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離和莫小愁兩姐妹在第二日清晨太陽初升時就離開了客棧往清水河趕去,雖然知道莫家村在哪裏但是要從天上飛過去那就另當別論了,在地麵上和在天上那是兩個概念,在地麵上找某個地方可以很輕鬆的找到,但是在天上嗎,天上又沒有路牌指引。
姐妹二人先是來沿著清水河找到了臨山渡口在那裏先給丁蘭上了三炷香放了些貢品,姐妹二人看到丁蘭的墓地十分幹淨便向駐紮在此的血煞門弟子請教,血煞門的弟子告訴二人丁蘭的墓地定期都會有人打掃,丁氏三姐妹每年都會在丁蘭的祭日那天前來掃墓。
二人在血煞門的客棧內討了一些水喝又吃點東西後便沿河飛行,臨近晌午的時候姐妹二人終於來到了莫家村,莫家村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什麽變化,十年的時間沒有對這個小小的村莊造成影響,不過小時候的玩伴都已長大成人娶妻生子。
莫小愁率先落地莫小離跟在妹妹後麵落地,落地後的莫小愁迫不及待的往家裏趕去。要不是害怕禦劍飛行的樣子嚇壞村民莫小愁就直接落在自己家門口,哪像現在要落在村子的渡口處在往家裏趕。
莫小離在妹妹後麵也像家中走去,不過在這路上出了岔子。在莫家村渡口前往莫小離和莫小愁的路上姐妹二人碰見了一位老者,這名老者坐在自家門口擺弄著一些農具,當老者聽到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後抬頭望去看了姐妹二人,老者看著姐妹二人不像是村中的人便喊住了姐妹兩,姐妹二人聽到有人叫她們便停下了腳步看向老者。
老者站起身後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後對著二人問道:“你們找誰啊?兩位姑娘看著你們不像是俺們村的人吧?”老者邊說邊仔細的打量莫小離和莫小愁姐妹,老者看出姐妹二人穿著和氣度都不像是常人所以說話倒也客氣。
莫小愁上下仔細看了一下老者後試探著問道:“您是牛全生,牛爺爺?”
老者一愣問道:“這位姑娘,您怎麽認識我這老頭子?”
一旁的莫小離說道:“牛爺爺您不認識我們了?也是十年未見我們姐妹二人變化太大了,您認不出也是正常。”說罷便指了指莫小愁說道:“牛爺爺這是小愁,莫小愁啊!”說完又指了指自己說道:“牛爺爺我是小離,莫小離啊!”
被叫做牛全生的老者摸了摸自己的花白的頭發還是不敢相信眼前的兩名長相俏麗的女子是莫小離和莫小愁,見到牛爺爺還不相信莫小愁直接說道:“您老爺子家裏的牛現在還拉肚子麽?您老爺子家裏的雞現在能下蛋了嗎?”
牛爺爺聽到莫小愁這麽一說眼睛頓時瞪的老大,顫顫巍巍的伸出一隻手指著莫小愁喊道:“你是莫老三家的二丫頭?!你迴來了?!”說完整個人都不好了。
被這麽說的莫小愁倒有些不好意思了,當年在村裏莫小愁可是出了名了淘氣,剛才莫小愁說的兩件事是她小時候淘氣所為的。
當年莫小愁七歲的時候將一包她父親用於治療便秘的瀉藥倒進了牛爺爺家牛槽裏給牛吃,結果牛爺爺家裏的牛可受了老罪了那一宿差點把牛給拉脫水,牛爺爺一開始還以為牛吃的草料不行吃壞了腸胃才拉肚子,但是一連五日天天鬧肚子牛爺爺也知道不對勁了。
這時候莫小愁的父親莫老三發現自己治療便秘的藥全沒了,這才將莫小愁給揪了出來,莫老三給牛爺爺好一頓道歉賠禮外加送給牛爺爺家二十個雞蛋才算完事。
後來莫小愁要將罪惡的小手伸向了牛爺爺家裏的養的雞,牛爺爺家裏養了十來隻母雞和三隻大公雞。
平常就是用來下蛋吃或者拿到集市上去賣,這些雞日常都是在牛爺爺家前院一進大門口的左邊,右邊則是牛棚。
莫小愁九歲那年半夜三更站在牛爺爺家門外,對著放養雞的位置投石子然後學老鷹叫,嚇的正在熟睡的雞一下炸窩了咯咯亂叫,牛爺爺和牛奶奶都喜歡晚飯時候喝兩杯,老兩口每次喝完酒就上頭一上頭那就是倒頭就睡哪怕天上打雷都叫不醒,所以每次都能成功。
可是隔壁的鄰居也跟著遭殃,每次雞群一叫兩邊鄰居必然會被吵醒,莫小愁就趁著兩邊鄰居出門查看情況的時間差跑迴家。
如此以往鬧了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莫小愁也沒被發現,但是牛爺爺家的雞被莫小愁這麽鬧騰下各個都精神萎靡,本來晚上都是萬物休息的時候結果這些雞被莫小愁在半夜三更的時候強行叫醒。
這麽一折騰這些雞白天各個無精打采,晚上還睡不好覺,就這樣折騰下牛爺爺家裏的雞就不下蛋了可把牛爺爺給愁壞了,牛爺爺還有個一發愁就愛多喝酒的習慣,這酒一喝多了晚上更是醒不過來了。
折騰了快一個月的時間才被晚上起來放茅的莫小愁母親莫二姐發現,被發現後莫小愁認錯態度誠懇莫老三又賠給牛爺爺家半袋子麵粉大約二十來斤的樣子外加一斤肉這事才算過去。
牛爺爺聽到莫小愁的話後直接確定了眼前這位長相俏麗但是眼神中帶著俏皮的女子就是莫小愁,站在她旁邊與她長相很是相似的女子就是莫小離。
牛爺爺顫著音問道:“你們姐妹兩怎麽迴來了?”莫小離笑著迴答:“牛爺爺我們迴家看望父母的。”
莫小愁在一邊瘋狂的點頭表示沒錯就是迴家看爸媽沒別的意思,聽到莫小離的話後牛爺爺重新坐迴到凳子上歎了口氣說道:“孩子你們來晚了,你們父母走了。”
聽到牛爺爺這話後莫小愁瞪著雙眼說道:“牛爺爺!您可不能這麽說啊!我爸媽好好的怎麽會死了?您別咒我爸媽行嗎?當初是我小做了很多壞事可也給您道歉賠禮了啊!您不要胡攪蠻纏行嗎?”
一旁莫小離眉頭緊皺但是卻沒有答話,牛爺爺聽到莫小愁這麽說知道她會錯意了就連忙擺手說道:“哎!哎!哎!別這麽說,小愁啊!你理解錯了!我說的走不是死了!是你們爸媽走了!去別的地方了!不在咱們村住了!”
姐妹兩聽完牛爺爺的解釋後一臉懵,還未等二人詢問牛爺爺便將事情娓娓道來。
原來在十年前莫小離和莫小愁前去歸元地的第二天莫家夫婦就收拾細軟離開了並對外說是外出探親這一走就是十年。
但是頭五年的七月初七,這天莫老三和莫二姐都會迴來一次,這天夫妻二人都會在家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而且是緊閉房門誰來都不讓進即便是打招唿也是隔著門,但是第二日夫妻二人就會消失不見什麽時候走的誰也不知道,就這樣過了五年。
但是後麵五年村裏的人就再也沒見過夫妻二人出現過,頭五年夫妻二人迴村還能也大家照個麵然後就迴家裏不出門但是後麵五年就誰也沒見過。
村裏人疑惑便進入其家中查看眾人進門後發現其院中已是雜草叢生房屋也有些破敗了,帶眾人進入主屋後發現桌麵上的積灰已經很厚了,看樣子這個家已經十年沒有人住過的樣子,但是頭五年還每年見到夫妻二人,但是從房屋整體狀態來看這院子和房屋確實已經近十年無人居住。
牛爺爺講述完後忽然想起了什麽接著說道:“說來也奇怪自從你們姐妹二人離開後村裏走了許多人,想我兩邊的鄰居莫肖和莫然一家都是在你們倆走後的第二年搬走了說是去南邊投奔親戚去,還有你們家兩邊的兩家是你們走後第三年搬走的,還有啊!莫五、莫田、莫意三家是在你們走後第四年搬走的,後麵還有七家莫姓的人家都是在你們走後離開的,本來咱們村裏有三十一戶現在還剩十六戶了。不過說來也奇怪啊,搬走的都是和你們一樣姓莫的,倒時咱們村本家沒有走的。”
莫小愁明銳的察覺到牛爺爺話裏有問題,莫小離也察覺處不對趕緊問道:“牛爺爺您說咱們村本家是怎麽迴事?”
牛爺爺看到姐妹二人不知此事便先讓姐妹二人進屋慢說,牛爺爺帶著莫小離和莫小愁進入院子裏,牛爺爺家的院子還和以前一樣,不過在左邊牛棚裏老牛在看到莫小愁的時候明顯的害怕起來。
看來這老牛對莫小愁的印象極深哪怕過去十年的時間再見到莫小愁也是害怕至極,不過莫小愁到時對老牛十分感興趣,莫小愁來到牛棚對著老牛說道:“老牛你認出我來了?”
老牛在看到莫小愁向它走來更是害怕的後退可惜後麵是堵牆退不了了,莫小愁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老牛的頭說道:“放心吧!我不會再禍害你了,那時候我還小不懂事現在我長大了不會再淘氣了,我現在鄭重的像你道歉,當初真的很對不起你希望你原諒我啊!來給你吃的!放心裏麵沒有放什麽東西,你就大膽的吃就行!”
說著從乾坤袋裏拿出一根蘿卜遞給老牛,此時老牛的眼神好似再說:你看我信你嗎?
莫小愁見到老牛不吃看來還是在害怕自己給它下藥索性也不裝了,先將蘿卜收起然後笑嘻嘻的對著老牛輕聲的說:“嗬嗬,你等著啊!”老牛的聽懂了莫小愁的話嚇得牛叫起來。
莫小離看到妹妹又要欺負老牛便伸手掐住莫小愁的一隻耳朵給拽走了,莫小離拽著莫小愁的耳朵進了牛爺爺家中,牛爺爺家中擺設不多隻在房屋中央擺了張木桌兩把椅子,左邊是臥室右邊是廚房。
莫小離和牛爺爺坐在椅子上莫小愁則從門口拿了個凳子坐著,牛奶奶從臥室出來看到姐妹二人後剛想問怎麽迴事牛爺爺就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牛奶奶恍然大悟然後熱情的端茶倒水等忙乎完後牛奶奶又迴到了臥室裏。
牛爺爺對著姐妹二人說道:“我那兒媳今年給我兒生了個大胖小子,現在啊正在給我們老兩口帶著,他們兩一早就去了王村趕大集去了,等趕完大集他們小兩口打算在娘家呆一晚明兒上午再迴來。”
說完喝口茶水說道:“你們想知道咱們村的往事?”莫小離點頭道:“牛爺爺我們還不知道咱們村從前的事,父母也未曾說過,剛才聽您說咱們村本家是怎麽迴事?”
一旁坐在凳子上的莫小愁也說道:“是呀!牛爺爺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咱們村不是叫莫家村嗎?怎麽還有本家一說?”
牛爺爺用手捋了捋花白的胡須說:“以前咱們村不叫莫家村而是叫牛村,之所叫牛村是因為咱們村以前牛多,而且牛姓的人也多,我今年六十五了那是五十年前的事了,我那年正好十五歲,村裏來了一家人這家人都姓莫當家的叫莫難,莫難的媳婦叫莫菲菲,這家人是坐馬車來的上麵拉著不少東西,有桌子、椅子、凳子還有個衣櫃,莫難來了後就和當時的村長牛老田說想在咱們村住下希望村長啊給他找塊地蓋房子,當時咱們村人少整個村就十三四戶人家,但是地多啊!所以村長就答應了,莫難就這樣住了下來還蓋了房子起了院子,當時我爸還去幫忙了。”
說完這句後牛爺爺好像陷入了迴憶,姐妹兩等了好一會牛爺爺才又說道:“等莫難住下後村長還給他分了十畝地三頭牛,自那後莫難兩口子就靠耕地為生。好像是過了七八年又來兩戶人家這兩戶人也姓莫而且是親哥倆,哥哥叫莫離,弟弟叫莫愁。說也奇怪這哥倆和你們姐妹的名字差不多就是少了個小字。”說完牛爺爺笑了。
但是莫小離和莫小愁卻笑不出來,莫離和莫愁按照她們父母的說法是她們的外房親戚,她們倆人的名字也是根據這兩個外房的親戚名字起的,這是加了個小字。
牛爺爺笑完後繼續說這村中往事,牛爺爺端起茶碗喝口水潤了潤喉嚨繼續說:“當年啊莫離和莫愁來的時候和莫難一樣也是用兩輛馬車拉著各自的東西,村長看到有人來定居也是答應了下來,就這樣過了十年的時間村裏陸陸續續來了共十五姓莫的人家,你們爸媽是在十五年前來到咱們村的,當時來的時候你們父母還被很多莫姓的人家夾道歡迎了。以前莫姓的人家沒來的時候咱們村就靠賣牛耕地為生,自從莫姓的人家來了後除了賣牛耕地外,這些莫姓的人家還教我們種植一些蔬菜瓜果和藥材,後來咱們村就開始變得富裕起來了,村長為了感謝這些莫姓的人家就把牛村改成莫家村了,這一晃過去了五十年了。”
牛爺爺說完後莫小離和莫小愁更是雲裏霧裏了,剛想問牛爺爺還有沒有村裏其他事情時牛奶奶抱著她的孫子從臥室出來了。
一出來牛奶奶就說道:“老頭子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啊?”牛爺爺先是一愣接著問道:“老婆子我忘什麽事了?”
牛奶奶斜眼看了一眼牛爺爺然後對著莫小離和莫小愁說道:“村裏這些莫姓的人家隻有你們父母有孩子就你們姐妹倆,其他的莫姓的人家都沒有孩子!”
牛奶奶說完後牛爺爺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恍然大悟道:“哎呀!我還真忘了!小離,小愁你們還真別說,所有的莫姓人家除了你們父母外都沒有小孩!不光沒有小孩除了莫難和你們爸媽外其他人還都沒有娶妻!”
牛奶奶抱著孫子看著姐妹二人又說出了一個石破驚天的大事:“小離、小愁你們姐妹二人出生的不明不白,當時你們姐妹出生的時候你們媽的肚子根本不顯懷,就像沒有懷孕的女子一樣但是卻生出了你們倆,而且當時你們出生的十分突然就像是忽然出生的,而且啊,你們父母還不讓其他人幫忙隻讓村裏的擺渡的老於頭進屋幫忙。我記得那時候你們牛哥都四歲了,我生你們牛哥的時候穩婆都叫來了,可是你們出生的時候你們爸媽都沒叫穩婆,還有啊!我當時生你們牛哥的時候都做了一個月的月子才下的地,但你們媽生完你們兩後你們的媽也不坐月子第二天就能下地幹活了”
聽完牛奶奶的話後姐妹二人被驚的說不出話來,牛爺爺沒有管姐妹二人繼續說道:“現在村裏莫姓的人家都搬走嘍!又隻剩下牛姓的人嘍!”牛奶奶也是點頭。
從牛爺爺和牛奶奶家中道別後姐妹倆走在沒什麽人的村中道路上,村裏跟十年前相比冷清了許多,以前在這條路上會有很多人來往走動。
現在整條路上隻有於爺爺一家還有人其他人家都是大門緊閉,二人從牛爺爺那裏還得知莫姓的人家都是沿著村中這條大路修建的院落房屋,其他牛姓人家以前為了放牛方便都是在村子的外圍修建的房屋。
而且牛爺爺還告訴姐妹倆擺渡的老於頭也就是送姐妹倆去歸元地的於爺爺自從她們走後也十年沒有再見過了,現在渡口都荒廢了。
姐妹二人快步來到了自己院落前打開大門走了闊別十年的家中,此時的家已經十分破敗了,以前父母居住的主屋屋頂已經坍塌了,姐妹二人居住的房屋也是房牆坍塌門戶大開明顯已經不能住人了但是姐妹倆還是進入房屋查看,看看是否有父母去向的線索。
當莫小離走進主屋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坍塌的屋頂,莫小離繼續查看的屋內情況當她走進父母居住的臥室時看到炕上放著一個大木盒,木盒上著鎖,但是看木盒的樣子絕對沒有放著這裏十年的樣子,就好像這個木盒是昨天放在這裏一樣,木盒表麵十分幹淨一塵不染。
莫小離立刻對著莫小愁喊話讓她來這裏,莫小愁來到臥室的時候莫小離已經開始解鎖了,莫小愁上前看到了木盒後立刻興奮起來催促著姐姐快點打開木盒,莫小離沒有鑰匙隻能用暴力將鎖破壞掉。
木盒打開後姐妹二人看到的事滿滿一盒子信,這些信都是十年間姐妹二人從天音閣和天劍宗寄來的書信。
姐妹二人每年都會往家中寄出四五封書信迴家給家中報平安,父母也會迴信但是每年隻有兩三封迴信,迴信的內容也是千篇一律的讓她們注意身體,認真學習本事等等,可是現在姐妹倆寄出的書信現在就靜靜的放在木盒裏。
莫小愁將所有的信拿出一封封的看確認了這就是她和姐姐所寄出的書信。
莫小離拿起木盒仔細端詳後發現木盒裏麵有暗格莫小離打開暗格後發現裏麵封信,將信打開後姐妹倆看到信得內容:小離、小愁當你們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們已經離開了莫家村,你們不要來找我們也不要打聽我們的去處,你們姐妹倆要好好的不要想念我們。
牛爺爺告訴你們一些村裏的事情了吧你們牛爺爺沒有說錯,我們莫姓人家都是從外麵來到這裏的,而且村中所有的莫姓都是一家人,至於我們來這裏幹什麽的是不會告訴你們的。還有於爺爺已經走了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你們也不要去找他了。
信上的內容就這些,看完信後的二人更加疑惑了,他們的父母到底在哪?村中的莫姓人家到底都去了哪裏?
莫小離和莫小愁帶著疑惑從渡口離開飛向距離莫家村不遠的一個城池錦花城。
在到達渡口的時候姐妹倆還去了於爺爺以前居住的小屋內查看,但是什麽也沒有。
雖然沒有找到關於於爺爺的消息但是卻意外的收到了慕千語和宮秀紅的飛鶴傳書。
姐妹二人先是來沿著清水河找到了臨山渡口在那裏先給丁蘭上了三炷香放了些貢品,姐妹二人看到丁蘭的墓地十分幹淨便向駐紮在此的血煞門弟子請教,血煞門的弟子告訴二人丁蘭的墓地定期都會有人打掃,丁氏三姐妹每年都會在丁蘭的祭日那天前來掃墓。
二人在血煞門的客棧內討了一些水喝又吃點東西後便沿河飛行,臨近晌午的時候姐妹二人終於來到了莫家村,莫家村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什麽變化,十年的時間沒有對這個小小的村莊造成影響,不過小時候的玩伴都已長大成人娶妻生子。
莫小愁率先落地莫小離跟在妹妹後麵落地,落地後的莫小愁迫不及待的往家裏趕去。要不是害怕禦劍飛行的樣子嚇壞村民莫小愁就直接落在自己家門口,哪像現在要落在村子的渡口處在往家裏趕。
莫小離在妹妹後麵也像家中走去,不過在這路上出了岔子。在莫家村渡口前往莫小離和莫小愁的路上姐妹二人碰見了一位老者,這名老者坐在自家門口擺弄著一些農具,當老者聽到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後抬頭望去看了姐妹二人,老者看著姐妹二人不像是村中的人便喊住了姐妹兩,姐妹二人聽到有人叫她們便停下了腳步看向老者。
老者站起身後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後對著二人問道:“你們找誰啊?兩位姑娘看著你們不像是俺們村的人吧?”老者邊說邊仔細的打量莫小離和莫小愁姐妹,老者看出姐妹二人穿著和氣度都不像是常人所以說話倒也客氣。
莫小愁上下仔細看了一下老者後試探著問道:“您是牛全生,牛爺爺?”
老者一愣問道:“這位姑娘,您怎麽認識我這老頭子?”
一旁的莫小離說道:“牛爺爺您不認識我們了?也是十年未見我們姐妹二人變化太大了,您認不出也是正常。”說罷便指了指莫小愁說道:“牛爺爺這是小愁,莫小愁啊!”說完又指了指自己說道:“牛爺爺我是小離,莫小離啊!”
被叫做牛全生的老者摸了摸自己的花白的頭發還是不敢相信眼前的兩名長相俏麗的女子是莫小離和莫小愁,見到牛爺爺還不相信莫小愁直接說道:“您老爺子家裏的牛現在還拉肚子麽?您老爺子家裏的雞現在能下蛋了嗎?”
牛爺爺聽到莫小愁這麽一說眼睛頓時瞪的老大,顫顫巍巍的伸出一隻手指著莫小愁喊道:“你是莫老三家的二丫頭?!你迴來了?!”說完整個人都不好了。
被這麽說的莫小愁倒有些不好意思了,當年在村裏莫小愁可是出了名了淘氣,剛才莫小愁說的兩件事是她小時候淘氣所為的。
當年莫小愁七歲的時候將一包她父親用於治療便秘的瀉藥倒進了牛爺爺家牛槽裏給牛吃,結果牛爺爺家裏的牛可受了老罪了那一宿差點把牛給拉脫水,牛爺爺一開始還以為牛吃的草料不行吃壞了腸胃才拉肚子,但是一連五日天天鬧肚子牛爺爺也知道不對勁了。
這時候莫小愁的父親莫老三發現自己治療便秘的藥全沒了,這才將莫小愁給揪了出來,莫老三給牛爺爺好一頓道歉賠禮外加送給牛爺爺家二十個雞蛋才算完事。
後來莫小愁要將罪惡的小手伸向了牛爺爺家裏的養的雞,牛爺爺家裏養了十來隻母雞和三隻大公雞。
平常就是用來下蛋吃或者拿到集市上去賣,這些雞日常都是在牛爺爺家前院一進大門口的左邊,右邊則是牛棚。
莫小愁九歲那年半夜三更站在牛爺爺家門外,對著放養雞的位置投石子然後學老鷹叫,嚇的正在熟睡的雞一下炸窩了咯咯亂叫,牛爺爺和牛奶奶都喜歡晚飯時候喝兩杯,老兩口每次喝完酒就上頭一上頭那就是倒頭就睡哪怕天上打雷都叫不醒,所以每次都能成功。
可是隔壁的鄰居也跟著遭殃,每次雞群一叫兩邊鄰居必然會被吵醒,莫小愁就趁著兩邊鄰居出門查看情況的時間差跑迴家。
如此以往鬧了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莫小愁也沒被發現,但是牛爺爺家的雞被莫小愁這麽鬧騰下各個都精神萎靡,本來晚上都是萬物休息的時候結果這些雞被莫小愁在半夜三更的時候強行叫醒。
這麽一折騰這些雞白天各個無精打采,晚上還睡不好覺,就這樣折騰下牛爺爺家裏的雞就不下蛋了可把牛爺爺給愁壞了,牛爺爺還有個一發愁就愛多喝酒的習慣,這酒一喝多了晚上更是醒不過來了。
折騰了快一個月的時間才被晚上起來放茅的莫小愁母親莫二姐發現,被發現後莫小愁認錯態度誠懇莫老三又賠給牛爺爺家半袋子麵粉大約二十來斤的樣子外加一斤肉這事才算過去。
牛爺爺聽到莫小愁的話後直接確定了眼前這位長相俏麗但是眼神中帶著俏皮的女子就是莫小愁,站在她旁邊與她長相很是相似的女子就是莫小離。
牛爺爺顫著音問道:“你們姐妹兩怎麽迴來了?”莫小離笑著迴答:“牛爺爺我們迴家看望父母的。”
莫小愁在一邊瘋狂的點頭表示沒錯就是迴家看爸媽沒別的意思,聽到莫小離的話後牛爺爺重新坐迴到凳子上歎了口氣說道:“孩子你們來晚了,你們父母走了。”
聽到牛爺爺這話後莫小愁瞪著雙眼說道:“牛爺爺!您可不能這麽說啊!我爸媽好好的怎麽會死了?您別咒我爸媽行嗎?當初是我小做了很多壞事可也給您道歉賠禮了啊!您不要胡攪蠻纏行嗎?”
一旁莫小離眉頭緊皺但是卻沒有答話,牛爺爺聽到莫小愁這麽說知道她會錯意了就連忙擺手說道:“哎!哎!哎!別這麽說,小愁啊!你理解錯了!我說的走不是死了!是你們爸媽走了!去別的地方了!不在咱們村住了!”
姐妹兩聽完牛爺爺的解釋後一臉懵,還未等二人詢問牛爺爺便將事情娓娓道來。
原來在十年前莫小離和莫小愁前去歸元地的第二天莫家夫婦就收拾細軟離開了並對外說是外出探親這一走就是十年。
但是頭五年的七月初七,這天莫老三和莫二姐都會迴來一次,這天夫妻二人都會在家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而且是緊閉房門誰來都不讓進即便是打招唿也是隔著門,但是第二日夫妻二人就會消失不見什麽時候走的誰也不知道,就這樣過了五年。
但是後麵五年村裏的人就再也沒見過夫妻二人出現過,頭五年夫妻二人迴村還能也大家照個麵然後就迴家裏不出門但是後麵五年就誰也沒見過。
村裏人疑惑便進入其家中查看眾人進門後發現其院中已是雜草叢生房屋也有些破敗了,帶眾人進入主屋後發現桌麵上的積灰已經很厚了,看樣子這個家已經十年沒有人住過的樣子,但是頭五年還每年見到夫妻二人,但是從房屋整體狀態來看這院子和房屋確實已經近十年無人居住。
牛爺爺講述完後忽然想起了什麽接著說道:“說來也奇怪自從你們姐妹二人離開後村裏走了許多人,想我兩邊的鄰居莫肖和莫然一家都是在你們倆走後的第二年搬走了說是去南邊投奔親戚去,還有你們家兩邊的兩家是你們走後第三年搬走的,還有啊!莫五、莫田、莫意三家是在你們走後第四年搬走的,後麵還有七家莫姓的人家都是在你們走後離開的,本來咱們村裏有三十一戶現在還剩十六戶了。不過說來也奇怪啊,搬走的都是和你們一樣姓莫的,倒時咱們村本家沒有走的。”
莫小愁明銳的察覺到牛爺爺話裏有問題,莫小離也察覺處不對趕緊問道:“牛爺爺您說咱們村本家是怎麽迴事?”
牛爺爺看到姐妹二人不知此事便先讓姐妹二人進屋慢說,牛爺爺帶著莫小離和莫小愁進入院子裏,牛爺爺家的院子還和以前一樣,不過在左邊牛棚裏老牛在看到莫小愁的時候明顯的害怕起來。
看來這老牛對莫小愁的印象極深哪怕過去十年的時間再見到莫小愁也是害怕至極,不過莫小愁到時對老牛十分感興趣,莫小愁來到牛棚對著老牛說道:“老牛你認出我來了?”
老牛在看到莫小愁向它走來更是害怕的後退可惜後麵是堵牆退不了了,莫小愁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老牛的頭說道:“放心吧!我不會再禍害你了,那時候我還小不懂事現在我長大了不會再淘氣了,我現在鄭重的像你道歉,當初真的很對不起你希望你原諒我啊!來給你吃的!放心裏麵沒有放什麽東西,你就大膽的吃就行!”
說著從乾坤袋裏拿出一根蘿卜遞給老牛,此時老牛的眼神好似再說:你看我信你嗎?
莫小愁見到老牛不吃看來還是在害怕自己給它下藥索性也不裝了,先將蘿卜收起然後笑嘻嘻的對著老牛輕聲的說:“嗬嗬,你等著啊!”老牛的聽懂了莫小愁的話嚇得牛叫起來。
莫小離看到妹妹又要欺負老牛便伸手掐住莫小愁的一隻耳朵給拽走了,莫小離拽著莫小愁的耳朵進了牛爺爺家中,牛爺爺家中擺設不多隻在房屋中央擺了張木桌兩把椅子,左邊是臥室右邊是廚房。
莫小離和牛爺爺坐在椅子上莫小愁則從門口拿了個凳子坐著,牛奶奶從臥室出來看到姐妹二人後剛想問怎麽迴事牛爺爺就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牛奶奶恍然大悟然後熱情的端茶倒水等忙乎完後牛奶奶又迴到了臥室裏。
牛爺爺對著姐妹二人說道:“我那兒媳今年給我兒生了個大胖小子,現在啊正在給我們老兩口帶著,他們兩一早就去了王村趕大集去了,等趕完大集他們小兩口打算在娘家呆一晚明兒上午再迴來。”
說完喝口茶水說道:“你們想知道咱們村的往事?”莫小離點頭道:“牛爺爺我們還不知道咱們村從前的事,父母也未曾說過,剛才聽您說咱們村本家是怎麽迴事?”
一旁坐在凳子上的莫小愁也說道:“是呀!牛爺爺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咱們村不是叫莫家村嗎?怎麽還有本家一說?”
牛爺爺用手捋了捋花白的胡須說:“以前咱們村不叫莫家村而是叫牛村,之所叫牛村是因為咱們村以前牛多,而且牛姓的人也多,我今年六十五了那是五十年前的事了,我那年正好十五歲,村裏來了一家人這家人都姓莫當家的叫莫難,莫難的媳婦叫莫菲菲,這家人是坐馬車來的上麵拉著不少東西,有桌子、椅子、凳子還有個衣櫃,莫難來了後就和當時的村長牛老田說想在咱們村住下希望村長啊給他找塊地蓋房子,當時咱們村人少整個村就十三四戶人家,但是地多啊!所以村長就答應了,莫難就這樣住了下來還蓋了房子起了院子,當時我爸還去幫忙了。”
說完這句後牛爺爺好像陷入了迴憶,姐妹兩等了好一會牛爺爺才又說道:“等莫難住下後村長還給他分了十畝地三頭牛,自那後莫難兩口子就靠耕地為生。好像是過了七八年又來兩戶人家這兩戶人也姓莫而且是親哥倆,哥哥叫莫離,弟弟叫莫愁。說也奇怪這哥倆和你們姐妹的名字差不多就是少了個小字。”說完牛爺爺笑了。
但是莫小離和莫小愁卻笑不出來,莫離和莫愁按照她們父母的說法是她們的外房親戚,她們倆人的名字也是根據這兩個外房的親戚名字起的,這是加了個小字。
牛爺爺笑完後繼續說這村中往事,牛爺爺端起茶碗喝口水潤了潤喉嚨繼續說:“當年啊莫離和莫愁來的時候和莫難一樣也是用兩輛馬車拉著各自的東西,村長看到有人來定居也是答應了下來,就這樣過了十年的時間村裏陸陸續續來了共十五姓莫的人家,你們爸媽是在十五年前來到咱們村的,當時來的時候你們父母還被很多莫姓的人家夾道歡迎了。以前莫姓的人家沒來的時候咱們村就靠賣牛耕地為生,自從莫姓的人家來了後除了賣牛耕地外,這些莫姓的人家還教我們種植一些蔬菜瓜果和藥材,後來咱們村就開始變得富裕起來了,村長為了感謝這些莫姓的人家就把牛村改成莫家村了,這一晃過去了五十年了。”
牛爺爺說完後莫小離和莫小愁更是雲裏霧裏了,剛想問牛爺爺還有沒有村裏其他事情時牛奶奶抱著她的孫子從臥室出來了。
一出來牛奶奶就說道:“老頭子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啊?”牛爺爺先是一愣接著問道:“老婆子我忘什麽事了?”
牛奶奶斜眼看了一眼牛爺爺然後對著莫小離和莫小愁說道:“村裏這些莫姓的人家隻有你們父母有孩子就你們姐妹倆,其他的莫姓的人家都沒有孩子!”
牛奶奶說完後牛爺爺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恍然大悟道:“哎呀!我還真忘了!小離,小愁你們還真別說,所有的莫姓人家除了你們父母外都沒有小孩!不光沒有小孩除了莫難和你們爸媽外其他人還都沒有娶妻!”
牛奶奶抱著孫子看著姐妹二人又說出了一個石破驚天的大事:“小離、小愁你們姐妹二人出生的不明不白,當時你們姐妹出生的時候你們媽的肚子根本不顯懷,就像沒有懷孕的女子一樣但是卻生出了你們倆,而且當時你們出生的十分突然就像是忽然出生的,而且啊,你們父母還不讓其他人幫忙隻讓村裏的擺渡的老於頭進屋幫忙。我記得那時候你們牛哥都四歲了,我生你們牛哥的時候穩婆都叫來了,可是你們出生的時候你們爸媽都沒叫穩婆,還有啊!我當時生你們牛哥的時候都做了一個月的月子才下的地,但你們媽生完你們兩後你們的媽也不坐月子第二天就能下地幹活了”
聽完牛奶奶的話後姐妹二人被驚的說不出話來,牛爺爺沒有管姐妹二人繼續說道:“現在村裏莫姓的人家都搬走嘍!又隻剩下牛姓的人嘍!”牛奶奶也是點頭。
從牛爺爺和牛奶奶家中道別後姐妹倆走在沒什麽人的村中道路上,村裏跟十年前相比冷清了許多,以前在這條路上會有很多人來往走動。
現在整條路上隻有於爺爺一家還有人其他人家都是大門緊閉,二人從牛爺爺那裏還得知莫姓的人家都是沿著村中這條大路修建的院落房屋,其他牛姓人家以前為了放牛方便都是在村子的外圍修建的房屋。
而且牛爺爺還告訴姐妹倆擺渡的老於頭也就是送姐妹倆去歸元地的於爺爺自從她們走後也十年沒有再見過了,現在渡口都荒廢了。
姐妹二人快步來到了自己院落前打開大門走了闊別十年的家中,此時的家已經十分破敗了,以前父母居住的主屋屋頂已經坍塌了,姐妹二人居住的房屋也是房牆坍塌門戶大開明顯已經不能住人了但是姐妹倆還是進入房屋查看,看看是否有父母去向的線索。
當莫小離走進主屋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坍塌的屋頂,莫小離繼續查看的屋內情況當她走進父母居住的臥室時看到炕上放著一個大木盒,木盒上著鎖,但是看木盒的樣子絕對沒有放著這裏十年的樣子,就好像這個木盒是昨天放在這裏一樣,木盒表麵十分幹淨一塵不染。
莫小離立刻對著莫小愁喊話讓她來這裏,莫小愁來到臥室的時候莫小離已經開始解鎖了,莫小愁上前看到了木盒後立刻興奮起來催促著姐姐快點打開木盒,莫小離沒有鑰匙隻能用暴力將鎖破壞掉。
木盒打開後姐妹二人看到的事滿滿一盒子信,這些信都是十年間姐妹二人從天音閣和天劍宗寄來的書信。
姐妹二人每年都會往家中寄出四五封書信迴家給家中報平安,父母也會迴信但是每年隻有兩三封迴信,迴信的內容也是千篇一律的讓她們注意身體,認真學習本事等等,可是現在姐妹倆寄出的書信現在就靜靜的放在木盒裏。
莫小愁將所有的信拿出一封封的看確認了這就是她和姐姐所寄出的書信。
莫小離拿起木盒仔細端詳後發現木盒裏麵有暗格莫小離打開暗格後發現裏麵封信,將信打開後姐妹倆看到信得內容:小離、小愁當你們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們已經離開了莫家村,你們不要來找我們也不要打聽我們的去處,你們姐妹倆要好好的不要想念我們。
牛爺爺告訴你們一些村裏的事情了吧你們牛爺爺沒有說錯,我們莫姓人家都是從外麵來到這裏的,而且村中所有的莫姓都是一家人,至於我們來這裏幹什麽的是不會告訴你們的。還有於爺爺已經走了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你們也不要去找他了。
信上的內容就這些,看完信後的二人更加疑惑了,他們的父母到底在哪?村中的莫姓人家到底都去了哪裏?
莫小離和莫小愁帶著疑惑從渡口離開飛向距離莫家村不遠的一個城池錦花城。
在到達渡口的時候姐妹倆還去了於爺爺以前居住的小屋內查看,但是什麽也沒有。
雖然沒有找到關於於爺爺的消息但是卻意外的收到了慕千語和宮秀紅的飛鶴傳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