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想不到,一個傻子,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此時竟然宛如竹澤這一方天地之間的主宰一般。


    麵對那幾名武夫的合力圍攻,曾尋隻是心意一動,身前便仿佛出現一堵堅不可摧的牆。


    任憑他們幾個的強悍進攻落在上麵,也隻是濺起一層層漣漪。


    反而是那反震之力,幾乎差點將他們手裏的武器震飛。


    看著崩裂的虎口,幾名武夫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此時他們心中隻有一個念頭。


    逃。


    麵對此時的曾尋,他們已經明白,自己絕對不是對手。


    雖然難以理解一個傻子為何會忽然變得這麽厲害,但現在也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然而當他們轉身往外逃的時候卻發現,他們竟然無論如何也走不出竹樓所在的這座小島。


    不管往哪個方向走,都仿佛有一堵看不見的軟牆堵著。


    任憑他們如何攻擊,也無法突破。


    “怎麽會這樣?這到底是什麽鬼地方?”


    “完了,宗師駐地,豈是我等能夠覬覦的...”


    “廢什麽話?出不去,那就殺了他...”


    而此時,曾尋隻是微眯雙眼,目光極為冷淡地看著他們,不帶有絲毫情緒波動,就像是那神台上的神像一般。


    竹樓之外,不遠處聚集的一些江湖武夫也發現了這裏的異樣。


    眾人紛紛飛躍而起,運轉輕功站在翠竹頂端,往這個方向眺望。


    等看清小島上的情形後,有人忍不住驚唿道:


    “無極刀莫老鬼,三品刀客,實力極高。”


    “還有那個,那個是大荒城外劍俠鎮三大世家之一莊家的莊老三,三品劍客。”


    “他們怎麽跑到竹樓去了?他們想幹什麽?”


    “還能幹什麽?不就是覬覦宗師的傳承,想上去偷秘籍嘛...”


    “快看,那少年,不就是那個傻子嗎?”


    “我的天,那傻子竟然以一敵四,能將兩名三品境界的刀客和劍客壓製。”


    “沒想到這傻子竟也是一名如此恐怖的高手...”


    “什麽傻子,那是雲陽城曾家的曾公子,是賀宗師唯一的傳人,是我的師兄...”


    “呸,不要臉...”


    在外圍那些江湖武夫的注視下,曾尋終於動了。


    他沒有出手,隻是輕輕向前踏出了一步。


    刹那間,竹澤震動,那四人膝下一軟,直接跪了下去。


    眾人心中不由得驚駭欲絕。


    隻聽到曾尋毫無情感的冷漠道:


    “先生說過,如果有人不聽話,那就打得他們聽話。你們...為什麽不聽話?”


    四人驚駭莫名,剛想求饒,虛空之中一股恐怖的力量便駭然降落,化作一柄戒尺,猛地抽在四人屁股上。


    頓時,殺豬一般的慘叫聲響起。


    這一尺子打下來,雖然沒要了他們的命。


    但卻直接打得他皮肉震蕩,氣血翻湧,體內經脈瞬間被封,氣息流轉都已經不暢。


    最關鍵的是,痛,鑽心的痛。


    “別別...我們錯了...錯了...”


    四人連忙求饒。


    曾尋歪了歪腦袋,眼中泛著一抹熒光。


    “錯了?”


    “對對對,錯了,還請公子饒命...”


    曾尋咧了咧嘴,表情卻格外認真。


    “先生說,錯了就要罰...”


    聽到這話,四人心中頓時滿是恐懼。


    剛要起身反抗,卻發現身體竟然不知什麽時候被束縛住了,根本動彈不得。


    那柄戒尺再次落下。


    “啪...”


    清脆的響聲傳遍竹澤。


    聽得外麵看熱鬧的人不由得頭皮發麻。


    這一次,四人甚至都沒有慘叫聲。


    因為這一尺子打下來,讓他們直接眼前一黑,幾乎暈了過去。


    全身骨骼斷了至少一半。


    體內經脈更是寸寸折斷。


    一身武夫強橫的血肉,竟然也被打散了氣血,身子虛弱的還不如一個尋常百姓。


    曾尋身子晃了晃,似乎也已經到了極限。


    他看著已經沒多少意識的四人,板著臉道:


    “下次可不許再不聽話了,聽到沒?”


    下次?這四人還能有下次?


    外麵那些武夫心中不由得吐槽。


    隨後便看到曾尋抬手一揮,四個人的身體便直接被拋了出來,落在竹澤之外。


    那一股恐怖的氣勢也逐漸消散。


    曾尋看都沒再看一眼,便轉身進了竹樓。


    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眼睛閉氣,按照賀知秋教授的養氣之法,緩緩調整唿吸。


    隨後便直接陷入了最深層次的入靜。


    而那四個被拋出竹澤的人,當場便有兩人掙紮了幾下,艱難的唿了幾口氣後,便一命嗚唿。


    另外兩人雖然不至於立即死去,但一身超凡的武夫力量卻已經盡數流逝,而且全身骨骼斷了一半,經脈也是寸斷


    就算挺過去不死,將來也是個廢人。


    而且此時根本沒有人敢出手去救他們。


    萬一救了人被那個表麵傻子,手段卻極為狠辣的少年惦記上,那不就完了...


    看著四人的慘狀,圍觀的武夫不由得心有餘悸。


    “到底是宗師傳人,又豈是那麽簡單的角色?”


    “是啊,宗師修行之地,這幾個人竟然也敢亂來。該死...”


    “那少年叫什麽名字?今年恐怕也就十二三歲吧?竟然有如此恐怖的實力...”


    “他叫曾尋,雲陽城曾家的少爺。”


    “這般實力竟然沒有進入天驕榜,巡天閣是不是漏了?”


    “誰知道呢?說不定天驕榜上的人更恐怖...”


    竹澤裏那些聚集的武夫議論紛紛。


    但此時氣氛明顯不一樣。


    他們再看待竹樓的目光,已然不同。


    比之前多了一分恭敬和畏懼。


    僅僅隻是一個弟子,一個少年,便讓他們不敢越雷池半步。


    如果賀宗師親至那又是怎樣的景象?


    而此時,竹樓裏的曾尋狀態其實並不好。


    剛才他雖然大發神威,但卻並不是自己的力量。


    而是賀知秋早就在竹澤裏布下了屬於他的儒道真言。


    特別是那竹樓前的小院裏,每一根翠竹上都刻有蘊含著他的力量的字句。


    若是平時,這些真言不會有任何反應。


    但如果有他或者他的傳人以自身浩然真氣引動這些真言,便能激發他的力量,借用他的力量,以及整個竹澤之地的山水之力。


    所以曾尋才能大發神威。


    但這種借力對他自身的負擔同樣不小。


    這就相當於一個孩子,要抱起一座大山去對敵。


    雖然這座大山能夠自己發力,減輕自身重量的九成九。


    可對於孩子來說還是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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