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靖忠在整個閹黨除去害怕義父魏忠賢外,另一個就是魏延了。


    雖說魏延並沒有在閹黨內擔任任何職務,但是光光是老魏唯一義女的身份,就足以讓趙靖忠不敢還手了。


    更別說,二人還是同門師兄妹,武功絲毫不弱於自己,自己就算是想還手也難。


    生怕萬一還手過重傷到了自己師妹,到時候恐怕將會惹來其他義子們的聲討,甚至自己義父再次怪罪自己。


    西洋劍長度勝過趙靖忠手上的長刀一籌,讓在這封閉的屋子之中的趙靖忠頗有些憋屈。


    西洋劍如影隨形般落到趙靖忠身上,每一劍看似十分狠辣,實際上卻沒有半分殺意,多是教訓意味。


    也正是因此,趙靖忠果斷選擇擺爛了,眼中浮現出一抹無奈,眼睜睜的看著西洋劍在自己繡衣上各種肆虐。


    原本花費數百兩銀子由珍貴雲繡製成的衣服,早就成破爛得不成樣子了,放到外麵你說趙靖忠是叫花子都有人信。


    站在角落的劉全看著自家主子衣服破爛的不成樣子,加上西洋劍留下的小傷口,趙靖忠整個人看上去頗有種慘烈的模樣。


    劉全頓時就坐不住了,如果沒由趙靖忠這座靠山,自己區區掌班算個球,於是期期艾艾道:


    “魏姑娘還請手下留情啊!”


    “那錦衣衛本就是我東廠的附庸,是我東廠的勢力,這眼看錦衣衛有脫離我們掌控的趨勢。”


    “趙公公沒有落井下石,就已經算得上是慈悲心腸了!”


    趙靖忠聽到這話,又感受著身上火辣辣的疼,連忙一個閃身,脫離魏延的攻擊範圍連忙道:


    “師妹,就是這個道理。”


    “我等沒有落井下石就已經足夠良心了!”


    “若是換做以往的東廠之人,恐怕早就對王賢進行刺殺了!”


    當然了,趙靖忠也不是沒想刺殺,但是他清楚,他壓根做不到在自己義父眼皮子底下能刺殺王賢成功。


    至於沒有落井下石,而是他巴不得看王賢的笑話,無論是去不去南京,都是他趙靖忠樂見其成的。


    甚至於在江南士紳安排刺殺時,他也沒少提供便利,比如那一批弓箭,再比如江南士紳在朝廷逃脫的那批官員。


    魏延聞言,手上的動作微微一滯,她明白這是實情。


    當然了,以她的聰慧自然也明白自己師兄肯定隱瞞了什麽,但想了想,自己師兄相較於以前那些宦官,似乎卻是還算是收斂的。


    想到這,魏延慢慢放下了手中的西洋劍,但是目光依舊冰冷冷漠。


    殊不知,趙靖忠並不是真的想收斂啊,打個王賢的小報告都得挨老魏的臭罵。


    上一迴,想要奪取王賢的全身鏡、香皂生意,更是讓自己東廠太監之職成為代理的了,銀錢分紅也沒了。


    劉全見魏延收手,頓時鬆了口氣,但卻見一道赤練般的劍光直直向著自己斬來。


    驚得劉全渾身顫抖,兩隻眼睛中滿是難以置信,“什麽?怎麽衝我來了?”


    “早知道就不勸了,天亡我也!”


    但卻見那赤練劍光猛得一轉,原本斬向頭顱的劍隻是擦著劉全的頭發劃過,直接斬下一大片頭發。


    一道冷漠的聲音傳進了劉全的耳朵中,“你也一樣,給我收斂一點!”


    劉全看著魏延離去的身影,還久久未能迴過神來,隻感覺兩股一熱,嗯嚇尿了!


    趙靖忠罕見的沒有怒罵劉全,而是選擇了沉默,趙靖忠眼中滿是複雜,此刻他感覺自己受傷極了。


    自己義父偏心於王賢就算了,竟然自己師妹也一樣。


    為了那麽一點小事,竟然提劍來砍自己,他感覺自己還不是和他們關係更親近的那一個了。


    ……


    另一邊王賢正一邊吃得點心一邊喝著茶水繼續聊著工作。


    但是眼神卻是時不時的往門外瞥,他十分好奇魏延這位猛姑娘會對趙靖忠如何下手。


    別說是王賢,就算是裴綸也是一臉好奇,著實是這東廠之人,就趙靖忠針對自己錦衣衛的次數多。


    而自己等人則是沒有任何還擊的機會!


    “大人,此次江南士紳刺殺之事,在民間引起不小的影響!”


    “如今在我等的引導之下,京師的百姓都知道我們錦衣衛要推廣紅薯,所作之事乃是利國利民。”


    “如今江南士紳來這一招,直接將他們的聲望打落了穀底!”


    王賢倒是沒有任何奇怪,別的地方的百姓或許不知道錦衣衛的改變,但是京師的百姓必然是感受到了。


    在自己的努力之下,光是天罰報的發行就已經足足超過一百萬份了,輻射人數更是難以計算。


    如今還有不少百姓對天罰報期期不落,有的還被編成相聲、說書內容在百姓之中頗受歡迎。


    連帶著王賢這個新任指揮使,在民間也有不少聲望。


    加之王賢通過全身鏡、香皂兩門生意大大補充了錦衣衛的俸祿,加上王賢的命令,讓錦衣衛的作風一下子好了很多。


    畢竟大多數人,也就小富即安!


    這也讓京師的百姓深切的認識到錦衣衛的變化,據說自己被刺殺的信息傳出後,有不少百姓義憤填膺,差點沒把江南士紳手下的鋪子給砸了!


    當然了,也有讓王賢不滿的地方,自己遭次刺殺,連一個上門探望的人都沒有,讓王賢隻感覺這世道著實是世風日下!


    言歸正傳,王賢眼神閃爍,繼續交代道:


    “將江南士紳欲要阻止我鎮守南京,推廣紅薯的事情登在天罰報上!”


    “進一步揭露江南士紳那醜惡的嘴臉!”


    “如果輿論聲勢不夠,還可以讓酒樓說書的好好說上一說!”


    裴綸眼神閃過一絲驚訝,他倒是不意外自家大人揭露江南士紳的行為,不過這似乎鬧得大了些吧,這種事情,不應該低調處理嗎?


    咋還連酒樓說書的人都用上了。


    王賢看出了裴綸的疑惑,解釋道:“我等去南京鎮守,推廣紅薯,總歸是需要人才的。”


    “無論是種植之人,還是勸導百姓種植之人,亦或者是讓地主士紳妥協種下土地的人。”


    “並非是一句奉朝廷旨意推廣紅薯就能成功的,此次宣揚出去後,再放出我等招募人手的信息,總能招募一批熱血青年!”


    王賢的認知很清晰,光靠自己錦衣衛想要推廣紅薯,那完全是幻想。


    殺人抓人抄家錦衣衛拿手,其他的嘛,隻能說是一般般了。


    就在這時,魏延氣衝衝迴來了,身上透露出一股冰冷之意,這一路上她仔細一想就明白了,自己絕對是上了那王賢的當,是王賢故意讓自己聽到這話的。


    總而言之就是自己被王賢算計了,充當了一迴工具人!


    所以她自然不會給王賢好臉色看,甚至於還想找個機會,和王賢“練一練”,她還可以讓一讓王賢,保證不用西洋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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