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探?


    舒和風翻了翻白眼,心裏無語。


    他看著眼前的男人。


    雖然滿頭白發,但看麵容,應該隻有五十多不到六十。


    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身材有型。


    雖然年紀不小了,但可以看得出來,男人樣貌很英俊。


    頗有種帥氣老大叔的感覺,難怪兩個女兒都這麽漂亮。


    但舒和風現在看他很不爽,可又無可奈何。


    畢竟人家是自己未婚小嬌妻的親生父親。


    不論為了林知月,還是為了她肚子裏的孩子,自己都必須和對方處理好關係。


    不過,未來的嶽母長得還真不賴。


    徐娘不老,臉蛋兒漂亮,風姿綽約,穿著一身修身旗袍,身材樣貌絕佳,風韻有氣質。


    真行!


    茶室裏,林鈞在林老爺子的身邊坐下。


    而劉沁雅則來到了寶貝女兒身邊,一邊安慰,眼裏心疼的同時,又帶著幾分輕嗔薄怒。


    林靖齊笑嗬嗬的介紹道:“舒老弟,弟妹,這是犬子林鈞,剛剛多有無禮,讓你們見笑了。”


    說著便看了眼兒子。


    林鈞也立馬意會,老老實實地打招唿表歉意,同時為兩人添了茶。


    這時一直沉默的許音嬋忽然開口道:“林鈞,幾十年不見,你倒是還是那個脾氣啊?”


    這話說的眾人皆是一愣。


    林鈞更是訝異,看著許音嬋的麵容,依舊有些疑惑:“伯母認識我?”


    說著又連忙道歉:“實在抱歉,晚輩真的有點兒沒印象了。”


    許音嬋微微一笑道:“無妨,貴人多忘事,更何況已經過去了幾十年。”


    林鈞依舊有些記不起來,謙遜一笑,連忙道:“伯母說笑了,哪有什麽貴人,實在是,真有些沒印象了。”


    “不知伯母貴姓啊?”


    不論他喜不喜歡舒和風,至少眼前的兩位老人是長輩,雖然沒他父母年齡大,但依照禮數,還是的稱唿伯父伯母。


    許音嬋笑嗬嗬道:“我姓許,叫許音嬋,曾是麥山小學的老師。”


    林鈞愣了一下:“啊?”


    說著似乎想起了什麽,臉上神色激動道:“您,您是許老師啊?我小學的語文老師?”


    林鈞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老人。


    當初上小學時,許音嬋風華正茂,才剛結婚不久,年輕漂亮,他們所有學生都很喜歡她。


    現在過去了幾十年,當年那個漂亮老師已經七八十歲,自己也是五六十的人了。


    所以一時沒有認出來。


    現在再仔細看,塵封的記憶複蘇,依稀可以看到往日的音容。


    林鈞有些激動的站了起來,連忙道:“哎呀,許老師,好久不見,真的好久不見了,真沒想到在這兒碰到您。”


    許音嬋也是有些唏噓:“是啊,一晃就成老太婆了。”


    眾人也都沒想到,竟然還有這層淵源在,一時又是一陣寒暄。


    但寒暄之後,林鈞便又看向了舒和風。


    舒和風看他不順眼,他看舒和風這個臭小子更不順眼。


    畢竟自己辛苦養了十幾年的嬌花,含苞待放,就被這小子偷偷采摘了。


    現在還想臉盆端走。


    “小子,說說吧,今年多大了?”


    但就算舒和風的奶奶是自己的老師,一碼歸一碼,他也不可能輕易答應了婚事。


    他也不是強迫女兒必須聯姻。


    隻是覺得舒和風一個30歲還離異的男人,就這麽把女兒的清白毀了,有些過分,他懷疑另有所圖。


    他見過太多人心險惡,女兒就像一朵純潔的蘭花,冰清玉潔,不知世事,單純無邪,他擔心女兒被騙財騙色。


    舒和風陰陽怪氣道:“剛剛您不是知道嗎?”


    “三十歲,離異,無兒無女。”


    林鈞好笑的看著他:“嗬,你還有脾氣了是吧?”


    舒和風淡淡道:“不敢不敢。”


    “您是江城首富,我哪敢跟您鬧脾氣啊?”


    見他還在陰陽怪氣,眾人忍俊不禁,皆是笑出聲來。


    就連剛剛哭過的林知月,此刻也不由揚起了嘴角,沒好氣的嗔了他一眼。


    舒明庵笑嗬嗬道:“我這孫子平時脾氣很好的,就是有些吃軟不吃硬。”


    說著又圓場道:“和風啊,這是知月的父親,是你的長輩,不可無禮。”


    “無妨~”


    林鈞似乎並沒生氣,重新恢複了往日的雲淡風輕,繼續問道:“現在做什麽工作?”


    舒和風被未婚小嬌妻嗔了一眼,也老實下來,乖乖道:“沒有出去工作,經營一家民宿,又投資兩百多萬,在江大周邊開了個超市、網吧和賓館。”


    林鈞聞言微微頷首:“就是說,沒有工作,在做點小生意。”


    “而且我聽說,是和月月合夥投資的?”


    林知月連忙解釋道:“爸,其實都是和風出的錢,人家隻是提供了場地。”


    “我知道~”


    林鈞沒好氣的瞪了女兒一眼,他哪不明白女兒的心思。


    說是以提供場地的方式入股,其實就是免費幫忙。


    根本不會去要這一部分股份。


    而且他還知道,家裏的名煙名酒,少了許多,都被林知月拿走了。


    “小小年紀,就學會胳膊肘往外拐,拿家裏的東西倒貼男人了?”


    林知月被父親說的俏臉一紅,羞澀的低下了頭。


    林鈞似乎也不忍多說女兒,轉而又看向舒和風。


    “你覺得,你可以給我們家月月幸福嗎?”


    舒和風毫不猶豫道:“當然可以。”


    林鈞嗬嗬一笑,繼續道:


    “月月是我們夫妻倆的掌上明珠,從小到大,從沒吃過苦,不說多大的榮華富貴,那也是錦衣玉食,吃穿用度,全是最好的。”


    “從小有保姆照顧嗎,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出行有車有保鏢。”


    “她身上這個連衣裙,就是八萬多買的。”


    “脖子上的項鏈是一套的,買的時候花了三百萬。”


    “腳上的小白鞋9000多。”


    說到這裏,他嘴角微揚,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輕聲說道:“舒和風啊,你可別覺得我是在輕視你。”


    他的語氣平靜如水,卻又仿佛蘊含著無盡的深意:“我不過是在陳述事實罷了。”


    “現在,你覺得你還能養得起她嗎?”


    “你能保證,她和你在一起後,生活質量不會下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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