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


    “我在和裴綸說話,哪有你插話的資格!”


    藍英見自己的話被打斷,臉上閃過一絲惱怒,此刻王賢身穿便衣,再看那不過20出頭的年紀,他並不認為這人有與自己平起平坐的資格。


    藍墨看到自己老哥的“勇猛”,頓時懸著的心直接死了,不出意外,待會下一個被綁的就是自家老哥了。


    裴綸也沒想到這藍英還能這麽“勇”,裴綸見自家大人開口了,自然明白這場戲該收尾了,立馬訓斥道:


    “大膽藍英,區區百戶,竟然在鎮撫大人麵前放肆!”


    王賢冷哼一聲,也不看藍英反應如何,直接擺了擺手。


    “好了,將其拿下吧!百戶官嘛,他已經不是了!”


    裴綸收到命令,毫不猶豫的伸出手,狠狠的往藍英肩膀抓了過去。


    藍英下意識想要反抗,但是之前因為聽到裴綸口中的鎮撫大人,整個身體還處於震驚狀態。


    甚至有種無地自容,恨不得挖條地縫給自己埋進去的想法在心中浮現。


    等他反應過來,想要抵抗時,裴綸的右手已經狠狠的抓在藍英肩膀之上,瞬間藍英的左邊肩膀直接被抓出了一片血痕。


    “啊!”


    “裴綸還有那小子,你們少在這框我,今日乃是廷議,鎮撫大人恐怕還在太和殿呢!”


    藍英是積年的錦衣衛百戶,一身功夫頗為強悍,饒是裴綸先下手,也不能快速將其拿下。


    王賢看得頗為起勁,擺了擺手沒讓其他錦衣衛上去幫忙。


    這身手,體質恐怕超過常人不少,王賢在心裏暗自揣度。


    “裴綸的體質明顯要勝過藍英一籌,而藍英也不弱,比尋常錦衣衛強上大概兩籌。”


    “所以藍英的體質最起碼都是12點,不對尋常錦衣衛體質比我要強上一點,大概在11點。”


    “那麽藍英體質應該是13點,裴綸則是14點,盧劍星15點?沈煉16點?”


    這些都是王賢的猜測,但王賢感覺真實數據應該大差不差。


    這時候丁醇也處理完那些惡奴了走了過來,一時間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很快就有錦衣衛在丁醇耳中低聲解釋了幾句。


    頓時丁醇就火冒三丈,奶奶的,自家大人可是錦衣衛的救星,是當今陛下欽點的錦衣衛執掌人。


    一個小小的百戶,焉敢如此折辱大人?


    想到這丁醇毫不遲疑,就拔出了腰間的繡春刀,直接往藍英砍殺而去。


    “藍英是吧!敢辱鎮撫大人,給我死來!”


    藍英正努力和裴綸纏鬥,就見一把明晃晃的繡春刀徑直向著自己砍殺而來。


    藍英頓覺心肝欲裂,在生死關頭,狠狠一咬牙,腳下在地上狠狠一跺,身子連忙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堪堪躲避掉這一刀。


    但是他那一頭頭發卻是遭了殃,直接被剃了一大半。


    丁醇見藍英躲過自己一刀,頓感意外,下一刻就想再出手,但卻被王賢喊住了。


    “好了,丁醇你將他拿下即可,他還有大用!”


    藍英聽聞丁醇的名字,下意識抬頭看了過去,他不認識王賢,卻認識丁醇啊,丁醇原本可是魏公公的侍衛之一,他曾經沒少見過丁醇。


    “這人竟真的是丁百戶?”


    這時候藍英兩眼瞪圓,眾所周知,這丁醇被魏公公派給了那位鎮撫大人作為貼身護衛。


    這麽說,眼前這個年輕得過分的家夥,豈不就是北鎮撫司鎮撫使王賢?


    想到這,原本還心懷僥幸的藍英瞬間麵如死灰,徹底失去了反抗之心。


    “完了,徹底完了!”


    旁邊的錦衣衛見狀,連忙將藍英拿了下來。


    裴綸走到藍英麵前,冷哼一聲,“藍百戶你可是真的敢說,竟敢當著鎮撫大人的麵,說出那等令人嗤笑的話。”


    “以你那坐井觀天的見識,豈知鎮撫大人是何等英明神武,何等智慧通天!”


    說著裴綸一手抓住藍英的肩膀,直接將藍英拖到了王賢麵前。


    他可不管藍英所謂百戶的職務,哦不,現在的藍英已經不是百戶了,剛剛被自家大人給免了。


    藍英這時候終於是怕了,鎮撫使那可是有權力能直接免去自己百戶之位的啊,也就是說,現在自己已經不再是錦衣衛百戶了。


    藍英這時候看了眼躺在地上徹底絕望的胞弟,哪裏還不明白,自己胞弟做出擠眉弄眼的動作是在給自己示警。


    結果自己卻因為狂妄自大,給誤會了!


    頓時間,他都不知道,兄弟二人之間到底誰坑誰了!


    藍英知道自己完了,麵如死灰般難看,他也終於為自己這張嘴買了單。


    王賢淡定的看著藍英的臉色變化,隻能說這廝是咎由自取,看不清局勢變化,還以為是以前的錦衣衛呢,以為自己這位鎮撫隻是傀儡。


    “怎麽?現在不說話了?”


    “剛剛本大人看你不是說的很高興嗎?”


    藍英冷哼一聲,知道自己此次栽了,於是麵露恨意。


    “王大人你也別別太高興了。”


    “拿點銀子,收點賄賂,那是我錦衣衛自古以來的潛規則。”


    “你不過是剛剛上位,就敢如此肆無忌憚的進行改革,你知道現在有多少兄弟們對你不滿嗎?”


    “我等著你被排擠出錦衣衛,甚至是被抄家滅族的那一天。”


    這話一出,場中之人臉色頓變,裴綸反應最快,狠狠抬起手就是兩個耳光扇了過去。


    “就藍英你那淺薄的見識,豈能知曉鎮撫大人的通天智慧?”


    “大人既然決定對我錦衣衛改革,那就必然能成功。”


    這些話,是出自裴綸內心最真實的話,作為最了解王賢的人之一,從錦衣衛的點滴改變,從派沈煉去福建采購紅薯,再到今日廷議之上,力挫東林黨和江南士紳的陰謀。


    在裴綸心裏,自家大人是無所不能的。


    藍英聞言頓時哈哈大笑,臉上滿是嘲諷。


    王賢淡淡看了藍英一眼,臉上滿是嘲諷,“井底之蛙焉知鴻鵠之誌?”


    說著王賢看向了場中的所有錦衣衛,目光在他們身上掃過。


    “錦衣衛之所以有那潛規則,不過是朝廷俸祿不夠大家夥養家糊口。”


    “本鎮撫今日把話放在這裏,自下個月起,我錦衣衛便會有一筆額外的銀子,本鎮撫保證絕不會比你們現在拿的錢少!”


    說著王賢不屑的看著藍英,“不就是賺錢嘛,莫非很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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