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他們都已經派殺手了,若是沒有對等的報複,不讓王家感到害怕,是不可能真正解決問題的。


    關於伍刃會暗殺的事情,文淵並未向霍爺透露。他深知,若隻是一般的打砸搶,霍爺或許還能聽從他的意見,不往上捅。但若是涉及到雇兇殺人這種大事,那就不是簡單能夠敷衍過去的了,這不是一碼事。


    畢竟,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


    正所謂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真的任由王家殺了文淵,影響的是霍框背後一係列的財主,香皂的利太大了,而且除了文淵,沒有人會製造。


    單這一條,他們就不會坐視不管。


    “對了,文莊主,上次的那種馬,我又得了幾匹。正好你來了,這便一並牽走吧。”霍框突然說道。


    文淵一聽,心中大喜,“多謝霍爺,多謝霍爺。”


    霍爺哈哈一笑:“這馬可嬌氣,既不能馱又不能拉,你為何會樣中這種馬?”


    文淵微微一笑,“隻因它優雅好看,我心甚喜。”


    霍爺聞言,無奈地搖了搖頭:“額~好吧,既然你喜歡,那便好好養著。”


    走出霍家,文淵牽著馬順著狹窄的巷子往城南走去。


    晉陽城作為北疆的一大城池,雖然繁華,但街道並不寬闊。通常隻能容得下兩輛馬車並行,寬闊些的主幹道也不過能容下四車並行。


    因此,城內並不適合騎馬。更何況人多嘈雜,萬一馬兒受驚撞到人,那便麻煩了。


    即便騎馬,在城裏也通常會有下人拉著馬韁。


    城南有文淵一處住宅,不算大,隻是兩進,但好處是有個西跨院,西跨院裏沒有房屋,能夠臨時養養馬。


    他打發趕騾車的莊戶直接出城迴莊,文淵自己隻帶著困頓和十名家丁護衛牽著馬往宅子走去。


    “淵哥兒,下一步我們該怎麽辦?要不今兒個夜裏,我偷摸跳進王家,把他們噶了?”困頓一邊走著,一邊咬牙切齒地說道。


    文淵聞言,轉頭看向困頓,眼中閃過一絲無奈與嚴肅。


    他輕輕拍了拍困頓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虎墩墩,我知道你心急,但報仇不是兒戲,想要為兄弟們報仇,更不能衝動行事。”


    他頓了頓,目光深邃地望向遠方:“我們現在的首要任務是發展莊園,增強自身實力。隻有當我們足夠強大時,才能給王家以致命的打擊。記住了嗎?”


    困頓聞言,眼中閃過一絲不甘:“可是淵哥兒,他們都已經派殺手來對付我們了,我們還能坐視不理嗎?”


    “當然不能坐視不理。”文淵拍了拍困頓的肩膀,示意他冷靜下來,“知道我為什麽要住進城裏來嗎?”


    “為什麽?”


    “除了王家,還有那個什麽伍刃會,我們都要打探清楚,不出手則罷,出手,必是死手,絕不能留下後患。”


    “嗯嗯,這個我自然明白,”困頓撓了撓頭。


    “走,咱們進屋裏細說,喝杯茶暖暖身子。”


    ~


    兩人並肩而坐,桌上是兩杯熱氣騰騰的清茶,茶香嫋嫋上升,卻難以驅散空氣中那份沉甸甸的壓抑。


    “虎墩墩,我們現在的處境,比預想中更為複雜。”


    文淵淺淺地抿了一口茶,目光深邃如夜空,仿佛能穿透這重重夜色,直視那未知的遠方。


    “王家與伍刃會,這兩股力量,如同夜幕中的餓狼,時刻準備向我們撲來。”


    困頓聞言,眉宇間瞬間凝聚起一股濃烈的煞氣,雙拳緊握,指節因用力而微微泛白,發出細微的顫抖聲。


    “淵哥兒,誰敢動你一根汗毛,我活劈了他,隻要你說怎麽做,我困頓絕無二話!”他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決絕。


    文淵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帶著幾分欣慰,“好,虎墩墩,有你這句話,我便放心了。


    但報仇之事,急不得,需步步為營。我們對王家與伍刃會的了解還太少,必須深入虎穴,方能探得虛實。”


    “那我們接下來打算怎麽辦?”困頓迫不及待地追問,他知道時間如流水,每一刻的拖延都可能讓局勢變得更加不可控,都可能讓局勢變得更加嚴峻。


    文淵沉吟片刻:“我們去勾欄瓦舍,那裏是晉陽城中消息的匯聚之地,無論是權貴還是江湖中人,都愛在那裏流連忘返。或許,我們能在那裏找到打開局麵的鑰匙。”


    困頓聞言,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絲擔憂:“淵哥兒,這要是讓小溪知道了,她該多傷心啊。”


    文淵輕輕拍了拍困頓的肩膀,笑容中帶著幾分安撫:“嗬嗬,我們隻是去收集情報,喝喝酒,聽聽曲子,別無他意。放心,我會處理好一切的。”


    “奧,那好吧,淵哥兒,我聽你的。”


    隨著夜幕的完全降臨,晉陽城漸漸披上了它那繁華的夜裝,燈火闌珊,人聲鼎沸。


    文淵換上一襲士子服飾,與困頓一同混入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悄無聲息地向勾欄瓦舍區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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