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董,董事會的老總們都已經在會議室等著了,老爺子還是像往常一樣不出席,全權交給您處理。”


    “知道了,”陸景明跨大步進辦公室,神色清冷,一如往常般具有壓迫性。


    幸好競達集團沒換辦公大樓,不然他今日可能連地方都找不到。


    “花店的紅玫瑰送上來了,已經擺在您的辦公桌上了。”


    陸景明剛一跨進辦公室,就看見桌麵上放著一束紅的耀眼的紅玫瑰。


    紮眼又刺目:“丟了。”


    關鶴:????吵架了?


    又吵架了?


    陸景明拉開椅子坐下去,見關鶴杵著不動,眉眼蹙了蹙:“怎麽?”


    “陸董說太太喜歡紅玫瑰,讓每日往您辦公室送一束,”關鶴有些拿不定主意:“需要我換一束別的嗎?”


    陸景明:............


    他這五年到底經曆了什麽?怎麽處處都是許禾的身影、


    辦公室,家裏,無處不在。


    關鶴看著自家老板麵色變化莫測,不敢吱聲兒,小心翼翼地走過去拿起花準備丟掉。


    被陸景明抬手製止:“罷了,留著。”


    關鶴心想,果然啊!吵架永遠都隻是暫時的,苦了他們這些打工人了,得瘋狂揣度老板心思。


    “媒體那邊拍到您跟太太去民政局的新聞,公關部那邊已經派人壓著了。”


    “往常怎麽處理的,現在還怎麽處理,”陸景明拉開椅子坐下,眉頭緊鎖的看著辦公桌上那束紅的紮眼的玫瑰花。


    拿出手機拍了張圖片準備發給許禾。


    通訊錄找到她的頭像,點開、發圖,動作一氣嗬成,全然沒想其他。


    直至..........


    “日!!!!這就是夫妻?”


    陸景明看著上麵紅豔豔的感歎號,跟眼前的紅玫瑰一樣刺目。


    他默了片刻,一個電話撥過去,原以為會有人接,結果發現,電話也在黑名單中........


    好好好!!!!


    難怪要離婚!


    不離婚天理難容。


    “關鶴,”陸景明按了內線。


    關鶴進來時,就見人臉色陰沉可怖,嚇得有些縮了縮脖子。


    “陸董!”


    “我跟.......許禾經常吵架?”


    關鶴:..........失憶了還是穿越了?你們夫妻倆的事情問我?


    伴君如伴虎,老板心,海底針,關鶴斟酌了一番:“太太性子比較強勢,您二人時常有些分歧。”


    “什麽分歧?”陸景明追問。


    關鶴:????他敢說?


    “陸董?”


    陸景明怕人看出端倪,掩唇咳嗽了聲,道貌岸然的解釋:“我想聽聽旁觀者的意見。”


    你想聽我就敢說?


    我說了不得失業?


    “我不敢說。”


    “說,”陸景明言簡意賅。


    “陸董跟太太都是很有個性的人,對人生,對生活,對事業,都如此,成長道路不同有些分歧也是正常的,夫妻需要磨合。”


    這話半真半假。


    五年!用許禾的話來說,跟隻狗都磨合出來了。


    他陸景明連狗都不如?


    陸景明有些頭疼的揮了揮手,示意他出去。


    拉開抽屜準備抽根煙,翻了翻,什麽都沒看見,別說煙了,連根草都沒有。


    ...........


    “真會玩兒啊!”樟景台的臥室裏,許禾雙手抱胸欣賞著櫃子裏的各種情趣內衣,興起時,還會拿起那幾兩布料在身上比劃比劃。


    看到不可思議的東西超出自己認知範圍之內的,還會拿出手機打開某寶搜一下它的使用方法。


    一上午的功夫,某寶似是覺得她有什麽特殊癖好似的,整個頁麵給她推的都是一些不三不四的癲狂玩意兒。


    衣帽間的地毯上,許禾盤著腿拖著下巴嘖嘖奇歎。


    電話響起時,看了眼來電顯示,後麵三個七的號碼飄在眼前。


    她微微迷眸,總覺得有些眼熟。


    “離了嗎?”對方上來直奔主題。


    許禾啞然,張了張嘴:“還沒有。”


    “沒有就滾迴來上班,公司是我一個人的嗎?”男人咆哮聲在那側響起,吼的許禾腦子裏瞬間爆出一個名字。


    “沈九安?”


    “怎麽?”男人在那側冷嗤了聲:“陸景明給你灌孟婆湯了?連我都不記得了?”


    許禾:..........你別說,你還真別說,真有這個可能。


    不然她怎麽會什麽都不記得,怎麽會平白無故的跟死對頭奉子成婚了?


    這簡直就是晴天霹靂,雷劈到自家祖墳上了啊。


    “他喂也得我喝啊!”


    “你真有膽就把婚離了,不離就給我滾迴來上班,”沈九安火氣很大,對著許禾一陣輸出。


    吼的她毫無招架之力,換了身衣服準備出門。


    “太太要出去?”


    “車鑰匙呢?”許禾低頭換鞋,穿好鞋子見人杵在一側不動,眉頭微挑:“怎麽?”


    “我問一下少爺,”言清說著,拿出手機準備撥電話。


    許禾:..........


    這也問?


    “我去拉屎你們問不問他?”


    言清望著她一臉為難,拿著手機的手,電話撥也不是,不撥也不是。


    臨了找了個折中的方法:“少夫人去哪兒?讓司機送您!臨近五一假期,南洋四處都是旅客,交通嚴重堵塞,您開車會累。”


    許禾想了想,也行。


    上車吩咐了一句去公司,司機熟門熟路直接開車往cbd商業區的安禾大廈。


    車子緩緩駛進地下停車場時,許禾一抬眸,看見安禾大廈四個字,心裏一咯噔,拿出手機在百度上搜了起來。


    看見上麵創始人的名字時,端著手機的手微微抖了抖。


    她不是跟許全爭許家的產業嗎?


    什麽時候成安禾的創始人了?


    五年前她確實跟沈九安有接觸,可這接觸,並不繁瑣。


    多大的緣分能讓他們一起整出江山來?


    許禾剛進電梯廳,正琢磨著自己該上幾樓時,身後有人喊了句許總。


    “您上樓嗎?”


    許禾微微掃了眼電梯按鍵,不動聲色恩了聲,電梯裏的員工秒懂,伸手按了個30樓。


    幸好她會裝啊!不然遲早穿幫。


    出電梯,一路直往頂樓辦公室去,她想,都是創始人了,都是老總之一了,怎麽著都該是豪華落地窗辦公室吧。


    剛一推開門,正伏案看資料的沈九安微微抬眸,瞥見站在門口一臉驚詫的許禾:“怎麽?氣勢洶洶的是想來篡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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