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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剛接受命運的江澄,隻覺得一陣睡意襲來,便迴到床上睡了過去。


    縣衙外


    ……


    剛剛走出縣衙大門的白休,心中十分的鬱悶,自己堂堂一個內衛舉正竟然被派來保護一個屁大點的縣令,自己怎麽說也是阮大人的親信吧!阮大人怎麽就不替自己說幾句話。


    白休心中越想越氣,停下腳步,對著阮劍八道:“大人,您為什麽不替我在皇上麵前說幾句話,以至於我要在這邊境保護一個小白臉縣令,您知道的我一向是瞧不起這些百無一用的書生的。”


    “你個小兔崽子知道什麽,正是我向皇帝推舉的你啊!”


    白休心中驚訝,卻想不到為什麽,一向待自己不錯的大人肯定不會讓自己吃虧,但白休實在想不到其中原委。


    阮劍八看著自己這個親信一臉疑惑的樣子,心中也是無奈。


    白休什麽都好,就是為人太直,木訥,不懂得人情世故。


    “傻小子,皇上十分看重這個江澄,如果不是讓他到這裏來有什麽事情要辦,你以為就憑著吏部侍郎的分量,能讓皇帝將自己看重的人才,下放到邊境。”


    這麽明顯的事情自己的下屬怎麽就不懂呢?阮劍八有一種這麽多年的自己的栽培全都付之東流的感覺。


    “走吧,我也要準備好行李迴京複命了。”


    阮劍八不管後麵恍然大悟的白休,緩緩的向著官驛走去。


    白休心想自己還是太年輕了啊…看著千戶大人的背影逐漸遠去,頓時覺得自己的千戶大人真是高深莫測啊!


    幾天後,柳州城城門口


    ……


    幾個裝著鎧甲的士兵,站在拒馬樁後,盤查著過往行人的通牒。


    “快點快點,把文碟取出來,不要浪費時間,後麵還有人等著呢?”


    突然一陣馬蹄聲傳來,一群騎著馬身著這侍衛服的人出現在了城門口。


    守城士兵見了這陣仗,正準備將拒馬樁合上,上前盤查,卻聽到那帶頭之人喊道


    “內衛出行,閑雜人等迴避。”


    人群漸漸向著兩邊擴散,中間留出了一條道路,


    這一群侍衛,正是完成了護送江澄的任務,正準備迴京的阮劍八的下屬。


    在這一隊人馬後麵,江澄正和阮劍八閑聊,白休跟在後麵替阮劍八牽著馬。


    你問江澄為什麽不騎馬?


    開玩笑,你覺得一個現代人的靈魂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軀殼,江澄可能會騎馬嗎?


    “江老弟啊…就送到這裏吧!”阮劍八向著江澄拱了拱手。


    “嗯…那小弟我就祝阮大哥一路順風。”


    江澄也向著阮劍八拱了拱手,笑著迴道。


    阮劍八將白休手中的韁繩拿到手中,向著白休囑咐道:“小崽子,我不在你身邊好好保護自己,還有不要忘記我跟你說的話,好好保護江老弟。”


    “是,大人。”雖然白休看不起江澄這個小白臉,但是對於阮劍八的話還是十分遵守的。


    既然大人說了要自己好好保護這個小白臉,那自己定然不會辜負大人的期望。


    阮劍八翻身上馬,迴過頭說道:“江老弟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阮劍八來到這群內衛們之前,大手一揮:“兄弟們,迴家了。”


    “是。”


    馬蹄卷起一陣黃沙,隨著漫天的黃沙散去,內衛隊也踏上了迴京的路程。


    城內


    ……


    太陽高高的掛起,此時已是晌午。


    江澄的肚子開始不爭氣的響了起來,自己早上隻喝了一碗白粥,現在又趕了那麽久的路,自己會餓也是正常的。


    想到這裏,江澄停下腳步,對著白休說道


    “白兄,現在已是晌午,不如我們找個地方歇歇,用過午膳之後再迴藍田縣如何?”


    “既然如此,那就聽大人的吧!”


    雖然嘴裏叫著大人,但白休心中卻是十分不屑,才走了這麽點路就累了,果然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白麵書生,真是沒用,要不是阮大人讓我對你恭敬一點,我才懶得鳥你。


    江澄看到白休臉上的神情,自然知道對方在想什麽,可是自己是真的餓啊,跟誰過不去也不能跟自己過不去啊!


    再說了,這手無縛雞之力也不能怪自己,想當年自己在警校搞體能訓練的時候那也是數一數二的好手,可現在自己不是穿越到了一個弱雞身上了嗎?


    別說白休看不起江澄,就連江澄自己都看不起現在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自己,不過看不起歸看不起,但那也不能虧待自己,餓了就吃,困了就睡,這是世界最簡單的真理了。


    不一會,兩人便尋到一家酒樓,走了進去。


    “二位爺,住店還是吃飯啊?”一個小二扮相的人走了過來問道。


    “吃飯。”


    “好嘞!二位爺這邊坐。”小二揮了揮拿在手上的抹布,將一張桌子擦拭幹淨,隨後問道:“二位爺吃點什麽?”


    “白兄弟,可想吃點什麽…這頓就由我來做東。”


    江澄心想,自己請客吃飯,正所謂拿人手短,吃人嘴軟,這白休以後總不至於天天看不起自己吧!


    “既然大人說了,那便聽大人的。”白休對著江澄點頭示意,又對著小二說道:“來一壺黃酒,再來一碟牛肉,隨意上幾個下酒小菜便可。”


    “好嘞,二位爺稍等,好酒好菜馬上就來。”小二說著便退了下去。


    就在兩人等著飯菜上桌之時,樓上忽然有人大喊:“殺人了…殺人了…抓兇手啊,別讓他跑了。”


    江澄聽聞之後,立馬向著樓上跑去,白休見狀也立馬跟了上去。


    江澄來到樓上,看見大叫的小二站在一個包廂前,跑過去一看,一個女子倒在了血泊之中,包廂中另一個二十歲左右書生模樣的男子手上拿了一把沾著血的匕首,呆呆的站在那裏。


    隨後一群人便一擁而上將那書生模樣的男子按倒在地,拿出了房間。


    “大家送他去見官。”旁邊有人喊道。


    那男子大叫道:“不是我,我沒殺人,人不是我殺的,我是冤枉的啊!”


    “那個兇手會說自己殺了人,這個人我認識,是個教書先生,平日裏文質彬彬的,沒想到竟然會殺人。”


    “是啊…是啊…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衣冠禽獸,果然讀書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江澄被阮劍八盯得有些發毛,心想讀書人怎麽就都不是好東西了,自己這也能躺槍。


    “滴…滴…滴…係統任務發布,兇手不是這個書生,請宿主證明兇手另有其人,如果宿主無法完成任務,則遊戲結束。”


    江澄心中大叫一聲臥槽,這坑逼係統平時不出聲,這種時候出個聲,把自己給嚇了一跳。


    不過係統說,這個女人不是那個書生模樣的人殺的,那兇手會是誰呢?不管了先上去看看。


    江澄走上前去,將自己的官印取了出來,說道:“大家讓一讓,讓一讓,我是藍田縣新任的縣令,讓我看看。”


    那男子聽到了,像是得到了救命稻草一樣大叫:“大人…大人,我是冤枉的啊!”


    “說說吧!這是怎麽迴事?”


    旁邊有人看江澄十分年少,便說道:“縣令老爺,你可不能相信他啊,如今人證物證俱在,有什麽冤枉的?難不成還是這個女人自殺的不成,你可不能糊塗斷案啊!”


    “各位鄉親不要著急,這人就在這裏,難道還能跑了不成,讓我們一起聽聽他如何辯解,也好讓他死了這條心。”


    盡管旁邊的人還是不信任小毛孩一樣的江澄,但還是將人放了開來,畢竟這個小毛孩是個官。


    江澄見所有人不在發聲便說道:“你既然說你有冤情,那便跟本官說說事情的原委。”


    “是,大人。”男子晃了晃手臂,鬆了鬆筋骨


    繼續道:“在下名叫葉敬秋,是個教書先生,昨天晚上小生喝了點小酒,在迴家的路上暈暈乎乎的,自己的被人打了一下,醒來後自己便在這個包廂中了,手中還拿著一把匕首。但是小生絕對沒有殺人啊!”


    江澄看這個叫葉敬秋的男子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於是便轉過頭問店家:“掌櫃的,我問你,這女子是什麽時候來的?這個男子又是什麽時候來的?”


    店家抬起頭鄒起眉頭努力的迴憶著迴道:“迴大人,這女子大概是在半個時辰之前開的包廂,因為此人指定了包廂的名字,再加上她的口音聽著不像是本地人,所以小人記得比較清楚,至於這名男子,小人卻沒有任何印象。”


    “店裏的小二可曾見過此人?”


    “迴大人,我們都沒有印象。”


    江澄覺得這件事實在是太蹊蹺了,現場門窗緊閉,怎麽看都是一件密室殺人事件,而現場出了嫌疑人和死者就沒有別人了,怎麽看這葉敬秋都是兇手啊,可係統卻認為嫌疑人是冤枉的,唉!我太難了。


    “係統大哥,給點提示唄!你這點信息我很難給你辦事啊”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這坑逼係統鳥都不鳥自己,看來還是得靠自己啊!


    江澄決定先檢查一下死者的屍體,自己怎麽說也是學刑偵的,雖然不會高科技的驗屍手段,但簡單的判斷屍體傷口還是沒什麽問題的,再加上自己平時沒少看什麽《大宋提刑官》《法醫秦明》這些電視劇,應該問題不大。


    江澄走到屍體旁蹲下,仔細的檢查著屍體腹部的傷口,這一看還真被江澄找到了一些新發現,但是江澄還無法完全證實,必須再做驗證。江澄將自己頭上的銀質發簪取下,在燭火上炙烤了一會,刺入了女子的喉頭之後取出,發現發簪上並無黑色,此刻江澄已經完全證明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江澄站起身來,伸出一隻手對著外麵的吃瓜群眾道:“真相隻有一個,兇手不是那個書生,這名女子是自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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