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衍譽不知道其中隱情,但兩人沒有圓房是事實,若非此處不是盤問的時機,他定要問個究竟。


    屋內的謝晚凝可不知道他們母女倆的私房話被聽了去,正十分小心的哄著自己的母親大人。


    鄭氏心疼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兒,欲多說幾句,可抬眼就見兩個俊秀郎君並肩走了進來。


    裴鈺清身姿傾長,眉目清俊,漆黑的眸子自謝晚凝身上略過,對著鄭氏行禮。


    確實是一副無可挑剔的皮囊,可惜中看不中用。


    鄭氏內心腹誹,麵上卻也客氣,笑著叫他坐了,才道:“賢婿近來身子骨可還好,怎麽瞧著有些過於清瘦了。”


    暗含影射的話叫謝晚凝急的扯了扯她的衣袖,“阿娘…”


    鄭氏雖惱女兒如此護著他,可事已至此,也別無他法,隻能語帶提點道:“若身子有哪裏不妥當的,還是不要諱疾忌醫才好。”


    裴鈺清垂著眼,道了聲‘是’。


    氣氛莫名有些尷尬下來。


    鄭氏輕輕一歎,揮手放他們離去。


    謝衍譽親自送妹妹到門口,謝晚凝正要上車呢,就被他喚住。


    他抬手拍拍妹妹的肩,意有所指道:“晚晚若是過的不順心,就同為兄說,別讓自個兒受委屈,知道嗎?”


    “那是當然,”謝晚凝心頭一暖,仰著頭衝他笑:“隻要阿兄別嫌我煩就好。”


    謝衍譽屈指點了點她的眉心,溫柔道:“盡管來煩我,你的事,為兄管一輩子。”


    一旁的裴鈺清雙眸微眯,看著這兄妹情深的一幕,默不作聲。


    直到辭別謝衍譽,兩人都上了馬車,車輪緩緩轉動,謝晚凝還未坐穩,旁邊就多了個人。


    緊接著手腕一緊。


    裴鈺清握著她的手,置於唇邊親吻,見她望過來,微微一笑。


    他雙眸狹長,笑起來眉宇間全是繾綣之色,好看極了。


    謝晚凝看的眨了眨眼,突然握著他的衣襟,湊上去對著他的下頜親了口。


    這是兩人成親後,她第一次主動親近,裴鈺清唿吸一滯,下意識抬手扣著她的腰將人撈迴來。


    “晚晚…”他垂眼看著懷裏的姑娘,想到她對自己的誤會,有心解釋一二,可張了張唇,卻不知從何說起。


    謝晚凝靠在他懷裏,聽見他胸腔急促的鼓動聲,眉頭微蹙道,“你心跳的好快。”


    說著,她就要掙開他的懷抱,可腰間的手難得強勢,不肯鬆開。


    “別管它。”


    裴鈺清單手抬起她的臉,垂下眸子低頭吻她。


    溫熱的唇一下一下,從鬢發到臉頰,最後貼在她的唇上,緩緩廝磨。


    好聞的氣息充盈鼻間,謝晚凝握住他的衣襟,正猶豫該不該將人推開,兩腮就被他輕輕一捏,唇瓣不受控製微微嘟起。


    齒關被撬開的下一瞬,腰間的手猛地用力。


    反應過來時,已經被男人抱著抵在車壁上親。


    溫柔的吻瞬間變得兇狠又急切。


    謝晚凝嚇了一跳,她趕忙伸手推了推。


    沒有一點用。


    才推了兩下,手腕就被握住,反扣在車壁上。


    裴鈺清在用近乎帶點強製的意味吻她。


    她的抗議聲被他輕而易舉的堵住,隻餘短促的嗚咽在寬敞的車廂內響起。


    麵前男人的氣息漸漸粗重,謝晚凝甚至能清楚聽見他的吞咽聲。


    她羞的雙頰通紅,拚命想躲開他的唇,可下巴上的手紋絲不動,她連扭頭都做不到。


    ……怎麽就這樣了。


    他們之前也有過親吻,但都是淺嚐即止,他也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失控。


    掙又掙不脫,躲也躲不掉,就在謝晚凝懷疑自己要被他親暈過去時,馬車忽然停了下來。


    “世子,聖上急召您進宮覲見。”裴珥的聲音自外頭傳來。


    裴鈺清動作一頓,緊閉的眼皮微微掀開,垂眸望著懷裏的姑娘。


    謝晚凝被親的有些缺氧,好不容易逮到了空隙,正偏著頭急促喘息。


    唇瓣微腫,眼尾透紅,眼睫上掛著生理性的淚。


    裴鈺清定定的看了會兒,喉結咽了咽,握住女孩下頜指腹不自覺摩挲她細嫩臉頰。


    久不見主子出來,裴珥再度出聲,重複了一遍方才的話。


    裴鈺清充耳不聞,吻再度落下,謝晚凝眼睫微微一顫,下意識想躲,就聽見他低笑了聲,“怕什麽?”


    聲音沙啞,暗含欲意。


    謝晚凝有些羞怒,抬眼瞪他,“你……”


    裴鈺清伸手捂住她的眼睛,低頭把懷裏姑娘唇瓣溢出的水潤一點一點吻去,又理了理她的鬢發,略微平複了洶湧的欲念,才輕歎口氣握住她的肩膀將人從懷裏推開了些。


    “先容我進宮一趟,有什麽賬,等我迴來再跟我算行麽?”


    謝晚凝還能說什麽,她胡亂的點點頭,其實腦子這會兒都快成一團漿糊了。


    若不是之前切切實實聽見他同長公主的談話,她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誤會了人。


    其實,他並沒有不行?


    還是說,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謝晚凝統共就這麽點經驗,她不清楚不能行事的男人究竟是個什麽轉態,隻能胡亂猜想。


    也就是裴鈺清沒有讀心術,不知道她把自己想成了什麽樣,所以他還能淡定的拍拍小姑娘的發頂,低聲哄了幾句,才掀開車簾下了馬車。


    他是在半途被宮裏來的內侍傳喚走的,車輪在他離開後,緩緩轉動起來。


    謝晚凝摸出一把梳妝鏡,看著裏頭的自己,略微鬆了口氣。


    還好,嘴唇隻是微微發紅,不算很明顯。


    隻要不認真看,是看不出他們在車上做了什麽的。


    這麽想著,她又有些羞怒,哪有這樣的,在車裏就如此孟浪。


    若不是宮裏來人,他還不一定能停下來……


    謝晚凝抿著唇,抬手給自己斟了杯茶,才端起茶盞,馬車又突然停了下來。


    這次停的十分倉促,以至於她手裏的茶盞都是猛地傾斜,熱茶濺到手背上,落下一塊紅紅的印子。


    她眉頭微蹙,正要出聲詢問,車簾卻被人從外頭撩開,唿嘯的冷風灌了進來。


    謝晚凝下意識攏了攏衣裳,抬頭去看,就見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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