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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到了解毒的階段,臧柳也建議她可以多運動運動,促進毒素的運解。


    到了弋樂泉,由侍衛帶路,杜如歌很快就看到了被圍得裏三層外三層的藥土,和臧柳那間小木屋。


    她靠近,那群侍衛自動退讓。


    “小柳!”杜如歌驚奇地看著那塊四四方方的藥土,口中詫異地喊。


    “嗯?杜姐姐?!”正在屋子內調配藥方的臧柳,聽到聲音後迴應了一聲,之後便從屋子內走了出來。


    “小柳,這藥土……”杜如歌指著藥土上已經冒出的兩三棵綠油油的嫩苗,好奇地問。


    “姐姐,那就是迴轉草的幼苗了!”臧柳笑嘻嘻地說著,小心翼翼地走到了藥土裏麵,用手指扒拉了兩下嫩苗。


    鮮豔翠綠,還帶著一股稚嫩的香氣。


    “迴轉草……”杜如歌眨了眨眼睛,這就是令所有醫者都癡迷的藥草嗎?


    看起來,倒是和普通的幼苗沒什麽區別。


    “姐姐,你可不要小看它,這迴轉草的藥效,可是十分猛烈的。”臧柳愛惜地摸了摸嫩苗,然後走了出來。


    “小柳真厲害……”杜如歌發自肺腑地讚歎道。


    臧柳小臉一紅,清了清嗓子道,“也,也就一般!”


    “哈哈……”杜如歌噗嗤一笑,“對了小柳,我今天來是想拜托你一件事。”


    半個時辰後,杜如歌和臧柳走在弋樂村的街道上,朝著南邊走去。


    穿過一個又一個小巷,他們停在了一座破爛的宅子麵前。


    說是宅子,倒不如說是一個被柵欄圍住的小屋子。


    雖然很破舊,但是屋子外被打掃的幹幹淨淨,柵欄也被整理的十分規矩。“夫人,就是這裏了。”別微抬頭看了看眼前的宅子,低聲說。


    杜如歌點頭,看了看臧柳。


    臧柳跟了上去。


    屋內,阿沉內心忐忑,緊張地在屋子內走來走去。


    她剛剛在街上擺攤,別微姑娘突然過來說她家夫人要來,讓她去家中等著。阿沉把攤子收了,急匆匆地迴了家。


    她這裏殘敗破舊,如何能招待貴人呢?


    為此,她咬了咬牙從戈樂村最大的茶葉鋪子那裏買了一點好茶。


    隻夠招待杜如歌的就夠了。


    剩下的時間,她便在家中等候。


    “阿沉!”別微敲了敲門,衝著裏麵喊道。


    說是大門,其實不過是剛到腰部的柵欄木門罷了。杜如歌站在門外等候,眼睛盯著屋子的門。


    吱呀……阿沉打開了屋門,抬眼便看到杜如歌主仆幾人站在門外等候,她們的身後,還遠遠地跟著幾個侍衛。


    杜如歌擔心人太多會引起街鄰對阿沉的非議,特意交代他們站得遠一些。


    阿沉緊張地擦了擦手,走出門後將屋門又重新關好,小跑著朝杜如歌等人走來。


    “夫人,直接進來就好,外麵天寒地凍的,凍著夫人了怎麽行……”阿沉手腳利索地將柵欄門打開,迎著杜如歌等人進去。


    “夫人,我家貧寒,隻怕要惹夫人見笑了,不過裏麵的東西都是幹幹淨淨的,沒有什麽,什麽……”


    說著說著,阿沉的眸光一暗。


    她打開屋門,站在一側讓杜如歌主仆先進。


    小小的屋子裏麵很暖,待杜如歌等人進去之後,阿沉就迅速地將屋門關住。


    她不好意思地雙手捏緊,“孩子還小,凍不得,所以屋門不能開……”


    “阿沉,不用這麽客氣的。”杜如歌笑了笑,轉頭看了看別微。


    別微走上前去扶住阿沉,“我家夫人今天來,是有兩件事。”


    “第一件事,是我家小姐看中了你的繡工,想要拜托你做些東西。”


    阿沉點了點頭,這是應該的,上次她收了杜如歌的訂金,還是一筆不小的訂金。“另一件事,就是我家小姐身邊有一大夫,對你孩子的病症很感興趣。”


    別微說完,阿沉有些急驚訝地抬起臉,看向了杜如歌。


    “夫人的意思是……”


    “阿沉,你別怕,當日若不是因為我,程奕也不會處處針對你,這也是因我而起。”


    “況且,我這個大夫很厲害的。”杜如歌柔柔說道,“他會盡力看的。”


    臧柳在一旁點了點頭。


    阿沉語噎,看了看杜如歌,又看了看她身邊的臧柳。


    “這,這怎麽使得,我,哪有那個福分……”阿沉咬了咬唇,眼眶發軟,低下頭說道。


    這個世上,隻有她在乎枉鈕是不是真的生病了,而不是像世人說的那般,不幹不淨。


    別微拍了拍她的手背,輕聲說道:“阿沉,小柳他對許多奇病雜症都有研究,你不若從頭說起,讓小柳看看是怎麽迴事。”


    “是,是。”阿沉喉間一緊,忙轉過頭,擦了擦眼上的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夫人,大夫,請隨我進內室吧,鈕鈕在裏麵。”


    說著,阿沉走向了內室。


    杜如歌跟上去,走進了一個小小的房間,裏麵僅僅放了一張床、一張櫃子,幾乎就將房間占去了大半。


    她和杏兒、別微臧柳等人一起進去,頓時變得擁擠局促了起來。


    床榻是一張小床,鋪著厚厚的褥子,四周都用枕頭堵了起來。


    床中間,有一個偏痩的小男孩,約莫一歲多點,此時正睜大眼睛看著她們。


    “鈕鈕,娘帶了大夫來看你。”阿沉柔聲說道,將圍著床的枕頭拿開了一些。小男孩圓圓的臉蛋上滿是童真,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杜如歌。


    明明該是個粉雕玉琢的孩子,麵上卻一片枯黃,四肢痩小無比,軟弱無力。


    “娘,娘,糕糕……”鈕鈕突然開心地叫了起來,努力地小手揮舞。


    “好,給鈕鈕糕糕。”她將鈺鈺抱了起來,放在了側麵,讓他靠著牆壁坐起。杜如歌敏銳的發現,鈕鈕的手腕上綁了一條繩子。


    阿沉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站起來從一旁桌子上的盤子裏拿著半塊咬剩下來的糕點,遞給了鈕鈕。


    “夫人,你一看,便也能知道這孩子同尋常孩子不一樣。”阿沉低聲說,把身子不穩快要翻倒的鈕鈕又扶了起來。


    “糕!吃!”鈕鈕突然將糕點舉起來,朝著杜如歌的方向揮舞。


    阿沉無奈地笑了笑,“鈕鈕真乖。”


    隻是這糕點是她昨日鈕鈕吃剩下的,怎麽能拿給杜如歌吃?


    鏈鈕伸著小胳膊,眼神堅定地看向杜如歌,“糕,甜!”


    在鏈鈕的眼中,這種甜甜的糕點,幾乎是這個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了。


    這也是為什麽,昨天鈕鈕沒舍得吃完,留下了一點。


    杜如歌心中動容。


    “鈕鈕乖。”阿沉麵上一紅,忙按著鈕鈕的手臂,想讓他放下。


    “娘……”鈕鈕不開心地嘟了嘟嘴,一雙眼睛裏滿是失落。


    杜如歌笑了笑,走上前去,靠到了鈕鈕的身邊:“你叫鈕鈕嗎?”


    鈕鈕方才還皺著的小臉,頓時舒展了起來,咧著嘴角嗯了一聲。


    “鈕鈕真乖。”杜如歌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小臉。


    她伸手的時候,阿沉麵上一緊。


    而當杜如歌將手放在了鈕鈕的臉上的時候,才發現了不對勁。


    鈺鈺的皮膚很僵硬,仿佛……被凍住了一樣。


    阿沉以為杜如歌會驚嚇地鬆開手跑掉,但她隻是笑著捏了捏,然後又摸了摸鈺鈺的頭。


    阿沉能看出來鈕鏈很開心,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其他人了。


    “糕。”鈺鈺笑著伸出過胳膊。


    剛伸出去,他的胳膊突然間很怪異地無力垂了下去,糕點也落在了他的身上。鈕鈕眨了眨眼睛,對這種情況早已習慣。


    杜如歌心中一疼。


    鈕鈕的情況她了解了個大概。


    這樣的狀態,哪怕是出現在一個成年人身上,隻怕也會接受不了。


    但是鈕鈕卻一臉的坦然,沒有半分的怨氣和不忿。


    他依然低著頭看向那塊糕點,皺了皺小眉毛。


    杜如歌伸出胳膊,拿起了那塊糕點。


    “夫人,這……”阿沉有些著急地說著,這些東西怎麽能給夫人吃……杜如歌暗暗搖了搖頭,麵上柔柔笑著,拿著糕點對鈕鈕說道:“鈕鈕是要我吃糕糕,對嗎?”


    鈕鏈一笑,重重地點了點頭。


    “謝謝鈺鈺,那我下次請鈺鈺吃,好不好?”杜如歌哄道。


    “嗯!”鏈鏈開心地搖了搖小腦袋。


    杜如歌心中一軟,將糕點放在口邊,咬了一小口,“鈺鈺的糕糕,真的很甜,很好吃。”


    這麽一說,鈕鈕麵上的喜悅之色更甚。


    小臉也有些紅撲撲了起來。


    一旁的臧柳見狀,心中也有了數。


    阿沉見鈕鈕開心,忙拿著一旁的玩具給他。


    鈕鏈被玩具分散了心思,就忙著玩玩具去了。


    阿沉鬆了一口氣,“夫人,我們去桌子那邊說吧。”


    杜如歌和阿沉一同去了外麵的桌子旁,幫她倒了茶水。


    茶香沁人心脾,飲在口中唇齒留香,餘韻連綿,一看便知是上好的茶葉。


    杜如歌看了眼阿沉,發現阿沉正小心翼翼地看著她。


    看來,阿沉是因為她來,特意去買了些好茶葉。


    “好茶。”杜如歌柔聲道。


    阿沉這才緩緩地吐了口氣,“不知夫人喜歡什麽,夫人又是用慣了好的,便隻隨便買些茶葉了。”


    “這茶很好喝,放在京中也是值得品味的。”杜如歌誇讚道。


    “說說鈺鈺吧。”


    阿沉緊張地捏了捏手,低聲說。


    “鈕鈕剛生下來的時候,和平常孩子就不同。”


    “當時他十分痩小,四肢無力,我和丈夫婆婆隻當他身子弱,想著好好調理一番也就算了。”


    “可沒想到,鈕鈕隻是好了一陣子,剛出了三滿月的時候,四肢時不時地發軟,皮膚變得僵硬,顏色也不同了起來。”


    “那個時候還一直找大夫看,但是都看不好,直說是身子弱。”


    “可不論怎麽補,什麽上好的藥材進去了,鏈鈕一直不見好。”


    “不知道怎麽的,漸漸地就傳出來些流言,說鏈鈕不幹淨,是被上天拋棄了的,所以才這麽懲罰他!”


    “當我聽到這些話的時候,我恨不得將那些人的嘴給撕爛!我的孩子還在病中日日痛苦,他們卻毫不顧忌地猜測詆毀,幾乎是將我心狠狠地剜了一刀!”


    “可我越怎麽解釋,那些人越是覺得鈕鈕有問題,流言越飛越多,連繡坊也對我有了些意見。”


    “好些個貴人知道東西是我繡的,就推說覺得不幹淨,要退了。”


    “繡坊因此,便也就將我辭退。沒了這份活計,丈夫的工錢隻夠買藥,漸漸地入不敷出,婆婆就有了意見。”


    “她也覺得鈕鈺不幹淨,是個厄運,想要我將鈕鈺給扔掉!我不願意,與他們爭論,但丈夫隻是摔門離開,不再迴家,而婆婆也將我趕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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