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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如歌了然,依照杏兒的性子,自然不會讓程奕輕輕鬆鬆地就進了宅子內?


    “上次程小姐就已經道過歉了,何必再來一次呢?我家夫人現在都還氣的身子不爽利,程小姐還是快些迴去吧!”杏兒翻了個白眼,有些不客氣地說著。


    不用猜,她就知道程奕是被她父親逼著來的。


    因為,程奕的整張臉上都寫著‘被逼無奈’這四個字。


    杏兒看的明白,像程奕這種在乾京長大,當慣了山大王的女子,突然來了一個身份比她高得多的人來,自然會心中不忿。


    隻是再怎麽不忿,也應該認清楚自己的身份才是。


    “程小姐,不必奴婢多說,你還是早些迴去吧,免得晚了,再出去說我家夫人苛待你,讓你在外麵受涼風吹!”杏兒連之後程奕可能會傳播出來的壞話都想好了,直接半帶譏諷地說著。


    程奕麵色一會兒白一會兒紅,最後憋得兩頰鼓鼓,跺了跺腳離開了。


    杏兒哼了一聲,轉身迴宅子。


    雖然她口中說的是氣話,但是不論怎麽說,杜如歌現在都不宜見人。因為她的咳疾,說不準什麽時候還會爆發。


    若是被人看到,就很難辦了……杜如歌用過了早飯,才看到杏兒滿臉笑容的走了過來。


    一看,就知道她方才一定將那程家小姐教訓得狗血淋頭。


    “夫人!”杏兒甜甜地叫了一聲,湊到了杜如歌的身邊。


    “將人趕走了?”杜如歌無奈地問。


    “嗯,她還滿臉的不服氣呢!隻怕,她還會在外傳播夫人的壞話了!”杏兒微微歎了口氣,程奕那樣的人就像是蒼蠅一樣,解決她髒了自己的手,不解決又一直在一旁嗡嗡煩人。


    “罷了,反正我現在隻能在這裏呆著,正好有她這個幌子,我便借口身子不適,不見人罷了。”杜如歌笑著說。


    如今她的身子狀況並不明朗,最好還是不要見人。


    若是當真別人的麵毒素爆發,到時候……可就不僅僅是她‘身體有恙’這麽簡單的事情了。


    朝中的求和派很有可能借著她的身子做文章,給夜麟的身上潑髒水。


    這段時間,她還是窩在杜南好生養病的好。


    過了中午,杜如歌同夜麟在小院子內散步的時候,王齡麵帶喜色的從大門外走了進來。


    他的身後,跟著的正是莊明和亦北。


    他們二人風塵仆仆,連衣衫都沒來得及換,就直接奔向了這所小宅。


    跟在他們二人身後,則是抬著藥草和藥爐的侍衛。


    杜如歌看到他們,眼上覺得陌生,但是看到後麵的侍衛抬著的藥爐,心中就明白了個大概。


    夜麟的手腳還真是快呢……夜麟也驚喜地看了一眼,沒想到事情比他想象中的要順利的多。“如歌,喚人去尋小柳來吧。”夜麟激動地說著。


    有了這些,如歌的病就更有把握治好了!


    臧柳正在弋樂泉裏麵看著他的藥土,心中計算著迴轉草發芽生長的期限。


    若是有必要,他會用一些特殊的試劑來催促迴轉草的生長。


    “小柳!”全順一路小跑地跑了過來,氣喘籲籲的。


    臧柳聽到背後全順的喘息聲,還以為是杜如歌出了什麽問題,心中一驚。


    可等他迴過了頭,卻發現全順麵上帶著喜色:“小柳,你想要的東西,已經送到小宅去了!”


    一瞬間,臧柳就想到了他心心念的藥爐!


    他的雙眼頓時變得閃亮如星,騰的站起了身子就向小宅的方向走去。


    走了兩步,他又有點不放心地迴過頭,又囑咐了一遍看守迴轉草的侍衛,這才跟著全順匆匆忙忙地迴了小宅。


    小宅內,一麻袋的藥草被隨意堆在地上,旁邊看起來不起眼的金屬藥爐,也被放在地上。


    夜麟和杜如歌等人圍著這群藥草,嘖嘖稱奇地討論。


    其中的藥草顏色各異,形狀獨特,氣味不同,混雜在一起反而有一種奇特的香氣。


    不過為了不弄傷藥草,這些藥草都進行了簡單的包裹,這也讓藥草在長途跋涉之中,能夠保留大部分的藥性。


    當臧柳急匆匆地來到小宅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群人圍成的一個圈。


    他眼皮跳了跳,總覺得有些不好的預感。


    “姐夫!姐姐!”臧柳大聲地喊。


    夜麟和杜如歌迴過頭來,笑意盈盈地看向他。


    “小柳,以前都是先叫我的。”杜如歌嗔笑道,如今夜麟反而和他更親密了似的。


    臧柳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


    圍觀的奴仆們自動讓出來一條路,讓臧柳走到了藥草的麵前。


    “!!!”臧柳瞪大了眼睛,看著滿地隨意擺放的珍稀藥草,覺得他的心在滴血!


    其中有好幾樣,是在古書上才見過的。


    絕對算的上是極為珍貴的藥草了!


    現在,竟然就像狗尾草一樣,被淩亂地扔在地上……臧柳幾乎動用了輕功,騰地而起衝到了藥草的麵前,以極迅速又很輕柔的動作,將其中幾個比較嬌弱的撿了起來,拿在手中觀看。


    杜如歌看著臧柳略帶沉迷的眼神,就明白接下來的時間,不論誰說什麽話,他都會‘選擇性忽略’了。


    此時臧柳的眼中,隻剩下了那些藥草。


    夜麟勾了勾唇,藥草還算一般,重頭戲,可是那鼎藥爐……“小柳。”夜麟淡淡開口,“你想要的藥爐,也給你帶來了。”


    臧柳正沉迷在藥草的懷抱中,聞言下意識地轉過頭看去。


    一隻外表為金屬色的藥爐,靜靜地躺在一邊,散發著淡淡的光暈。


    對於醫者來說,有一鼎順手的藥爐,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


    若是遇到頂級的藥爐,甚至能夠激發藥草中潛在的藥性,製造出比預想中藥效還要好的藥。


    平常見到的,一般是小型的藥砂鍋,隻有比較專業和大劑量的藥方,才會用到藥爐。


    好的藥爐,要兼備導熱迅速平衡和受熱均勻的特點,這樣才能夠最大限度的釋放藥物的作用,使藥效以最大限度發揮出來。


    眼前這個看起來十分低調的藥爐,材質為上好的陶瓷砂,外表混入一些金屬,能夠將外部的溫度極好的傳導。


    臧柳的眼神一亮,覺得這個藥爐不簡單。


    他走到藥爐前,仔仔細細地看過它的外表之後,又打開看它的內部結構。


    突然,他的腦中閃過了一個可能性。


    “金國的……萬世爐……?”一想到那個可能,臧柳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


    不可能吧……金國的萬世爐是金國大王的心頭寶,甚至輕易不會出現的人前。


    但是眼前的這個爐子,怎麽看怎麽像那鼎萬世爐!


    夜麟聞言挑眉:“的確是從金國來的,至於是不是那個萬世爐……”


    “倒是有可能。”


    “靈韻帶了它來煉製送給晟國皇帝的‘仙藥”想來不會是太過普通的爐子。”夜麟分析了一番,覺得是萬世爐的可能性很大。


    “?!!”臧柳的小心髒都在顫抖,眼睛緊緊地盯著那鼎藥爐,眨也舍不得眨:“萬世爐,我沒想到,我竟然還有機會看到金國的國寶萬世爐……”


    “要是師父知道萬世爐在我的手裏,那還不得給我奪了去……”


    臧柳口中低語,想到了他那個不講理的神醫師父。


    夜麟耳力過人,自然注意到了臧柳口中的‘師父’。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既然小柳,夜麟便也當沒聽到一般。


    “姐夫!”臧柳雙眼發光,猛地看向了夜麟,“愛死你了!”


    “……”夜麟身上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後退了兩步藏在了杜如歌的身後,撇了撇嘴略帶嫌棄道:“我,已經有你姐姐了。”


    眾人:……”


    臧柳嘿嘿一笑,蹲下去仔細查看萬世爐。


    夜麟看著臧柳那珍惜的樣子,有些頭疼。


    沒想到這個爐子的來曆這麽大。


    靈韻還不得生吃了他……有了萬世爐,臧柳整個人便住在了弋樂泉。


    每日除了看守藥土,琢磨藥方,剩下的時候便是看著那些藥草和萬世爐傻笑。


    每日煉藥的時候,他都仔仔細細地將萬世爐擦幹淨,不用的時候還要用軟布將它覆蓋起來。


    六皇子想同臧柳下棋,臧柳都拒絕了。


    他閑得無聊,便從臧柳這裏拿了些易容的藥膏,簡單地換了裝扮便去杜南街上亂逛。


    若是在京城,他還不敢這般光明正大。


    可這是杜南,乾京,一個叫做弋樂村的小村落。


    這裏麵去過京城的人都屈指可數,更別說見過皇室六皇子的人了。


    所以,他便大膽地扔下了輪椅,和岩三一同走路上街。


    這是一種很新奇的體驗,總是在院子裏行走的六皇子,第一次體驗到了一種奇特的感覺。


    岩三心中激動,跟在六皇子的身後,總是鼻子一酸就忍不住地眼眶發軟。


    這些好不容易得來的,但是六皇子又要去金國當質子了……岩三跟在六皇子的身後,看著六皇子與平常人無異的姿態,心中暗想:六皇子好不容易身子恢複,其中受過的痛苦和煎熬,非一般人能夠所忍。


    不論怎麽樣,六皇子也該為自己考慮考慮了……岩三心中想著,便走了上去,靠近了六皇子的身側:“主子。”


    出門在外,岩三便喚六皇子為主子,而非殿下。


    “嗯?”六皇子近幾日總是見不到臧柳,心中煩悶,今日出來走走,心中的確開朗了許多。


    “屬下有一事,不知……當說不當說。”岩三低著頭,低聲道。


    六皇子看了看路兩邊的笑臉賣唱的小販,口中隨意:“說。”


    “根據芳嬪娘娘的話,很快……就到日子了……”


    岩三話音剛落,六皇子的臉色便淡了淡。


    到日子了。


    他作為質子去金國的日子。


    說好聽些是質子,說難聽些,便是棄子。


    “主子,如今朝廷上的局勢不明,是戰是和難以分辨,若是戰爭爆發,那主子豈不是就不用……”


    “多嘴。”六皇子輕輕地開口。


    岩三猛地閉上了嘴。


    他這樣說,免不了惹六皇子生氣。


    “是質子、皇子還是棄子,這些都是作為皇室應該承受的責任。”六皇子臉上的笑容淺淺,帶著許久不見的明朗。


    “可是,殿下,金國那樣的地方,去了怎麽可能會迴來?不明不白地死在那裏,難道……”岩三心中慌亂,口中便沒了分寸。


    六皇子麵色一沉,嘴巴張了張,但責備之話還是沒有說出來。


    他知道,岩三說的都是實話。


    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若是皇帝要他當做質子去金國,他隻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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