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乞討,街道上的行人對他們的態度各異,有的人出於同情會給他們一些零錢,有人會給他們一些食物,也有人不屑一顧,給他們冷眼,甚至有給大嘴巴子的。


    “兒子,怎麽樣?賺錢吧!”賈東旭得意地拋著手裏的兩枚一分錢的硬幣。


    兩人正蹲在牆角,四處搜尋著下一個目標。


    棒梗連忙點頭,笑道:“賺錢,爸,你真聰明。”


    賈東旭不屑一笑,道:“這才哪到哪啊,咱們要做大做強,收小弟,占地盤,成為四九城最大的丐幫。”


    “嗯嗯嗯!”棒梗滿眼憧憬地點著頭。


    想著自己以後有小弟了,就不用出去討錢了,別人每天都會給自己送錢。


    想到美好生活在向自己招手,棒梗就激動得不能控製自己,他的小臉變得興奮起來,手腳不自覺地舞動著。


    賈東旭好笑地看著蹦蹦跳跳的棒梗,一時感慨這孩子真是個傻子。


    突然,他的目光一轉,看到了一個熟人的身影,95號四合院裏的何雨柱,自己見過他幾次,隻是沒說過話。


    賈東旭的目光緊緊地鎖定了何雨柱手裏拎著的籃子,那籃子裝得滿滿的,上麵還用布給蓋著,一看就知道裏麵裝著好東西。


    “棒梗,你看,咱們院的何雨柱。”賈東旭指著何雨柱道。


    棒梗一看到何雨柱,下意識地就要躲到角落裏去,卻被賈東旭一把拉住。


    “你跑什麽啊?咱們烏漆麻黑的他看不出來。”賈東旭低聲說道。


    棒梗低頭道:“以防萬一嘛,要是被他認出來了,我的名聲就全完了,傻柱最喜歡八卦了。”


    “你個小屁孩還知道名聲?”賈東旭笑道。


    “我當然知道,我奶奶就是名聲壞了,沒人願意和她聊天。”棒梗認真道。


    “打住打住!咱們正在工作呢,別聊工作以外的事。”賈東旭打斷了棒梗的話。


    賈東旭看著慢慢走近的何雨柱,站起身來,走到他的身前。


    他的動作迅速。


    何雨柱一臉警惕的看著靠近的賈東旭。


    “大爺,行行好吧,我和我兒子都三天沒有吃飯了。”賈東旭低著頭,將手中的瓦片伸到何雨柱身前。


    何雨柱瞅了一眼賈東旭的脖子,他的眉頭緊鎖。


    這麽白的皮膚,哪裏像是一個乞丐該有的?


    “媽的!騙子!”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過後,何雨柱一巴掌將賈東旭打倒在地,不屑的呸了一聲,轉身就走。


    在一旁的棒梗死死低著頭,不敢讓何雨柱看到自己的臉。


    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被何雨柱的氣勢所嚇到。


    待何雨柱走後,他才連忙過去將賈東旭扶起來。


    “爸,你沒事吧。”棒梗擔憂道。


    “不是,他不給就不給嘛,為什麽要打人啊?”賈東旭站起身來,捂著臉,一臉憤怒地說道。


    “爸,別說了,好像有人來抓了。”棒梗指著遠處快速跑來的兩個帶著紅袖章的治保員,緊張的說道。


    “草!該死的傻柱!”賈東旭憤怒地低聲咒罵,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對何雨柱的怨恨。


    在治保員的追趕下,他連忙拉著棒梗鑽進胡同裏逃跑,他們的身影在狹窄的胡同中穿梭,試圖擺脫追捕。


    連鑽了好幾個胡同才甩掉兩人,賈東旭和棒梗靠在牆上喘著粗氣。


    “哎呀,幹嘛要追我們啊?”棒梗喘著粗氣不滿道。


    “肯定是那個傻柱舉報的,我跟他沒完。”賈東旭恨道。


    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這個仇一定要報!


    休息片刻,棒梗從兜裏拿出一些零零散散的硬幣,還有兩個小窩頭。


    “爸,我有七毛錢!”棒梗驚喜道。


    賈東旭也拿出自己討來的錢,數了一下,兩毛錢。


    他抬頭看了看天色,現在已經是下午四點左右了。


    “走,迴家,一天九毛,見好就收,萬一被抓住了就完了。”賈東旭低聲說道。


    “好!迴家。”


    棒梗喜滋滋地又把錢放進兜裏。


    兩人將臭烘烘的破布找了個地方藏起來,準備下次再用。


    他們到一處小河邊上清洗了一下臉,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麽髒,便迴家了。


    一迴四合院,就看到閻老扣正坐在門檻上。


    看到兩人迴來,他打量了一番,疑惑道:“東旭,棒梗,你們不是釣魚去了嗎?魚呢?”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賈東旭早就知道這閻埠貴就是喜歡占小便宜,這次在這等著估計也是想著占小便宜。


    他心裏暗自冷笑,但表麵上還是裝出一副無奈的樣子:“別提了,今天運氣不好,一條魚都沒釣到。”


    聞言閻埠貴嗤笑一聲,道:“那你不行啊,還不如我呢。”


    “我當然不如您了,三大爺您釣技了得,咱們院就您最厲害了。”賈東旭奉承道。


    閻埠貴嘿嘿一笑,擺手謙虛道:“哪裏哪裏。”


    “三大爺,您忙,我先帶棒梗迴去了。”賈東旭說道。


    “好。”閻埠貴隨口應道,他的目光在賈東旭和棒梗身上打量了一番,似乎在尋找著什麽。


    兩人走進大門,迴家去了。


    閻埠貴皺著眉頭嗅了嗅,嘀咕道:“什麽東西?那麽臭!”


    隨後又期待的看著門外,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賈東旭帶著棒梗一迴到家,就看到賈張氏一臉期待的看著他倆。


    “東旭,棒梗,釣到魚了嗎?”賈張氏問道。


    兩人搖了搖頭,表示沒有釣到魚。


    賈張氏頓時失望不已,不滿道:“東旭,我知道你不想工作,可是你也不想想,光靠我一個人,咱家吃什麽喝什麽啊?”


    “奶奶,今天爸帶我去賺錢了。”棒梗笑道。


    賈張氏一愣,懷疑道:“你一個小孩子能賺什麽錢?你在騙奶奶吧?”


    “沒有騙你,奶奶你看,我賺了七毛,爸賺了兩毛。”棒梗得意的拿出七毛錢,窩頭被他和賈東旭分了吃了。


    賈張氏驚訝道:“你們幹啥去了?這都小一塊了,閻家那個廢物一天到晚扛大包也就這個數吧?”


    “媽,反正不是體力活,走走逛逛,說句話就能賺到。”賈東旭笑道。


    棒梗也連忙讚同地點頭。


    “啥好工作啊,把我也介紹進去唄!”賈張氏期待道。


    賈東旭見賈張氏如此熱切,心中暗自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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