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這個好!”


    “這些個讀書人也不怎麽樣嘛,一點小活幹不了就算了,還如此明目張膽的磨洋工。”


    “打得好,打得好!”


    被抽得連聲慘叫的讀書人,眼中閃過一絲懼怕,這一鞭子抽下來能疼上小半天。


    特麽上麵沾了碘伏,還說什麽邊打邊消毒。


    錦衣衛簡直是不當人!


    盡管這人心中暗罵不已,但是手上的動作卻麻溜了很多,盡管做的都是無用功。


    但是百姓們,商賈們,甚至是他們的對手們,就愛看這個。


    隻見在不遠處的包廂裏麵,一個身穿華服的中年人,看著這一幕,連聲叫好。


    “打得好,打得好!”


    “這田不緊這廝沒少仗著讀書人的身份嘲諷我等商賈,言我等身份如何低賤。”


    “想不到他田不緊今日也有如此下場,看他日後還敢不敢嘲笑於我。”


    說著這中年人又從袖口處掏出一張銀票遞給一旁的小二,“這多給的五十兩是打賞你們的。”


    “一百兩銀子抽這田不緊一鞭子,真是暢快!”


    小二笑了笑,麻溜的將銀票收了起來。


    沒錯,那一鞭子就是這華服中年人點的特殊服務。


    很快這朱雀街農田處,圍觀的百姓和商賈越來越多。


    讓裴綸收錢收的手都軟了。


    “還是我格局淺了,這哪裏是年入幾十萬的生意啊,絕對是年入百萬的生意啊!”


    “自家大人略微出手,就是我等想象的極限了!”


    盧劍星看得咧嘴笑個不停,這生意可是有他不小的份額呢,還有沈煉等人亦是如此。


    看向王賢的目光,就像是崇敬一尊神明一般。


    呦嗬,打擊讀書人,順便還能把銀子掙了。


    簡直就是雙贏結局,自己錦衣衛贏兩次的那種!


    圍觀的百姓紛紛喝彩,他們平日裏哪裏見過讀書人種地的一幕。


    尤其是這些讀書人一個個視自己等人生死如草芥。


    喝彩之聲就沒有停過,“好,好,真是太好了。”


    “還是錦衣衛明事理,讓這群讀書人種地,體會我等百姓的不易。”


    “這些讀書人一個個都隻想要海大人的名聲,卻不想體驗海大人吃的苦,當年海大人也曾種過很長時間的地啊!”


    旁邊的錦衣衛還時不時來一句。


    “爾等不是時常將那一句,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掛在嘴邊嗎?”


    “如今我錦衣衛給你們成為田舍郎的機會,怎麽還不領情啊!”


    旁邊的百姓紛紛附和,“是啊是啊。”


    “不能光說不練假把式,這可是名留青史的機會!”


    “你們也笑一笑啊,怎麽你們是不愛笑嗎?”


    除了羅平依舊是一副你越打擊我,我越是能名留青史的樣子。


    其他讀書人聽到這些話,一個個都忍不住握緊拳頭,心中將所有人罵了無數遍。


    開始還暗暗記仇,而後連記仇的心思都沒有了。


    越是如此,這些讀書人對錦衣衛的忌憚越深。


    最後暗自下了決心,打死他們,也不敢胡亂說錦衣衛的壞話了!


    農田周圍的包廂之中,不少大人物也聞訊而來。


    張禦身為羽林衛指揮使,對於這自然是早有耳聞,在包廂之中來迴踱步,感歎了無數次。


    “這王賢真乃神人也!”


    “我已經盡量高估他了,但是現在看來,我還是低估了!”


    這時候指揮同知白涼猶豫了半晌,才緩緩道:


    “大人,聽錦衣衛的人說,這附近的商鋪攤子都是錦衣衛的。”


    “據說一個下午錦衣衛就豪掙了一千兩銀子!如今恐怕都超過兩千兩了。”


    “您看能不能和王指揮使說一說,也讓我們羽林衛參與一股?”


    張禦聽聞此話,頓時傻眼了,聲音充滿震撼。


    “白涼你說旁邊的商鋪攤子都被錦衣衛買下了?還一個下午就豪掙了一千兩銀子?現在更是超過兩千兩;”


    瞬間王賢的形象又在張禦心中拔高了不知道多少!


    良久後張禦才開口,“放心吧,我會和王指揮使說一聲的。”


    這下張禦徹底放下了國舅的傲意,沒了和王賢比一比的心思。


    這等人物,不僅能讓自己輕鬆完成朝廷政令,更能輕鬆賺上一筆。


    國舅國舅,又不能讓他多掙一兩銀子!


    另一邊包廂商賈也反應了過來,這錦衣衛也太牛了,打擊讀書人的同時還站著把錢給賺了。


    “我的天啊,這王賢到底是什麽妖孽啊!”


    “也就是這王賢沒有投身商賈行業,如若不然,還有什麽浙商晉商什麽事?”


    “都該是王賢一個人說了算!”


    很快手底下人就迴來複命了,這商賈連忙問道:“就這半天,錦衣衛掙了多少銀子?”


    那下人此刻還沒從震驚中恢複過來呢,“大概,大概超過一千兩銀子!”


    “不對,是最少都超過了一千兩銀子!”


    但這商賈卻眼珠子一亮,“你說的不對,還沒將我們打賞點的服務算上吧?”


    “剛剛我就大手一揮,花出去了一百兩銀子。”


    “其他人恐怕也不會少!”


    說到這,這商賈的身體忍不住顫抖了起來,“我的天啊,這也太暴利了吧!”


    “這可比我賣布賺錢太多了!”


    “有搞頭,這太有搞頭了!”


    就在張禦和商賈震撼不已時,唯有讀書人臉色極為難看,就像是吞下了一隻蒼蠅一般惡心。


    包間之內,南京讀書人的領袖錢謙益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他早幾年就被閹黨弄下台免了官,之前在京師本準備大幹一場來著,結果碰上劉德倒台,他見勢不妙,連忙逃離了京師,來到了南京。


    原本以為能遠遠避開王賢這瘟神,結果王賢又來南京了。


    而他如今卻一晃成為了南京讀書人的領袖,東林黨領袖,因為當今南京禮部尚書李維楨已經年近八旬,壓根不管事。


    加上錢謙益本就是東林黨核心人員,又被閹黨免職,地位自然十分之高。


    錢謙益想到王賢就忍不住咬牙切齒。


    “這王賢真是可恨,毀我東林黨且不說,如今信王殿下對我等東林黨也不信任。”


    “如今還想毀我讀書人在天下人的地位,簡直是前所未來的文賊也!”


    “江南士紳那群人是怎麽迴事,怎麽不一鼓作氣殺死這王賢去!”


    就在錢謙益怒罵之時,包廂之外小二正一臉陰沉的記錄著什麽,眼中滿是殺意。


    “這老狗竟然辱罵我家大人,非得在這無常譜上狠狠記錄一筆!”


    “嘿嘿,老東西你就罵吧,到時候上台種地就知道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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