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導你好,我是許氏製藥的許禾。”


    會客室裏,楊科坐在沙發上,典型的中年男人裝扮,沒有過多飾品也不花裏胡哨。


    “許總,久仰大名。”


    諷刺的話很難讓人聽不出來,許禾有些疑惑:“楊導是不是對我有什麽誤會?”


    “許總說笑了,我一個小小打工人哪敢對許總有成見。”


    許禾沉默了片刻,心想,這叫不敢?


    他就差把老子看你不爽寫到腦門兒上了。


    “許總現在可以跟我們楊導聊一聊公司廣告上的要求和想法。”


    許禾看了眼高澤,高澤將視線就做好的ppt和思路想法跟楊導講解了一遍。


    又道:“因為我們打的是修護類型的護膚品,所以希望廣告拍攝封麵以白色為主,視頻拍攝類型能跟更貼近自然一些。”


    “修複性護膚品?”楊科看了眼他們的產品介紹。


    “研發那關過了嗎?我不希望拍出來的東西後期有什麽麻煩影響到我的名聲。”


    許禾目光略微抬起時,恰好撞到楊科指桑罵槐的眼神上。


    高澤見氣氛不對,立馬迴應:“楊導放心,許氏製藥怎麽說都是上市企業了,我們也很在乎名聲的。”


    “資料我先收下了,你們確定好拍攝人員我們在見。”


    砰————楊科拿著資料砰的一聲關上門出去了。


    許禾捏著杯子的手青筋直爆,忍著一口氣,不上不下。


    楊科剛一出去,跟在他身側的人拉著他進了辦公室,指著他恨鐵不成鋼開口:“你知道人家是誰嗎?給人家甩臉子。”


    “人家是競達集團老板娘。”


    “是老板娘就迴去好好待著相夫教子啊!出來為難我們這些打工人做什麽?”楊科端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口水:“誰知道她這個競達集團老板娘有多少水分在?”


    “冥頑不靈,人家即便有水分,她老公不在意你在意什麽?”


    “是你老婆嗎?”


    “我看你就是閑的,你管人家是什麽,隻管自己的錢拿到手就行了。”


    “我告訴你,最後一次了,別好賴不分。”


    楊科哧了聲,將資料隨意地丟在桌麵上。


    許禾剛上車,拿起保溫杯猛喝了幾口水,氣的咬緊了腮幫子。


    “他什麽態度?我們請他拍廣告是沒給錢嗎?是讓他義務勞動了嗎?”


    “姐你消消氣,”高澤勸著她:“楊科本來就是出了名的難搞,就是個脾氣古怪的人。”


    “興許他就是這樣的。”


    許禾捂著胸口狠狠歎了口氣。


    “迴公司。”


    高澤啟動車子剛出停車場。


    許禾:“算了,去競達集團。”


    ............


    “太太,您有話就說,光這麽看著我,我害怕。”


    關鶴辦公室裏,許禾坐在他對麵雙手抱胸,冷颼颼的視線望著他。


    一臉不悅。


    “你們老板呢?”


    “老板出去了。”


    “老板出去了你為什麽沒跟著?”


    她大老遠的又是堵車又是繞路過來,陸景明既然不在????


    這不是開玩笑嗎?


    “可能.......不是什麽需要我跟著的場合?”關鶴都快哭了,女人難養他們老板娘更難養。


    要是個沒腦子的世家小姐就算了,忽悠忽悠也就過去了。


    可她不是啊!


    她精得跟女鬼似的。


    “有什麽場合是你這個秘書不能跟著了?”許禾微微眯了眯眼,一雙狐狸眼往下壓時,帶著幾分怒氣與嬌媚:“搞女人去了?”


    “不.........不能!我們陸董不是這樣的人。”


    許禾身子往後靠了靠,纖瘦的臂彎搭在關鶴辦公桌上,一份a4紙的文件垂了個角出來,她漫不經心的拿指尖撥著:“給他打電話。”


    “我這就打,這就打!”關鶴說著準備拿手機起身去打電話。


    “有什麽是我不能聽的?就在這人打!”


    關鶴冷汗涔涔地拿著手機給陸景明撥了通電話。


    那側久久無人接聽。


    按理說,身為秘書,這種時候不是什麽天大的事兒他不該再繼續打過去了。


    可老板娘盯著他的眼神幽深得跟女鬼似的。


    他不敢不打。


    直到第四個電話過去。


    那側終於接了,關鶴猛吸了口氣,苦哈哈喊了聲:“陸董........”


    “有事?”陸景明語氣不善。


    “太太問您什麽時候迴來。”


    太太?


    許禾???


    他正愁著怎麽收拾她呢!


    她倒好,找上門來了。


    “讓她等著,我馬上就迴。”


    “馬上是............”啪嗒!許禾一句馬上是多久還沒問出來,電話就被掛斷了。


    “不是,你這就走?”陸景明收了電話準備離開,被周乘一把拉住。


    “我這一片好心你才剛進來就要走。”


    “把我帶廟裏來治不舉,沒有八百年智障都幹不出來這種事兒。”


    周乘說約他談事情,結果把他約到廟裏。


    老和尚又是唱又是跳地給他端來了一碗符水!!!


    “犯法你知道嗎?新時代青年不信鬼神。”


    “還不是你不肯去醫院,我這沒辦法才想出了這麽個偏方。”


    陸景明氣笑了,走過去端起和尚手中的符水捏著周乘下巴給他灌進去。


    “這麽信,晚上去試試能不能1v18。”


    周乘:...............“嘔...........陸景明,我要殺了你!”


    “嘔..............”


    “嘔..............”


    周乘扶著車身狂吐,吐到想罵陸景明都找不到話開口。


    伸手指著他半晌都沒憋出一句屁話。


    “好心當做驢肝肺,活該你不舉!”


    “就你這自暴自棄放棄治療的性子,許禾這種沒有道德心的女人指不定連下家都找好了。”


    “迴頭你不舉,她不潔,你兩鎖死!”


    “誰跟你說我不舉的?”陸景明突然意識到什麽。


    周乘這幾天跟神經病似的給他發各種刺激性的鏈接。


    難道是覺得他不舉才這麽幹的?


    “你甭管誰跟我說的,你直接說..............”


    “是不是許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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