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帖需要一個文化水平高些的人來寫,應該請前院的閻埠貴老師幫忙!”


    何小白微笑著搖頭:“嫂子,那是他自己吹牛!說真的,與其請他來寫,還不如直接找一個在街頭寫字的老師傅就好了!隻要給點銅板就行了,哪像閻埠貴,不但要給潤筆費,還得請他全家赴宴,這不合算呐!”


    閻埠貴家目前也隻有四個人:除了閻埠貴夫婦,還有五歲的大兒子閻解成,半歲的小兒子閻解放。


    而閻埠貴的妻子楊瑞華也像閻埠貴一樣喜歡斤斤計較,如果他們來參加酒席,不僅會吃的多,還會往家裏帶東西。


    何王氏笑著點了點頭,她知道小叔子何小白並不是小氣,隻是看不起閻埠貴這家人。


    “嫂子,小白,要不我來寫喜帖?”一直在旁邊微笑聽著的宋晚秋忽然開口,怯怯地說了一句。


    何王氏笑著拍了拍宋晚秋的手背:“對啊!晚秋經常讀書看報,肯定也會寫字!小白從小體質虛弱,沒怎麽上過學,不過他聰明,自己看書也認了不少字呢!”


    何小白摸了摸鼻子,在另一個世界他可是大學生,雖然不是名牌大學的,但也算是接受過高等教育。


    然而,當他看到宋晚秋提起毛筆書寫時,那種優雅秀美的字跡立刻讓他感到無比自慚形穢。


    不隻是毛筆字,即便是鋼筆字,何小白自知都遠遜於宋晚秋。


    “小白,做事要有始有終,我昨天讓你哥哥買了喜糖,你們去發喜帖的時候記得帶上一些,咱們院子裏小孩子挺多的,看見的都分一點兒。”盡管何王氏不懂文字,但她是個細心又賢惠的人。


    作為嫂子,她的照顧令何小白十分感激,他想起在原來的劇情中,何王氏產下女兒何雨水後因難產去世。


    想到這裏,何小白急忙再次為何王氏切脈並檢查身體。


    慶幸的是,在服用了一星期的藥之後,何王氏體內的隱患已經消除。


    同時,何小白還注意到何王氏腹中的胎兒也非常健康。


    這使得他終於舒了一口氣,徹底安心下來。


    接過宋晚秋寫好的喜帖後,何小白前去前院發送。


    前院的大門口,閻家五歲的大兒子閻解成正和一群孩子們玩耍。


    何小白給院子裏的孩子們每人一把糖果,並大聲喊道:“有糖果吃啦!”


    孩子們興奮地跳了起來。


    由於從小耳濡目染他的父親閻埠貴愛占便宜的習慣,五歲的閻解成立刻把糖果裝進口袋,然後偷偷地溜迴家。


    閻埠貴上午隻有兩堂課,一下課就迴了家。


    一到家門口,閻埠貴就發現自己的兒子正像做賊似的進了自家房門,於是閻埠貴不動聲色地跟著兒子走進家門。


    閻解成進屋後,將口袋中的糖果小心翼翼地放進了個小鐵盒。


    這時,閻埠貴怒斥道:“解成,你居然偷拿家裏的錢買糖果吃!”


    他見到自己兒子掏出那麽多的糖果,而這些糖果是高檔品牌mickey mouse糖果,這讓他的怒氣更加難以控製了,因為這些糖果至少需要花費二十多個銅板才買的起。


    閻埠貴生氣地拽住閻解成的衣領,一巴掌扇在了孩子身上。


    遭到老爹這一擊,解成頓時大哭起來。


    聽到孩子的啼哭聲,楊瑞華抱著正睡覺的小兒子解放,從房間裏急忙跑了出來。


    “媽媽,爸爸打我!”一見到母親出來,解成立刻跑到她的身邊告狀說。


    “埠貴,你怎麽一迴來就打孩子,這到底是為什麽?”


    閻埠貴沉著臉,指著大兒子閻解成訓斥道:“打他是輕的!你在家不知道他偷了錢去買糖吃?還是高級的米老鼠糖果!”


    “我沒偷錢買糖果!”閻解成抹著眼淚,邊哭邊爭辯。


    “還不認賬?”閻埠貴擺出一副再次要打的樣子。


    “解成,也難怪你爸爸要打你!我們家本來日子就過得緊巴巴的,現在又多了你弟弟解放也要吃飯,你怎麽能偷錢買糖果吃呢?”楊瑞華也開始責怪她的大兒子閻解成。


    “我沒偷!這些糖果是後院的傻柱叔叔給我的!”閻解成感到委屈,一邊哭泣一邊解釋。


    “傻柱的叔叔,何小白?他會這麽大方給你糖果?而且還是高級的米老鼠糖果?”像閻埠貴這樣吝嗇的人根本想象不到有人會這麽大方,尤其是與他鬧過別扭的何小白。


    “我聽說,傻柱的叔叔給了其他鄰居家裏婚禮請柬,還要請大家吃喜宴。”說到這兒,閻解成雖然臉上還有淚痕,但也不再哭泣了,一臉期待的說,“爸爸,媽媽,到時候我們也可以去傻柱家吃宴席嗎?”


    “吃宴席,這何小白想幹什麽?”閻埠貴和妻子楊瑞華有些不明白。


    這時,住在前院的周大山笑著從中院迴來。


    “老周,看你這麽高興,是不是撿到錢了?”閻埠貴攔住周大山問道。


    閻家與周家雖然都住在前院,但交流並不多,主要是因為閻埠貴為人過於吝嗇,總是試圖在一切事情上占便宜,他甚至在兩家的相鄰的地方堆放舊瓶子爛罐,用來種菜、養釣魚用的蚯蚓之類的東西。


    周大山答道:“比撿錢還要讓人高興!我們四合院將有一場大喜事了!”


    閻埠貴聽到這話立刻起了興致,他認為自己是四合院裏的第一號文人,無論是哪一家辦婚禮,都會請他寫請帖寫對聯。


    然而閻埠貴可不是白寫的,他總是要收寫字的費用,此外當宴會開始,全家人也會到場享受。


    於是閻埠貴又問:“老周,是誰家要辦喜事?”


    “後院的何家啊!何大清弟弟小白前不久娶了一位女人當做衝喜之用,這女人挺好,於是小白打算利用他的醫館開業的大好日子把這婚事也一同辦了!真是喜事雙全!剛才我送去禮金他們都不肯收!這事情搞得我還真是不好意思呢!明天我就讓我們家那位提前過去幫忙!”周大山頗有感觸地講到此,他活到五十歲見過不少婚事場麵,但是像何家這樣辦喜事不收份子錢,免費提供宴席的情況,他真是第一次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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