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點,江城市公安局刑偵大隊會議室,陸承將桌上的案卷輕輕一合,目光掃過每一位隊員。現場氣氛壓抑,每個人的神色都寫滿了疑惑和焦慮。


    “各位,韓震的死不是一場意外。”陸承開口,語氣冷峻,“我們麵對的是一名極其冷靜、精密的犯罪者。他不僅提前宣告了韓震的死亡時間,還製造了一個密室,試圖誤導我們的偵查方向。”


    技術科的張琦推開椅子站起來,遞上幾份檢測報告。


    “陸隊,我們從現場帶迴的紅酒瓶和酒杯做了檢測。酒液中含有一種劇毒成分‘卡利酮’,無色無味,通常用於工業生產,但如果攝入2毫克以上,五分鍾內心髒驟停。”


    “也就是說,韓震的死因是中毒,而不是胸口的那一刀?”陸承眉頭微皺。


    “沒錯。”張琦點點頭,“但奇怪的是,我們沒有在紅酒瓶的開封處發現任何針孔痕跡,也就是說,這瓶毒酒似乎從一開始就是有毒的。”


    會議室裏一片死寂。毒酒是從外部帶入的可能性被排除,這意味著毒素早已融入死者的生活,甚至與他的習慣密不可分。


    “更有趣的是,這封‘死亡通知單’。”陸承繼續說道,將卡片展示在眾人麵前,“上麵的紅色字體經過特殊處理,染料含有微量的光敏劑,隻有在紫外線下才會顯現出一組隱藏數字。”


    他打開便攜紫外燈,一串數字浮現在卡片上:1123。


    林峰皺著眉低聲念道:“1123?11月23日?這和案發時間有什麽聯係?”


    陸承目光深沉,拿出之前發現的破損標簽紙。“我們在現場找到的標簽顯示的日期是12月1日,而通知單上卻暗藏了一個11月23日。兇手不僅知道死者的具體死亡時間,還在暗示某種時間線的變化。”


    蘇簡推門而入,她神色平靜,卻帶著一股銳利的洞察力。


    “或許這些數字的意義,並不在時間本身,而在某種順序。”


    “順序?”林峰不解,“難道不是明確指向案發日嗎?”


    蘇簡淡淡一笑,將手中的文件夾遞給陸承,“在你們討論時間線的時候,我查了韓震三個月前的家暴案。一個有趣的細節——他的妻子張茹在報案當天,明確提到韓震威脅她,說‘你無法逃脫我的審判’。”


    “審判?”陸承眉頭一皺,“這種措辭很奇怪。”


    “更奇怪的是,這句話後來被撤迴了。”蘇簡坐下,將另一份資料放到桌麵上,“張茹在幾天後撤銷了報警,並聲稱自己在撒謊。但據她的鄰居描述,張茹在撤案前一晚和一名陌生男子見過麵,而那個男人,很可能是我們現在要找的人。”


    “陌生男子?”林峰愕然,“那有可能是兇手!這個人可能在三個月前就策劃了今天的事情!”


    陸承沉默片刻,翻看資料的手頓住。他的目光落在一張模糊的照片上,那是鄰居悄悄拍下的“陌生男子”的背影。他穿著黑色大衣,戴著禮帽,身形高瘦,看不清麵容。


    “如果是這個人逼迫張茹撤案,那麽他與韓震之間一定有某種特殊聯係。”陸承合上資料,“我們需要找到張茹,她是破解這一切的關鍵。”


    與此同時,另一處場景——


    一個隱秘的房間裏,厚重的窗簾隔絕了外界的一切光線。電腦屏幕微弱的藍光映在男人的臉上,那張臉上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他的手指輕輕滑過鍵盤,一封新郵件的發送按鈕被點擊。


    屏幕上的標題赫然寫著:“死亡通知單:陳宏,死亡時間12月5日零點整。”


    男人站起身,走到房間一角的牆壁前。牆上貼滿了剪報、照片和複雜的時間線,其中一張照片的正中央,是陸承的臉。


    “遊戲才剛剛開始。”男人喃喃低語,轉身消失在黑暗中。


    迴到公安局


    “陸隊!新的案子!”一名年輕警員衝進會議室,神色慌張。


    “什麽案子?”陸承問。


    警員遞上一份剛剛傳真過來的資料。“一名銀行經理收到了一封‘死亡通知單’,內容和韓震案一模一樣。我們的人趕到現場時,他已經失蹤了!”


    陸承與蘇簡對視一眼,幾乎同時站了起來。


    “這不是簡單的連環案。”蘇簡低聲說,“這是一個有條不紊的心理戰。他在考驗我們。”


    “那我們就讓他知道,他的遊戲不會輕易得逞。”陸承冷冷地說道,轉身拿起外套,“林峰,通知技術科追查這封通知單的來源。蘇簡,你和我一起去銀行經理家查看現場。動作要快!”


    隊員們迅速行動起來,會議室恢複了一片緊張的忙碌。而在這場看似簡單的案件背後,真正的危機才剛剛露出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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