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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天火光,一身白紗的女子站在火光中,似是感應到曉風的存在般,慢慢迴頭,就在曉風即將看清女子的麵容時,她忽然驚醒。


    “你醒了。”


    曉風慢慢睜眼,想要起來,卻發現自己虛弱的身體無法支撐她起身。


    她抬頭,入眼的是一張似曾相識的麵孔。


    她記得,這人便是南國的皇帝,柳辰。站在他身後的,還有一人。


    “曉風姑娘,我們又見麵了。”白依從柳辰身後出來。


    曉風沒有理會白依,她直接看向柳辰,說道:“她想對付我,我能理解。但是民女不明白,民女犯了什麽不可饒恕的事情,值得南國的皇上您親自出手?”


    “朕早就料到,朕的皇弟,不會將事情的真相告訴你。”


    “皇弟?紫羽是你的弟弟?“曉風忽然有一種自己也說不出來的感覺,不是被人背叛,也不是被人欺騙,就是一種莫名的心痛。


    她也不明白,紫玉是柳辰的弟弟這件事,為什麽會讓她感到心痛。


    “看來,朕的皇弟並沒有將他的身份告訴你。”柳辰的意圖很明顯。


    “皇上無需挑撥民女跟紫公子的關係。實話告訴皇上,紫公子與民女,本就是萍水相逢,並無過多的交情。他沒有將他的身份告知民女,實乃人之常情。”


    剛才的心痛也隻是一瞬間,此時的曉風,情緒已經恢複。


    “哦?是嗎?曉風姑娘也無需傷感,畢竟,朕的皇弟,朕自是最清楚不過。他自年輕時,便隻與白依這一個女子交好,不然,也不會將白依送入宮中,托付給朕保護這麽多年。”


    柳辰看了一眼白依,隨即看向曉風:“曉風姑娘,應該見過白依了吧。朕的皇弟對白依的態度如何,想必曉風姑娘應是能看出些端倪的。”


    “皇上,您說的這些都與民女無關。民女關心的是,皇上方才說的事情的真相,還望皇上能夠告知民女。”


    話雖如此,但是曉風說話的語氣,卻漸漸變得淡漠,連她自己都未察覺。


    “曉風姑娘,既然皇弟沒有告知你實情,便說明他不想讓你知道實情,那麽朕也不便插手。你隻需要知道,朕不會隨便取一個人的性命,但是你,本來就不應該存活在這個世界上。”


    “你什麽意思?”


    難道他知道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曉風心中驚訝,一時難以辨別柳辰話裏的意思。


    而白依聽了柳辰的話後,先是不解,很快,這個不解便化為了興奮。


    於她而言,不管事情的真相是什麽,曉風都不會有好結果。


    這樣一來,她就再也不能將羽哥哥從自己身邊搶走了。


    柳辰一步步走向曉風,語氣加重:“朕的意思是,不論多少人護著你,不論你耍什麽手段,你都逃脫不了你原有的命運。所以,你最好安分點,不要拿他人的性命來作為你與朕談判的籌碼。”


    “他人的性命?誰的性命?皇上,您到底在說些什麽?”說到最後,曉風已經積蓄了好些怒氣。


    柳辰見曉風的樣子,不像是說謊,倒像是真的不知情。於是,他緩和了語氣:“你真的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皇上,民女愚昧,請皇上不吝賜教。”曉風現在身子還很虛弱,縱使心裏有氣,也提不上勁,說話非常吃力。


    “那好,朕問你,你是否與許深雨將軍關係甚好?“


    “是。”作為一國之君,情報網遍及天下,所以曉風覺得,柳辰知道她跟小雨的關係,並不奇怪。


    “那你可知,許將軍眼下病入膏肓,昏迷不醒,隨時都有生命危險。”柳辰冷眼俯視著躺在地上的曉風。“而這一切,全都與曉風姑娘脫不了關係,就算不是你親手所為,也是因你而起。”


    ”你說什麽?”曉風一下子難以接受,掙紮著要起身。“怎麽會這樣?什麽時候的事?她現在在哪裏?我要見她,你們帶我去見她。”


    柳辰就那麽看著她,沉默不語。


    方才來之前,他看著躺在床上雙眼緊閉,臉上毫無血色的深雨時,心裏便懷疑,是不是有人從中作梗,設計了深雨。


    後來白依過來點醒他,他知道以白依的心思,是故意將他往曉風這個方向上引導。


    但眼下看來,這件事,跟曉風是無關的。


    他來此,是想試探曉風對深雨的友情,他想知道,曉風值不值得深雨那日冒這麽大風險在他麵前護她;而他將白衣帶來此地,是想做戲給白依看,讓白依安心,也好斷了白依進一步加害曉風的心思。


    他看得清楚,白依在這幾年的等待中,對紫羽的感情已經幾近瘋狂。


    加上這次擄獲曉風的事,讓他知道,白依為了紫羽,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他雖然並不會將曉風釋放,但也不會任由他弟弟在意的人,被別人加害。


    因為,在這孤寒的高位上,在後來漫長的歲月裏,他漸漸明白了一件事,也終於看清楚,他是一國之君,必須護天下黎明百姓,卻也是一家之長,他的弟弟,也曾經在他的庇護下,純真喜樂。


    四年前的那件事,他永生都無法忘懷。


    他的皇弟紫羽將麵前這個女子交給他,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他這個皇兄的身上。


    那時候的紫羽,那麽信任他,那麽依賴他。


    而他呢,都做了些什麽?


    他欺騙了他的皇弟,辜負甚至背叛了紫羽對他的信任,親手將自己的至親越推越遠。


    後來,他的皇弟遠走他國,再也沒有迴過宮裏。


    整整四年,他派出影衛尋了他整整四年,毫無音訊。


    他甚至有過懷疑,他們此生,是不是永不複相見了。


    但他心裏總有那麽一絲的希望,他堅信,他跟紫羽,總有一天,會再相見的。


    但他萬萬沒想到,他跟紫羽的相見,是在這種情況下,四年前的悲劇,似要重蹈覆轍。


    這一次,這個姑娘的再次出現,將他們所有人,又推向了風口浪尖。


    柳辰走了,地下牢獄隻剩下曉風跟白依。


    “白依姑娘,你能不能告訴我,深雨現在怎麽樣了?她到底生了什麽病?”


    柳辰走前不願與她說太多,也拒絕帶她去見小雨。


    她隻能好言好語向白依求助。


    “曉風姑娘,事到如今,我就實話告訴你吧。深雨忽然生了怪病,眼下昏迷不醒,不知何時能醒來。“白依裝腔作勢,歎了口氣,似乎很為許深雨擔心。


    “她生了怪病?為何會如此?”


    曉風一聽更急了,難道許深雨原主的那副軀體很弱,長年征戰留下了後遺症?


    不對,曉風轉瞬便否定了這個猜想。


    她迴想起柳辰方才那副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的眼神,覺得小雨此番病倒,定是另有蹊蹺。


    難道,跟她有關?


    不及曉風細想,白依的聲音又響起。


    “深雨雖生了怪病,但她眼下在宮裏,身邊有禦醫跟皇上照顧,皇上自會想盡一切辦法救治深雨,無需姑娘你再去添亂。再者,皇上是絕對不會放你出去的,你就認命吧,這輩子你注定與羽哥哥無緣。”


    “我無緣紫羽,你與他,便有緣麽?”曉風一雙眸子,冷冷掃向白依。


    “事到如今,姑娘莫要自不量力,與我爭搶羽哥哥。白依再勸姑娘一句,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姑娘也實在不該惦記。姑娘落到這步田地,全是姑娘咎由自取,惦記了不該惦記的東西。”白依一步一步走近曉風,蹲下身瞧她,一臉欣賞玩味。


    “東西?白依姑娘,你的羽哥哥,在你的眼裏,就是一個東西?”曉風冷哼一聲。“姑娘也說了,命裏有時終須有,姑娘又何必強求呢?”


    “你什麽意思?”白依臉色一暗。


    “姑娘心思剔透,何必明知故問?”曉風迎上她的目光,毫不退縮。


    “你—”白依差點被激怒,但她隨即明白過來,地上的這個姑娘,試圖激怒她。


    “曉風姑娘,你也不必與我逞一時口舌之快。我與羽哥哥自幼感情深厚,羽哥哥的母親白夫人,也甚是喜歡我,如果我與羽哥哥喜結連理,相信夫人也會很高興的。對了,說起夫人,既是羽哥哥的母親,也是皇上的母親。我雖不清楚皇上為何一定要取曉風姑娘的性命,但既然皇上視你為敵,你覺得,夫人會如何看待你?”


    白依搬出紫羽的母親,想要曉風知難而退。


    “夫人會如何看待我,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的羽哥哥將你扔給他哥哥,讓你在這高牆深院中孤苦伶仃這麽多年,對你不聞不問,一定不是因為喜歡你。”最後一句,給了白依致命一擊:”紫羽一個那麽向往自由的人,怎麽可能會讓他愛的人,深居宮中這個牢籠這麽多年。”


    白依聞言臉色瞬間蒼白如紙,指甲深深掐進血肉。


    最後一句話,曉風其實沒有胡謅。


    她看出紫羽應該是一個生性灑脫的人,連她這個與他相處不過幾日的人都看得出來。


    白依與他自幼相識,又心屬他,怎麽可能看不出來。


    她見白依一副深深刺痛到的反應,心裏特別滿意。


    她本來就記仇,誰惹她不高興,她逮著機會是一定會報複迴去的。


    “曉風姑娘,我好言相勸,沒想到姑娘這麽不識好歹。”


    白依說話間,視線忽然落進曉風右手手腕露出的鐲子上,“姑娘說的對,我甘願深居皇宮這個牢籠這麽多年,就是為了羽哥哥有朝一日迴心轉意,迴來接我。現在他來了,我以為我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我與他,會迴到從前,再也不分開。”


    她似乎是陷入了某種迴憶,一雙眼雖盯著曉風手腕上戴著的鐲子,卻空洞無神,沒有焦距。


    “可是,你的出現,讓我多年來的夢想破滅。為什麽?究竟是為什麽?”白依的雙眼開始聚焦。


    她衣袖中忽然寒光一閃,一把小刀滑出,握在她掌心。


    曉風原本就是半趴的姿勢,小刀一亮出,她便警覺到了。


    “你想做什麽?”


    “姑娘害怕了?”


    白依用小刀的刀尖抵著曉風的下巴,向上稍微用力,就逼得曉風頭往上仰。


    “嘖嘖嘖,不得不說,姑娘這張臉,確實能蠱惑男人。你說,若是你這張臉毀了,你還能拿什麽,去擄獲男人的心呢?”


    白依將刀尖從曉風的下巴一路往上,沿著顴骨遊走,動作輕柔,但她眼裏卻一股子狠勁。


    曉風能感覺到,刀尖遊走過的地方,隱隱開始刺痛,但空氣中並無血腥味。


    她猜測,白依並非真的要毀她容,隻是想恫嚇她。


    思及此,她膽子漸大,又去激將她,“聽聽你說的,這是人話嗎?你以為,本姑娘我是憑借美貌才贏得紫羽的青睞?如果你真的這麽想,那就活該你在宮中苦等這麽多年。”


    “那你告訴我,你是如何讓羽哥哥多看你一眼的?”


    見白依竟真的傻傻去問她,曉風不屑地哼笑了一聲,“當然是因為本姑娘的溫柔善良,純真無邪咯。你長得確實一副小仙女的模樣,但你捫心自問,你善良嗎?你純真嗎?你心裏沒有邪念嗎?“


    一連三問,給白依來了個措手不及。


    她一副怔怔的模樣,手上的刀子因為她的分心,滑落在地上。


    刀子落到地上的聲響,拉迴了白依的神智,她臉色一黑,怒氣上湧,“你耍我?”


    曉風笑得肩膀微顫,“大姐,就你這智商,是怎麽在宮鬥中活下來的,還活到現在?”


    轉念一想,她停止了笑,麵無表情,“哦,差點忘了,柳辰的後宮中,隻有你一人。”


    曉風這副無所畏懼的模樣,看在白依眼裏,十分刺眼。


    她從地上重新拾起小刀,挨近曉風右手手腕,“我知道了。羽哥哥將你帶在身邊,是不是因為這隻認主的鐲子?”


    白依的舉動,令曉風心頭一顫,她一雙眼緊緊盯著白依手中的小刀,一股恐懼感襲上全身。


    “看你的反應,我想我是猜對了。”


    下一瞬,她手起刀落,往曉風的右手手腕處一砍。


    “啊—”


    在白依持刀砍向曉風的一瞬,曉風手上的鐲子紫光一現,將白依生生彈開幾步遠。


    靠。曉風終於知道,夢裏那個殘害她右手的人,是誰了。


    “我從前以為你最多就是心機頗深,心思重,沒想到,你竟然這麽惡毒,簡直蛇蠍心腸。你想廢了我的右手,拿到鐲子?可是,沒了我的手,這鐲子對你來說,便是一個死物,它也不會認你為主。”


    白依從地上爬起來,一雙眼死死盯著她,“是,這鐲子沒了你,對我也無用。但是,你沒了鐲子,對羽哥哥便也無用。我白依得不到的東西,得不到的人,別人也休想得到,你更不行!”


    “你跟我到底什麽仇什麽怨?我倆以前究竟有什麽過節,竟這般水火不容?”曉風不明白,為什麽白依對她有如此大的敵意,這姑娘看向她的眼神裏,滿滿的恨意,讓她毛骨悚然。


    麵對曉風的問題,白依一時之間,難以迴答。


    她隻知道,這個女子,搶了她的羽哥哥,搶了她在世上唯一愛著的男子。


    但她心中並非沒有疑惑,除了因為羽哥哥而生出的嫉妒,似乎還有一些很複雜的情緒,纏繞著她,揮之不去。


    這些情緒,說不出道不明,全部緣於眼前的女子,讓她對這女子,恨之入骨。


    “你那是什麽眼神,難道我們之間還真的有深仇大恨?”白依的眼神,曉風看不懂。


    曉風眼珠子圓溜溜,困惑的樣子,似一個孩童。


    這一幕,在白依眼裏,難以容忍。


    “你一個階下囚,也配知道?”白依丟下一句話,轉身離開了地牢。


    白依剛出地牢,便見柳辰在出口等著她。


    “皇上。”白依行禮。


    “白依,你記得,絕不可讓紫羽知道關押曉風的具體位置。”柳辰知道,如果紫羽知道了,必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救出曉風。


    “白依知道事情的輕重,定會守口如瓶。隻是皇上,白依有一事不明。”她想知道柳辰跟曉風到底有何過節。


    “有些事情,你還是不要過問的好。”柳辰的眼裏閃過一絲冷漠。


    “是,白依知道了。”不知為何,她心裏竟閃過一絲害怕。


    “對了,你再出宮一趟,帶話給紫羽,讓他務必來宮裏見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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