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溪子和蕭家父子一同喝酒,一直喝到了傍晚。


    期間蕭震天多次試探他,“你是阿碩的師傅,告訴我又何妨?”


    雲溪子依然是搖搖頭拒絕了。“此事你們任何人問,我都不會說的,這關乎那個孩子的命運。”


    他們雲氏一族,擅長觀天象,占卜命運,但這都是他們族中的秘傳,外人是不能參與和知曉的。


    蕭炎碩的麵容俊美絕倫,皮膚白皙如玉,眉如新月,目似秋水。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的臉色微微泛紅,宛如桃花盛開,更添了幾分嬌豔。他的眼眸中閃爍著慵懶與迷離,仿佛沉浸在無盡的夢幻之中。


    他的身姿挺拔而優雅,寬肩窄腰,宛如鬆樹挺拔。他的手指修長而有力,輕輕握著酒杯,仿佛在撫摸著一件珍貴的藝術品。


    若不是他因為行軍多年,導致皮膚黢黑,估計京城中的各方姑娘都會傾心於他。


    不過他對於那些深閨中的女子,都是避如蛇蠍!


    要是讓他娶那些人中的一個,還不如讓他駐守邊疆一輩子。


    “師傅,天色不早了,徒兒先帶父親迴去,改日咱們再不醉不休!”蕭炎碩扶著已然喝得爛醉如泥的蕭震天。


    喝醉之人身體著實很沉,得虧他經常鍛煉,要不然哪有那麽好的體魄。


    “爹,你該減減重了。”從雲溪子的住處出來,蕭炎碩一路攙扶著喝醉的蕭震天。


    夜色朦朧,繁星點點,一輪皎潔的明月懸掛在天際,為幽深的古道灑下一片銀白。在這寧靜的夜色中,蕭炎碩小心翼翼地扶著他的父親,踏著石板路,緩緩而行。


    父親顯然是過量飲酒,爛醉如泥,整個人如同被風吹過的樹葉,搖搖晃晃,幾乎站立不穩。他的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暈,步履蹣跚,不時地發出含糊不清的酒嗝。


    “迴去你可別告訴你娘……我沒醉!我還要……嗝……喝!”蕭震天含糊著說話。


    他這樣子迴去一定會被夫人趕去書房,將就著睡一晚上的。


    蕭炎碩無奈地搖了搖頭,這件事他可瞞不了娘親。


    父親現在的模樣怎麽都會被發現的,隻不過明日被娘親說教說教。


    蕭炎碩從將軍府的後門迴到了內院,吩咐著下人好生照顧父親。


    隨即他便自己迴到了自己所處的宅院。


    夜色下,一蕭炎碩站在庭院之中,月光如水灑在他靜謐的臉上,映出幾分深沉與無奈。他身穿一襲長袍,衣袂飄飄,仿佛與這寧靜的夜晚融為一體。


    他微微仰頭,望著天空中那輪明亮的月亮,眼神中流露出幾分迷茫和無奈。他的眉頭緊鎖,仿佛在思考著什麽難以解決的問題。他的嘴角掛著一絲苦澀的微笑,仿佛在自嘲的無力和困境。


    他輕輕地搖了搖頭,這個動作似乎包含了太多的無奈和失落。他的歎息聲在夜空中迴蕩,如同一聲悠長的悲鳴,讓人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沉重。


    “蕭郎?”鳳舞輕聲喚著。


    聽到聲音,蕭炎碩轉身就看到鳳舞站在不遠處。


    隻見鳳舞穿著一襲素色衣裳,顯得清新脫俗。那衣裳以白色為主,淡雅而不失高潔,仿佛融入了月光的純淨與寧靜。


    衣裳上繡著精致的圖案,每一針每一線都充滿了匠人的心血與情感。那些圖案在月光下若隱若現,如同一種神秘而美麗的語言,訴說著女子內心的故事。


    女子站在庭院中,微風吹拂著她的衣袂,使得那素色衣裳如同雲朵般飄動。她的身姿挺拔而優雅,仿佛一位仙子降臨人間。月光灑在她的臉上,映出她肌膚的細膩與光澤,與那素色衣裳相得益彰,更添幾分清新與雅致。


    蕭炎碩看得如癡如醉,沉迷在鳳舞的美貌之中。


    “聽下人說,你和你父親喝了酒迴來?”她的話語輕輕落下,像是羽毛輕輕掠過水麵,細膩而溫暖,又如珍珠滾落玉盤,清脆悅耳。


    “嗯,我們是在城外的山腳下的小酒館裏喝的酒。”蕭炎碩迴過神來,笑著迴答。


    鳳舞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然後輕笑出聲:“蕭將軍果真是個性情中人。”她眼中閃過一絲敬佩,又道:“我聽說你還為我出了一首詩?”


    蕭炎碩微微點頭,心中暗道,那隻是酒後隨口吟出的,沒想到她竟如此看重。他清了清嗓子,朗聲道:“‘鳳舞翩翩月下飛,素衣如雪映清輝。蕭郎醉臥山間,唯願此生共長醉。’這首詩,就當是我對姑娘的敬意了。”


    鳳舞聽後,臉上浮現出一抹紅暈,眼中閃過一絲感動。她輕輕道:“蕭將軍真是才情出眾,令人敬佩。”


    蕭炎碩聽到這話,心中一暖。他知道,鳳舞並非隻是表麵的清高脫俗,她有著一顆善良而敏感的心。他微微一笑,道:“姑娘也是,在戰亂之中還能保持這份清新與雅致,實屬不易。”


    鳳舞聽後,眼中閃過一絲感激。她微微點頭,道:“多謝蕭將軍的理解。夜已深了,不知可否請蕭將軍到寒舍一坐?”


    蕭炎碩聽後一愣,隨即笑道:“當然可以。”他心中暗道,能與鳳舞交談,也是一種緣分。於是他跟在鳳舞的身後,一同走進了那溫馨而寧靜的庭院之中。


    ……


    “你是說,蕭將軍把人帶來京城了?”


    魏卿塵坐在高位,品著茶,慢條斯理地問著。


    即便是這樣,下邊跪著的人還是會不由自主地打哆嗦。


    “殿下,那位姑娘現如今住在將軍府內,可需要把人抓過來?”


    “抓?我何時說過要抓?給蕭炎碩下拜帖,不日我們登門拜訪!”魏卿塵悠然地說道。


    魏卿塵的宮殿在城南,這裏的位置極佳。


    金碧輝煌的宮殿矗立在雲端,雄偉而莊嚴。宮殿的屋頂覆蓋著琉璃瓦,陽光下閃爍著璀璨的光芒,仿佛將整個宮殿都籠罩在一片神秘而華貴的氛圍中。


    宮殿的大門雕刻著精美的圖案,每一個細節都充滿了匠人的心血與智慧。門上的銅釘熠熠生輝,宛如星辰點綴。步入宮殿內部,眼前豁然開朗,寬敞的大殿中央擺放著一張精致的龍椅,上麵繡著金線龍紋,彰顯著皇家的尊貴與權威。


    這張龍椅,一直被鎖在東苑,每當他心情愉悅時,就會獨自來到這裏。


    除了心腹外,無人知曉這裏放了張和當今聖上一模一樣的龍椅。


    隻是怎麽來的京城?現在人就在將軍府內,這倒也是個問題。


    “他若是親自護送來的,想必一路上很平安。”魏卿塵放下茶杯,淡淡地說道。


    跪著的人鬆了口氣,原來是平安過來的


    “是,蕭將軍行事謹慎,所以一切都很順利。”


    “嗯,那便好。”魏卿塵點頭,突然又想起什麽,“那姑娘呢?蕭炎碩沒為難她吧?”


    “沒有,蕭將軍對那姑娘很尊重,沒動她分毫。”


    “這就好。”魏卿塵滿意地點頭。


    若這姑娘真有什麽差池,他定不會輕饒蕭炎碩。


    見魏卿塵沒再說什麽,跪著的人便慢慢地退下了。


    夜色降臨,宮殿內的燈火通明。魏卿塵站在窗前,望著夜空中的明月,眸色深沉。


    今日真是難得的好心情。


    突然,宮殿外傳來通報聲,“皇上駕到!”


    魏卿塵聞聲立刻轉身,隻見一身明黃正裝的人從外麵走了進來。


    兩人對視一眼,都微微一笑。


    君臣如常,一室寧靜。


    ……


    “大公子。”


    次日早晨,蕭炎碩因為前一晚的宿醉,一晚上都沒睡好。


    天才剛亮,就被吵醒了。


    很不爽!最好真的有事。


    “進來吧。”蕭炎碩沉聲說道。


    下人推開房門,站在屏風後邊。“公子,五殿下給您下了拜帖。”


    魏卿塵?


    “讓他進來吧。”蕭炎碩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心。


    魏卿塵走進屋內,見到蕭炎碩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無奈。


    “炎碩,昨晚睡得不好嗎?”


    “沒什麽。”蕭炎碩不想多談這個話題。


    “那便好。”魏卿塵點頭,隨即看向蕭炎碩,“我聽說昨日把鳳姑娘帶迴來了?”


    蕭炎碩嗯了一聲,“我辦事,你放心。”


    “那她現在在你府上?”


    “當然。”蕭炎碩沒有隱瞞,“她確實在這兒。”


    聽到這個消息,魏卿塵的眉頭微微舒展了一些。


    “那就好。”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其他的事情,便結束了這次的見麵。


    蕭炎碩送走魏卿塵後,便迴到了自己的房間。他坐在床邊,有些煩躁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他承認,他對鳳舞確實有些在意了。


    但是令他沒想到的是,他的兄弟,當今五皇子竟然也對鳳舞產生了興趣。


    對於他來說可不是什麽好事,自己心愛的人被他人惦記上了,心裏堵得慌,但是又無從去訴說。


    鳳舞在南院打了個噴嚏,心裏想著這時候會有誰想她。


    “鳳姑娘,身體是不舒服嗎?”丫鬟蘭心一臉擔憂地看著鳳舞。


    鳳姑娘是將軍府的貴客,誰也不敢怠慢。


    要是鳳姑娘真的生病了,恐怕大公子不會饒了她們。


    更何況老爺和夫人也有交代過,要是不伺候好鳳姑娘和畢姑娘,她們就會被懲罰。


    於是蘭心更加小心地問道:“鳳姑娘,您是身體不舒服嗎?”


    鳳舞搖了搖頭,拿起一旁的茶杯喝了口茶,緩解了一下剛才可能有點著涼的問題。


    “不用擔心,我隻是有點小感冒。”她安慰道。


    “那鳳姑娘還是多休息,要是有什麽需要,隨時告訴我們。”蘭心關切地說。


    鳳舞微笑著點了點頭。


    她自己就是大夫,能給自己把脈,所以才會支開蘭心,不想別人知道。


    迴到房間的蕭炎碩也並不輕鬆。他坐在床邊,手裏把玩著一塊玉佩,這是鳳舞送給他的禮物,他一直貼身帶著。


    他看著玉佩,心中有些煩躁。他知道魏卿塵對鳳舞有意,而他也對鳳舞有著特殊的感覺,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們可以共享同一個愛人。


    他承認,他還沒有準備好麵對這樣的競爭。他想要保護鳳舞,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但他又不知道該怎麽做。


    他煩躁地揉了揉眉心,然後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他知道他不能逃避這個問題,他需要麵對它。


    而鳳舞這邊,她並沒有因為剛才的噴嚏而感到好受一些。她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月亮,心裏想著蕭炎碩現在是否也在想她。


    她知道她不能依賴任何人,包括她的愛人。她必須堅強,必須獨立。隻有這樣,她才能保護自己和她的家人。


    她知道她不能讓蕭炎碩為她擔心,她必須保持堅強和樂觀。這是她對蕭炎碩的承諾,也是對自己的承諾。


    在這個夜晚,鳳舞和蕭炎碩都麵臨著各自的挑戰和困難。但他們都知道,隻有通過麵對和克服這些困難,他們才能真正地成長和變得更強大。


    ……


    城南,魏卿塵的府內。


    他獨自坐在書房,看著探子查到的線索,眉峰一直蹙著。


    這些線索不是別的,全是關於鳳舞的,不過上麵並沒有清晰地記載,大多都是草草帶過。


    魏卿塵知道,這些都是桐安的手筆,他不想鳳舞的身份被人查到,這也是另一種保護她的方法。


    桐安這個師父做得倒是稱職。


    不過他可沒那麽好心,他要借助鳳舞的手,登上皇位!


    現在缺的是契機,一個讓鳳舞知道自己身份的契機。


    當年的真相他不僅知道內幕,還知道是誰想要寧家滅門,因為,他參與其中。


    這一點連他的兄弟,蕭炎碩都不得而知,還一直信任他,讓他幫查寧家被滅一案,是否能為其平反。


    若是他想趁蕭炎碩不注意帶走鳳舞,對他來說倒不是難事,隻是當下沒有正當的理由。


    “殿下,五日後的春日獵,您是不是不參加?”府內管事站在書桌前,詢問著魏卿塵的意見。


    以往這些皇家的活動,他們家主子都是不參與的,今年應該也是一樣。


    “春日獵?”


    他差點忘了還有這件事,那不如就讓蕭家把鳳舞帶上,他就有辦法找鳳舞了。


    管事看到魏卿塵沒有迴答,覺得今年主子還是不想參加的。“殿下……”


    “幫我帶話,今年我要參加春日獵。”


    他的眼睛閃爍著明亮的光芒,仿佛璀璨的星辰在其中跳躍。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自信而溫和的微笑。


    管事迭聲應下,沒敢問為什麽今年,五殿下會想要參加這種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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