能這麽說呢?就算你將我供出去,那也不過是讓李金貴多了幾條莫名其妙的罪行。隻怕你會更心痛。”


    楊惠娟道:“你確實狠,隻要警方能夠找到的證據,都是屬於李金貴的。”


    楊悟道:“說到底,這都是錢的功勞,當然了,你更厲害。沒有你,我哪裏有本事能買通李金貴的手下、傭人、理發師這些人。沒有他們提供李金貴的毛發、指紋這些,我哪裏有本事陷害他。”


    楊惠娟道:“你為了陷害一個人,從外觀相貌、從打扮衣著,還有發毛指紋這些等,一個不落,能夠做到如此細致,你也是天才啦。”


    楊悟笑道:“就算我為你做再多,在你的心裏還是比不上李金貴是嗎?”


    楊惠娟道:“那個男人在我的心裏早就死了。”


    楊悟微微一笑道:“是嗎?可是你還是沒把我放在心上。”


    楊惠娟沉吟了一下道:“彼此彼此,誰也不要說誰。如果真要我說實話,那是因為我始終還不了解你,不知道你的心到底在想些什麽,就是你目前所做的一切,我都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我不知道你過去的任何事,就算找人去查,也查不出任何的結果,更重要的是,以我所知的情況來看,你花的錢遠遠是你能賺得幾十倍,甚至上百倍,可是我就算是想破了頭也想不出你是如何賺到那麽錢的,你說這可怕不可怕?真的,我沒有一絲的安全感。”


    楊悟道:“一個人的過去很重要嗎?我從來就沒有問過你的過去,我所知道的一切都是你說的,別人說的,沒有一件是我主動去提及的。


    我是這樣想的,過去的已經過去了,無論什麽都不可能追迴和後悔,如果一個人不願提及過去,那往往是因為過去對他來說,痛苦多過歡愉,所以他才會改變,變得更珍重現在,如果他過去有錯,就應當給他一個機會更正過去。”


    楊悟故意停了下來,頓了頓嗓子才繼續道:“所以從現在這一刻起,才是他最真實的麵目。你隻要了解我的現在並預測一下將來就可以了。我覺得我說得有道理嗎?”


    楊惠娟並沒有迴答,她用手摸了摸楊悟還纏著紗布的右臂道:“你是真的受傷了嗎?”


    楊悟道:“這能做假嗎?這幾天警察追得我很緊,所以我一直沒怎麽敢出門,更不用說聯係你啦。”


    楊惠娟媚笑道:“我不信。”然後用手指甲狠狠地摳進了傷口。


    楊悟一聲不哼,笑道:“這迴你相信了嗎?”


    楊惠娟將手指放下嘴裏吮吸了一下道:“那今天你怎麽就這麽大膽,讓宋律師將我保釋出來,還大大方方地送我到這裏。”


    楊悟笑道:“所有的一切,都是李金貴做的。”


    楊惠娟道:“是嗎?難道你就不怕宋律師告秘嗎?你的膽子真肥,居然連李金貴的舊居舊愛也敢動,”


    楊悟笑道:“我借他一百個膽他也不敢,誰都知道,李金貴最恨別人動他的東西,就算是他不要的也不行,但這小子從沒老實過,但凡李金貴沾過的女人,他都喜歡試一試,但做事不夠機密,給我逮住有四次了。”


    楊惠娟道:“那你呢?難道你就不怕被逮住嗎?”


    楊悟一臉的壞笑道:“害怕的應該是你吧?”


    楊惠娟道:“為什麽是我?”


    楊悟用手捏捏楊惠娟的臉道:“我是不敢惹李金貴的舊愛,隻不過是李金貴的舊愛惹上了我。”


    楊惠娟一臉的媚笑:“你真的好壞!”


    楊悟笑道:“男人不壞,女人怎麽會愛呢?”


    楊惠娟道:“你這麽不餘餘力地陷害李金貴,真的就是為了我嗎?”


    楊悟道:“你說呢?李金貴打從他弟弟死後的那天起,就已經對我沒有任何的信任度了。”


    楊惠娟吃驚地道:“不是吧?他這麽快就懷疑上了你?”


    楊悟道:“他根本不用想,雖說李金貴的仇敵不少,但多數仇敵更願以一把匕首、一顆子彈或者一枚炸彈來解決問題,隻有女人才會如此以如此方式來折磨她,而這個女人隻可能是你,然後這個城市之中,能夠完美扮演他和anni的人也隻有我和你。”


    楊惠娟奇怪地道:“既然你早就清楚了整個事件的危險性,為什麽還要同意做?”


    楊悟道:“當然是因為你啦。不過我也喜歡享受折磨李金貴的過程,他不是因為有點臭錢就一直高高在上嗎,他總是喜歡玩弄他人的人生,覺得他可以主宰他人的一切,那麽要是我能主宰他的人生,讓他被我牽著鼻子走的話,你說這樣的遊戲該有多麽瘋狂,多麽刺激!”


    楊惠娟笑道:“你這可是在刀尖上行走啊,我要是李金貴,早就一槍崩了你,哪裏會給你任何的機會。”


    楊悟冷笑一聲道:“你以為他沒有做嗎?到今天止,李金貴已經找人對我至少實施了三次的暗殺,但很可惜,都沒能成功。”


    楊惠娟吃驚地道:“三次?哪三次?”


    楊悟漫不經心地道:“你認識30號那天接應我的人嗎?”


    楊惠娟搖搖頭道:“我不認識,人是我的一個朋友找的,怎麽?難道接應的人有問題?”


    楊悟一臉的嘲笑道:“你的朋友?我看是李金貴的朋友才對,其實我早就應該想到,黑道上你能認識的人其實都是李金貴介紹認識的,他們不會對你忠誠,因為你既不是他的馬子啦,也不會比李金貴付的錢更多。”


    楊惠娟怒道:“楊悟,你的嘴還真惡毒!”


    楊悟嘿嘿一笑:“彼此彼此!”


    楊惠娟道:“你怎麽不說其實是我想謀害你,然後想獨吞100萬的獎金,”


    楊悟道:“你知道得罪我的人的下場嗎?”


    楊惠娟冷笑一聲道:“不知道。”


    楊悟道:“那天接應我的是兩個人,“小黑”和“老驢頭”,你知道他們的下場嗎?”


    楊惠娟道:“不用問,你殺了他倆。”


    楊悟搖搖頭道:“我並不是個濫殺無辜的人,那個叫“老驢頭”,他沒膽殺我,我放過了他,可是他卻燒死了護林人劉波,現在不要說警方在滿世界地找他,就是李金貴也不會放過他的。”


    楊惠娟道:“那麽那個小黑呢?”


    楊悟道:“那個小黑,是個職業殺手,他想殺我,可惜他死了,我還活著。”


    楊惠娟道:“你殺的?”


    楊悟搖搖頭道:“殺了他那也太便宜他了,不過他很走運,還沒等到我折磨他,他就被電死了。”


    楊悟的眼望向牆上的鍾表,眼中滿是落寞。


    楊惠娟用指尖在楊悟的手臂上如同彈鋼琴般地劃過:“如果你想我死,你會如何折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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