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好孩子!你叫柳若寒,嗯,好名字!我說若寒啊,我的那個不成器的兒子也去了,我們蘇家就隻剩我這個孤老頭子了!雖然我蘇家這家業被小日本鬼子給抄了,但我還藏了些錢財,等我的身體好轉一些會讓你拿出來,以後咱爺倆好好過日子!”


    蘇茂德當著何小白的麵對柳若寒說道,他說這話也有意讓何小白知道,他會撫養柳若寒直至成人。


    “蘇老哥,你收留若寒已經是大恩了,以後有任何困難可以直接找我!若寒,這樣吧,我現在去把你的姐姐接過來,省得你跑遠路!”


    何小白想著西城區鋪陳市胡同的那個小院子裏不止住著柳若霜,還有牧春花,所以他不願柳若寒知道太多事情。


    “何大夫,多謝您了!這樣挺好,我可以留在這裏照顧蘇老爺!”柳若寒點點頭應允。


    何小白讓柳若寒去熬一些稀粥,等蘇茂德肚子餓時有口吃的。


    柳若寒點頭,便去準備白粥。


    何小白正打算離開蘇家去接柳若霜,蘇茂德卻把他叫住了。


    “小白老弟,老哥我還有件事想請你幫忙拿個主意!”


    何小白笑答道:“蘇老哥,那你說說看,我會盡力給你想辦法!”


    “你一定能幫我的!小白老弟,一旦我的身體恢複了,我就帶你去見見沈應國市長,我和他還是有些淵源的!話說迴來了,日本憲兵隊有個叫磯尾鬆伸的小鬼子說明天要送一批盤尼西林給我,讓我幫他賣掉這些盤尼西林!我那個不成器的兒子蘇燦就是因為幫他賣藥而喪命的,但我又無法拒絕他,這該如何是好?”


    何小白剛剛已經猜到了幾分,果然不出所料。


    磯尾鬆伸在利用蘇燦掩蓋他的罪行後,斷不可能放過這個發財的機會。


    這次磯尾鬆伸又瞄準了蘇茂德,希望蘇茂德代替他兒子來給自己賺錢,一但東窗事發再把蘇茂德拉下水。如此一來,他又有錢掙又無需承擔任何風險,反正一直套娃下去就行。


    何小白說道:“蘇老哥,我認為這樁盤尼西林的生意還是值得一做的,不過售賣的具體事務就讓我來處理好了!”


    聽到何小白讓他答應接手這樁買賣,蘇茂德十分高興,但他仍擔憂要是將來事發,磯尾鬆伸會再次把他拎出去頂缸。


    “蘇老哥,這個問題你大可以放心!我會把龍川夫人也拉進來,把這生意也算她一份,我想磯尾鬆伸還是會賣她幾分麵子吧?”


    “小白兄弟,你真有遠見啊!不過龍川夫人願意加入嗎?”


    “給她錢,她還能拒絕嗎?蘇老哥,你不用操心此事,隻等磯尾鬆伸把盤尼西林送過來就行了!”


    “好,小白兄弟,我都聽你的,就按照你的意見去辦!”蘇茂德見何小白說得十分肯定,便點頭答應了。


    何小白從蘇家出來後,徑直去了西城的鋪陳市胡同,牧春花和柳若霜兩人正在家裏閑聊。


    她們的話題不知不覺間又轉到了何小白身上。


    “你們倆是不是又在背後說我的壞話?”何小白忽然推門而入。


    牧春花和柳若霜見是他,立即迎了過來。


    何小白一手摟住一個,笑容滿麵。


    “小白,你吃晚飯了沒?我和若霜妹妹熬了一鍋鴿子湯,我去給你端過來。”牧春花笑著問道。


    “為什麽燉鴿子湯?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何小白望向牧春花,有些疑惑問道。


    “小白,若霜最近兩天有些反胃,吃不下東西!你看她本來就很瘦,現在吃得更少了,我怕她再瘦下去,你會責怪我,所以就給她買了一隻鴿子燉湯!”牧春花解釋道。


    “若霜身體不舒服?”他轉頭看向柳若霜,問了一句。


    柳若霜搖了搖頭:“小白哥,我沒事的,可能是天熱引起的吧!春花姐姐對我真的很好,看到我吃不下東西,就燉了鴿子給我喝!”


    “把手給我。”何小白握住了她的手,開始診脈,“這是喜脈。若霜,你是有孕了!”


    “我,我有孕了?”柳若霜怔住了,心中既震驚又欣喜,讓她驚訝的是,自己才剛滿十八歲就有了身孕,更加高興的是,這孩子可是何小白的骨肉。


    牧春花也同樣驚喜,但內心深處仍有些隱隱的擔憂,畢竟,她是比較早就成了何小白的女人,但現在比她晚成為他女人的柳若霜卻已經先有了身孕,而她的肚子還沒有任何動靜。


    “若霜妹妹,恭喜你了!”牧春花祝福道,隨即朝著何小白伸出手,“小白,你給我也檢查一下吧?”


    何小白笑了笑,接著替牧春花診了脈,看完脈後,他對牧春花耳語道:“春花,以後我會常到你房裏睡覺的!”


    何小白這番話讓牧春花臉色緋紅,嬌羞不已。


    “對了,若霜,我這次過來是想帶你去見一個人!你現在覺得如何?能否跟我出去一會兒?”


    “帶我去見人?小白哥,我們要見誰?”柳若霜驚訝地問道。


    何小白故作神秘,並未提前透露任何信息。


    但是柳若霜也不笨,何小白絕不會帶她隨意去見別人,所以得知要和人見麵後,柳若霜的心緒又是激蕩又是緊張。


    何小白提醒她穿外套,時至九月初的晚上已有絲絲的涼意,白天的四九城雖然還是炎熱,但到了夜裏氣溫卻是涼了下來。


    等柳若霜穿好外套後,何小白便帶她離開了院子。


    “春花,你把門窗都鎖好!一會兒我會送若霜迴來,不用擔心我們進不來!”


    牧春花明白,這是何小白在擔心她的安全。


    “小白,我知道了!你們快走吧,我馬上鎖上門!”


    牧春花等何小白帶著柳若霜離開院子後,照他說的把門從裏麵鎖好了。


    何小白帶著柳若霜往東城而去,因為柳若霜懷孕,他沒有帶她從屋頂走,而是在大路上小心翼翼地扶著她走路前行。


    隻有遇到巡邏的小日本鬼子的隊伍時,何小白才會帶著柳若霜跳上屋頂躲避。


    如此一來,大約半個小時之後,何小白將柳若霜帶到了北鑼鼓巷的蘇茂德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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