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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沒有別的?”杜如歌問。


    “別的?”王齡皺起眉頭想了想,“夫人的意思是……?”“這個秦夫人是誰的人,怎麽就碰巧見到了如儀?”杜如歌冷聲說道,話中的懷疑不言而喻。


    “夫人是懷疑這件事……是如儀自導自演?”王齡低聲道,“屬下明白了,這就去查。”


    “嗯,去吧。”


    杜如歌命王齡去查秦夫人,心中卻是搖擺不定。


    今日看如儀的模樣,的確是吃了一番大苦頭的,不是作假,但杜如歌就擔心這是如儀的苦肉計。


    她不得不防。


    此時,如儀躺在主院後的小廂房內,眼睛微微睜開看著眼前的大夫。


    大夫診了脈,又看看如儀的傷勢,留下了藥方便走了。


    杏兒跟出去將大夫送走,此時屋內隻剩下了如儀一個人。


    “如儀?!”屋外響起了蕊兒的聲音。


    蕊兒聽說如儀出了事,便將手中的活放下,趕緊來尋如儀,要是如儀出事了,她就也離出事不遠了。


    “如儀?你在哪?”蕊兒進到屋子裏麵四處慌張地看,“你在嗎?如儀?!”如儀現在渾身疼痛,除去腫脹的臉頰,她的手肘和傷到的腰椎也在痛。


    “在……”她有氣無力地說著,聲音如蚊呐。


    蕊兒好像聽到了如儀的聲音,連忙豎起了耳朵,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如儀!你怎麽成這個樣子?是杜如歌打你了嗎?她憑什麽打你?”蕊兒見如儀一副重傷的模樣,頓時心都揪了起來,“你,你還是別說話了,先休息。”


    蕊兒說完,頓時又氣不打一處來,“杜如歌就算再怎麽恨你,也不該出手這麽重吧?她又有什麽理由責罰你?


    無論怎麽說,我們都是德妃娘娘賜下來的人,杜如歌她不看僧麵看佛麵,無論如何也不能,也不能把你打成這樣!”


    蕊兒念叨了一陣,口中一直說著杜如歌的壞話。


    如儀渾身沒有力氣,但還是伸出手碰了碰蕊兒,張了張嘴道:“不是……”蕊兒見如儀想說話,連忙將頭低了下來,“如儀你想說什麽?”


    “不是杜如歌打的……”如儀說完,又緩緩地吐了一口氣,“你別問那麽多……”蕊兒愣了一下,看向如儀。


    如儀眸色點點,眼睛看了一眼外麵。


    蕊兒頓時心領神會,湊在如儀的耳邊問:“難道……這是娘娘的計劃?”如儀不置可否,隻是接著說:“你少說話就行,別……別給我添麻煩……”說了這幾句話,幾乎讓如儀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她渾身癱軟下來,微微急促地喘氣。


    如儀也沒想到,會發生這麽一件事。


    這真的是太巧了。


    原本德妃娘娘的計劃中便有這麽一計,等杜如歌和她之間關係緩和一番,相信她並沒有那麽大的敵意後,德妃會製造機會,讓杜如歌撞見如儀被其他人羞辱懲罰。


    杜如歌若是為如儀出了頭,那麽就說明杜如歌對如儀不算方案,若是杜如歌隻覺得痛快解氣,那說明時機未到,如儀的計劃還沒成功。


    這本應該是過段時間才會發生的事情,但是沒想到就是這般巧,如儀被那秦夫人堵住訓責了一番,正好又被杜如歌給碰見。


    如儀自己心中都覺得,這件事實在是太過巧合,甚至有點刻意。


    可……如儀心中冷笑,這件事任由杜如歌去查,也不會查出來任何的不妥之處。


    這真是天助她也……如儀心中想著,便又覺得離德妃娘娘的計劃又近了一步。


    離她自己的計劃,也近了一步。


    稍晚的時候,王齡從外麵迴來,帶來了杜如歌想要的消息。


    “當真?”杜如歌雖然覺得有些難以相信,但事實的確如此。


    “夫人,整件事……的確是巧合,那秦夫人的夫君若是真的論起來,還更有可能是站在將軍這邊,不存在被德妃支使的可能。”王齡緩緩說出,“屬下也覺得著實有些太巧了,但是查來查去,確實沒有半分痕跡。”


    杜如歌擰起了眉頭,“難道……真的是巧合……”


    “恐怕,就是個巧合。”王齡也有些無奈,“要不然,屬下再派人盯著秦夫人幾日,看看她接下來的行動?”


    “好,暫且這麽辦。”杜如歌覺得思緒有些亂,總覺得哪裏不對,但卻又抓不住線索。


    次日,杜如歌便收到了蔣月婷的帖子,說要在下午的時候來尋她。


    杜如歌苦笑一聲,看來是月婷又聽到些什麽傳言,來提點她了。


    她命杏兒去迴信,就說她下午就在府裏等著。


    杜如歌安排完其他事宜,見天色尚早,便和別微一同去了如儀那裏。


    如儀今天稍微恢複了些力氣,但是臉上的腫脹卻一點沒消,看起來還帶著些恐怖。


    “夫人來了。”蕊兒正在照顧如儀,見杜如歌來了之後先是在如儀的耳邊低語了一句,才走向門口處,朝杜如歌行禮。


    “奴婢蕊兒見過夫人。”蕊兒恭敬地說著,比之前安順了許多。


    杜如歌多看了蕊兒兩眼,便抬腳向前走道:“如儀怎麽樣了?”


    “迴夫人,大夫說如儀隻是一些外傷,不礙事的,隻要歇息幾日便好了。”蕊兒嬌聲道,再沒有半點以前的嗔意。


    杜如歌點了點頭,走進去之後看到了躺在榻上的如儀。


    如儀已經醒來,看到杜如歌來之後硬撐著想要起身行禮。


    “不必起來了。”杜如歌淡淡說著,“你覺得怎麽樣?”


    如儀應了一聲,又躺迴了榻上,“奴婢覺得好了很多,過兩日便能下床了。”


    “不著急,多休息幾日也可。”杜如歌輕聲說,扭過臉看向蕊兒:“你去尋杏兒,讓她拿些擦臉的膏子,就說給如儀用的。”


    蕊兒啊了一聲,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有點無措地看向了如儀。


    “咳……”如儀輕咳一聲,眼神閃了閃。


    “啊,是!奴婢這就去。”蕊兒趕忙應道,匆匆離開了廂房。


    杜如歌見蕊兒離開,便讓別微去門口看著,別讓閑雜人等進來。


    等屋內隻剩下了杜如歌和如儀的時候,杜如歌才緩緩開口:“我記得,你和蕊兒都是一個月有一日的假吧?”


    “是,夫人。”如儀低聲道。


    “你昨日用了假,是要去做什麽?”杜如歌直接開口問,眼睛緊緊盯著如儀。


    “迴夫人,奴婢是要去宮裏,拜見德妃娘娘。”如儀如實說道。


    “……”杜如歌愣了一下,一瞬間不知道如儀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夫人知道,奴婢有一個弟弟,被德妃娘娘所掌控。”如儀小聲道,話中帶著一絲痛意,“奴婢的弟弟,便是德妃娘娘身邊的小太監。”


    “太監……”杜如歌怔住,“德妃她__”她竟然讓如儀的弟弟進宮做了太監!


    “對,德妃娘娘讓我弟弟做了太監,住在宮裏。”如儀故作輕鬆地說著,“所以奴婢那日是想去宮中拜見德妃娘娘,順便看看奴婢的弟弟。”


    杜如歌心中猶豫,那日如儀在集市中采買的東西的確是一些男子用的布料和吃食。


    她以為德妃會將如儀的弟弟軟禁在某個地方,但是卻沒想到直接送進宮裏……這……如儀的父親已經死了,隻有這麽一個弟弟,但是德妃又將如儀的弟弟……杜如歌不用想,就知道如儀的心中是有恨的。


    “夫人,奴婢的弟弟在德妃的宮裏,性命光明正大的捏在德妃的手中……”如儀苦笑一下,牽動到了臉上的傷口,讓她痛的倒吸一口冷氣。


    “弟弟已經是記載在冊的太監了,除非德妃娘娘心甘情願地放奴婢弟弟出府,否則奴婢……這輩子,都要為德妃娘娘所差使。”


    如儀心灰意冷,“曾經奴婢也想過,這樣豬狗不如的日子,活著還有什麽意思?倒不如拚了命的逃出來算了,但是就算逃出來,奴婢和弟弟的身契也都在宮裏……官府處記載的冊子上,寫的就是逃奴。


    奴婢便也罷了,可奴婢的弟弟還小,他還怎麽生活?怎麽讀書?怎麽娶妻生子”如儀將她的心都剖開給杜如歌看,將她那些慘痛不堪的過去都呈現給杜如歌。


    杜如歌默然,如儀說得對,除非德妃心甘情願的放他們姐弟離開,否則她們一輩子都隻能被鎖住。


    “夫人,奴婢已經將實情告訴了你,接下來夫人無論是想殺了奴婢,還是怎樣,奴婢都沒有任何的怨言……”如儀的聲音悶悶的,“這樣的日子,或許弟弟本就不願再活下去了……”


    杜如歌的心尖一顫,猛地看向如儀。


    此時,如儀麵上的悲冷,是真實的。


    因為杜如歌也曾有過那樣的時候。


    前世她被蘇瑜當做一塊廢棄抹布一樣扔了出去,她幾次三番不想活下去,但是因為杏兒的苦苦追隨,她狠不下那個心。


    那個時候,她的心中也是這麽想的。


    她可以咳血而亡,但是杏兒要怎麽辦?


    杜如歌微微出神,如儀也不敢出言打擾,隻是等著杜如歌迴過神來。


    片刻,杜如歌嗯了一聲。


    “如儀,我記得我和你說過,你是我府中的奴婢,是殺是剮,也隻能是我說的普”如儀頓了一下,低下了頭,不敢看杜如歌。


    杜如歌見如儀不說話了,便站起了身,看向床上的她道:“你先好好靜養,別急著起來。”


    說完,杜如歌便轉身離開了。


    “奴婢恭送夫人。”如儀看著杜如歌的背影,低聲說。


    小半個時辰過後,蕊兒拿著藥膏迴來了。


    等她迴來的時候,如儀睜著眼睛發呆,眉頭緊鎖,不知道在想什麽。


    “如儀?”蕊兒奇怪地問。


    直到走到如儀身邊的時候,如儀才醒過來:“你來了。”


    “嗯,這是杏兒拿的藥膏,說擦在臉上利於消腫什麽的,不過我覺得那個杏兒一直都看我們不順眼,說不定不是什麽好東西!”蕊兒憤憤地說著,她可還記得之前杏兒說的話呢!


    “如儀,不如我把這個藥膏裏麵的東西扔了,你就假裝擦過好了。”蕊兒想了個辦法道,“萬一被這裏麵的東西陰了,那可真是有苦說不出!”


    如儀看了一眼藥膏,直接伸胳膊從蕊兒的手中奪了過來,“你想多了,這怎麽會有問題。”


    雖然杏兒對她一直都有敵意,但是那日她被秦夫人羞辱的時候,杏兒還是義無反顧地撲到了她的麵前。


    一想到這裏,如儀的心中沒由來的就有些煩悶。


    一股沒由來的憤怒浮現在了她的心頭,讓她有點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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