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晚凝十分不自在的別開眼,她本質上就是個你弱我便強的慫包,他羞赧生澀時,她還會大著膽子主動欺負欺負他,可這會兒她連同他對視都不敢。


    ……更不會再覺得他不行。


    他們貼的這樣近,身體間的反應彼此都能感受得到,而他也並無遮擋的意思,她……早就感覺到了。


    謝晚凝隻萬幸,他不曾聽到陸子宴說的那句侮辱人的話,不然她簡直難以想象場麵得鬧的多難看。


    古怪的沉默沒有多久,身上的男人這會兒耐心似乎不太足,等了會兒不見她說話,手順著腰線就往上探。


    謝晚凝阻止不及被他握了個正著,整個人頓時一僵。


    渾身就跟煮熟的蝦子般,紅透了。


    “你……”她嗓音微顫。


    “我怎麽?”


    裴鈺清不曾停下動作,隻垂眸靜靜看著她,“晚晚,我在做我早該做的事。”


    他要搬去書房,她不肯,指責他不能人道,所以兩人沒圓房。


    這會兒,他已經身體力行的證明自己可以,箭在弦上她卻又喊停。


    其實,他的麵色也紅了一片,受欲念所擾喘息粗重,有汗自額間落下,直接落到謝晚凝唇上。


    可這一幕……


    竟然讓她想到了陸子宴。


    不久前,那人將她抵在桌案,又癲又瘋魔,眼淚成串的落在她唇上。


    鹹苦的味道,似乎還遺留在味蕾間……


    謝晚凝抿了抿唇,眼睫微微一顫。


    裴鈺清見身下姑娘的麵上除了羞窘,並無厭惡之色,便俯身小心的親了親她的鼻尖。


    緩緩動作起來。


    男人指骨修長的手隔著小衣輕撚慢撫,謝晚凝也就低頭掃了眼,心口便不自覺的狠狠一跳。


    很快,裴鈺清不再滿足於隔著小衣撫弄,手順著一角再度往裏探。


    略顯粗糲的指腹直接貼合在肌膚上,觸感來的真實,謝晚凝猛地迴過神來。


    “不行!”她再度急急阻止,手抵在他胸口推他,“你先下來,別壓著我!”


    裴鈺清紋絲不動,就連手都不曾退出來,甚至還故意用力攏了攏,隻把身下的姑娘揉的怒目圓瞪。


    他麵不改色的接著她的怒意,微微一笑,“為什麽不行?”


    “我說不行就不行!”


    裴鈺清不置可否的扯扯唇,垂眸下的眸光以居高臨下之態望向身下的人兒。


    小姑娘臉色漲紅,被他解開的寢衣已經散開在在兩處肩胛,露出兩片白嫩的鎖骨,又薄又透亮,他稍微用點力,一手都能捏碎。


    藕色的貼身小衣裹著少女顫巍巍的雪峰,此刻被他握在掌心。


    手感很好,他視若珍寶,愛不釋手,隻想溫柔的撫弄。


    這是他的妻子,可在他被她撩撥到不能自已,即將失控的時候,她卻能冷靜叫停。


    謝晚凝被他眼神驚了一跳,握住他腕子的手用了些力道,“真不行,你別逼我呀。”


    “給我一個理由,”裴鈺清俯身抵住她的額,兩人四目相對,鼻尖相觸,唿吸也交纏在一起,他淡淡道:“你給我一個理由,我不逼你。”


    男人俊挺的鼻骨上有汗珠,直接就順著鼻尖滾落她的鼻子上,眉眼精致,眸底氳著一層薄薄的欲色,嗓音低啞,還帶著些誘人的輕喘……


    這樣極品的美色,落在任何姑娘眼裏,都足以勾魂奪魄。


    謝晚凝也不是這個例外,更別說現在他們身體還緊緊相貼。


    ……這怎麽頂得住。


    她怔了一瞬,下意識咽了咽口水,有些懷疑這人在勾引自己。


    並且勾引的很成功,若不是因為她胳膊那兒被陸子宴烙了個印記,她指不定就半推半就同他把房圓了。


    他們本就是夫妻,若沒有陸子宴鬧的那一場,三天前就該有圓房了。


    至於答應了陸子宴不讓裴鈺清親她的事,在謝晚凝這兒根本沒有任何約束。


    對強盜的敷衍罷了,他還能指望她履約不成?


    想七想八的思維被胸口的撥弄喚迴,謝晚凝唿吸一滯,還來不及說什麽,就聽見身上男人似笑非笑道:“晚晚,你知道心愛的姑娘在自己懷裏頻頻走神,是一件讓男人多喪氣的事嗎?”


    “……沒走神,”她握住他還在作亂的手,艱難開口,“我身體不舒服,圓房改日再說行麽?”


    裴鈺清動作微頓,手緩緩抽了出來,蹙眉道:“哪裏不舒服?”


    “擔驚受怕兩三個時辰,我……”謝晚凝一邊急急合攏衣襟,一邊飛快找理由,“我確實沒心思圓房。”


    雖然真實原因不是這個,但無論怎麽樣,她被陸子宴擄走兩三個時辰的事,是真的。


    擔驚受怕也是真的。


    她簡直被陸子宴那瘋子嚇的魂不守舍,被前世的內情也震驚了肺腑。


    想著,她推了推身上的人,“你快下來,別總壓著我。”


    裴鈺清抿著唇靜靜的看她好一會兒,也不知道信沒信,但到底還是從她身上下去了。


    謝晚凝把自己衣裳整理好後,就偏頭去看他,見他手掌遮住眼簾,有些不自在道:“你尚未沐浴……”


    裴鈺清沒說話,就連手都沒動。


    謝晚凝默了默,伸手想戳戳他的手肘來著,還沒碰著人,就聽他道:“別挨我。”


    那聲音難以言喻,總之透著幾分燥意。


    謝晚凝手僵了一僵,緩緩收迴來,小聲道:“你生氣了?”


    又是好一會兒的沉默。


    “真生氣了?就因為我……”謝晚凝頓了頓,也有些惱了,“你就想著這種事嗎,我都說了我不舒服了。”


    裴鈺清幾乎有些無奈了。


    他道:“晚晚,你別太欺負人。”


    兔子急了尚且會咬人,他可不是什麽兔子。


    是他偽裝的太好嗎?


    什麽時候她才能明白,陸子宴是狼不錯,但他也好不到哪裏去。


    而謝晚凝被他這類似控訴的話聽的微微一愣,還未有所反應,就聽他問道:“你可知我多大了?”


    這個她當然知道,她也瞬間明白了他的言中之意,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久不見人答話,裴鈺清蓋住眼簾的手終於舍得放下,被欲望染紅的眼尾挑起睇了過來,很是坦誠道:“晚晚,我有些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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