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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知道就快點迴去,別染上風寒之後再傳染給別人。”周銳不耐煩地說著,抱著楚音轉身離開。


    留下目瞪口呆的紅玉站在原地。


    一直等到周銳的身影消失,紅玉才反應過來。


    “這,這不是少爺!”紅玉咬牙說。


    遠處抱著鬥篷的小奴婢瑟瑟地走了出來,將鬥篷披到了紅玉的身上。


    “那個惠禾到底用了什麽法子,竟然將少爺勾得這麽五迷三道!”紅玉緊了緊身上的鬥篷,將早已冰冷的手放進懷中取暖。


    “這……惠禾姑娘是個瞎子,早在憐意上臝了幾分,隻等少爺這段時間的新鮮勁兒過去,就不會這樣了吧……”小奴婢有些不確定。


    但其實,她覺得少爺這次很不一樣,跟之前進門別的通房時,都不一樣。


    可她若不這麽說,紅玉指不定還要怎麽拿捏她。


    “那……那倒也是!”紅玉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少爺愛玩,又是個喜歡新鮮的。”


    說著,紅玉突然想到了什麽好笑的東西一般,“跟在少爺後來的那個,叫錦晴的,不也是一點也不得臉?


    “我要是她呀,這張臉都沒地方放了!”


    紅玉說完,心情舒暢地大笑了起來。


    此時,周宅後院的另一個角落。


    錦晴麵容扭曲,她不相信,自己竟然會淪落到這個下場!


    竟然連伺候都沒有伺候過!


    這讓她縱使有百般解數,卻也無力施展!


    不行,她一定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錦晴緊緊地捏著手心,喊了外麵的小奴婢進來。


    小奴婢誠惶誠恐,蹲下身子行禮。


    “少爺在幹什麽?”錦晴心情不佳地問。


    小奴婢整日裏服侍錦晴,哪裏知道少爺的消息?


    可若是不說,又會惹得錦晴不高興,便大概地猜著說:“可能,此刻已經迴房間休息了。”


    “這樣啊……”錦晴揉了揉腦袋。


    “你知道,少爺平時喜歡做什麽嗎?”錦晴突然問道。


    小奴婢想了想,少爺常常忙於生意上的事,各種人情往來都要參與,平日裏吃酒吃的更多。


    “應當是飲酒吧……”小奴婢低著頭迴話。


    “這樣啊……”錦晴的眼睛一亮。


    她從京城來的時候,帶了好些個東西,其中便有幾壇好酒。


    為的就是這種時刻。


    “去,把我帶來的酒拿過來一壇!


    周銳一路將楚音抱到了她的房間裏,小心地放在了榻上。


    楚音睡熟了,被周銳放在榻上的時候也沒有醒來。


    周銳坐在榻邊,伸手將楚音臉頰上的碎發撥開。


    他的指尖粗糖,在楚音臉上劃過的時候產生了一陣的癢意。


    “唔……”


    周銳還沒反應過來,楚音的小手就已經抓住了他的指頭。


    “這丫頭……還真是……”周銳無奈地笑了笑,“防備心重。”


    她的小手微涼,比正常人還要涼一些。


    但是和剛遇見楚音那時候相比,已經暖上太多了。


    那個時候的涼,是一種毫無生意的涼。


    是一個,似乎溫度隨時都會消失的涼。


    所以,周銳也一直在想方設法地讓楚音恢複過來。


    周銳眼睛柔柔地看向楚音,裏麵的光芒是他近幾年來從不曾展露過的柔軟。他小心地將楚音的手臂放下,然後準備抽出手指。


    但是楚音依然緊緊地捏著,似乎是不想讓他離開。


    那一刻,周銳幾乎衝動地想留在這裏。


    下一秒,他又十分厭惡這樣的自己。


    他是個浪蕩的人,怎麽配?


    周銳心中一顫,按住楚音的手腕,將手抽出,轉身離開。


    楚音的房間,其實就是周銳房間旁的小廂房。


    那間廂房本來是給為周銳守夜的奴婢住的,但是後來楚音要求要同周銳住的近些,周銳便命人將房間騰了出來。


    因此,他們之間的房屋,其實也就隔了十幾步的距離。


    周銳進了屋,拿起桌子上已經涼掉了的茶水猛飲一口,才算恢複了理智。


    從京城迴來之後,他沒有去過任何女人那裏。


    偶爾升起來的火,好像也會不知不覺間滅掉。


    周銳捏了捏眉心,覺得有些不太正常。


    咚咚……門突然被敲響了。


    “少爺,門外錦晴姑娘求見。”門外的姬鴻迴稟。


    錦晴?


    周銳好像很久沒看到過她了。


    她來做什麽?


    “讓她迴去。”周銳有些煩悶地說著。


    他現在心亂如麻,腦子裏麵亂的很。


    姬鴻哎了一聲,下去傳話。


    片刻,他又迴來道:“少爺,錦晴姑娘說她從京城迴來的時候專門帶迴來一壇好酒,是給少爺的。”


    周銳挑了挑眉,好酒?


    酒能解愁,倒也不錯。


    “好。”錦晴本來以為已經沒希望了,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姬鴻便喊著她進去。“少爺讓我進去了?”錦晴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


    姬鴻暗中撇了撇嘴,麵上卻不顯,“是,錦晴姑娘帶著酒進去吧!”錦晴笑了笑,忙抱著酒壇上前去。


    周銳坐在屋內,心中想著楚音的事,一時間便失了神。


    錦晴見周銳在發呆,輕手輕腳地將酒壇放在了桌子上,然後走到了周銳的身後。


    “少爺?”錦晴站在他的身後,輕聲細語地喊。


    周銳迴過神,一扭頭就看到了近在咫尺地錦晴。


    距離很近,幾乎差一點就可以碰到。


    錦晴笑了笑,一雙眼睛成了月牙,純真又嬌俏。


    “少爺,你想什麽呢?這麽入迷。”錦晴眨了眨眼睛開玩笑。


    少女的爛漫,一時間重新湧入了周銳的腦中。


    周銳不言,隻是指了指桌子上的酒壇,“倒酒。”


    錦晴乖巧地點了點頭,打開酒壇為周銳倒酒。


    她見周銳心情不佳,便也改變了戰略,完全當做紅顏知己般陪著周銳飲酒,絕口不提其他的事情。


    酒過三巡,周銳才有了些醉意。


    一旁的錦晴隻是默然不語地為他倒酒,倒是讓他有些驚訝。


    “你。”周銳看向錦晴道,“你就沒什麽想說的?”


    錦晴低著頭倒酒,搖了搖頭:“少爺現在,不需要妾身開口。”


    周銳眼神一閃,看向錦晴的眼神變了變:“哦?”


    錦晴依然不語,乖乖地坐在周銳的身邊,沒有刻意的討好,也沒有故意疏離。恰到好處的距離感,讓周銳不覺得厭煩。


    “你可知道,我為什麽將你贖出來?”周銳開口問道。


    錦晴搖頭,“妾身不知,但既然妾身已經是少爺的人了,那麽今後,心中眼中,便也隻剩下少爺了。”


    她這一番說的真誠且又隨意,讓周銳多看了她兩眼。


    錦晴,真的和她很像。


    周銳深深地看了她兩眼,又收迴了眼神。


    那邊早已準備好了的錦晴,發覺周銳又收迴眼神的時候,心中失落了一下。


    沒道理到現在都還不行啊……錦晴轉了轉腦袋,決定下劑猛藥。


    “少爺,喝酒。”錦晴端起一碗酒,遞給了周銳。


    周銳正常地接過,但是那碗酒卻在他還沒拿穩的時候傾瀉,全數倒在了她的身上。


    錦晴慌亂地將酒碗放在桌子上,然後便一臉焦急地看向周銳:“少爺,妾身實在是太笨了……一不小心……”


    說著,她抽出了手帕,小心地擦拭著周銳的衣衫。


    但其實周銳身上並沒有沾染酒水。


    反而是錦晴,前胸處的衣衫都已經濕了,隱隱勾勒出了裏衣的形狀。


    楚音睡了片刻,突然又醒了過來。


    她茫然地看了看四周,發現她已經躺在了榻上。


    楚音揉了揉腦袋,好像是她困了之後,便要周銳抱她迴去了。


    如今看外麵的天色,應當是睡了片刻。


    楚音坐起身來,借著月光看著屋內。


    她的衣衫被小冉脫下,頭發披散開來,遮眼的紗巾也被她掛在了一旁的架子上。隻怕小冉也是忙活了好久,才能既不吵醒她,又能讓她睡得舒服。


    楚音歪了歪腦袋,看向一旁的小冉。


    小冉坐在板凳上,正靠著床榻的邊緣睡覺,一張小嘴張張合合,就差流口水了,看起來是睡得牢了。


    楚音微微笑了笑,一覺醒來,她竟是有些不困了,便掀開被子下了床。


    她穿好鞋子,拿起一旁的衣衫蓋在了小冉的身上。


    小冉動了動嘴巴,又睡了過去。


    楚音無奈,小冉平日裏照顧她十分用心,這個時候便不要叫醒她了。


    她走到衣架旁,拿起掛在一旁的鬥篷,披在了身上。


    本來打算是今晚和周銳說清楚,準備離開的事情的,沒想到路上太困就睡了過不過……現在說也不晚。


    楚音披上厚實的白色鬥篷,遮住了身上輕薄衣衫。


    她想盡快和周銳說清楚這件事,然後去京城尋找哥哥。


    現在她的雙眼已經恢複如初,身體也如正常人一般,雖然再休養一段時間會更好,但是她已經等了好久了。


    等了三年八個月零十二天,不能再等了。


    楚音一直在心中記著這個數字,每天都在計劃著今後的行動。


    她迴過頭看了看正靠在榻邊休息的小冉,抬腳出門。


    外麵月色如水,灑落在地麵上,反射出瑩潤的光芒。


    她輕輕地走在地板上,朝著周銳的房間走去。


    若是周銳沒睡,那她便就都說了罷。


    正好,可以趁這個機會告訴周銳,她雙眼已經恢複的事情。


    因此,楚音並沒有戴遮眼的輕紗,而是如常人一般走路。


    錦晴拿著手帕在周銳的衣衫上擦拭,動作慌亂而又擔心。


    隻是,她的手好像不是很老實,總是若有似無地劃過某些地方。


    周銳的眼神越來越沉,看向錦晴的目光越來越朦朧。


    似乎是透過她,看到了另外一個人。


    周銳晃了晃腦袋,驅散了腦中那些模糊的迴憶。


    這件事已經過去了那麽久,他卻始終無法忘懷。


    那個女孩兒是他心中的痛,若不是因為當時的他太過無能,無法保護她,她也不會就這麽死去!


    瞬間,噴湧而來的愧疚感淹沒了周銳,將他的眸色染上一層痛苦。


    錦晴擦著擦著,動作停了下來。


    她發現了周銳的不對勁,心中一頓,悄悄地將手放在了他的手背上。


    溫熱的體感,讓周銳清醒過來。


    “是你?”他有些恍惚地問道。


    喝了太多的酒,他現在已然有些醉了。


    “你迴來了?”周銳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還有一點小心翼翼。


    “我爹當時……”周銳急急忙忙地說著,“他,他到底對你做了什麽?”


    他迫不及待地問道,雙臂也抓住了錦晴的胳膊。


    錦晴被他抓的生疼,但還是強忍著說道:“少爺,你弄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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