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珠子,好濃鬱的寒氣啊。”


    孫瀅心身子微微一顫,她感受到來自珠子裏刺骨的寒意。


    寧川師叔在突破築基的關鍵時刻拿出這顆陰寒珠子作甚?


    “瀅心,接下來一段時間,我要破基,莫要讓人打擾我。”寧川囑咐一句道。


    孫瀅心鄭重的點頭道:“寧川師叔,瀅心知道了,你安心破基便是。”


    得到孫瀅心的迴複,寧川微微點頭,徹底凝聚心神。


    心念一動,寧川掌心裏瘋狂噴湧出澎湃的靈氣,將神秘珠子徹底包裹,而後開始抽離其中所蘊含的陰寒之氣。


    體內,丹田上方光禿禿的靈根在一點點枯萎,生出秋冬更迭,萬物凋零之感。


    而隨著珠子內的寒氣入體,丹田裏的溫度驟然下降,靈根枯萎的速度陡然加快,幾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萎縮,其內的靈力飛速凝於丹田之中。


    這一刻,寧川有了新的明悟。


    如聶天劍所言,丹田不再是一方死土,而是孕育著大量靈氣的生命基石,正在悄然孕育著什麽東西。


    入體的陰寒之氣已經在丹田表麵覆蓋了一層淡淡的寒霜。


    整片丹田上方銀裝素裹,陰寒刺骨。


    到了最後,寧川整個人身體表麵都擴散出一陣陣的寒氣,讓守在一旁的孫瀅心不由得一驚。


    不知不覺間,麵前的寧川已經成了一座冰雕。


    好在她能夠感受到,寧川的氣息一直在高漲中,生命力也旺盛如火,並未因為寒氣覆體而出現什麽變故,這讓孫瀅心安心了不少。


    凝氣功法運轉,寧川頭頂的上空風雲變幻,濃鬱的靈氣自天地間剝離出來,朝寧川頭頂灌頂而下。


    不僅如此,寧川體內丹田一側,包裹靈力光團的烏芒裂開一個碩大的豁口,源源不斷的靈力澆灌在丹田之上。


    寧川的氣息水漲船高,遠遠超越了凝氣九層,在向全新的台階邁進。


    “太慢了麽。”寧川心有所感。


    落寞劍客所授的凝氣功法已經相當霸道,幾乎趕得上一般品質的築基修士的引靈功法。


    無奈寧川的身體經曆了混沌氣的淬煉,突破築基需要的靈氣大的嚇人,這就導致凝氣功法此刻吸收靈氣的速度有些不夠看了。


    但寧川並未掌握更高品級的引靈功法,隻能不停的運轉凝氣功法,一刻不停的掠奪著天地間的靈氣。


    就連夔牛肉化作的靈力光團也在被快速的消耗,隻剩下原先的十分之一。


    外界,孫瀅心同樣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


    “寧川師叔吸收天地靈氣的速度,似乎有些趕不上丹田消耗靈氣的速度了。”


    想到這裏,孫瀅心一拍儲物袋,華光一閃,麵前頓時出現堆積成小山的靈石,其中不乏中品靈石。


    除了這一大堆的靈石外,旁邊就是各色陣旗,以及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除了劍修這個身份外,孫瀅心還深諳陣法之道,練劍之餘她最喜歡的便是研究各種陣法。


    隻見孫瀅心快速的將陣旗擺開,每杆陣旗下方擺置數量不一的靈石,讓寧川居於陣旗中央,形成眾星拱月之勢。


    而她則是就地盤坐在寧川後方,麵前擺著一杆較大的紫色陣旗。


    咬破自己白皙的指頭,將一滴精血滴落在麵前的陣旗上,同時口中暗暗念動咒語。


    頓時,麵前的紫色陣旗無風自動,發出獵獵風聲,連帶著四周的陣旗也齊齊飄揚而起,陣旗下方的靈石像是寒冰遇上驕陽一般,快速融化開來。


    “唿唿唿”


    風聲越來越大,四麵八方都刮起了狂風,吹動竹林搖擺,嘩嘩作響。


    一時間,四周天地間的靈氣化作了唿嘯的颶風,鋪天蓋地一般,寧川處在靈氣颶風的風眼中,巋然不動。


    隨著陣法的運行,孫瀅心的臉色漸漸變得蒼白。


    但她看到寧川周身唿嘯不休的靈氣颶風,頓時露出開心的笑容,繼續一臉堅定的維持著陣法的運行。


    另一邊,察覺到頭頂海量的靈氣匯聚而下。


    寧川心中一喜,加快了丹田消耗靈氣的速度。


    他離邁入築基境界越來越近。


    時間如流水,日子悄然而逝,一天天過去。


    ……


    在寧川丹田化基,由凝氣境界突破到築基境界的這段時間裏。


    仙門之後的凡人國巍國,此刻正掀起一番腥風血雨。


    巍國神儼宗山門前。


    巍國皇帝瞪大了眼睛。


    下一刻,他的人頭滾滾飛向天際,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無頭屍身倒下。


    無頭屍身倒地的瞬間,血肉急速幹癟,就連血肉下方的骨頭,都連帶著摔成齏粉。


    自他的身體內,一條淡黃色的虛幻龍氣飛出。


    龍氣正要逃竄之際,被前方身著金紋道袍的青年一把攥在手中。


    不顧龍氣的哀鳴,青年冷漠無情,一口將龍氣吞下,不滿的嘀咕一聲道。


    “終究隻是凡人國的國運龍氣,真是弱的可憐,不過聊勝於無吧。”


    吞掉巍國的國運靈氣後,青年冷笑一聲,看向前方緊閉的山門,聲浪滾滾:“出來吧,讓本宗吃掉,是你們的福氣。”


    山門之後,寂靜無聲,仿佛壓根沒人一般。


    “嗬嗬,冥頑不靈麽。”青年一臉冷漠,抬手朝向山門。


    頓時掌心裏一道金光光束衝出,直接將山門炸開。


    漫天飛舞的石塊中,一老一少兩道身影陡然飛出,殺機騰騰,直取青年的命門。


    “自不量力。”


    青年抬手一掌,又是一道金光衝出,登時洞穿了左邊欺至的白發老者,老者眼睛瞪的渾圓,登時斃命。


    他是神儼宗的當代掌教,巍國數一數二的大人物,可現在卻被殺雞屠狗一般,頃刻斃命。


    哪怕到死的那一刻,老者也想不通。


    明明自己也是築基二層的修為,為何卻連同為築基二層的青年的一招都擋不住。


    下一刻,他的身體爆開。


    紛飛的血霧尚未擴散,就被青年猛然一吸,血霧精華盡數被青年吸入體內。


    臉上露出些許滿意之色,青年一拳轟出,將右邊襲來女修的長劍轟碎,連帶著擊中女修的胸膛,將她砸出十幾米遠。


    女修一臉絕望的撞在山門之上,大口吐著鮮血,難以置信道。


    “你不是文憂師兄,你究竟是誰?”


    女修滿臉恐懼,眼前之人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青年聞言,一步步走到女修的身旁,看一眼女修的身上的道袍,譏笑一聲。


    “原來是一劍宗的小崽子,嗬嗬,可惜血氣不夠濃鬱啊。”


    青年正是昔日仙門後走出的那個築基二層的玄道宗修士——文憂。


    隻不過現在的文憂一身血氣,殺氣騰騰,看向女修的神色,冷漠無情。


    “我是誰?我自然是玄道宗的文憂了。”文憂笑容猙獰,“給本宗死吧。”


    一拳轟出,女修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直接被金光湮滅,屍身化作一堆白骨。


    將女修的血氣吸取一空,文憂滿意的抬起頭來。


    自此,從仙門後方走出的五個修士。


    除了他自己外,剩下四個人都已經被自己吸幹。


    或者說,就連文憂,也早已被他吸幹。


    此刻文憂的身體裏,藏著的是另一個猙獰的靈魂。


    玄道宗的上代掌教,白茂。


    當日仙門開啟,身為玄道宗的上代掌教,白茂第一時間察覺到玄道宗弟子文憂的存在。


    他以玄道宗特有秘術對文憂召喚。


    文憂循聲而來,而後經曆了此生最為恐怖的一幕。


    麵對上代掌教,文憂毫無反抗之力。


    他被白茂生生抽魂吞魂,身體易主,注入了白茂的一縷分魂。


    這也是白茂在噬元環的壓製下所能做到的極限。


    而後便是一場接著一場的殺戮,為了恢複元氣,白茂血洗了整個巍國修仙界。


    除了這些來自仙門後的修士,就連巍國境內僅有的兩個修仙宗門,也都被他屠戮殆盡。


    而在屠戮芥子宗時,白茂發現了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


    在芥子宗的名冊中,他看到了一個叫做寧川的修士。


    那個修士,曾是他口中的好聖子。


    “寧川,我的好聖子,你可還記得本宗?”


    青年的臉上,露出嗜血的神情,滿臉猙獰之色盡顯。


    “現在,本宗來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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