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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邊說邊想要從她身上起來,起到一半的時候,腳滑,又倒迴了張嬤嬤的身上,順便又給了張嬤嬤一記肘子。


    張嬤嬤被杜如歌這樣搞得嗷嗷直叫。


    好不容易爬起來,杜如歌“不小心”踩到了張嬤嬤的手。


    張嬤嬤直覺得自己簡直去了半條老命。她倒在地上撲騰半天都起不來。因為胖,活脫脫就像一隻四腳朝天的烏龜。


    杜如歌“好心”去扶她起來,剛起來,還沒站穩呢,“力不從心”的兩人又齊齊摔迴了地上。當然,這次依舊是杜如歌在上麵。


    輪番的遭罪,這時,張嬤嬤都覺得杜如歌實在借機報複她。


    在杜如歌再次伸手去扶她的時候,張嬤嬤憤怒地推開了她的手。


    “不用你扶我!”


    哼,我還不樂意呢。


    杜如歌順勢收迴了手,口中卻關心道:“嬤嬤,你沒事吧?”


    張嬤嬤憤恨地瞪了她一眼,“不用你假仁假義!”


    “嬤嬤,你怎麽可以這樣說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杜如歌眼眶迅速泛紅,委屈巴巴的,活脫脫一副受氣的小媳婦樣。其實,她心裏長吐了一口惡氣。


    沒錯,她就是故意的。


    這算是她接下來要做的事而提前收的一點利息。


    這裏的動靜,很快驚動了外麵的人。一位三十出頭,頭戴珠翠金鳳簪的中年美婦在丫鬟的攙扶下疾步走來。她身邊還跟著一位十三四歲的粉衣少女。


    正是馮氏和杜如蘭。


    馮氏一進來,仿若沒注意到屋裏發生的事,見杜如歌站在一旁,臉上立刻堆滿了喜色。


    “大小姐,你醒了?感覺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姨娘我可擔心你了整整一夜。怎麽起來?大夫說你可要多多休息。”


    馮氏關心完杜如歌,才像剛發現屋裏的情況,“哎呦,這是怎麽了?張嬤嬤,你怎麽倒在地上?不是叫你端藥來大小姐喝的嗎?怎麽把藥也倒了?是不是你不盡心伺候?”


    “姨娘,冤枉啊!”張嬤嬤一見馮氏就像找到了主心骨,立刻告起了狀,“老奴好心端藥來給大小姐,誰知大小姐不但不領情,還故意推倒老奴。姨娘一定要給老奴做主啊!老奴伺候老爺和姨娘這多年,一直都是盡心盡力,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如今卻要遭到大小姐這樣的對待。”


    馮氏臉色一沉,嚴肅地問杜如歌:“大小姐,這可是真的?”


    以前,杜如歌最怕馮氏的變臉。


    但現在,她可是迴來複仇的。


    雖然事實就是張嬤嬤說的那樣,但她當然不會承認。


    演戲嘛,誰不會?


    杜如歌抬手擦了擦眼淚,紅著眼,哽咽地說:“姨娘,張嬤嬤實在是冤枉了我。張嬤嬤是你身邊的老人,我敬重她都來不及,怎麽會故意推她呢?”


    “那張嬤嬤怎麽會倒在地上?”


    “姨娘,你也知道我落了水,病還沒好,又撞了頭,這腦袋還暈乎乎的。剛才想喝藥的時候,不小心,沒站穩,就連累了嬤嬤。你看,我身上還有濕了一大片。”


    馮氏一看,杜如歌身上的白色中衣胸口處確實如她所說有一塊褐色的汙漬。


    杜如歌的這番話說的有理有據,馮氏也無話可說。


    張嬤嬤是她的人,杜如歌性子唯唯諾諾,根本沒有那個膽量反抗她,她相信兩人也沒那個膽子撒謊。可馮氏的臉色依舊不好看。


    在她看來,雖然杜如歌沒錯,但張嬤嬤這樣就像她被打臉了一樣。


    而杜如歌之所以敢這麽說,是因為她了解馮氏的為人,平時在眾人麵前最愛裝大度,講公平。


    所以,這時隻要她沒有證據,張嬤嬤的這個啞巴虧是吃定了。


    果然,馮氏用略帶責備的語氣道:“張嬤嬤你也真是,大小姐也是無心的。”


    “姨娘,老奴……”


    張嬤嬤還想反駁,馮氏卻沒給她機會。


    “采屏,快,把慢慢扶下去,再找個大夫來好好瞧瞧。”


    屋裏重新安靜下來。


    “這些奴才也太沒規矩了,看看著屋裏亂得,也不知道進來收拾一下!大小姐,不是姨娘想要說你,實在是你院子的奴才太懶散了些。你啊,就是心軟,縱得這些人都差點騎在你身上了。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要是有難處,就來跟姨娘說,姨娘替你做主。你這孩子就不聽。”馮氏完全一副為杜如歌著想的樣子。


    杜如歌冷眼看著馮氏的惺惺作態,知道她還憋著剛才的那口氣,在接借題發揮呢。


    如今這裏奴強主弱不就是馮氏想看見的嗎?那次馮氏會真正替她做主?從來都是高高拿起,輕輕放下。


    杜如歌不願聽她廢話,順著她的話道:“姨娘,我這裏真的都挺好的。姨娘,你來是有什麽事嗎?”


    趕緊開始你的表演吧。


    馮氏立馬不糾結那些事了,拉過一旁的杜如蘭道:“大小姐,你落水的事,姨娘在你昏迷的時候替你查清楚了。是蘭兒身邊的丫鬟玉梅做的。這賤婢也不知被迷了什麽心竅,竟然坐下這等惡事。蘭兒知道後,被嚇壞了,也很自責,不知該怎麽辦,找我來拿主意。所以,我就把人帶過來和你說個明白。”


    杜如歌抬眼看向杜如蘭,隻見杜如蘭揉搓這手裏的繡帕,忽然一個撲通一聲跪在她跟前。


    杜如歌心裏念著,來了,來了。


    裝作被嚇到,後退了一步,杜如歌杜如歌道:“四妹,你這是做什麽?”


    “大姐,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身邊竟養出個吃裏扒外的東西,叫她險些害了你的性命。如今,我來向你請罪,你怎麽罰我都可,隻要你別生我的氣。”杜如蘭紅著眼眶,一副很內疚的樣子。


    杜如蘭的這番作態對曾經的杜如歌確實是很有效,因為她曾真的把她當作姐妹。可現在她就當曾經喂了狗。


    “四妹,這件事不怪你,你也是不知情的。”杜如歌上前扶起杜如蘭,臉上是毫無芥蒂,姐妹情深的表情。


    “真的?大姐,你真的不怪我?”杜如蘭頓時感動地看著杜如歌。


    “真的,你我是姐妹,犯不著為了這點事傷害我們姐妹之間的情誼。”杜如歌真誠道。


    馮氏適時插話安慰道:“蘭兒,你看吧,我就說大小姐不會計較的。看把你嚇的,快把眼淚擦擦。哭壞眼睛就不好看了。”


    杜如歌冷眼旁觀,等他們說的差不多,才繼續道:“姨娘,那個推我下水的丫鬟呢?我想見見她,問問她為什麽要這樣做。”


    “對對,正事要緊。”馮氏朝外麵喊了一聲,“把那個賤婢帶上來。”


    立刻就有兩個粗壯的婆子壓著被捆成粽子的玉梅走了進來,並她壓跪在地上。


    杜如歌上前問她:“就是你推我下水的?為何?”


    玉梅挺著要,閉口不言,拒絕迴答杜如歌的問題。


    “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破壞我與四妹之間的感情!今天不教訓教訓你,還真當我杜如歌好欺負!”杜如歌突然厲聲道,然後抬手就狠扇了玉梅一巴掌。


    這一巴掌是杜如歌用了全力的。


    玉梅被扇得整個人都往杜如蘭那邊倒,杜如蘭猝不及防被撞個正著,摔在了地上,一根手指被地上的碎碗片割破了。


    血紅的血珠冒出來,杜如蘭“啊”的一聲驚叫起來。


    誰都沒料到杜如歌會來這麽一出。眾人都被杜如歌的動作震住了,一時間就沒注意到杜如蘭。直到她的尖叫聲響起,眾人才驚迴了神。


    其實,剛才杜如歌是算好了角度才扇那一巴掌的,目的自然是要杜如蘭受點罪。害了她的人,怎麽能全身而退?


    “快快,快把四小姐扶起來。”馮氏迴神,趕緊指揮著眾人扶人。


    “姨娘~”杜如蘭頓覺委屈,覺得自己純屬遭到了無妄之災。


    馮氏安慰她:“好了,好了,幸好傷口不大,待會兒迴去叫人包紮一下就好,沒什麽大礙的。”


    “姨娘,還是讓四妹先迴去包紮傷口吧,早點包紮早點好。”杜如歌裝作關心道。


    這話換來杜如蘭的瞪眼,但明顯的這話也說中了杜如蘭的心思,於是兩眼哀求地看著馮氏。


    “不行!”馮氏一口迴絕,後又覺得自己的話太過生硬,解釋道:“還是先處理大小姐的事,她的事比你的嚴重。”


    實則她是在暗示杜如蘭,別忘了她們的目的。


    果然,杜如蘭一聽這話立刻安靜如鵪鶉。


    杜如歌無所謂地笑笑,一副你們說怎麽辦就怎麽辦的樣子。


    馮氏覺得今日實在是倒黴,接二連三地出意外。


    她不再給杜如歌說話的機會,直接道:“大小姐,這賤婢嘴硬得很。看來,不用刑是不行的。來人,把這賤婢拖下去,給我狠狠地打,打到她開口為止。”


    兩個粗壯的婆子把玉梅拖到院子裏,直接按在地上,抄起小臂粗的棍子就開打。


    一時間,院子裏隻聞拍打聲和玉梅的慘叫聲。


    “大小姐,你放心,這事我一定查個水落石出,給你一個交代。”馮氏義正言辭地對杜如歌道。


    “我相信姨娘你。”杜如歌微笑迴。


    “賤婢,還不如實招來!就算你不怕死,可你別忘了,你的家人都還在這府裏。小心因為你,讓他們丟了性命。”


    原本還倔強不肯開口的玉梅一聽會連累家人,立即開口了。


    “姨娘,別打了,我招,我全都招了。”


    馮氏揮了揮手,兩個婆子立刻停了手。


    馮氏道:“說吧。”


    “沒錯,是我推大小姐下水的。”玉梅有氣無力道。


    “是何人指使你做的?”


    “我不知道。”


    “大膽賤婢,還不肯說實話!”馮氏大怒。


    “奴婢說的都是真的。指使我的人從不露麵,所以,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誰。”


    “那你有沒有什麽證據證明你是受人指使的?”


    “有。他們有給我一個香囊作為信物的。”說著,玉梅從袖中掏出了一個香囊。


    香囊被呈上,馮氏接過來,仔細看了看。香囊的材質上乘,繡工精良。


    “啊!”


    一旁的杜如蘭突然發出一聲尖叫,隻見她瞪大了雙眼,死死地盯著馮氏手上的香囊。


    馮氏見她神色有異,便問:“蘭兒,你知道這個香囊的來曆?”


    “我、我……”


    杜如蘭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


    馮氏見她似乎話中有話,反應也快,揮手道:“你們都下去吧。”


    須臾,屋內之剩下杜如歌,杜如蘭,馮氏三人。


    馮氏道:“蘭兒,現在這裏沒有外人了,你可以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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