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川想,就算桑晚是自己的替身女友,可是那也是自己的女人。


    他都沒有碰過桑晚。


    憑什麽被祈溫顏這種貨色給親上了?


    商川此時的心髒,像是被醋泡發了一樣,酸的讓他眼睛都發紅了。


    而這邊正在拍戲的兩個人都沉浸在劇情裏。


    祈溫顏也不是第1次親桑晚。


    可是這次完全在戲裏,他仿佛感覺到麵前這個女人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季之月。


    女人的嘴唇柔軟,像是一塊軟糖。


    口齒間都帶著甜甜的氣味。


    哪怕導演喊了一聲卡,祈溫顏也不想結束。


    直至一個男人過來,直接按住了他的肩膀,他才結束這吻抬了頭。


    緊接著,他就看到了商川,眼神陰沉的盯著自己。


    好像是搶了他的東西一樣。


    祈溫顏跟商川認識,隻是兩人交情不深,都是季之月的朋友。


    但是彼此都知道喜歡季之月,所以兩個人都抱有敵意。


    可是此刻的季之月遠在國外,這兩人本來和氣了一陣子,此刻卻怒目相視。


    這次卻不是因為季之月,而是因為桑晚。


    祈溫顏緊蹙眉頭,問:“商川,你不好好上學,來這幹什麽?”


    這兩個人的性格很相似,都是互相不服軟的。


    商川眉頭比他皺的還深:“我還想問你,不好好拍戲性騷擾幹什麽?”


    此話一出,全場安靜至極。


    不少人不太明白這個少年是來幹什麽的,怎麽對祈溫顏如此沒好氣?


    但是也看出來這兩人認識。


    祈溫顏聽到這話,目光放在了桑晚身上。


    也聽出來了商川跟桑晚關係不一般。


    祈溫顏跟桑晚的關係,他們屬於契約關係。


    桑晚是在給他當季之月的替身,但是他不知道商川跟桑晚是什麽關係。


    可是契約合同裏明確規定了,桑晚除了他外,不能再給別人當替身。


    如果違約要賠付不少錢。


    桑晚感受到了祈溫顏的目光,也想起了這件事。


    她伸出手擦了擦唇角,站起身來,將商川的手給拉了下去。


    然後,在眾人好奇八卦的目光中,說:“這位是我的同學,他來找我是因為學習上的事情,畢竟我是班長。”


    話音一落,商川滿臉的難以置信。


    不是這樣的。


    明明在學校裏,桑晚巴不得全校都知道他們的關係。


    可是在外麵,她竟然比他還要先澄清。


    商川臉色黑的不像話。


    祈溫顏也沒有去多想,然後說:“下次處理好你學業的事情,再來拍戲吧。”


    桑晚說了個聲好。


    然後,她看了一眼商川轉身離開。


    隻留給商川一個背影。


    往常都是桑晚追在商川背後跑。


    但此刻,商川卻陰沉著臉跟上了桑晚的腳步。


    兩人在外麵的拐角處站住了腳。


    這裏沒什麽人。


    商川攔住了桑晚,骨節修長的手指緊緊的攥住了她的手腕。


    然後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問:“桑晚,你剛才什麽意思?”


    相比於商川的慍怒,桑晚卻顯得格外冷靜。


    她轉過身看向商川,不緊不慢道:“當然是遵守我們的關係了。”


    桑晚說到一半,笑了一下,“這可是你說過的,在學校裏可以說我是你女朋友,可是在外麵,我必須就是你的同學。”


    聞言,商川想到了之前他跟桑晚成為男女朋友後,他曾警告過桑晚。


    也就是桑晚的這句話。


    商川準備指責桑晚的話,卻因為這番話呆滯住了。


    因為他無法反駁。


    桑晚這邊已經知道商川對自己的利用價值,隻有可憐的一個替身分。


    所以她不像以前會哄著商川。


    她便像是戳心窩的說:“我做到了,難道你不應該更開心點嗎?”


    說完後,商川表情有點形容不上來的難堪。


    還有些許異樣的蒼白。


    一分鍾後,商川直接轉身離開。


    腳步焦急。


    桑晚目睹著商川的背影,唇角勾起嘲弄的弧度。


    迴到家裏的商川,有點失魂落魄。


    他覺得桑晚…不像之前的桑晚了。


    就在他煩躁的時候,他爸爸從外麵進來。


    商川這才調整好表情,看向了自己的老爸。


    他爸爸看著兒子這副模樣,以為是因為留學的事情,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決定不再跟兒子計較了。


    他爸爸說:“商川,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在這一個月裏,你隻要不喝酒不打架鬧事,在學校裏沒有任何處分,我會讓你去季之月的學校留學。”


    此話一出,商川愣了很久。


    這是他所期望的事情,也是夢寐以求的願望。


    沒想到,他老爸居然就這麽輕鬆的給了他台階。


    可是,商川此刻心裏卻有些怪異。


    這個時候,商川放在一邊的手機響了一下。


    他抽空看了一眼。


    看到了季之月給他發的消息。


    {阿川,我最近在國外學會做了幾個菜,等你來我親自給你做,這可是我第1次給男生做飯吃呢。}


    看到這條消息,商川此刻所有的負能量全部消失。


    少年陰沉沉的麵容也有了笑容。


    然後他放下手機,看向了自己的老爸。


    第一次非常認真地承諾道:“可以,我絕對在這一個月內不惹事生非。”


    他爸鬆了一口氣。


    *


    桑晚這邊拍完戲,根本就沒有停留。


    因為陸宴那邊突然有了電話。


    剛好這天也是周末的晚上。


    陸宴讓她過去。


    桑晚切斷電話後,背上自己的書包,前往了目的地。


    到了目的地後,她先登上自己的社交賬號,偷偷看了幾眼季之月賬號內容。


    然後又去換上了衣服,調整了一下妝容,這才敲了敲門。


    門打開後。


    陸宴身穿家居服,依靠在門框上,上下打量了桑晚一番。


    今天陸宴約桑晚過來,也不是為了所謂的約會。


    他就是想要看看桑晚還怎麽騙自己。


    上次是他沒有準備,被一個女高中生騙的團團轉。


    這次他做了萬全的準備。


    可就在陸宴還沒有開始說話的時候,桑晚眉眼彎彎的說:“陸哥哥,去滑雪呀?”


    陸宴唇角勾起玩味的弧度。


    他輕啟薄唇,剛想說她還真把自己當季之月了。


    可是一句話還沒說,就被桑晚接下來的話堵出了口。


    桑晚唇角滿是笑容,整個人能量滿滿。


    “我前兩天去瑞士滑雪了,在滑雪的時候就想著什麽時候能跟陸哥哥一起。”


    “因為呀,我一想到最美好的事情就是跟陸哥哥一起做。”


    陸宴一愣。


    臉上戲謔的表情消失不見。


    反而呆滯了幾秒。


    季之月確實前幾天去瑞士滑雪了。


    因為季之月在社交賬號發出了幾張滑雪的照片,定位就在瑞士。


    陸宴看著眼前的女孩,似乎跟照片上的女人融合在一起。


    就在他以為麵前的女孩是季之月時,他立馬讓自己清醒。


    陸宴眉梢挑了挑,想看看桑晚待會要怎麽做才能讓他不違約。


    心甘情願給他一個月500萬。


    作為資本家,他的每一分錢都是有價值的。


    陸宴說:“嗯?可是最近都不會下雪,你怎麽帶我去滑雪?”


    剛說完,女孩的手伸出來攥住了他的手指。


    女孩的體溫溫暖暖乎乎的,像在這冰冷的天氣裏,像是個暖爐。


    桑晚神神秘秘的說:“陸哥哥你跟我走。”


    陸宴意味深長:“好啊,你等我換個衣服。”


    說完後,陸宴轉身進了屋。


    順便關上了門,讓桑晚在門口等著他。


    聽到關門聲,桑晚臉上的笑容消失。


    然後立馬掏出卷子,在院子裏找了個椅子坐下。


    趁著這個時候刷了幾道題。


    係統目瞪口呆:【你這毅力做什麽能不成功啊!】


    桑晚實話實說:“都是為了錢。”


    就在桑晚在外麵刷題時,陸宴在家裏故意磨蹭著時間。


    讓桑晚多等一會兒。


    這也算是男女之間的博弈。


    陸宴是什麽人?


    他跟一般的霸總不一樣。


    別的霸總基本上都是富二代,而陸宴則是自己打拚出來的。


    白手起家。


    他的陰狠毒辣是所有人始料未及的。


    就算他想讓桑晚當替身,也不會花500萬。


    因為他覺得桑晚不值得。


    所以他在換好衣服,還拿了一本解除合同的協議。


    趁著待會桑晚以為自己成功,讓他把她當成季之月的時候,他得告訴桑晚。


    她失敗了。


    陸宴薄唇揚起弧度。


    如果說到時候桑晚不願意解除合同,他自然會同意。


    但是桑晚必須要滿足他在季之月身上發泄不出來的欲望。


    就是連他自己也無法控製的偏執。


    桑晚在外麵等了半個小時,寫完了一套試卷,甚至意猶未盡。


    難道想讓陸宴多磨蹭一會。


    還能多刷幾道題,好讓自己能順利考到前5名。


    然後被保送電影學院。


    隻是係統提醒道:【出來了。】


    桑晚這才收起試卷將拉鏈拉上,也把包重新背在身上。


    大門被打開。


    陸宴身穿黑色的大衣,脖子套了一個淺灰色的圍巾,烏黑的頭發隨意往後一撥。


    露出立體的五官。


    男人眼神深邃,眉骨高聳。


    眼角有一顆不太明顯的淚痣。


    身量修長,渾身都是一股禁欲係的氣質。


    桑晚忍不住在陸宴身上多停了幾秒。


    她想,斯文敗類這個詞形容陸宴再也不足為過了。


    兩個小時後。


    兩人在雪場下了車。


    這會已經是晚上八九點左右。


    根本沒有什麽人。


    陸宴第1次來到這種地方。


    他看著天空飄著的雪,都是人造雪。


    然後他眼神含著意味不明的笑意,說:“桑晚,你要跟我來這裏滑雪嗎?”


    桑晚聽到他叫的是自己的名字,而不是季之月。


    她便知道陸宴是故意克製著。


    她從小說劇情也了解到陸宴是怎麽一個人。


    要是這本書有反派,估計就是陸宴了。


    看來這錢,比其他三個男主的錢都不好掙啊。


    桑晚不管陸宴怎麽叫自己,反正她先把自己當成了季之月。


    桑晚嬌媚一笑:“因為想帶陸哥哥來滑雪,所以就找了最近的滑雪場,陸哥哥可不要嫌棄。”


    陸宴點了點頭:“好啊,帶路。”


    兩人到了裏麵,換好了滑雪裝備。


    桑晚站在了陸宴的身邊,說:“陸哥哥,待會你可要抓緊我。”


    陸宴說了一個好字。


    話音剛落,一股衝擊感襲來。


    緊接著,就是桑晚拉著陸宴的手臂,帶著他往下滑。


    雪場上下坡很多。


    剛開始是一個下坡。


    陸宴很忙,沒有時間來玩這些娛樂活動。


    他也不會滑雪。


    隻感覺到身體不受控製。


    本來他就沒有拉著桑晚的手腕,可是在一直往下滑,他身體傾斜時,猛地抓住了女孩的手心。


    緊接著,他就感覺到女孩迴握住了他的手,並且十指相扣。


    桑晚還能緊緊的用另外一隻手環住了他的腰。


    甚至不去看前麵的視線。


    正對著陸宴。


    人造雪雖然不如真正的雪有冰涼感。


    但是卻多了幾分氛圍。


    雪片很大,一點一點的從兩人視線裏落下。


    陸宴突然有點看不太清桑晚的臉。


    可是女孩卻說:“陸哥哥,別害怕,我在瑞士很快就學會了,我相信你也會的。”


    “因為你比我聰明啊。”


    聞言,陸宴心髒最柔軟的一處,像是被羽毛劃過了。


    仿佛眼前的女孩就是季之月。


    小時候,季之月跟在他的身後像是個跟屁蟲一樣。


    一直喊他陸哥哥,讓他給他補習。


    還說陸哥哥你比我聰明,要多教我點。


    現在的季之月也對他說了同樣的話。


    好像一切都沒有變。


    陸宴的聲音比以往都要柔軟。


    “好。”


    話音剛落,就迎來了更陡峭的一個下坡。


    陸宴說到底都是男人。


    因為陸宴又心不在焉,隻盯著在雪片滑落中的女孩的臉。


    然後腳底失衡,而桑晚也扶不住他,兩個人紛紛從坡上摔倒。


    又一起往下滾。


    滾落的時候,陸宴緊緊抱住桑晚的腰。


    女人的腰很細,他一隻胳膊都能摟過來。


    而桑晚縮在他的懷裏。


    幸好有滑雪裝備的保護,兩人跌落到一出後,紛紛停了下來都沒有受傷。


    桑晚頭發上跟身上全是雪。


    而她第一時間不是關心自己,則是趕緊蹲起身子查看陸宴的情況。


    女孩愧疚的眼圈泛紅,眼淚順著眼角流下,一滴一滴掉進雪裏又融化。


    然後桑晚哽咽的說:“都怪我,哥哥,要不是我要帶你來滑雪,你根本不會摔倒,我還說把你教會了,你跟我一起去瑞士滑雪,拍很多好看的照片,上傳到網上,留下美好的迴憶。”


    陸宴坐起身子,伸出手指,拇指一點一點擦掉女孩眼角的淚。


    男人滿是心疼的說:“月月,不怪你,我就算學不會,也會跟你去瑞士的。”


    他剛說完,雪場的工作人員過來了。


    然後提醒道:“三個小時的團購時間到了啊。”


    係統忍不住吐槽道:【你居然是團購,帶霸總來滑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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